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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鹽鐵論】卷60雜論詩解賢良文學王道矯世復正反本公卿不以道化下放於利末不師始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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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3-21 19:48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鹽鐵論】卷60雜論詩解賢良文學王道矯世復正反本公卿不以道化下放於利末不師始古
題文詩:
余睹鹽鐵,之義觀乎,公卿文學,賢良之論,
意指殊路,各有所出,仁義,或務權利.
異哉吾聞.周秦粲然,皆有天下,而南面焉,
安危,長久殊世.汝南朱子,伯為予言,
當此之時,豪俊並進,四方輻湊.賢良茂陵,
唐生文學,魯萬生之,倫六十餘,咸聚闕庭,
舒六藝風,論太平源.智者贊慮,仁者明施,
勇者見斷,辯者陳詞.誾誾侃侃,雖未詳備,
斯可略觀.然蔽於,雲霧終廢,不行悲夫!
公卿,任武可以,闢地不知,廣德;
知權利可,以廣用而,不知稼穡,可以富國.
近者親附,遠者,何為不成,何求不得?
不出斯務,畜利長威,豈不謬哉!中山子雍,
言王道,矯當世復,諸正,在乎反本.
直而不徼,切而不,彬然可謂,弘博君子.
九江祝生,路意,推史魚節,憤懣,
刺譏公卿,介然直而,不撓可謂,不畏強御.
桑大夫者,能據當世,合時變,道術,
尚權利,辟略小辯,雖非正略,使巨儒,
宿學恧然,不能自解,可謂博物,通士矣然,
攝卿相位,不引準繩,以道化下,放於利末,
不師始古.經有:焚如棄如.處非其位,
行非其道,果隕其命,以及厥宗.車丞相即,
周呂之列,當軸處中,括囊不言.彼哉彼哉!
若群丞相,御史不能,正議,宰相成同,
類長同行,阿意苟合,其上,斗筲之人,
道諛之徒,何足算哉!賢良君子,以正治國,
非名非利,剛直不阿,正德義源,德本利末.
【題解】本篇是桓寬說明自己編述此書的原因和對辯論的看法。猶如今人所寫的『編後記』或『後序』。桓寬的傾向性是很鮮明的。他對賢良、文學倍加讚賞,說他們『智者贊其慮,仁者明其施,勇者見其斷,辯者陳其詞』,讚揚他們『直而不徼,切而不(火索)』,是『弘博君子』。他對桑弘羊雖然也說了『可謂博物通士』的話,但從總的態度來看,他是反對桑弘羊的。他攻擊桑弘羊『不引準繩以道化下,放於利末,不師始古』,只知『務畜利長威』,『而不知德廣可以附遠』,嘲笑桑弘羊『處非其位,行非其道,果殞其性,以及厥宗』。桓寬對車丞相也是不滿意的,至於對丞相史和御史,當然更不在話下了。
【原文】
客曰(1):余睹鹽,鐵之義(2),觀乎公卿、文學、賢良之論,意指殊路,各有所出,或上仁義(3),或務權利。異哉吾所聞。周、秦粲然(4),皆有天下而南面焉,然安危長久殊世。汝南朱子伯為予言(5),當此之時,豪俊並進,四方輻湊(6)。賢良茂陵唐生(7)、文學魯萬生之倫六十餘人(8),咸聚闕庭(9),舒六藝之風(10),論太平之原(11)。智者贊其慮,仁者明其施,勇者見其斷,辯者陳其詞。誾誾焉(12),侃侃焉(13),雖未能詳備,斯可略觀矣。然蔽於雲霧,終廢而不行,悲夫!公卿知任武可以闢地,而不知廣德可以附遠(14);知權利可以廣用,而不知稼穡可以富國也。近者親附,遠者說德,則何為而不成,何求而不得?不出於斯路,而務畜利長威,豈不謬哉!中山劉子雍言王道(15),矯當世(16),復諸正,務在乎反本。直而不徼(17),切而不(18),斌斌然可謂弘博君子矣(19)。九江祝生奮由路之意(20),推史魚之節(21),發憤懣(22),刺譏公卿,介然直而不撓(23),可謂不畏強御矣(24)。桑大夫據當世,合時變,推道術,尚權利,辟略小辯,雖非正略,然巨儒宿學恧然,不能自解(25),可謂博物通士矣。然攝卿相之位,不引準繩,以道化下,放於利末(26),不師始古。【易】曰:『焚如棄如(27),』處非其位,行非其道,果隕其性(28),以及厥宗(29)。車丞相即周、呂之列(30),當軸處中,括囊不言(31)。彼哉!彼哉(32)!若夫群丞相、御史(33),不能正議以輔宰相,成同類,長同行,阿意苟合,以說其上(34),斗筲之人,道諛之徒,何足算哉(35)!【注釋】
(1)客:本書編者桓寬的自稱。因本書以大夫和賢良、文學為主,故編者自稱為客。(2)義:同『議』。(3)上:同『尚』。
(4)粲然:燦爛。這裡指興盛。
(5)汝南:漢代郡名。治平輿,今河南省汝南縣東南。朱子伯:【漢書】作『朱生』,參加鹽、鐵會議的賢良文學之一,生平事跡未詳。
(6)輻湊:即輻輳,車輪的輻條聚集到車轂的中心,比喻人才聚集。
(7)茂陵:漢代縣名,在今陝西省興平縣東北,原叫『茂鄉』,後因漢武帝葬於此,改為『茂陵』。唐生:參加鹽、鐵會議的姓唐的儒生,生平事跡未詳。
(8)魯:秦代薛郡地,漢代為魯國,有今山東省西南部及江蘇省東北部地,治曲阜,即今曲阜市。
萬生:參加鹽、鐵會議的姓萬的儒生,生平事跡未詳。倫:【漢書】作『徒』。
