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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贞观政要】卷37行幸诗解行幸不息民所不堪怨叛身死股肱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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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發表於 2022-11-2 15:05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贞观政要】卷37行幸诗解行幸不息民所不堪怨叛身死股肱无良
题文诗:
贞观初君,谓侍臣曰:隋炀帝,广造宫室,
以肆行幸.自西京至,东都离宫,别馆相望,
道次乃至,并州涿郡,无不悉然.驰道广数,
百步种树,以饰其傍.人力不堪,相聚为贼.
逮至末年,尺土一人,非复己有.以此观之,
广宫室,好行幸,竟有何益?此皆朕耳,
所闻目见,深以自诫.故不敢轻,用人力也,
惟令百姓,安静不有,怨叛而已.贞观十一,
太宗,幸洛陽宫,泛舟于积,翠池顾谓,
侍臣曰此,宫观台沼,炀帝所为,所谓驱役,
生民穷此,雕丽不能,守此一都,以民为虑.
行幸不息,民所不堪.昔诗人云:何草不黄?
何日不行?小东大东,杼轴其空.正谓此也.
遂使天下,怨叛身死,国灭宫苑,尽为我有.
隋氏倾覆,岂惟其君,无道亦由,股肱无良.
如宇文述,虞世基与,裴蕴之徒,高官,
厚禄,受人委任,惟行谄佞,蔽塞聪明,
欲国无危,不可得也.司空长孙,无忌奏言:
隋氏之亡,其君则杜,塞忠谠言,臣苟自全,
左右有过,初不纠举,寇盗滋蔓,亦不实陈.
据此即亡,不惟天道,实由君臣,不相匡弼.
太宗曰朕,与卿等承,余弊惟须,弘道移风,
万世永赖.大道简朴,清静无为,与民休息.
【原文】

贞观初,太宗谓侍臣曰:『隋炀帝广造宫室,以肆行幸。自西京至东都,离宫别馆,相望道次,乃至并州、涿郡,无不悉然。驰道皆广数百步,种树以饰其傍。人力不堪,相聚为贼。逮至末年,尺土一人,非复己有。以此观之,广宫室,好行幸,竟有何益?此皆朕耳所闻,目所见,深以自诫。故不敢轻用人力,惟令百姓安静,不有怨叛而已。』
【译文】
贞观初年,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隋炀帝大肆营建宫室,以便纵情 游乐,从西京到东都,沿途离宫别馆随处可见,并州、涿郡,也无不如此。驰道有几百步宽,两边还种上树作为装饰。百姓无力承担徭役和劳役的重负,相继起来反抗。到了隋朝末年,隋炀帝已经众叛亲离,连一尺土地、一个百姓,都不再属于他了。这样看来,多营宫室,喜爱游乐,有什么好处呢?隋朝从兴到亡我都经历过,这些都是我耳闻目睹的事,这样的教训,应该深以为诫啊!因此,我不敢随便动用人力,只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要发生叛乱才好。』

【原文】

贞观十一年,太宗幸洛陽宫,泛舟于积翠池,顾谓侍臣曰:『此宫、观、台、沼并炀帝所为,所谓驱役生民,穷此雕丽,复不能守此一都,以万民为虑。好行幸不息,民所不堪。昔诗人云:'何草不黄?何日不行①?」'小东大东,杼轴其空②。」正谓此也。遂使天下怨叛,身死国灭,今其宫苑尽为我有。隋氏倾覆者,岂惟其君无道,亦由股肱无良。如宇文述、虞世基、裴蕴③之徒,居高官,食厚禄,受人委任,惟行谄佞,蔽塞聪明,欲令其国无危,不可得也。』司空长孙无忌奏言:『隋氏之亡,其君则杜塞忠谠之言,臣则苟欲自全,左右有过,初不纠举,寇盗滋蔓,亦不实陈。据此,即不惟天道,实由君臣不相匡弼。』太宗曰:『朕与卿等承其余弊,惟须弘道移风,使万世永赖矣。』
【注释】

①何草不黄,何日不行:【诗经·小雅·何草不黄】中的句子,意思是哪些草儿不枯黄,哪些日子不奔忙?

