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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學研究] 譚峭【化書】卷5食化詩解4庚辛之魚可名食之化也興亡之機在食飢迫雀鼠剜肌民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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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1-23 16:21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譚峭【化書】卷5食化詩解4庚辛之魚可名食之化也興亡之機在食飢迫雀鼠剜肌民瘠
題文詩:
庚氏穴池,竹為憑檻,登之者其,聲策策焉.

辛氏穴池,構木憑檻,登之者其,聲堂堂焉.

二氏俱牧,魚於池每,憑檻投飢,魚必踴躍,

而出他日,但聞策策,堂堂之聲,不投餌亦,

踴躍而出,則庚氏魚,可名策策,辛氏之魚,

可名堂堂,食之化也.瘡者人痛,火者人急,

而民喻飢,謂之曰瘡,比餓謂火,情有所切.

夫鮑魚與,腐屍無異,鱁鮧與足,垢無殊而,

人常食之.飽猶若是,飢則可知.苟其飢也,

無所不食;苟其迫也,無所不為.斯所以為,

興亡之機.人之所以,惡雀鼠者,由謂其有,

攘竊之行;雀鼠之所,以疑人者,由謂其懷,

盜賊之心,夫上也以,食而辱下;下亦以食,

欺上上不,得不惡下,下不得不,疑上各有,

所關切也.夫剜其肌,啖其肉也,不得不哭;

倘扼其喉,奪其哺也,不得不怒.民之瘠也,

由剜其肌,民之餒也,由奪其哺.嗚呼惜哉!

化書之88:庚辛

【原文】

庚氏穴池,構竹為憑檻,登之者其聲『策策』焉。辛氏穴池,構木為憑檻,登之者其『堂堂』焉。二氏俱牧魚於池中,每憑檻投飢,魚必踴躍而出。他日但聞『策策』『堂堂』之聲,不投餌亦踴躍而出,則是庚氏之魚可名『策策』,辛氏之魚可名『堂堂』,食之化也。


【譯文】

庚姓人家挖掘池塘,用竹子做成柵欄和踏板,踩踏上去發出『策策』的聲音;辛姓人家挖掘池塘,用木頭做成柵欄和踏板,踩踏上去發出『堂堂』的聲音。兩戶人家都在池塘中養魚,每次到柵欄邊上去投餌料,魚兒必定踴躍而出。他日只要聽到『策策』『堂堂』之聲,不投餌魚兒也會踴躍而出,則是庚氏養的魚可以叫做 『策策』,辛氏養的魚可以叫做『堂堂』。這就是用食物教化的結果。

化書之89:興亡

【原文】

瘡者人之痛,火者人之急,而民喻飢謂之瘡,比餓謂之火,蓋情有所切也。夫鮑魚與腐屍無異,鱁鮧與足垢無殊,而人常食之。飽猶若是,飢則可知。苟其飢也無所不食,苟其迫也無所不為。斯所以為興亡之機。

【譯文】
瘡是人身上的痛苦,火是令人着急的事情,而百姓將飢比喻為瘡,將餓比喻為火,都是因為貼切。鮑魚與腐爛的屍體一樣,鱁鮧與腳丫賞的污垢沒有什麼差別,而人們常常吃這種東西。飽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就可以知道飢餓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如果到了飢餓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敢吃,如果到了被逼無奈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敢做。所以,這就是關乎國家興亡的關鍵所在。

【注釋】

鱁鮧 (zhú yí):魚鰾﹑魚腸用鹽或蜜漬成的醬。

化書之90:雀鼠
【原文】

人所以惡雀鼠者,謂其有攘竊之行;雀鼠所以疑人者,謂其懷盜賊之心。夫上以食而辱下,下以食而欺上,上不得不惡下,下不得不疑上,各有所切也。夫剜其肌、啖其肉,不得不哭;扼其喉、奪其哺,不得不怒。民之瘠也由剜其肌,民之餒也由奪其哺。嗚呼,惜哉!


【譯文】

人們之所以憎惡老鼠麻雀,說它們有偷竊行為;老鼠和麻雀之所以不相信人們,說人們有搶劫偷盜之心。上層因為食物而欺辱下層,下層的人們因為食物而欺騙上層。上層不得不憎惡下層,下層不得不疑心上層,各有所關心的事情。用刀剜他的筋骨,吃他的肉,他不得不哭號;扼住他的咽喉,搶奪他的食物,他不得不憤怒。百姓的貧瘠就像被剜了筋骨,百姓的飢餓就像被奪了食物。真令人嘆息啊。
唐亢宛 發表於 2025-5-7 14:53 | 顯示全部樓層
【化書】食化章義疏:論生存倫理與統治危機之辯證

譚峭【化書·食化】篇以"庚辛之魚"與"興亡之機"二章,深刻揭示了食物與權力、生存與道德的辯證關係。本文試從行為馴化、生存倫理、統治危機三個維度闡釋其微言大義。

一、條件反射與權力馴化
"庚辛之魚"章以聲餌關聯為喻,展現統治術的本質。庚氏竹檻"策策"、辛氏木檻"堂堂",其聲本與投餌無涉,然經反覆強化,聲即成食之符號。此實為古典行為馴化之實驗記錄,較巴甫洛夫條件反射學說早千年。魚之"不投餌亦踴躍而出",恰似民氓對權力符號的盲目響應。譚峭謂之"食之化",實指統治階層通過資源控制構建的符號暴力——當權柄聲響與生存資源捆綁,則空響亦能驅動眾生。

二、生存倫理的潰堤效應
"興亡"章以瘡火喻飢,直指生存需求的絕對性。"鮑魚與腐屍無異"之論,解構了文明社會的飲食禁忌。在飽足狀態下被視作穢物的腐屍、足垢,在饑饉時皆可化為生存資料。這種倫理底線的突破具有雙重警示:於個體而言,"迫也無所不為"道出生存本能對道德律令的碾壓;於政權而言,當統治導致"剜肌啖肉"的普遍生存危機,則"扼喉奪哺"必激發"不得不怒"的暴力反彈。

三、食政與治亂之樞機
譚峭將"食"提升至興亡樞機的高度:"上以食辱下,下以食欺上"的惡性循環,本質是資源分配失衡導致的信任崩塌。雀鼠之喻尤為深刻——統治者視民為竊糧之鼠,民眾視君為奪食之雀,這種相互妖魔化源於資源壟斷製造的零和博弈。當"民瘠由剜其肌,民餒由奪其哺"成為常態,則政權合法性便隨肌體消盡而瓦解。歷史周期律的密碼,正在這"食之化"與"化之食"的辯證運動中。

結語:譚峭以魚喻民,以餌喻政,其警示超越時代。當代社會治理仍須謹記:任何忽視基本生存需求的權力運作,終將重蹈"策策堂堂"的符號失靈;唯有建立公平的資源分配機制,方能使民眾不必"喻飢為瘡,比餓為火",真正實現"食有所安,化有所止"的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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