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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刘向《说苑》卷17杂言诗解3有势后行务大忘小仁不必同贤不必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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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2-8-3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题文诗:
舜耕时不,能利邻人,及为天子,天下戴之.
是故君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利于天下.
孔子有曰:自季孙之,赐我千钟,友益亲自,
南宫项叔,之乘我车,而道加行.故道有时,
而后重也,有势后行,微夫二子,之赐丘道,
几于废也.太公田不,足以偿种,渔不足以,
偿网而治,天下有余.文公种米,曾子架羊,
叔敖相楚,三年不知,轭在衡后,务大忘小.
智伯厨人,亡炙选而,知之韩魏,反而不知;
邯郸子阳,园人亡桃,而知之其,亡也不知.
务小忘大.淳于髡曰:先名实者,为人者也;
后名实者,自为者也;夫子也在,三卿之中,
名实未加,上下而欲,去之仁者,固如此乎?
孟子对曰:居下位者,不以其贤,事不肖者,
伯夷者也;五就汤也,五就桀者,伊尹也者;
不恶污君,不辞小官,柳下惠也.三子异道,
其趣一也.一者何也?曰仁也者.君子仁矣,
何必同也?淳于髡曰:鲁穆公时,公仪为政,
子思子庚,为臣鲁之,削也滋甚;是贤者之,
无益于国.曰虞不用,百里奚亡,秦穆公也,
用之而霸,不用贤亡,削何可得?淳于髡曰:
昔者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讴;绵驹也处,
于高唐而,齐右善歌;华舟杞梁,妻善哭夫,
而变国俗;有诸于内,必形于外;为其事而,
无其功者,髡未睹也;是故无贤,有则于髡,
必识之矣.答曰孔子,为鲁司寇,而不被用,
从而祭也,膰肉不至,不脱冕行;其不善者,
以为为肉,善者以为,为无礼也.乃孔子欲,
以微罪行,不欲苟去,君子所为,众固不识.!()
舜耕之时不能利其邻人,及为天子,天下戴之。故君子穷则善其身,达则利于天下。孔子曰:“自季孙之赐我千钟而友益亲,自南宫项叔之乘我车也,而道加行。故道有时而后重,有势而后行,微夫二子之赐,丘之道几于废也。”太公田不足以偿种,渔不足以偿网,治天下有余智。文公种米,曾子架羊,孙叔敖相楚,三年不知轭在衡后,务大者固忘小。智伯厨人亡炙选而知之,韩魏反而不知;邯郸、子阳园人亡桃而知之,其亡也不知。务小者亦忘大也。”淳于髡谓孟子曰:“先名实者,为人者也;后名实者,自为者也。夫子在三卿之中,名实未加上下而去之,仁者固如此乎?”孟子曰:“居下位,不以贤事不肖者,伯夷也;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也;不恶污君,不辞小官者,柳下惠也。三子者不同道,其趣一也。一者何也?曰仁也。君子亦仁而已,何必同?”曰:“鲁穆公之时,公仪子为政,子思、子庚为臣,鲁之削也滋甚。若是乎贤者之无益于国也。”曰:“虞不用百里奚而亡,秦穆公用之而霸,故不用贤则亡,削何可得也。”曰:“昔者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讴;绵驹处于高唐,而齐右善歌。华舟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变国俗。有诸内必形于外;为其事,无其功,髡未睹也。是故无贤者也,有则髡必识之矣。”曰:“孔子为鲁司寇而不用,从祭膰肉不至,不脱冕而行;其不善者以为为肉也,其善者以为为礼也。乃孔子欲以微罪行,不欲为苟去,故君子之所为,众人固不得识也。”
