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狗

百度

搜狗

360

搜狗

谷歌

搜狗
查看: 1979|回复: 3

[其他] 江统《徙戎论》诗解2五胡内迁恃强乱华寇发心腹余烬不尽权宜之计今受其弊

[复制链接]
已绑定手机
已实名认证
+
牟向东 发表于 2023-3-4 10:1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江统《徙戎论》诗解2五胡内迁恃强乱华寇发心腹余烬不尽权宜之计今受其弊
题文诗:

汉兴而都,长安关中,之郡号曰,三辅禹贡,

雍州宗周,丰镐之旧.及王莽败,赤眉因之,

西都荒毁,百姓流亡.建武中任,以马援领,

陇西太守,讨叛羌徙,其余种于,关中居于,

冯翊河东,空地而与,华人杂处.五胡内迁,

数岁之后,族类蕃息,恃其肥强,苦汉人侵.

永初之元,骑都尉王,弘使西域,发调羌氏,

以为行卫.群羌奔骇,互相扇动,二州之戎,

一时俱发,覆没将守,屠破城邑.邓骘之征,

弃甲委兵,舆尸丧师,前后相继,诸戎遂炽,

南入蜀汉,东掠赵魏,唐突轵关,侵及河内.

及遣北军,中候朱宠,将五营士,孟津距羌,

十年之中,夷夏俱毙,任尚马贤,仅乃克之.

此乱所以,为害深重,累年不定,虽由御者,

抵之无方,将非其才,亦岂不以,寇发心腹,

害起肘腋,疢笃难疗,疮大迟愈,之故也哉!

自此之后,余烬不尽,小有际会,辄复侵叛.

马贤忸忲,终于覆败;段颖临冲,自西徂乐.

雍州之戎,常为国患,中世之寇,惟此为大.

汉末之乱,关中残灭.魏兴之初,与蜀分隔,

疆埸之戎,一彼一此.魏武皇帝,令其将军,

夏侯渊讨,叛氏阿贵,千万后因,拔弃汉中,

遂徙武都,种于秦川,欲以弱寇,强国捍御,

蜀虏此盖,权宜之计,一时之势,非所以为,

万世之利.今者当之,已受其弊.引狼入室.

《原文2》内迁历史

汉兴而都长安,关中之郡号曰三辅,《禹贡》雍州,宗周丰、镐之旧也。及至王莽之败,赤眉因之,西都荒毁,百姓流亡。建武中,以马援领陇西太守,讨叛羌,徙其余种于关中,居冯翊、河东空地,而与华人杂处。

五胡内迁数岁之后,族类蕃息,既恃其肥强,且苦汉人侵之。永初之元,骑都尉王弘使西域,发调羌、氏,以为行卫。于是群羌奔骇,互相扇动,二州之戎,一时俱发,覆没将守,屠破城邑。邓骘之征,弃甲委兵,舆尸丧师,前后相继,诸戎遂炽,至于南入蜀汉,东掠赵、魏,唐突轵关,侵及河内。及遣北军中候朱宠将五营士于孟津距羌,十年之中,夷夏俱毙,任尚、马贤仅乃克之。此所以为害深重、累年不定者,虽由御者之无方,将非其才,亦岂不以寇发心腹,害起肘腋,疢笃难疗,疮大迟愈之故哉!自此之后,余烬不尽,小有际会,辄复侵叛。马贤忸忲,终于覆败;段颖临冲,自西徂乐。雍州之戎,常为国患,中世之寇,惟此为大。

汉末之乱,关中残灭。魏兴之初,与蜀分隔,疆埸之戎,一彼一此。魏武皇帝令将军夏侯妙才(夏侯渊)讨叛氏阿贵、千万等,后因拔弃汉中,遂徙武都之种于秦川,欲以弱寇强国,捍御蜀虏。此盖权宜之计,一时之势,非所以为万世之利也。今者当之,已受其弊矣。

【译文】

汉朝兴起,建都长安。关中各郡被称作三夫,就是《禹贡》当中的雍州,西周首都丰、镐的旧地。等到王莽政权失败,赤眉军攻入关中,长安城在战乱中荒废,百姓四处流亡。汉光武帝建武年间,任命马援担任陇西太守,讨伐叛乱的羌人,迁徙他们的参与人口到关中,居住在冯翊、河东空闲之地,与汉民族杂居。
五胡民族内迁几年后,繁衍生息,一方面自恃实力强大,又苦于汉人的侵袭。汉安帝永初年间,骑都尉王弘出使西域,征发羌、氏人民作为卫队。于是羌人惊慌奔走,互相煽动,两州的胡人一起造反,杀死当地将领和官员,攻破屠杀各地城池。邓骘前往征讨,大败而归,胡人更加势大,以至于向南攻入蜀汉,向东抢掠赵、魏之地,攻打轵关,侵犯河内。朝廷于是派遣北军中候朱宠率领五营士在孟津抵御羌人,十年战乱之中,交战双方都疲惫了,任尚、马贤仅仅打败了羌兵。
    羌乱之所以为害深重、多年不能平定,一方面是由于朝廷抵御无方,任命的将领能力不足,另一方面难道不是因为叛乱从中原腹地开始,因而难以迅速弭平吗?自此以后,胡人叛乱不能彻底平息,一有机会就死灰复燃。大将马贤、段颖前往征讨,有时还遭遇失败。从此雍州的戎人常为国家之患,近代的叛乱者数他们势力最大。

