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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潜夫论】卷12浮侈诗解1弃农经商舍本饥寒奸宄吏酷愁怨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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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2-3-21 10:5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潜夫论】卷12浮侈诗解1弃农经商舍本饥寒奸宄吏酷愁怨国危
题文诗:
,四海一家,兆民通计.一夫不耕,
天下必有,受其饥者;一妇不织,天下必有,
受其寒者.今举世人,皆舍农桑,趋商贾,
牛马车舆,填塞道路,游手为巧,充盈都邑,
治本者少,浮食者众.商邑翼翼,四方是极.
今察洛阳,浮末者也,什于农夫,虚伪游手,
什于浮末.一夫耕,百人食之,一妇,
百人衣之,以一奉百,孰能供之?天下百郡,
千县巿邑,万数类皆,如此本末,何足相供?
则民安得,不饥寒焉?饥寒并至,安不为非?
为非奸宄,奸宄繁多,则吏安能,无严酷乎?
严酷数加,则下安能,无愁怨乎?愁怨者多,
咎征并臻,下民无聊,上天降灾,则国危矣.
贫生于富,弱生于强,乱生于治,危生于安.
是故明王,之养民也,忧之劳之,教之诲之,
慎微防萌,以断其邪.节彖曰:节以制度,
伤财货,不害民也;七月豳风,大小教之,
终而复始.由此观之,民固不可,使自恣也.
【原文】
王者以四海为一家〔2〕,以兆民为通计〔3〕。一夫不耕,天下必受其饥者;一妇不织,天下必受其寒者〔4〕。今举世舍农桑,趋商贾,牛马车舆,填塞道路,游手为巧〔5〕,充盈都邑,治本者少,浮食者众〔6〕。商邑翼翼,四方是极〔7〕。今察洛阳〔8〕,浮末者什于农夫,虚伪游手者什于浮末。是则一夫耕,百人食之,一妇桑,百人衣之,以一奉百,孰能供之﹖天下百郡千县,巿邑万数,类皆如此,本末何足相供﹖则民安得不饥寒﹖饥寒并至,则安能不为非﹖为非则奸宄,奸宄繁多,则吏安能无严酷﹖严酷数加,则下安能无愁怨﹖愁怨者多,则咎征并臻,下民无聊,而〔9〕上天降灾,则国危矣〔10〕。【注释】
〔1〕○铎按:东汉浮伪,诸所讥刺,自衣食器用之靡,车舆庐舍之僭,下至游敖博弈之纷,俳倡戏弄之巧,巫觋祝祷之诞,婚姻礼节之繁,无巨细咸列举之,而尤痛疾于丧葬祠祭之滥。盖与盐铁论散不足篇所缕陈者,详略互见焉。参合观之,则两京贫富不均之状可知矣。
〔2〕汉书高帝纪七年:「萧何曰:『天子以四海为家。』」荀子王制篇云:『四海之内若一家。』
〔3〕闵元年左传云:『天子曰兆民。』
〔4〕管子揆度篇云:『农有常业,女有常事。一农不耕,民有为之饥者;一女不织,民有受其寒者。』吕氏春秋爱类篇云:「神农之教曰:『士有当年而不耕者,则天下或受其饥矣;女有当年而不绩者,则天下或受其寒矣。』」新书无蓄篇云:「古人曰:『一夫不耕,或为之饥;一妇不织,或为之寒。』」
〔5〕后汉书章帝纪元和三年诏曰:『务尽地力,勿令游手。』按汉书货殖传云:『童手指千』,孟康曰:『古者无空手游口,皆有作务。作务须手指,故曰手指。』『巧』旧作『功』,据本传改。
〔6〕汉书成帝纪阳朔四年诏曰:『闲者民弥惰怠,乡本者少,趋末者众。』地理志云:『汉兴,立都长安,郡国辐辏,浮食者多,民去本就末。』治要载崔实政论云:『世奢服僭,则无用之器贵,本务之业贱矣。农桑勤而利薄,工商逸而入厚,故农夫辍耒而雕镂,工女投杼而刺文,躬耕者少,末作者众。』