注释1微(wēi),汉字。原意指隐秘地行走,《说文解字》上曾解释:“微,隐行也。”后来也有细小,缺少,程度较低的意思,宋朝范仲淹《岳阳楼记》中“微斯人,吾谁与归?”曾提及此字
2淳于髡谓孟子曰:“先名实者,为人者也;后名实者,自为者也。夫子在三卿之中,名实未加上下而去之,仁者固如此乎?”出自《孟子》卷12告子章句下诗解4仁不必同贤不必识:
参考淳于髡曰:“先名实者,为人也;后名实者,自为也。夫子在三卿2之中,名实未加于上下而去之,仁者固如此乎?”孟子曰:“居下位,不以贤事不肖者,伯夷也;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也;不恶污君,不辞小官者,柳下惠也。三子者不同道,其趋一也。一者何也?曰,仁也。君子亦仁而已矣,何必同?”
参考曰:“鲁缪公之时,公仪子为政,子柳、子思为臣,鲁之削也滋甚;若是乎,贤者之无益于国也!”
参考译文淳于髡说:“看重名誉功业是为了经世济民,轻视名誉功业是为了独善其身。您贵为齐国三卿之一,名誉和功业都还没上达君主下及臣民,您就要离开,仁人原来是这样的吗?”
孟子说:“处在卑贱的地位,不以自己贤人之身服事不肖之人的,有伯夷在;五次去汤那儿,又五次去桀那儿的,有伊尹在;不讨厌污秽的君主,不拒绝卑微的职位,有柳下惠在。三个人的行为虽不相同,但趋向是一致的。这一致是什么呢?应该说,就是仁。君子只要仁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相同呢?”
淳于髡说:“当鲁缪公的时候,公仪子主持国政,泄柳和子思都是臣子,鲁国的削弱却更厉害,贤人对国家无用,就像这样的呀!”
参考曰:“虞不用百里奚而亡,秦穆公用之而霸。不用贤则亡,削何可得与?”曰:“昔者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讴;绵驹处于高唐,而齐右善歌;华周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变国俗。有诸内,必形诸外。为其事而无其功者,髡未尝睹之也。是故无贤者也,有则髡必识之。”曰:“孔子为鲁司寇,不用,从而祭,燔肉不至,不税冕而行。不知者以为为肉也,其知者以为为无礼也。乃孔子则欲以微罪行,不欲为苟去。君子之所为,众人固不识也。”
参考译文孟子说:“虞国不用百里奚,因而灭亡;秦穆公用了他,因而称霸。不用贤人即亡国,即便想要割地求和而苟且偷生,又如何做得到呢?”
淳于髡说:“从前王豹住在淇水之旁,河西的人都会唱歌;绵驹住在高唐之上,齐国西部的人都会唱歌;华周杞梁的妻子痛哭她的丈夫,因而改变了国家风尚。里面有什么,一定会显现于外面。如果从事某项工作,却没看到成绩的,我不曾见过这样的事。所以,要么是没有贤人,如果有贤人,我一定认识他。”
孟子说:“孔子任鲁国司寇,不被重用,跟随着去祭祀,祭肉也不见送来,便匆忙离开。不了解孔子的人以为他是为了祭肉,了解他的人明白他是为了鲁国失礼而离开。至于孔子,却是想要背着个小罪名而走,不想随便离开。君子的所作所为,芸芸众生本来就是弄不清楚的。”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懋松 发表于 2025-4-12 20:18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苑》卷十七"杂言"章所载诸贤行事,实为君子处世之圭臬。舜耕历山时,其德未显于邻里,及登帝位,天下归心。此正如《孟子》所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君子之道,随遇而安,各得其所。

