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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杂篇卷2徐无鬼诗解6乘天地诚物不与撄与委蛇不与为事所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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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發表於 2022-1-24 15:0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庄子】篇卷2徐无鬼诗解6乘天地诚物不与撄与委蛇不与为事所宜
题文诗:
子綦八子,陈诸前召,九方歅曰:为相吾子,
熟为祥?九方歅曰:梱也为祥.子綦翟然,
喜曰奚若?曰梱将与,国君同食,以终其身.
子綦索然,涕曰:吾子何以,至于是极!
九方歅曰:与君同食,泽及三族,况于父母!
今闻而泣,是御福也;子则,父则不祥.
子綦曰汝,何足识之,而梱祥邪?尽于酒肉,
入于鼻口,何足以知,其所自来?吾未尝牧,
牂生于奥;未尝好田,鹑生于宎,若勿,
为之何邪?所与,吾子游者,游于天地.
吾与之邀,乐于天也,吾与之邀,食于地也.
吾不与之,为事,与之为谋,与之为怪.
吾与之乘,天地之诚,而不以物,与之相撄;
与之委蛇,而不与之,为事所宜.今也然有,
世俗之偿!凡有怪征,必有怪行.殆乎非我,
与吾子罪,几天与之.吾是以泣.无几何使,
捆之于燕,得之,全而鬻之,则难不若,
刚之则易,于是乎别,而鬻于齐,适当渠公,
之街然身,食肉而终.诚通天地,自然而然.

   【原文】

  子綦有八子(1),陈诸前(2),召九方梱曰(3):『为我相吾子,熟为祥?』 九方歅曰:『梱也为祥(4)。』子綦翟然喜(5),曰:『奚若(6)?』曰:『梱也将与国君同食,以终其身。』子綦索然(7),出涕,曰:『吾子何以至于是极也!』九方歅曰:『夫与国君同食,泽及三族(8),而况于父母乎!今夫子闻之而,是御福也(9)。子则矣,父则不祥。』
子綦曰:『歅!汝何足以识之,而梱祥邪?尽于酒肉,入于鼻口矣,而何足以知其所自来?吾未尝为牧(10),而牂生于奥(11);未尝好田,而鹑生于宎(12),若勿怪,何邪?吾所与吾子游者,游于天地。吾与之邀乐于天(13),吾与之邀食于地。吾不与之为事, 不与之为谋,不与之为怪。吾与之乘天地之诚,而不以物与之相撄(14);吾与之一委蛇(15),而不与之为事所宜。今也,然有世俗之偿焉!凡有怪征者,必有怪行。殆乎!非我与吾子之罪,几天与之也。吾是以也。』无几何,而使捆之于燕,盗得之于道,全而鬻之则难(16),不若刚之则易,于是乎别而鬻之于齐,适当渠公之街(17),然身食肉而终。 【译文】
 子綦有八个儿子,列队在面前,邀请九方歅说:『给我儿子相面,谁有祥运?』九方歅说:『梱有祥运。』子綦惊喜的说:『何以如此呢?』九方歅说:『梱将会和国君同饮食,以至于终身。』子綦喜色空尽,流出眼泪, 说:『我的儿子为什么达到这种程度呢?』九方歅曰:『和国君同饮食,恩泽到三族,何况父母呢!现在先生听到此事便哭泣,这是抵制福分。儿子有祥运了,父亲却没有祥运。』
  子綦说:『歅!你怎么知道,梱真有祥运吗? 只是酒肉到口鼻而已,你怎么知道他的由来呢?我没有放牧而西南屋角却生 出羊,没有狩猎而东南屋角却生出鹌鹑,要我不感到奇怪,行吗?(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让他〔精神上〕从天获取快乐,我让他〔物质上〕从地得到享用;我不和他追求事业,我不和他同谋共虑,不和他标新立异。我和他顺着天地的实情, 而不使他和外物相搅扰;我和他顺随自然,而不为任何外事所左右。 现在,却有了世俗的报偿!凡是有奇怪征兆的,一定有奇怪的行为,危险啊! 这不是我和儿子的罪过,是天给他的。我因此才哭泣的。』没有多久,捆被派到燕国去,强盗在途中捉到他,手足齐全拿去卖他很难,不如砍断了脚去卖容易,于是把他的脚砍掉后卖到齐国,正好被渠公任为门正,而吃肉终身。
【注释】

(1)子綦:即南伯子綦。这里是承上文南郭子綦说的。
(2)陈:排列站着,列队站着。
(3)九方(yīn):人名,伯乐的弟子,善于相面。【淮南子】作九方埋或九方皋。
(4)梱:人名,子綦的儿子名梱。
(5)瞿然:惊喜的样子,兴奋的样子。
(6)奚:你,怎么。奚若:何如,为何。
(7)索然:空尽的样子,承前文瞿然而来,惊喜空尽。解作黯然亦通。
(8)三族:父族、母族、妻族。
(9)御:抵制,拒绝。
(10)牧:放牧,畜牧。
(11)牂(zāng):母羊。奥:屋的西南角。
(12)田:狩猎,(yāo):屋的东南角。
(13)邀:要求。下同。
(14)相撄:相搅扰。
(15)委蛇:随顺。
(16)鬻:卖。 (17)渠公之街:街名。