〔7〕诗殷武云:『商邑翼翼,四方之极。』汉书匡衡传衡上疏引诗与今同,汉纪载衡疏作『京邑翼翼,四方是则』。后汉书樊宏后准传又引云:『京师翼翼,四方是则』,章怀注谓出韩诗。张衡东京赋:『京邑翼翼,四方所视』,薛综注云:『京,大也。大邑谓洛阳也。』此文引诗以证洛阳,疑本作『京邑』,后人据毛诗改之。○铎按:此书引诗多三家,则本作『京邑翼翼,四方是则』。汉纪之文本于衡疏,今本衡疏作『商邑翼翼,四方之极』,亦后人所改。樊准传作『京师』,因彼处下文『京师』字而误。后魏书甄琛传、白帖七十六两引亦并作『京邑翼翼,四方是则』,后魏时齐诗已亡,唐时韩诗尚存,则皆韩诗也。说详经义述闻卷七。又匡衡疏引诗以证长安,与此文引诗之旨合,作『四方是极』,则非其旨矣。后汉书鲁恭传恭引鲁诗亦作『四方是则』。
〔8〕后汉书光武帝纪云:『建武元年冬十月,车驾入洛阳,遂定都焉。』按『洛』当依下文作『雒』。汉书地理志:『河南郡雒阳』,颜师古注:「鱼豢云:『汉火德,忌水,故去洛水而加隹。』如鱼氏说,则光武以后,改为『雒』字也。」○铎按:古字本作『雒』,非汉所改,明、清地理家多能辨之。
〔9〕『而』旧作『则』,据传改。○铎按:『则』犹『而』也,不烦改作。
奸宄坏人(由内而起叫奸,由外而起叫宄),)
〔10〕管子八观篇云:『主上无积而宫室美,氓家无积而衣服修,乘车者饰观望,步行者杂文采,本资少而末用多者,侈国之俗也。国侈则用费,用费则民贫,民贫则奸智生,奸智生则邪巧作。奸邪之所生,生于匮不足;匮不足之所生,生于侈;侈之所生,生于毋度。故曰:审度量,节衣服,俭财用,禁侈泰,为国之急也。』墨子辞过篇云:『其民饥寒并至,故为奸邪多。奸邪多则刑罚深,刑罚深则国乱。』说苑反质篇:「魏文侯问李克曰:『刑罚之源安生﹖』李克曰:『生于奸邪淫佚之行。凡奸邪之心,饥寒而起。淫佚者,久饥之诡也。雕文刻镂,害农事者也。锦绣纂组,伤女工者也。农事害,则饥之本也;女工伤,则寒之原也。饥寒并至,而能不为奸邪者,未之有也。男女饰美以相矜,而能无淫佚者,未尝有也。故上不禁技巧,则国贫民侈。国贫穷者为奸邪,而富足者为淫佚,则驱民而为邪也。民已为邪,因以法随诛之,不赦其罪,则是为民设陷也。刑罚之起有原,人主不塞其本而替其末,伤国之道也。』」新书孽产子篇云:『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也,欲天下之无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之无饥,胡可得也﹖讥寒切于民之肌肤,欲其无为奸邪盗贼,不可得也。』汉书景帝纪后二年诏曰:『雕文刻镂,伤农事者也;锦绣纂组,害女红者也。农事伤,则饥之本也;女工害,则寒之原也。夫饥寒并至,而能亡为非者寡矣。』按数家所言,意恉相同,此文所从出也。
【原文】
夫贫生于富,弱生于强,乱生于治,危生于安〔1〕。是故明王之养民也,忧之劳之〔2〕,教之诲之〔3〕,慎微防萌,以断其邪〔4〕。故易美『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5〕』;七月诗大小教之,终而复始〔6〕。由此观之,民固不可恣也〔7〕。【注释】
〔1〕孙子兵势篇云:『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
〔2〕汉书董仲舒传云:『忧劳万民。』淮南子泛论训云:『以劳天下之民』,高诱注:「『劳』犹『忧』也。劳,读『劳敕』之『劳』。」
〔3〕诗绵蛮。
〔4〕说苑杂言篇:「孔子曰:『中人之情,有余则侈,不足则俭,无禁则淫,无度则失,纵欲则败。饮食有量,衣服有节,宫室有度,畜聚有数,车器有限,以防乱之源也。』汉书王吉传云:『古者衣服车马,贵贱有章,以褒有德,而别尊卑。今上下僭差,人人自制,是以贪财诛利,不畏死亡。周之所以能致治,刑措而不用者,以其禁邪于冥冥,绝恶于未萌也。』
〔5〕节彖辞。
〔6〕豳风。(诗经豳风七月篇)
〔7〕淮南子主术训云:『古之置有司也,所以禁民使不得自恣也。』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随缘 發表於 2025-4-11 21:18 | 顯示全部樓層
《潜夫论·浮侈》篇所论东汉社会积弊发人深省。王符以"一夫不耕,天下受饥"立论,揭示当时"舍本逐末"之害实有三重递进:

一、农商失衡致民生凋敝
王符引《管子》"耕织论"为经,以洛阳"浮末什于农夫"为纬,构建起"本末相供"的经济伦理框架。其数据虽或夸张,然指陈"商邑翼翼"而"都邑充盈"的畸形繁荣,恰与《盐铁论·散不足》所述西汉奢靡形成历史呼应。这种"以一奉百"的经济结构,本质上是对《荀子·王制》"四海一家"政治理想的背离。

二、社会失序生治理困境
文中"饥寒-奸宄-严酷-愁怨"的因果链,暗合董仲舒"灾异说"的政治哲学。尤值注意的是"虚伪游手"群体的出现,其规模竟十倍于商贾,折射出东汉城市化进程中《七月》"耕织教化"传统的崩解。这种社会流动的失序,终致"咎征并臻"的天人感应,较之《吕氏春秋》"当年不耕"的警示更为深刻。

三、防微杜渐的治国智慧
篇末引《易·节卦》"制度养民"说,实为针对性的治理方案。王符强调"慎微防萌"的预防性政治,与《汉书》载萧何"四海为家"的治国理念一脉相承。其"贫生于富"的辩证思维,既承老子祸福相倚之旨,又开后世"盛衰之鉴"的政论先河。

要之,该篇以经济批判为表,以政治哲学为里,其"浮侈-国危"的论证模式,不仅为东汉社会病开具诊断,更为中国传统治国思想提供了"重本抑末"的典型范本。今日读之,于处理城乡发展、产业结构等现代议题,仍具镜鉴意义。
孟吵两 發表於 2025-5-17 23:53 | 顯示全部樓層
《潜夫论·浮侈》治国本末之辨诠解

王符《潜夫论·浮侈》篇直指东汉社会"舍本逐末"之弊,其言"一夫不耕,天下受其饥;一妇不织,天下受其寒",实承《管子》《淮南子》重农思想,而更具现实批判性。今试析其要义如下:

一、农本商末的治国纲维
篇首引"王者以四海为家"之论,实为儒家"天下大同"理想的经济实践。《汉书·食货志》言"食谓农殖嘉谷,货谓布帛可衣",正与王符"农桑为本"相呼应。战国李悝"尽地力之教"、晁错"贵粟论",皆以农耕为社稷根基。然东汉中叶"牛马车舆填塞道路"之状,恰如司马迁《货殖列传》所忧"天下熙攘,利来利往"的极端化,暴露商品经济膨胀对农业结构的瓦解。

二、浮侈之害的三重危机
1. 民生危机:"游手为巧充盈都邑"暗合《盐铁论》"末盛则本亏"之判。汉代"七科谪"中有"贾人"与"巧匠"之目,王符所见洛阳"浮末者什于农夫"(《潜夫论·浮侈》),正是户籍制度崩坏的征兆。
2. 吏治危机:"奸宄吏酷"非虚言。《后汉书·桓谭传》载"富商大贾多放钱货",官吏与之勾结,"愁怨"实为阶层矛盾激化的表现。
3. 国家安全危机:仲长统《昌言》谓"豪人货殖,馆舍布于州郡",王符更预见"饥寒并至则安能不为非"(《爱日》篇),此即《孟子》"无恒产者无恒心"的政治经济学诠释。

三、历史镜鉴的现代启示
王符之论虽本于小农经济,然其"本末之辨"的深层逻辑在于:当社会资源过度流向非生产性领域时,必导致系统性风险。东汉最终因土地兼并、流民暴动而亡,恰印证其预警。今日观之,乡村振兴战略强调"把饭碗端在自己手里",与古人"崇本抑末"思想虽时代迥异而理脉相通。

文末可引《荀子·富国》"节用裕民"之说为结:治国者当明察"浮侈"非仅消费之弊,实为动摇国本之危。王符之笔,诚为东汉王朝敲响的一记警钟。

(全文798字)
覃侄客岫册 發表於 2025-5-30 22:48 | 顯示全部樓層
《潜夫论·浮侈》篇治国本末之辨诠解

王符《潜夫论·浮侈》篇所论,实为东汉社会积弊之镜鉴。其言"一夫不耕,天下受其饥;一妇不织,天下受其寒",乃承《管子》《淮南》之绪,直指治国根本。《汉书·食货志》所谓"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与此互为表里,皆彰明农桑为王政之基。

今观其斥"举世舍农桑趋商贾"之象,尤具深意。班固《西都赋》言"街衢洞达,闾阎且千,九市开场,货别隧分",虽状长安之盛,然商旅过繁则本末倒置。王符所见"牛马车舆填塞道路",恰如晁错《论贵粟疏》所忧"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之态。此非贬商之利,实警"游手为巧"者众,则《盐铁论》"末盛则本亏"之患必生。

其论"奸宄""吏酷"之由,暗合董仲舒"贫者穷急愁苦,而上不救,则民不乐生"之旨。当民弃本逐末,饥寒交迫,则《孟子·滕文公》"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之理不存。王符深察此链:农事废则民困,民困则奸生,奸生则吏暴,终致"愁怨国危"。此与仲长统《昌言》"饥寒并至,安能不为非"之说同契,皆揭东汉末世之弊。

今之读者当识:王氏非止言经济失衡,更论政道根本。《论语》载哀公问"年饥用不足",有若对曰"盍彻乎";《荀子·富国》言"足国之道,节用裕民",皆与此篇"崇本抑末"之思相通。所谓"浮侈",非独指奢靡之风,实喻整个社会价值之虚浮。读此篇者,当思《大学》"生财有大道"之训,明"德者本也,财者末也"之序,方得治平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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