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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盐铁论】卷20相刺诗解2大夫:儒言不实要在安国利民文学:谏而不听虽贤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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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發表於 2023-2-10 16:37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盐铁论】卷20相刺诗解2大夫:儒言不实要在安国利民文学:谏而不听虽贤不治
题文诗:
大夫:文学言治,尚于唐虞,言义高于,
秋天,华言矣未,见其实也.鲁穆公时,
公仪为相,子思子柳,为之卿然,北削于齐,
以泅为境,南畏楚人,西宾秦国.盂轲居梁,
兵折于齐,上将军死,而太子虏,西败于秦,
地夺壤削,亡河内外.仲尼之门,七十子徒,
去父母捐,家室负荷,而随孔子,不耕而学,
乱愈滋故,玉屑满箧,不为有宝;诗书负笈,
不为有道.要在安国,家利人民,不苟繁文,
众辞而已.文学曰不,用百里奚,谋虞而灭,
秦穆用之,以至霸焉.不用贤则,亡而不削,
何可得乎?孟子适梁,惠王问利,答以仁义.
趣舍不合,是以不用,而去怀宝,而无语故,
有粟不食,无益于饥;睹贤不用,无益于削.
纣时内有,微箕二子,外有胶鬲,棘子,
不能存.言而不用,谏而不听,虽贤恶得,
有益于治?明君圣主,选贤任能,黜陟幽明.

   【原文】
  大夫曰:文学言治尚于唐、虞,言义高于秋天,有华言矣(1),未见其实也。昔鲁穆公之时(2),公仪为相(3),子思、子柳为之卿(4),然北削于齐,以泅为境,南畏楚人,西宾秦国(5)。盂轲居梁(6),兵折于齐(7),上将军死而太子虏(8),西败于秦(9),地夺壤削,亡河内、河外(10)。夫仲尼之门,七十子之徒,去父母,捐家室,负荷而随孔子,不耕而学,乱乃愈滋。故玉屑满箧(11),不为有宝;诗书负笈(12),不为有道。要在安国家,利人民,不苟繁文众辞而已(13)。
  【注释】(1)华言:华丽的辞句。
  (2)鲁穆公:战国时鲁国国君,名显,鲁元公子。
  (3)公仪:即公仪休,鲁穆公时为博士,奉法循理,百官自正,使食禄者不得与下民争利。事见【史记·循吏传】。
  (4)『子柳』原作『子原』,明初本,华氏本作『子柳』,今据改。卢文弨曰:『'子原」【说苑·杂言】篇作'子庚」,仍泄柳字。』案【孟子·告子下】:『鲁穆公之时,公仪子为政,子柳、子恩为臣,鲁之削也滋甚。』『子柳』就是『泄柳』。
  (5)宾:服从。
  (6)孟柯:解见【论儒篇】注释。
 (7) 兵折于齐:公元前344—前343年,魏与齐在马陵(今河南省范县)两军相峙,结果,魏军中了齐国孙膑的计谋,大败。魏将庞涓被擒,太子申被俘。
 (8) 上将军:即魏将庞涓。太子:即太子申。
  (9)西败于秦:指公元前341年,商鞅率秦军攻魏,公元前330年,秦公孙衍攻魏,公元前290年,秦将白起攻魏,魏割让黄河两岸的土地给秦。
  (10)河内、河外:指山西、陕西两省交界处南段黄河以东和以西的地方。【孟子·梁惠王上】:『梁惠王曰:'及寡人之身,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这里有些事是在孟子到梁以前就发生的,但都记在孟轲的账上,是因为在会议发言时记忆不太准确的原故。
(11)玉屑:玉石的碎末。箧(qie):箱子。
  (12)『诗书』原作『诵诗书』,当衍一字。卢文弨删『诗』字,张之象本、沈延铨本、金蟠本作『诗书』,无『诵』字,则『诗』读为『持』,【诗谱序·正义】引【诗含神雾】:『诗者,持也。』是『诗』字有『持』义,『持书』与『负笈』对文,意较明白,张、沈、金本可从,今据删改。或原文本作『持书』,转写误为『诗书』,又以『诗书』与『负笈』对文不妥,遂于『诗书』上加『诵』字也。笈(ji),书箱。
  (13)『繁文』原作『文繁』,今据黄季刚说乙正。
【译文】大夫说:文学说起治国的道理比唐尧、虞舜还要高明,谈及礼义来比秋天的天空还要高,空有华丽的言辞,却见不到实际的效果。过去鲁穆公当政时,公仪休为相,子思、子柳为卿,然而还得把北边的土地割让给齐国,以泗水为界,南边惧怕楚国,西边屈从秦国。孟轲在梁国时,梁国的军队被齐国打败,上将军庞涓被杀,太子申被俘,西边又被秦国打败,领土被占领,疆域被削割,丢掉了黄河东西两岸的大片领土。孔丘有七十多个门徒,他们离别了父母,抛弃了妻子儿女,背着行李、扛着书箱,跟随孔丘,不去耕田而去学儒术,于是天下乱得越来越厉害了。所以,有满箱的碎玉,不能算有珍宝;背着满箱【诗经】、【尚书】,也不能算懂得治国之道。关键在于能使国家安定,对人民有利,而不是随随便便说很多空话就行的。