孔子自陈"道有时而后重,有势而后行",此语深得时势之要。季孙赐粟千钟而友益亲,南宫赠车而道加行,非孔子贪利,乃见时人重外物而轻道德,圣人不得已而借势弘道。太公望初时田渔不足自给,后佐周王而有天下,足见大才不拘小节。文公种米、曾子架羊、叔敖相楚而忘车轭之位,皆明"务大者忘小"之理。反观智伯知厨失炙而不知韩魏将叛,子阳察园亡桃而昧于国亡,恰成"务小忘大"之诫。

淳于髡与孟子论辩尤见深意。髡以"先名实为人,后名实为己"质孟子去齐之事,孟子举伯夷之清、伊尹之任、柳下惠之和,虽行迹各异,其归皆本于仁。此即《易传》"天下同归而殊途"之旨。髡复举鲁穆公时贤者在位而国削,孟子以百里奚事对,阐明"不用贤则亡"之理。最后髡举王豹、绵驹善歌影响风俗,谓"有诸内必形诸外",质疑贤者若真有其德必为人知。孟子则以孔子去鲁之事回应:圣人"欲以微罪行",其深意非俗人可测。此段对话揭示认知的层次差异,正如《中庸》所言"君子之道费而隐"。

统观全篇,刘向所录皆在阐明:君子处世,当明体达用。穷达各安其分,行事不拘一途,大行不顾细谨,至德不必人知。所谓"仁不必同,贤不必识",正与庄子"道术将为天下裂"之叹相呼应,而儒家更强调在差异中守其根本。此中智慧,于今犹有深意。
沧海一声笑 发表于 2025-4-30 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苑》杂言章句析义:论势位与仁道之辩证

刘向《说苑·杂言》所载诸子轶事,实为阐释儒家"穷达之道"的精微文本。舜帝由耕夫至天子的身份转换,恰印证《孟子》"穷则独善,达则兼济"的处世哲学。值得注意的是,舜在微贱时"不能利其邻人"的记载,与《韩非子·难一》"历山之农者侵畔"的叙述形成互文,揭示圣贤德化需要势位作为载体这一深刻命题。孔子受季孙、南宫馈赠而道行益广的感喟,更凸显"道有时而后重"的现实困境——仁义教化必须依托物质基础方能彰显其价值。

太公望"田不足偿种"却终治天下的案例,与管仲"三战三北"而佐桓公称霸的史实相呼应,共同构成对"务大忘小"政治智慧的生动诠释。文中特别列举孙叔敖"三年不知轭在衡后"的细节,暗合《庄子·徐无鬼》"圣人无积"之说,表明真正的治国者当超越具体事务的羁縻。而智伯知厨失炙却不知韩魏将叛的对比,恰为《荀子·解蔽》"凡万物异则莫不相为蔽"提供了绝佳注脚。

淳于髡与孟子的对话尤具深意。其质疑"名实未加而去之"是否合仁,实则触及儒家"经权之辨"的核心议题。孟子以伯夷、伊尹、柳下惠三种不同处世之道皆归于仁的答辩,精妙阐释了《论语·卫灵公》"君子和而不同"的微义。而关于鲁穆公时贤者在位反致国削的诘难,孟子引百里奚事例的反驳,正体现《春秋》"责备贤者"的笔法——非贤者无益,乃用贤未尽其道也。

末段淳于髡举王豹、绵驹之例强调"有诸内必形于外",与孟子答孔子"膰肉不至"而去的深意,构成耐人寻味的张力。孔子"欲以微罪行"的处置方式,恰是《易·系辞》"尺蠖之屈,以求信也"的实践典范。此中透露出君子处世之难:既须守道不移,又要避免激成恶名。刘向辑录这些对话的深意,或许正在于提醒读者:评骘贤者行迹,当如《孟子·万章》所言"论其世"而后可。
次次挂科 发表于 2025-5-30 17:12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苑》杂言章句阐微

《说苑·杂言》所载舜、孔子、太公、孟子诸贤之事,实为君子处世之圭臬。舜耕历山时,德未及远;及登帝位,天下归心。此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之真义。孔子言季孙、南宫之馈,非重其物,而重其势——道必待时而显,德须乘势而行。若无二子之助,圣道几湮。此中深意,非止于感恩,更在明‘时势’乃弘道之枢机。

太公田渔不偿本,而治天下有余,文公种米、曾子牧羊、叔敖忘轭,皆示‘务大者忘小’之理。智伯察厨炙而昧韩魏之叛,子阳知亡桃而失国祚,恰成‘务小忘大’之戒。大小之辨,实关存亡,岂可不慎?

淳于髡与孟子论辩尤见精微。髡以名实责孟子去齐,孟子举伯夷之清、伊尹之任、柳下惠之和,虽趣舍殊途,其归皆在于仁。君子求仁,途径万端,岂必同辙?此答直指儒学‘和而不同’之核心。后髡举鲁穆公时贤者盈朝而国削,疑贤无益,孟子以百里奚事反诘:虞亡因弃贤,秦霸在用贤。贤者之效,在君能用否,非贤者本身之过。

末章孔子‘膰肉不至’之事最堪玩味。小人以圣人为计利,君子知其为守礼。孔子不欲显君过,故托微罪去鲁。圣人之行,众人固不识,然正此‘不识’处,方见君子‘行权达变’之深心。

综而论之,此篇要义有三:一曰时势造德业,二曰大小关存亡,三曰仁道无定方。读《说苑》者,当于此等处着眼,方不负向宗鲁先生纂辑之深心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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