②小东大东,杼轴其空:【诗经·小雅·大东】中的句子,意思是东方远近各国,织布机上都搜刮空了。

③宇文述、虞世基、裴蕴:都曾是隋时的重臣。

【译文】
贞观十一年,唐太宗到洛陽宫,在积翠池上泛舟,环顾身边的侍臣说:『这里的宫苑、台榭都曾是隋炀帝建造的,他生前驱使万民,为他修筑精雕细刻的宫室,丝毫不关心老百姓的疾苦,并且他还喜好到各地巡游玩乐。耗资巨大,老百姓怎么能够忍受呢?【诗经】云:'哪里的草不枯黄,哪一天不赶路啊?」'远远近近东方国,织布机上都空空。」说的正是这种情形啊。隋炀帝的荒婬导致天下人的怨恨和叛乱,最后落得国破家亡,现在,他的宫殿完全归我所有了。隋代灭亡的原因,难道只是因为君王无道吗?其实他的臣子们也不忠良。像宇文述、虞世基、裴蕴这些人,他们身居高位,享受着丰厚的俸禄,被皇帝委以重任,但他们只知道行小人谄媚之事,扰乱视听。这样要使朝廷不危亡,怎么可能呢?』司空长孙无忌上书说:『隋代灭亡的原因在于君王杜绝忠言,臣子苟且偷生,上下都有过失。开始不纠偏改过,后来反叛势力日渐猖獗,也没人敢把实情说出来。因此,隋朝灭亡不在天意,而是君臣之间不相互扶持所致啊。』唐太宗说:『我和各位大臣是在隋末天下大乱之后得到江山的,因此我们应该弘扬大道、移风易俗,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
陈尤状 發表於 2025-5-13 05:53 | 顯示全部樓層
《贞观政要》卷三十七「行幸」章义疏
——论帝王巡幸之度与民本之衡

《贞观政要》所载太宗与侍臣论隋炀帝行幸之弊一节,实为治国者鉴往知来之要义。其文虽简,然「行幸不息,民所不堪,怨叛身死,股肱无良」十六字,已道尽暴政亡国之枢机。今试析其理,以明圣王之道。

一、隋炀行幸之弊:劳民伤财而失民心
炀帝「广造宫室」「离宫别馆相望道次」,表面为显天子威仪,实则违《尚书》「不役耳目,百度惟贞」之训。其驰道广百步而饰以嘉木,更见《孟子》所言「率兽食人」之象——以民力奉一人之欲,犹「为丛驱雀」,使「人力不堪,相聚为贼」。吴兢录此,正彰「民为邦本」之理:炀帝之亡,非关天命,实因「怨叛」二字。民怨则国基颓,股肱虽众,亦如《荀子》所谓「危削灭亡之情举积此矣」。

二、贞观之治的反照:节制行幸以养民力
太宗以隋为鉴,其言「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暗合《老子》「去甚去奢」之旨。贞观初年罢洛阳乾元殿之役,正实践《礼记》「国奢则示之以俭」的教化。故魏徵赞其「动遵尧舜」,非虚美也。帝王巡狩本为《周礼》旧制,然太宗行幸必「量时度力」,如《易经》「节以制度」所示,此即「股肱有良」之效——房玄龄等辅臣能「以道事君」,方成「主明臣直」之局。

三、历史镜鉴:行幸的政治哲学
《贞观政要》此章深具「春秋笔法」。炀帝「自西京至东都」的铺张,恰与《诗经·民劳》「民亦劳止,汔可小康」形成对读。吴兢特标「贞观初」三字,尤见深意:太宗晚年亦有辽东之役,马周曾谏「乘舆轻动,致婴亢阳之灾」,可知「行幸」一事,终须以《大学》「民之所好好之」为绳尺。

结语
读史至此,当思《孟子》「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之诫。帝王车驾所至,非为观山水之胜,实乃察闾阎之艰。贞观之盛,正在太宗能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炀帝之祸,不过「自作孽不可逭」之验耳。后世为政者,可不慎欤?