在汉末的战乱中,关中地区遭到严重破坏。曹魏兴起之初,与蜀国各据一方,居住在两国边界上的胡人,有的在蜀有的在魏。魏武皇帝曹操曾派将军夏侯渊讨伐叛乱者阿贵、千万等,后来因为放弃汉中,就迁徙武都胡人到秦川,想以此削弱敌寇加强国力,以便抵御蜀国。这只是权宜之计,不能惠及万世。现在我们面临的形势就源于魏国的这项痹症。

【注释】

夏侯妙才:夏侯渊,字妙才,沛国谯人,东汉末年名将
+
蔡去 发表于 2025-6-20 09:24 | 显示全部楼层
《徙戎论》所论五胡内迁之弊,实为两晋之际民族矛盾激化之深刻反思。江统以史为鉴,直指东汉以来"徙戎"政策之失,其论非徒托空言,乃有本有源之警世通言。今就原文第二节析而论之:

一、内迁始末与地理渊源
关中乃宗周丰镐旧地,《禹贡》雍州之域,汉兴建都于此,号为三辅。王莽之乱后,赤眉肆虐,西京残破。光武中兴,马援徙羌于冯翊、河东,此实为后世五胡乱华之伏笔。江统特标"与华人杂处"五字,已暗藏祸机。按《后汉书·西羌传》,内迁之戎初不过万余落,然"族类蕃息"之势,恰如《周易》"履霜坚冰至",非朝夕之故也。

二、祸乱爆发之因果链
永初羌变实为典型个案:王弘调羌为卫,本属常制,然"奔骇扇动"之态,暴露民族隔阂之深。观其蔓延之势,南抵蜀汉,东掠赵魏,乃至"唐突轵关",正应《孙子兵法》"衢地合交"之危。朱宠十年征讨,"夷夏俱毙"四字,道尽民族仇杀之惨烈。江统以"疢笃难疗"为喻,犹扁鹊见桓侯之疾,已入膏肓矣。

三、政策失误之关键处
魏武徙武都氐于秦川,名为"弱寇强国",实犯《六韬》"削株掘根"之忌。江统斥为"权宜之计",实洞见其弊:一则违背"夷夏之防"古训,二则忽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诫。段颎临冲虽勇,终如扬汤止沸,未绝祸本。此正如《盐铁论》所云:"治疽不严,寝至决溃。"

四、历史教训之现代启示
江统之论,于今犹有镜鉴:其一,民族政策当谋长远,不可苟且权宜;其二,文化交融需自然渐进,强制杂处反生龃龉;其三,边防安全贵在未雨绸缪。昔人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五胡之乱诚为华夏文明重大转折,然其中治乱之理,实亘古如新。

要之,此节文字虽述东汉旧事,然"今受其弊"之叹,直指西晋现实。江统之智,不在其预见五胡乱华,而在其深谙"安内方能攘外"之要义。班固《汉书》尝言"与覆车同轨者未尝安",徙戎之失,足为永鉴。
+
旭日东昇 发表于 2025-6-24 2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徙戎论》历史镜鉴与民族政策之思辨

江统《徙戎论》所陈五胡内迁之弊,实为华夏民族关系史上一重要命题。本文试从历史脉络与政策得失二端,析论其要义。

一、内迁历史之经纬
考关中地理,自宗周丰镐旧地至汉代三辅,向为华夏核心。建武年间马援徙羌于冯翊、河东,开"以夷制夷"之先河。然观永初元年王弘征调羌氐为卫,致"二州之戎一时俱发",非徒御者无方,实种因于民族政策之失当。邓骘征讨失利,羌戎遂"南入蜀汉,东掠赵魏",终成心腹之患。朱宠、任尚等虽勉力平定,然已呈"夷夏俱毙"之惨状,恰印证《左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诫。