(9)闕廷:朝廷,封建時代帝王受朝問政的地方。
(10)舒:這裡是述說的意思。風,原作諷,今據【漢書】校正,【古今曠世文淵】正作『風』。
(11)【漢書】『論太平』作『陳治平』。
(12)誾誾(yin yin):【漢書】作『齗齗』,古字通,爭辯的樣子。
(13)侃侃(kan kan):【漢書】作『行行』,理直氣壯的樣子。
(14)廣德,原作『德廣』,今據上下文詞例(『任武』,『闢地』、『廣用』、『富國』)乙正。
(15)中山:漢代郡名,本中山國地,在今河北省定縣一帶。劉子雍:【漢書】作『劉子推』,參加鹽、鐵會議的儒生,生平事跡未詳。
(16)『矯』:【漢書】作『撟』。師古曰:『正曲曰橋諸之也。'撟」讀與'矯」同,其字從手。』
(17)徼:附合別人的意見。
(18)■:讀為『索』,空洞的意思。
(19)斌斌,【漢書】作『彬彬』,音義均同。斌斌然:文雅的樣子。
(20)九江:秦代郡名,漢仍之,約有今江蘇、安徽兩省長江北岸與江西全省地,治壽春,即今安徽省壽縣。祝生:參加鹽、鐵會議的姓祝的儒生,生平事跡未詳。由路:即仲由。仲由字子路,故曰由路。
(21)史魚:春秋時衛國史官,名魚,又名(qiu),相傳史魚自以不能進賢退不肖,死了還以尸諫。故孔丘稱頌道:『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見【論語·衛靈公篇】及朱熹注。
(22)憤懣:憤慨。
(23)介然:耿正的樣子。撓:彎曲。
(24)強御:這裡指強權者。
(25)然巨儒宿學恧然,不能自解:原作然巨儒宿學惡然大能自解,今據明初本、華本、【兩漢文別解】及【漢書】校改『恧』字,又據【漢書】校改『不』字。張敦仁曰:『華本'惡」改'恧」。【漢書】無此二字。』又曰:『【漢書】'大」作'不」。』楊沂孫曰:『'惡然大」三字,當有誤。』
(26)【漢書】『利末』作『末利』,顏師古註:『放,縱也,謂縱心於利也。一說,放,依也,音方往反。【論語】稱孔子曰:'放於利而行多怨也。」』
(27)【易經·離卦】文。王弼註:『通近至尊,履非其位,欲進其盛,以炎其上,命必不終,故曰焚如。違離之義,無應無承,眾所不容,故曰棄如。』
(28)隕:同『殞』,死亡。性:同『生』,生命。
(29)厥:其,他的。宗:宗族。
(30)車丞相:即丞相田千秋。呂,原作周,今據盧文弨、孫人和說校改。周、呂:即周公旦和
呂望。
(31)括囊:把口袋封閉起來,比喻謹慎,不輕易說話。
(32)彼哉、彼哉,語本【論語·憲問篇】。馬融註:『彼哉,彼哉,言無足稱也。』
(33)『丞相』下當有『史』字。
(34)說:同『悅』。
(35)【論語·子路篇】:『子貢問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
也。」』【漢書】『算』作『選』,『選』、『算』古字通。斗筲:這裡比喻氣量狹小,才能低下。道諛:諂媚,奉承。
【譯文】
本書編者桓寬說:我看了關於鹽、鐵問題的討論,看到了公卿、文學、賢良的議論之詞,主張截然不同,各自都有自己的見解。有的崇尚仁義,有的注重權勢財利。這些都是我從未聽到的。周、秦曾經很興盛,都統治過天下而稱王,但是安危長久卻各代不同。最初,汝南的朱子伯曾經告訴我,在召開鹽、鐵會議時,賢良、文學一起進京,從四面八方聚集在一起。茂陵的賢良唐生、魯地的文學萬生等六十餘人,都聚集到朝廷,敘談六經的內容,議論使天下太平的根本辦法。聰明人表達了自己的謀略,仁厚的人表明了他們的措施,勇敢的人顯示了自己的果斷,善於辯論的人陳述了他們的言辭。一個個爭辯得理直氣壯,雖然沒能談得面面俱到,但我認為這也很可觀了。然而他們的辦法卻被雲霧遮住(被公卿所阻格),終於被放棄而未能付諸實行,真令人痛心啊!公卿(指桑弘羊等人)只知道用武力可以擴大地盤,卻不知道廣施仁德可以使遠方歸附;只知道權力可以多方使用,而不知道農業可以使國家富強。如果近處的人都歸附,遠方的人受到恩德而心悅誠服,這樣,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什麼要求達不到呢?不從這條路去考慮問題,卻注重貯存錢財,崇尚武力,豈不是荒謬嗎?
中山的劉子雍講到王道,認為矯正當今的錯誤,回到正確的軌道,關鍵在於恢復禮義。他直言不諱,懇切而不空洞,文質彬彬,可以算是個知識淵博的君子了。九江的祝生繼承了子路的意志,發揚了史魚的義節,發泄了內心的憤慨,諷刺、挖苦公卿,耿直不曲,可以說是不怕強權了。桑弘羊根據當時的情況,順應潮流的變化,推行治國方法,崇尚權勢財利,略施小小的辯才,雖然談的不是正道,然而卻使像賢良、文學這樣積學之士的大儒生感到慚愧,不能自行解脫,桑大夫可算是通今博古、知識淵博的人了。然而他處在卿相這樣的高位,不遵照禮義,不用道德教化百姓,卻追逐工商業的發展,而不效法古代的治國方法。【易經】上說:『不得好死,眾所不容。』他處在不相稱的地位,行動離經叛道,結果終於喪失性命,連累宗族。車千秋丞相處於周公、呂望的地位,在會議中像車軸一樣處在中間,閉口不言,保全自身,他呀!他呀!至於丞相史、御史們,不能以正確的治國之道輔佐上司,而為桑弘羊幫腔助勢,奉承迎合,以使上司高興。這些人氣量狹小,諂媚拍馬,哪裡還值得一談!
天子尖尖 發表於 2025-6-4 14:08 | 顯示全部樓層
【鹽鐵論】卷六十雜論析義:王道之本與治世之要