于口 發表於 2025-4-1 18:43 | 顯示全部樓層
《徐无鬼》"梱祥"章义疏:论天人之际的福祸观

庄子《徐无鬼》此章以相术为缘起,实则阐发"乘天地之诚"的处世哲学。九方歅以世俗祥瑞为吉,谓梱"与国君同食"乃大祥;而子綦闻之涕泣,揭示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境界。

九方歅所持者,乃形下之福禄观。《礼记·祭统》云:"福者,备也。"其所见祥瑞,不过"泽及三族"的世俗显达。此等认知囿于"酒肉入于鼻口"的表象,未达"所自来"之本源。子綦之悲,正悲此认知局限——世人以爵禄为福,而真人以自然为贵。

子綦所守者,乃"乘天地之诚"的真人境界。其"游于天地"的生存方式,体现三重超越:其一,"不与为事"的处世态度,暗合《应帝王》"无为名尸"之旨;其二,"不以物相撄"的修养功夫,实践《大宗师》"撄宁"之境;其三,"委蛇不为事所宜"的应变智慧,正是《天下》篇"与物宛转"的具象化。此三者,构成庄子学派"天人不相胜"的完整生命观。

文中"牂生于奥""鹑生于宎"的异常之兆,实喻示"有怪征必有怪行"的天人感应。《周易·系辞》所谓"天垂象,见吉凶",在此被转化为对人为造作的批判。梱终为盗所鬻而"食肉终身"的结局,既验证九方歅相术之"验",更暴露出这种"验"的荒诞性——渠公之街的肉食,与国君之食何异?此正《齐物论》"厉与西施,道通为一"的绝妙注脚。

章末"几天与之"的慨叹,深得《老子》"天地不仁"之旨。子綦之泣,非泣子之祸福,乃泣天人关系的乖违。郭象注"不得已者,理之必然者也",恰指明此中真义:当世俗以爵禄为祥,真人独以自然为常,这种价值错位本身,正是战国乱世的深层悲剧。

要之,此章通过相术故事的层层解构,最终指向《大宗师》"畸于人而侔于天"的终极命题。在"乘天地之诚"与"世俗之偿"的张力中,庄子学派完成了对儒家福禄观的超越,建立起"与物委蛇而不失其真"的处世范式。这种既入世又超然的智慧,至今仍为困于功利世界的现代人提供着精神解药。
丁里 發表於 2025-4-23 10:4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徐无鬼》中"乘天地之诚"的生命境界

《庄子·杂篇·徐无鬼》中这段关于九方歅相梱的寓言,表面看似在谈论相术吉凶,实则蕴含着庄子哲学中"乘天地之诚"的深刻生命智慧。子綦闻九方歅言其子梱"将与国君同食以终其身",先喜后悲的反应,恰恰揭示了世俗价值与道家理想之间的根本冲突。

九方歅所言之"祥",乃世俗所谓富贵显达之兆。子綦初闻而喜,是人之常情;继而"索然出涕",则显现出道家真人的觉悟。郭象注云:"夫与君王同食,人臣之极分也,而以为至极之悲,明至乐者无乐也。"此解深得庄旨。在庄子看来,与权势相伴的所谓福分,恰是生命最大的桎梏。成玄英疏曰:"同食者,谓为官被食禄也。"这种被体制收编的生活状态,与庄子倡导的"逍遥游"背道而驰。

"乘天地之诚"的深层意蕴,见于《庄子》对"撄宁"境界的阐述。《大宗师》云:"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所谓"不与撄",即不主动扰动外物;"与委蛇",即随顺自然之变化。这种生命态度,在《应帝王》中表述为"顺物自然而无容私"。梱的命运之所以被子綦视为"极",正因其违背了这种自然之道。

庄子哲学中的"不与为事所宜",实为对儒家"经世致用"价值观的超越。王先谦《庄子集解》指出:"不与物撄,谓不逆其自然;与物委蛇,谓随顺其变化。"这种处世智慧,在《天道》篇中发展为"虚静恬淡寂漠无为"的天道观。子綦之悲,悲在儿子将陷入人为造作的"事所宜"之中,失去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自由。

当代社会对成功学的狂热追求,与九方歅的相术预言何其相似。庄子提醒我们:真正的吉祥不在于外在社会地位的显赫,而在于内心是否达到"物物而不物于物"的自主境界。这种"乘天地之诚"的生命状态,才是应对纷繁世事的根本智慧。读《徐无鬼》此章,当超越文字表象,体悟其中蕴含的超越性生命理想,方能在浮躁时代中保持精神的独立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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