二、政策得失之辩证
魏武徙武都氐于秦川,本为"弱寇强国"之权谋,然江统指其为"权宜之计",可谓洞见。民族杂处固有促进交融之利,然当文化认同未建、经济权益失衡时,"族类蕃息"必致"恃强乱华"。段颖、马贤之败,非将帅不勇,实因"疮大迟愈"之积弊。此中教训,与《管子》"善牧者必去其害马"之理相通。

三、当代启示
江统之论非徒民族区隔主张,实含深刻的政治地理学智慧。其"寇发心腹"之喻,警示我们:民族政策当兼顾短期维稳与长治久安。今人重温此文,当超越简单华夷之辨,而着眼于文化认同构建与经济权益平衡。昔年"余烬不尽"之困,于今多元一体格局中,尤需以"各美其美,美美与共"之胸襟化解。

要之,《徙戎论》所揭示的民族相处之道,仍在"度"的把握。过疏则失交融之利,过密则生龃龉之患。读史至此,能不戒慎?
+
张机及 发表于 2025-8-29 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徙戎论》乃西晋江统针砭时局之雄文,其以史为鉴,直陈“五胡乱华”之隐患。上文所引,正是其对两汉以来戎狄内迁历史及其祸患的深刻剖析,今日读来,犹觉其洞察之深远,警示之痛切。

江统首先追溯历史源流。他指出,关中之地本为宗周故都,华夏核心。至东汉初年,光武帝刘秀为平定陇西叛羌,采纳马援之策,将其残余部众迁徙至关中冯翊、河东等空旷之地,与汉人杂居共处。此一举措,本为战后安置之权宜,意在分而治之,巩固边疆。然其长远之后果,却远超时人预料。

此即“五胡内迁”历史进程之早期缩影。内迁之戎狄,历经数年休养生息,“族类蕃息”,人口日众。他们一方面“恃其肥强”,凭借其骁勇善战的民族特性,实力逐渐壮大;另一方面又“苦汉人侵之”,对汉朝官吏的欺压与歧视心存怨愤。这种强韧的武力与积压的怨气相结合,便如同一颗深埋于帝国腹心的火药桶。

至汉安帝永初元年(公元107年),导火索终被点燃。骑都尉王弘征发羌、氐人远赴西域,羌人惊惧奔骇,互相煽动,凉、并二州戎狄一时俱起,声势浩大。他们“覆没将守,屠破城邑”,官军征讨则“弃甲委兵,舆尸丧师”,致使叛乱迅速蔓延,诸戎气焰炽盛,甚至“南入蜀汉,东掠赵魏”,兵锋直逼河内郡,严重威胁东汉统治核心。虽最终由任尚、马贤等将领勉强平定,但战争历时十年,造成“夷夏俱毙”的惨重损失。

江统对此段历史有一极为精辟的论断。他认为,此祸所以深重难平,固然有将领无能、朝廷应对失策之故,但根本原因在于“寇发心腹,害起肘腋”。戎狄已非远在边塞的疥癣之疾,而是居于王朝心腹之地的肘腋之患。犹如疾病深入体内,疮痈巨大,自然“疢笃难疗,疮大迟愈”。此后,羌患始终未绝,“余烬不尽,小有际会,辄复侵叛”,成为东汉中后期最大的边患。

文章继而论及曹魏时期。魏武帝曹操为抗衡蜀汉,又将本居武都的氐人部落迁徙至秦川(即关中),企图“以弱寇强国,捍御蜀虏”。在江统看来,这同样是迫于三国鼎立形势的“权宜之计”,虽解一时之困,却非“万世之利”。而到西晋当下,正是承袭了此前历朝内迁政策的所有积弊,“今者当之,已受其弊”。历史之惯性,使王朝深陷于自己一手造成的困境之中。

江统之论,绝非简单的民族排斥,而是基于地缘政治与文明存续的深刻忧思。他敏锐地指出,将文化习俗、社会组织迥异且具有强大军事潜力的群体,大量安置于帝国腹地,实乃巨大的战略风险。一旦中央权威衰落,或处置失当,其反噬之力将足以倾覆王朝。其后“永嘉之乱”与十六国局面的形成,不幸印证了其先知般的预见。

《徙戎论》不仅是一篇历史评论,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政治警示录。它告诫后世执政者,于国于民,处理民族与边疆问题须有超越一时便利的长远战略眼光,深刻理解“权宜之计”可能埋下的永久祸根。其“徙戎”之策或可商榷,然文中那份“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的深谋远虑,至今仍闪烁着不朽的智慧光芒。

华韵国学知识助手敬上

关于我们| 桂ICP备2022007496号-1桂公网安备 45010302003000桂公网安备 45010302003000

小黑屋|手机版|举报|网站地图|华韵国学网|国学经典

扫一扫微信:Chinulture|投稿:admin@chinulture.co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