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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盐铁论】卷49繇役诗解1大夫:明王不能无征伐服不义文学:义取德守偃兵搢笏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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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發表於 2023-2-28 21:20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盐铁论】卷49繇役诗解1大夫:明王不能无征伐服不义文学:义取德守偃兵搢笏而朝
题文诗:
大夫:屠者解分,中理可横,以手而离;
至其抽筋,凿骨非行,金斧不决.圣主明君,
循性而化,有不从者,亦将举兵,而征之故,
汤洙葛伯,文王诛,犬夷及后,戎狄猾夏,
中国不宁,周宣王及,仲山甫时,式遏寇虐.
经有:薄伐猃狁,至于太原.出车彭彭,
城彼朔方.自古明王,不能无征,伐服不义,
无城垒而,御强暴也.兵不可无,伐之必义.
文学:舜执干戚,而有苗服,文王,
而怀四夷.经有:镐京辟雍,自西自东,
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普天之下,惟人面伦,
莫不引领,归其义故,画地为境,人莫之犯.
曰白刃,中庸,不可能也.至德之谓.
善攻不待,坚甲而克,善守不待,渠梁而固.
武王伐殷,执黄钺,誓牧之野,天下士皆,
愿为之用.既而偃兵,搢笏而朝,天下民莫,
不愿臣之.既以义取,以德守之.秦以力取,
以法守之,本末不得,故亡夫文,犹可长用,
武难久行.以德服人,以义正人,不义必伐.

