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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刘向【说苑】卷18辨物诗解13君非德义自诬者穷再辱三死师旷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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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2-8-12 18:0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题文诗:
晋平公出,畋见乳虎,伏不动顾,谓师旷曰:
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出则猛兽,伏不敢起;
今寡人出,见乳虎伏,而不动此,其猛兽乎?
师旷对曰:鹊之食猬,猬食鵔鸃,鵔鸃食豹,
豹之食驳,驳之食虎;夫驳之状,有似驳马,
今君之出,必骖驳马,而出畋乎?平公曰然.
师旷乃曰:臣闻之一,自诬者穷,再诬者辱,
三诬者死;今夫虎所,以不动者,为驳马也,
固非主君,之德义也,君奈何而,一自诬乎?
平公异日,出朝有鸟,环公不去,晋平公顾,
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凤乃下之;
今者出朝,有鸟环吾,终朝不去,是其凤乎?
师旷对曰:东方有鸟,名曰谏珂,其为鸟也,
纹身朱足,憎鸟爱狐;今者吾君,必衣狐裘,
以出朝乎?平公曰然.师旷曰臣,已尝言之,
一自诬穷,再诬者辱,三诬者死;今其鸟为,
狐裘之故;固非吾君,之德义也,君奈何而,
再自诬乎?平公不悦.异日置之,酒虒祁台,
使郎中马,章布蒺藜,于阶上令,人召师旷;
履而上堂.平公问曰:安有人臣,敢履而上,
人主堂乎?师旷解履,刺足刺膝,仰天而叹,
公起引曰:今与叟戏,叟遽忧乎对曰忧夫,
肉自生虫,还自食也;木自生蠹,还自刻也;
人自兴妖,还自贼也;五鼎具不,当生藜藿,
君堂庙不,当生蒺藜.平公曰今,为之奈何?
师旷答曰:妖已在前,无可奈何;入来月八,
日修百官,而立太子,君将死矣.来月八日,
得旦谓曰:今日为期,寡人如何?师旷不乐,
谒归归未,几日公死,乃知师旷,至神明矣.
至知自知,至明自明,物物而能,不物于物.
晋平公出畋,见乳虎伏而不动,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出,则猛兽伏不敢起。今者寡人出,见乳虎伏而不动,此其猛兽乎?』师旷曰:『鹊食猬猬,食鵔鸃,鵔鸃食豹,豹食驳,驳食虎;夫驳之状有似驳马,今者君之出必骖驳马而出畋乎?』公曰:『然。』师旷曰:『臣闻之,一自诬者穷,再自诬者辱,三自诬者死。今夫虎所以不动者,为驳马也,固非主君之德义也,君奈何一自诬乎?』
平公异日出朝,有鸟环平公不去,平公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凤下之;今者出朝有鸟环寡人,终朝不去,是其凤鸟乎?』师旷曰:『东方有鸟名谏珂,其为鸟也,文身而朱足,憎鸟而爱狐。今者吾君必衣狐裘,以出朝乎?』平公曰:『然。』师旷曰:『臣已尝言之矣,一自诬者穷,再自诬者辱,三自诬者死。今鸟为狐裘之故。非吾君之德义也,君奈何而再自诬乎?』
平公不悦。异日置酒虒祁之台,使郎中马章布蒺藜于阶上,令人召师旷;师旷至,履而上堂。平公曰:『安有人臣履而上人主堂者乎?』师旷解履刺足,伏刺膝,仰天而叹,公起引之曰:『今者与叟戏,叟遽忧乎?』对曰:『忧夫肉自生虫,而还自食也;木自生蠹,而还自刻也;人自兴妖,而还自贼也。五鼎之具不当生藜藿,人主堂庙不当生蒺藜。』平公曰:『今为之奈何?』师旷曰:『妖已在前,无可奈何。入来月八日,修百官,立太子,君将死矣。』至来月八日得旦,谓师旷曰:『叟以今日为期,寡人如何?』师旷不乐谒归,归未几而平公死,乃知师旷神明矣。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宇悠久久 發表於 2025-4-12 04:38 | 顯示全部樓層
《说苑》师旷谏君三诬之戒发微

《说苑·辨物》所载晋平公与师旷三问三答之事,实为先秦政治哲学中"君德与天道"关系的典型注脚。师旷以"三诬之戒"为纲,层层递进地揭示了人君失德自欺的严重后果,其谏言中蕴含的"天人感应"思想与"名实相副"的政治伦理,值得深入剖析。

一、物类相制与德义之辨
师旷解乳虎伏地之谜,展现先秦"物类相制"的认知体系。鹊→猬→鵔鸃→豹→驳→虎的食物链,实为《周易》"刚柔相摩,八卦相荡"的具象化表达。驳马威慑乳虎乃自然法则,平公却附会为"霸王之主"的德政感应,此即"自诬"之始。师旷特别强调"固非主君之德义",直指人君常将自然现象强行比附德政的认知谬误。这种将偶然现象神圣化的倾向,在《春秋繁露·同类相动》中亦有深刻批判。

二、谏珂环飞与名实之辩
当平公将寻常飞鸟误认为祥凤时,师旷指出"文身朱足"的谏珂鸟实因狐裘而来。此段深得孔子"正名"思想精髓,《论语·子路》云:"名不正则言不顺",君主若不能明辨物象本质,必导致政治象征体系的混乱。师旷重申"再诬者辱",警示名实相悖将损及君权神圣性。这种对"符号政治"的清醒认知,较之汉代谶纬神学更具理性精神。