【原文】
  文学曰:虞不用百里奚之谋而灭,秦穆用之以至霸焉。夫不用贤则亡,而不削何可得乎?孟子适梁,惠王问利,答以仁义。趣舍不合,是以不用而去,怀宝而无语。故有粟不食,无益于饥;睹贤不用,无益于削。纣之时,内有微、箕二子,外有胶鬲、棘子,故不能存。夫言而不用,谏而不听,虽贤,恶得有益于治也?
  【注释】【孟子·告子下】:『虞不用百里奚而亡,秦穆公用之而霸,不用贤则亡,削何可得与?』【孟子·梁惠王上】:『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趣舍:即『取舍』,这里指政治主张。
  『怀宝』上原有『夫』字,今据王先谦说删。【论语·阳货篇】:『怀其宝而迷其邦』。即此文所本。
  微:微子。箕:箕子。
  胶鬲(ge):商纣王的大臣,后来投奔周文王,成为周朝的大臣。
    棘子:【庄子·逍遥游】:『汤之问棘也。』【释文】:『棘,李云:'汤时贤人。」又云:'是棘子。」』这个棘子,应当是汤时那个棘子的后人。
  恶(wu)得:怎么能够。
 【译文】文学说:虞国不采纳百里奚的计谋而使国家灭亡,秦穆公重用百里奚而成就了霸业。不任用贤人,国家就会危亡,要想不割让土地给别国怎么可能呢?孟子到梁国去,梁惠王问他关于『利』的事,孟子用『仁义』来回答。彼此政治主张不同,所以孟子没被任用而离去,他虽有满腹经纶,但是只能沉默不语。所以,有粮食不吃,免不了要挨饿;看到贤人而不用,国家就要被削弱。商纣王时,内有微子、箕子治理,外有胶鬲、棘子辅助,但商朝还是灭亡了。如果不采纳贤人的意见,不听取他们的规劝,虽然有贤人,又怎么能有助于治理国家呢?
罗卜花舞雨 發表於 2025-5-9 20:46 | 顯示全部樓層
《盐铁论·相刺》第二段对话解析

大夫与文学之辩,实为汉昭帝时期国家治理理念冲突之缩影。大夫所持"儒言不实"之论,与文学"谏而不听"之叹,折射出功利实效与道德理想两种政治哲学的根本对立。

一、大夫之责儒:以实效性质疑道德理想
大夫以鲁穆公时公仪休为相、子思子柳为卿而国势日削为例,揭示儒家理想化治国方略的实践困境。其论有三重深意:
1. 历史实证主义:援引春秋史实,指出高谈尧舜之治未必能解现实危机。鲁国虽得大儒辅政,终不免"泗为境、畏楚人"之窘境,证明道德话语需以现实成效为检验。
2. 治国效能观:强调"安国利民"为政策根本标准,暗合法家"论功而赏"思想。大夫群体作为行政执行者,更关注财政、军备等具体治国能力的提升。
3. 语言批判:斥文学"华言秋天"之喻,实指儒家学说存在过度修辞化倾向。这种对语言符号与治理实效脱钩的警惕,与《韩非子·难言》中"微妙之言,上智之所难知"的批判一脉相承。