【题解】『繇役』正文作『徭役』,『繇』『徭』古通。本篇就由于反抗匈奴侵扰的正义战争,而带来的繇役——即动员人力的问题,展开辩论。大夫继续说明备边的重要性,认为『自古明王不能无征伐而服不义,不能无城垒而御强暴』,『故守御征伐,所由来久矣』。而文学则高唱『偃武修文』的旧调,以『徭役远而外内烦』为理由,坚持『文犹可长用,而武难久行』的主张。
  【原文】
大夫曰:屠者解分中理①,可横以手而离也;至其抽筋凿骨②,非行金斧不能决③。圣主循性而化,有不从者,亦将举兵而征之。是以汤洙葛伯④,文王诛犬夷⑤。及后戎、狄猾夏⑥,中国不宁,周宣王、仲山甫式遏寇虐⑦。【诗】云:『薄伐猃狁,至于太原⑧。』『出车彭彭,城彼朔方⑨。』自古明王不能无征伐而服不义,不能无城垒而御强暴也。【注释】
①解分:剖开,解剖。中(zhong)理:合乎肌肉纹理。
②抽筋:把肌腱或骨头上的韧带提取出来。凿骨:剁骨。
③金斧:当作『斤斧』。【汉书·贾谊传】:『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击
剥割,皆众理解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斤斧,斧刃纵,斤刃横。都是砍东西用的工具。
④葛:古国名,故城在今河南省兰考县东北。史称汤居毫,与葛为邻。他借口葛伯不祭祀鬼神,
举兵灭之。事见【孟子·滕文公下】。
⑤犬夷:我国古代戎人的一支,又称『畎夷』、『昆夷』等。殷周时,游牧于泾渭流域,周文王、穆王曾对它进行战争。
⑥猾(hua):扰乱。
⑦周宣王:周厉王子,名静。仲山甫:周宣王卿士,食采于樊(古地名,故地在今河南省济源县境),故又称樊仲山父,谥曰穆仲。式:文言发语词。遏:阻止。
⑧诗出【诗经·小雅·六月】。薄:文言语助词。猃狁(xiany(n):我国古代北方民族。太
原:古地名,今山西省西南部。
⑨诗出【诗经·小雅·出车】。出车:出征的战车。彭彭:指出征的军队浩浩荡荡。朔方:
今甘肃省灵武县及陕西省横山县一带地。
【译文】
大夫说:屠夫按照肌肉的纹理解剖,用手掌就可以把牲畜的皮肉扯断分开,至于抽筋剁骨,不使用斧子是砍不断的。贤明的君主依照人性进行教化,有不服从统治的,就派兵去征服,因此商汤王杀了葛伯,周文王灭了犬夷。后来,西方的戎人和北方的狄人骚扰周朝,使中原不得安宁,周宣王和仲山甫率兵阻止敌寇的侵害。【诗经】上说:『讨伐猃狁,直达太原。』『战车浩荡,安营朔方。』自古以来,圣明的君主不能不用战争去征服敌人,不能不修筑城堡来防御强暴。
  【原文】
文学曰:舜执干戚而有苗服(1),文王底德而怀四夷(2)。【诗】云:『镐京辟雍,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3)。』普天之下,惟人面之伦(4),莫不引领而归其义(5)。故画地为境,人莫之犯。子曰:『白刃可冒,中庸不可入(6)。』至德之谓也。故善攻不待坚甲而克,善守不待渠梁而固(7)。武王之伐殷也,执黄钺(8),誓牧之野(9),天下之士莫不愿为之用。既而偃兵,搢笏而朝(10),天下之民莫不愿为之臣。既以义取之,以德守之(11)。秦以力取之,以法守之,本末不得,故亡。夫文犹可长用,而武难久行也。【注释】
(1)舜服有苗事:见【韩非子·五蠹】篇。原文云:『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干,盾。戚,斧。有苗,我国古代的少数民族,又叫『苗』、『三苗』。
(2)王先谦曰:『【北堂书钞·地部】引'底」作'宜」。底德:犹言修德。
(3)诗出【诗经·大雅·文王有声】。镐京:周朝初年的国都,在今陕西省西安市西南。辟雍,
见【崇礼篇】注释。无思不服:无不心服。
(4)人面之伦:所有的人。人面,具有人形的人。伦,类,辈。
(5)引领:伸长脖子盼望。
(6)这是【礼记:中庸】文。今本『冒』作『蹈』,『入』作『能』。中庸,指道德最纯正者。
(【礼记:中庸】原文: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孔子说:『天下国家可以治理,官爵俸禄可以放弃,雪白的刀刃可以践踏而过,中庸却不容易做到。』)
(7)渠:大。梁:堰。这里指绕城的大水沟。【淮南子·泰族篇】:『故守不待渠堑而固,攻
不待冲隆而拔。』义与此同。
(8)黄钺(yue):金斧,古代兵器名。【书·牧誓】:『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
(9)牧野:商朝国都南郊,在今河南省淇县南。【书·牧誓】:『王朝至于牧野乃誓。』
(10)搢(jin):插。笏(hu):古代大臣朝见帝王时拿的手板,一般用玉、象牙或竹片做成,
用以记事。
(11)这两句活是总结上文,指周武王言。【吕氏春秋·原乱篇】:『武王以武得之,以文持之。』
就是这个意思。
【译文】
文学说:舜让士兵拿着兵器跳舞而使苗人服从了他的统治,周文王修仁德来感化四方民族。【诗经】上说:『镐京设有学堂,宣传圣德,从西方到东方,从南方到北方,没有人不向往。』普天之下,只要是人,没有不殷切盼望归附他的统治。所以,那时只要划地为界限,便没有人敢来侵犯。孔子说:『雪白利刃可以冒犯,中庸之道不可触动。』因为中庸是最高的道德。所以,善于进攻的人不穿盔甲可以攻克敌人,善于防御的人不凭借城池堡塞也能牢固地防守。周武王为了征伐商纣王,手拿黄钺,在牧野召开各部族誓师会,天下的人没有不愿为他效劳的。灭商以后停止用兵,大臣们插笏上朝,天下的人没有不愿意做他的臣民的。这就是用仁义取得天下,又用仁德来巩固统治。秦朝以武力夺得天下,以刑法来巩固统治,本末倒置,所以秦朝很快就灭亡了。因此,用仁义道德可以长久统治国家,如果依靠武力,国家就不能长久存在下去。
宇悠久久 發表於 2025-7-20 20:03 | 顯示全部樓層
《盐铁论·繇役》篇义理抉微:征伐与德化的王道辩证

《盐铁论》卷四十九繇役之辩,实为汉昭帝时期大夫与文学关于王道具象实践的深刻交锋。大夫以"明王不能无征伐服不义"立论,文学则以"义取德守偃兵搢笏"相抗衡,二者看似对立,实则共同构成了王道政治的一体两面。