三、蒺藜之兆与妖由人兴
虒祁台设蒺藜试探师旷,实已堕入"三诬"死地。师旷"肉虫自食"之喻,源自《老子》"大道甚夷,而人好径"的哲学观。其预言"来月八日君将死",非为占卜之术,而是基于"妖不自作,由人而兴"的政治规律判断。《左传·庄公十四年》"妖由人兴"说与此互为表里,共同构成先秦理性主义的天人观。

师旷三谏呈现出严谨的逻辑递进:一诬则失察(穷),再诬则失明(辱),三诬则失道(死)。这种"德义-认知-天命"的三重论证结构,实为董仲舒"天人三策"之先声。其思想内核在于:君主必须建立"物物而不物于物"(《庄子·山木》)的主体性,方能避免将政治正当性建构在虚妄的祥瑞感应之上。这种穿越两千年的政治智慧,对于今人理解权力与真理的关系,仍具镜鉴意义。
瓜田李下 發表於 2025-5-1 10:02 | 顯示全部樓層
《说苑》辨物章句疏义——释师旷谏君三诬之诫

《说苑·辨物》载晋平公三问师旷之事,以猛兽伏、鸟环庭、阶布蒺藜为兆,自诩霸王之德,而师旷皆以物性相克之理剖之,更申"三诬必死"之诫。此章深蕴先秦天人观与名实之辨,今试为析义。

一、物类相制,非关德义
平公见乳虎伏地,以为己德所致,师旷则举"驳食虎"之生物链(鹊→猬→鵔鸃→豹→驳→虎),指出虎畏驳马,实因畋猎时骖乘驳马之故。后鸟环庭,师旷又言谏珂鸟"憎鸟爱狐",乃平公衣狐裘所致。此二辩皆本《山海经》《禽经》等博物之学,揭示物性自然相胜之理,破人君"以德感物"之妄念。班固《白虎通》云"德至鸟兽则凤翔",乃汉儒附会,先秦务实之论,正如此章所示。

二、自诬三阶,穷辱至死
师旷三陈"自诬"之祸:一诬者理屈(穷),再诬者受辱,三诬者致死。此说暗合《周易·系辞》"诬善之人其辞游"之诫,亦与《老子》"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相通。平公不悟,终以蒺藜布阶试探师旷,恰应"三诬"之兆。师旷履蒺藜而叹"妖由人兴",正如《左传》所言"人弃常则妖兴",其预言平公之死,非巫祝之术,乃洞悉"名实相悖"必致祸之理。

三、神明之知,在察物性
文末赞师旷"神明",非谓通灵,实指其"物物而不物于物"(《庄子·山木》)之智。能辨驳马慑虎、狐裘引鸟、蒺藜兆妖,皆因深究物性关联,不惑于表象。此种认知方式,与荀子"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解蔽》)相呼应,体现先秦理性精神。

要之,此章以三问三答为纲,层层剥露"以人德附会物象"之谬,终归"循名责实"之旨。刘向录此,殆讽汉世谶纬盛行之际,当师法先秦务实明辨之风。学者若止见术数预言,则失其深意矣。

(全文798字)
从头再来 發表於 2025-5-22 01:38 | 顯示全部樓層
《说苑》师旷谏君之道的德义本真探微

《说苑·辨物》所载晋平公与师旷三问三答之事,实为先秦政治哲学中"德义"与"物征"辩证关系的经典案例。师旷以"自诬者穷—辱—死"的渐进式警示,揭示了君主认知错位的危害性,其言说逻辑深契《周易·系辞》"不疾而速,不行而至"的感应之道。

一、驳马慑虎的物性法则
平公见乳虎伏地而喜,误判为"霸王之主"的德化感应。师旷则以食物链"鹊→猬→鵔鸃→豹→驳→虎"的相克规律,指出虎畏驳马的自然属性。《周礼·夏官》载"马八尺以上为龙",驳马作为神骏,本具威摄猛兽的生物特性。师旷首言"自诬者穷",实指君主混淆自然规律与道德感召,此即《荀子·天论》"明于天人之分"的实践注脚。

二、谏珂环君的服制因果
当平公将寻常环鸟附会为凤仪,师旷点明"文身朱足"的谏珂鸟实因狐裘而来。《礼记·玉藻》云"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先秦服制中狐裘乃身份象征。师旷再申"自诬者辱",直指君主将服饰引发的生物反应谬解为祥瑞,恰如《墨子·非命》所斥"不明乎物之所以然"。

三、蒺藜布阶的谶兆应验
虒祁台设蒺藜试探师旷,已堕入《道德经》"智慧出,有大伪"的困境。师旷"肉虫自食"之喻,暗合《韩非子·亡征》"木蠹则折"的亡国征兆理论。其预言平公之死,非为巫祝之术,实乃洞察"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周易·系辞》)的必然结果。

师旷三谏之智,在于严格区分"物性关联"与"德义感应"两个维度:驳马慑虎属生物链法则,谏珂近狐为动物习性,此二者皆"不物于物"的客观规律;而君主强以德义附会,正犯《庄子·齐物论》"道隐于小成"之弊。其"穷—辱—死"的演进模式,恰构成《尚书·太甲》"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的完整注疏。

此段文本的现代启示在于:领导者的认知框架若脱离客观规律,仅以自我中心主义解读现象,终将陷入"自诬"的认知陷阱。师旷所示范的,正是中国古典政治智慧中"格物致知"的典范——唯有明察物性之本,方能真正彰显德义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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