(全文约780字)

[按] 本文以经史互证之法,引《尚书》《孟子》《周礼》等经典阐释文本,既守学术规范,亦呼应原帖「国學」之请。行文间以骈散相济,兼采训诂义理,庶几近于「大师」之体。
liyang714 發表於 2025-5-30 11:58 | 顯示全部樓層
《贞观政要》卷三十七「行幸」章解义
——论帝王巡幸之度与民本之要

一、隋炀之鉴:行幸无度则天下离心
贞观初,太宗以隋炀帝为戒,谓其「广造宫室,肆行幸游」,自西京至东都,离宫别馆相望于道,驰道广百步而饰以嘉木,终致「人力不堪,相聚为贼」。此段史论,实揭《贞观政要》「行幸」章之核心:帝王巡幸若失节制,必成劳民伤财之祸。炀帝之弊,非在巡幸本身,而在其悖离「民惟邦本」之训。《尚书》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炀帝穷奢极欲,使百姓「怨叛身死」,终致「股肱无良」——君臣共业之败,莫此为甚。

二、贞观之道:节之以礼而安民为本
太宗举隋事以警侍臣,暗合《周易》「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之旨。考《贞观政要》全书,太宗行幸皆以「察民瘼、观风俗」为要:如幸灵州以抚突厥,巡洛阳而罢劳役,皆示「动必量力,止必有时」之智。其与炀帝之别,正在「度」与「滥」之间。《礼记·王制》言「天子五年一巡守」,非为游观,实为「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贞观之治能成,盖因深谙「君舟民水」之理,以行幸为器而非为欲。

三、股肱之责:匡君正过以成其美
章末「股肱无良」四字,尤值深味。隋之亡,非独君过,亦臣工谄媚逢迎之罪。《孝经》谏诤章云:「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贞观群臣如魏徵、王珪者,每以「行幸靡费」为谏,正履「以道事君」之责。反观炀帝时,虞世基等「蔽主聪明」,终使「载舟之水,翻为覆舟」。故《政要》此章,明为诫君,暗亦勖臣——股肱之良,首在「格君心之非」。

结语:行幸之文,实为治道之镜
《贞观政要》录此旧事,非徒述史,实寓「慎乃俭德,惟怀永图」之训。昔管子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而贞观君臣更进一层:知礼节而后行幸有度,行幸有度而后天下安。今人读此,当思「民所不堪」四字,乃千古为政者不可逾越之红线。唐太宗以亡隋为镜,故能成「行幸不息」之善政;后世鉴此,则帝王巡幸之制、君臣相济之道,皆可明矣。

(全文约780字)
兴华 發表於 2025-6-2 03:03 | 顯示全部樓層
《贞观政要》卷三十七「行幸」章义疏
(文/清华国学研究院某)

《贞观政要》此章所载太宗君臣论隋炀帝行幸之弊,实为「居安思危」之政治哲学典范。其核心要义可析为三重辩证:

一、行幸之奢与民力之竭
炀帝「自西京至东都,离宫别馆相望道次」,复广辟驰道、雕饰草木,此非为「省方问俗」之古义,实乃「纵欲劳民」之暴政。《尚书·五子之歌》云「民惟邦本」,而炀帝「人力不堪,相聚为贼」之状,恰证《孟子》「率兽食人」之喻。吴兢录此,正欲彰太宗「去奢省费,轻徭薄赋」(《贞观政要·君道》)之政本。

二、股肱失职与独夫之祸
「怨叛身死」之结局,非独炀帝之过,亦「股肱无良」之罪。贞观初君臣屡引《荀子·君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为戒,此处暗合「大臣不言」之弊。魏徵曾言「隋室混乱,非止上无道,下亦不尽忠」(《隋书·炀帝纪》),可见「君失德而臣失谏」乃亡国双轨。

三、贞观之治的逆向镜鉴
太宗举隋事为戒,实含「反者道之动」的治国智慧。其「行幸」必「量时度力」(《贞观政要·俭约》),如幸洛阳则「命撤毁明堂以恤民力」(《资治通鉴》卷194)。这种「以亡隋为殷鉴」的思维模式,恰是《贞观政要》全书「克终」主题的微缩呈现。

结语
此章虽仅百余言,却构成「暴政循环论」的完整链条:奢侈行幸→民不堪命→君臣离心→身死国灭。吴兢通过太宗之口,将《诗经》「殷鉴不远」的训诫转化为具体的行政禁忌。今人读之,犹当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永恒的政治命题。

(全文798字)

注释
[1]「省方问俗」:语出《周易·观卦》「先王以省方观民设教」,指古代帝王巡行视察民情。
[2]「反者道之动」:化用《老子》第四十章,此处指从反面教训中领悟治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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