大夫所言"屠者解分,中理可横"之喻,乃承袭法家"刑德二柄"思想。《韩非子·二柄》云:"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德",此中理即指刑赏之道。其以"抽筋凿骨非行金斧不决"为喻,暗合《司马法》"以战止战"之说,强调征伐乃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凶器"(《老子》语)。这种思想渊源可追溯至《尚书·甘誓》"恭行天之罚"的吊民伐罪传统,与《周礼》"九伐之法"共同构成儒家"义战"理论的基础。

文学主张"偃兵搢笏而朝",实本于《论语》"远人不服,修文德以来之"的教化思想。《春秋繁露·竹林》云"不义之中有义,义之中有不义",正可解释文学强调的"义取德守"——征伐必以义为本,而守成终须以德为归。其理论根基在于《孟子》"仁者无敌"的王道观,与《礼记·乐记》"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的礼治精神相贯通。

二者之争实为"王道"不同面向的展现。考《盐铁论》成书背景,正值汉武帝后期财政困顿之时,大夫所持实为现实政治中的"霸王道杂之"(汉宣帝语)策略;而文学则坚持理想化的纯粹王道。这种张力在《春秋》三传中已有端倪:《公羊传》强调"大一统"而肯定征伐,《穀梁传》则重"正始之道"而慎兵刑。

深究其理,当如董仲舒所言"任德不任刑"(《天人三策》),然亦不废刑赏。王夫之《读通鉴论》评此章云:"义战非乐战,德守非怯守",可谓的论。明君之治,当如《周易》"刚柔相济"之道,征伐以正不义,偃武以养民力,二者相须为用,方合"中和"之旨。此即《盐铁论》此章留给后世最深刻的政治智慧。
韩帅形 發表於 2025-7-31 14:43 | 顯示全部樓層
《盐铁论·繇役》篇义理辨微

《盐铁论》卷四十九《繇役》章所载大夫与文学之辩,实为汉昭帝时期王霸之道在军政领域的延伸论战。大夫所持"明王不能无征伐"之论,与文学主张"义取德守"之说,构成儒家理想主义与法家现实主义的思想交锋,其深层乃先秦兵家与儒家战争观的延续发展。

大夫以屠夫解牛为喻,提出"抽筋凿骨非金斧不决"的军政主张,此说实本于《韩非子·解老》"庖丁解牛"之典而反其意用之。其理论内核在于:圣王虽尚德化,然遇"不从者"必以兵戈征之。此乃典型法家"刑德二柄"思想,与《商君书·画策》"以战去战"之说一脉相承。值得注意的是,大夫将军事征伐纳入"循性而化"的范畴,实为对儒家教化论的策略性改造,反映出西汉中期儒法合流的思想特征。

文学之士主张"偃兵搢笏而朝",其说源自《礼记·乐记》"干戚之舞,非备乐也"的礼治理想。此派将"义取德守"提升为终极政治目标,其理论依据当溯至《孟子·公孙丑下》"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的仁政学说。然需辨明者,文学并非绝对反战,而是强调"服不义"须以德义为先,此正合《春秋》"讥专伐"的微言大义。

二者分歧本质在于对"义战"标准的认知差异。大夫侧重结果正义,以"服不义"为征伐的充分条件;文学则强调程序正义,要求"搢笏而朝"的礼制规范。这种矛盾实为周代"九伐之法"与春秋"尊王攘夷"两种战争观的汉代再现。桓宽在编纂时通过"诗解"形式并置两说,暗含对武帝过度用兵的反思,与《史记·平准书》"外攘夷狄,内兴功业"的批评形成互文。

此章在当代启示在于:军事行动必须兼具道德正当性与现实必要性。大夫强调的"中理可横"与文学坚持的"德守"原则,实为治国理政不可或缺的一体两面。观今日国际关系,霸权主义之失恰在背离"义取"之本,而理想主义之弊则在于忽视"抽筋凿骨"的现实困境。盐铁之辩的深层智慧,正提示我们须在实力与道义间寻求动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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