二、文学之反诘:以道统坚守回应权力批判
文学虽未直接反驳鲁国史例,但其"谏而不听,虽贤不治"的论断,构建了完整的责任伦理框架:
1. 君臣共治原则:援引《荀子·臣道》"谏争辅拂之人,社稷之臣也"的思想,强调治国成败系于君主纳谏与否。即使子思等大贤在朝,若穆公不能采其策,衰败亦非儒道之过。
2. 道德优先性:暗含"有道则见,无道则隐"的儒家政治洁癖。其言下之意,真正的治国在于君德养成,而非单纯技术性操作,此即《孟子·离娄上》"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的延伸。
3. 历史辩证法:通过转换责任主体,将鲁国衰败归因于权力对道统的排斥,维护了儒家学说的解释权。这种思路在董仲舒《春秋繁露》"屈君而伸天"的灾异说中已有体现。

三、争论的深层结构
1. 知识类型冲突:大夫代表的技术官僚强调经验性知识,文学代表的儒生群体坚持价值理性知识,二者对"实"的认知存在本质差异。前者之"实"为可量化的治理成效,后者之"实"为道德正当性。
2. 话语权争夺:盐铁会议本质是意识形态领导权的较量。文学通过将具体政策辩论提升至"王道"层面,试图以道德话语制约行政权力,延续了先秦"道尊于势"的传统。
3. 汉代政治文化转型:这场辩论预示了西汉中期以后"霸王道杂之"的治国思路。宣帝所谓"汉家自有制度",正是对这两种张力平衡后的政治选择。

要之,此段对话绝非简单的儒法之争,而是中国传统政治哲学中永恒命题的展现:如何在现实治理中安顿道德理想,又如何在价值坚守中保持实践智慧。读《盐铁论》者,当于此等处窥见中国政治文化的深层结构。

(全文798字)
邹至 發表於 2025-5-20 18:43 | 顯示全部樓層
《盐铁论·相刺》第二段之儒法争鸣析义

《盐铁论》卷二十《相刺》篇所载大夫与文学之辩,实为西汉昭帝时期儒法思想交锋之缩影。大夫斥文学"言治尚于唐虞,言义高于秋天",此语直指儒家学说空泛之弊。考其语境,大夫以鲁穆公时公仪休为相、子思子柳为卿而国势日削为例,揭示纯粹德治之局限。公仪休以清廉著称,《史记·循吏列传》载其"食禄者不得与下民争利",然其执政期间鲁国"北削于齐,南畏楚人",恰证大夫所言"华言未见其实"——道德理想若不能转化为治国实效,终难逃弱国之厄。

文学则坚持"谏而不听,虽贤不治"之立场,此语源自儒家"以道事君"传统。《论语·先进篇》云"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与文学主张一脉相承。其深层逻辑在于:治国非独赖贤才,更需君主纳谏之明。子思曾作《中庸》言"君子之道费而隐",然其政见未被穆公采纳,恰如韩非《难言》所叹"度量虽正,未必听也"。

细究此辩,可见两种治国范式之对立:大夫秉持法家实效主义,强调"安国利民"为检验政策唯一标准;文学则坚守儒家道统优先,将政治合法性系于道德原则。然二者皆未触及根本矛盾——桓宽在《盐铁论》序言中揭示的"损益之时异也"。实则汉宣帝"霸王道杂之"的治国方略,恰是对此番论争的历史回应。

今人观此辩论,当知治国理政须兼重实效与道义。司马光《资治通鉴》评商鞅"徒木立信"时指出"信义者,国之宝也",然《管子·牧民》亦言"仓廪实而知礼节",二者辩证统一,方为经世致用之道。盐铁之议的深层启示,正在于认识理想与现实之张力,此乃中国政治哲学永恒命题。

(全文7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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