桓寬【鹽鐵論】終卷之論,實為西漢治國思想交鋒之總括。其以"賢良文學"與"公卿大夫"之辯為經緯,剖判"王道"與"霸道"殊途,尤以卷六十【雜論】揭示儒法之爭本質——非僅政策之異,實為治道本源之辨。

一、仁義與權利:治道之分野
文中"或尚仁義,或務權利"八字,實為全書綱領。賢良文學所執者,乃【尚書】"正德利用厚生"之緒,主張以德化民,其論根柢於三代井田、學校之制。如【孟子】所言"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此派以鹽鐵專賣為"與民爭利",悖離【周禮】泉府"斂散賒貸"之本意。而公卿大夫所持者,乃管仲"倉廩實而知禮節"之術,其政策邏輯本於【商君書】"民愚則易治"之說。二者之異,實為儒家"反本復始"與法家"因時權變"思想體系之碰撞。

二、周秦之鑑:制度與道德張力
"周秦粲然"之論,暗含深意。周制以宗法維繫天下,其衰在"禮樂征伐自諸侯出";秦政以法令整齊庶民,其弊在"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賢良文學所矯者,正是武帝以來"有司各務權變"之世風,其引【春秋】"正始"之義,欲以井田、庠序等古制矯治時弊。然公卿所慮者,乃【荀子】"法後王"之現實需求,當匈奴未滅、國庫空虛之際,純任德教恐如宋襄公之敗。此即【鹽鐵論】揭示之永恆命題:制度設計與道德理想如何調適。

三、矯世復正之當代意義
所謂"不師始古",實指漢廷官吏背離【皋陶謨】"在知人,在安民"之古訓。賢良文學強調"道化",本於【論語】"道之以德,齊之以禮";而大夫所言"利末",恰應【大學】"長國家而務財用者,必自小人矣"之誡。今日觀之,鹽鐵會議之價值,正在於昭示:任何經濟政策若脫離"民為邦本"之儒家精義,終將如【周易】所言"亢龍有悔"。

要之,【雜論】篇實為西漢思想史之關鍵文本。其以"周秦之辨"為鏡,照見治國之道須兼賅【孟子】仁政理想與【管子】經濟智慧。桓寬之評騭,暗合董仲舒"正其誼不謀其利"之旨,而鹽鐵之爭的深層啟示,恰在於【中庸】所謂"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此乃中國政治智慧之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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