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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外篇卷4在宥诗解1自在宽宥乐生不恬赏罚为事性命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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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1-12-16 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庄子》外篇卷4在宥诗解1自在宽宥乐生不恬赏罚为事性命何安

题文诗:
吾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也.在之也者,

恐天下之,淫其性也;宥之也者,恐天下之,

迁其德也.天下之人,不淫其性,不迁其德,

岂需有治,天下者哉.昔尧之治,天下也使,

天下欣欣,人乐其生,是不恬也;桀治天下,

天下瘁瘁,人苦其生,是不愉也.不恬不愉,

夫非德也.非德也而,可长久者,天下无之.

至德真情,自在宽宥,性达情畅,能恬能愉.

精神内守,非喜非怒,阴阳调和,适可而止.

人大喜邪,毗于伤阳;人大怒邪,毗于害阴.

阴阳并毗,四时不至,寒暑之和,不成反伤,

人之形乎.喜怒失位,居处无常,使人思虑,

不自得也,中道半途,而不成章,于是天下,

乔诘卓鸷,后有盗跖,曾史之行.举天下以,

赏其善者,是故不足,举天下以,罚其恶者,

仍嫌不给,天下之大,赏罚不足.自三代下,

讻讻终以,赏罚为事,彼何暇安,性命之情.

《原文》

  闻在宥天下①,不闻治天下也。在之也者,恐天下之淫其性也②;宥之也者,恐天下之迁其德也③。天下不淫其性,不迁其德,有治天下者哉!昔尧之治天下也,使天下欣欣焉人乐其性④,是不恬也⑤;桀之治天下也,使天下瘁瘁焉人苦其性⑥,是不愉也。夫不恬不愉,非德也。非德也而可长久者,天下无之。

  人大喜邪,毗于阳⑦;大怒邪,毗于阴。阴阳并毗,四时不至,寒暑之和不成,其反伤人之形乎!使人喜怒失位,居处无常,思虑不自得,中道不成章⑧,于是乎天下始乔诘卓鸷⑨,而后有盗跖、曾史之行。故举天下以赏其善者不足,举天下以罚其恶者不给,故天下之大不足以赏罚。自三代以下者,匈匈焉终以赏罚为事⑩,彼何暇安其性命之情哉!

  
  【译文】

只听说听任天下安然自在地发展,没有听说要对天下进行治理。听任天下自在地发展,是因为担忧人们超越了原本的真性;宽容不迫各得其所,是因为担忧人们改变了自然的常态。天下人不超越原本的真性,不改变自然的常态,哪里用得着治理天下呢!从前唐尧治理天下,使天下人欣喜若狂人人都为有其真性而欢乐(欢乐于生活,乐坏乐本性),这就不安宁了;当年夏桀治理天下,使天下人忧心不已人人都为有其真性而痛苦(生活困苦),这就不欢快了。不安宁与不欢快,都不是人们生活和处世的常态。不合于自然的常态而可以长久存在,天下是没有的。
    人们过度欢欣,定会损伤阳气;人们过度愤怒,定会损伤阴气。阴与阳相互侵害,四时就不会顺应而至,寒暑也就不会调和形成,这恐怕反倒会伤害自身吧!使人喜怒失却常态,居处没有定规,考虑问题不得要领,办什么事都半途失去章法,于是天下就开始出现种种不平,而后便产生盗跖、曾参、史等各各不同的行为和作法。所以,动员天下所有力量来奖励人们行善也嫌不够,动员天下所有力量来惩戒劣迹也嫌不足,因此天下虽很大仍不足以用来赏善罚恶。自夏、商、周三代以来,始终是喋喋不休地把赏善罚恶当作当政之急务,他们又哪里有心思去安定人的自然本性和真情呢!
【注释】

  ①在:自在。一说是存,存而不论的意思。宥:宽容。“在宥天下”意思是任天下自在地发展,人和事物均各得其所而相安无事,也就是无为而治。

  ②淫:过,超出。

  ③迁:改变。德:常态,指遵循于“道”的生活规律和处世的基本态度。

  ④欣欣:高高兴兴的样子。乐其性:为其性而乐,意思是为保有真性而欣喜。一说“其”字指代“尧”,跟下句的“其”字指代“桀”一样,亦可通。姑备参考。(性,通生)

  ⑤恬:静。

  ⑥瘁瘁:忧愁的样子。苦其性:为其性而苦,为保有真性而苦恼。

  ⑦毗(pí):损伤。阳:与下句的“阴”本指日光的向背,引伸指气侯上的冷暖,中国古代哲学著作中又借此解释事物对立对应的正反两个侧面。

  ⑧章:章法,法度。

  ⑨乔诘:意不平。卓鸷:行不平。“乔诘”和“卓鸷”泛指世上出现的种种不平之事。一说“乔诘”是狡黠诈伪之意,“卓鸷”是卓尔不群之意,可备参考。

  ⑩匈匈:即“讻讻”,喧嚣吵嚷的样子。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 · 《庄子|主题: 23, 订阅: 3
梦林轩 发表于 2025-4-4 06:12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子·在宥》章句疏解:性命之情与无为之治

《在宥》篇开宗明义提出"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的命题,实为庄子政治哲学之枢要。所谓"在宥",郭象注"自在宽宥"得其神髓,即任万物自在本然、宽容自化之谓。此与儒家"治天下"之积极干预形成根本对立,揭示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政治哲学进路。

庄子以"淫性迁德"为忧,其深层理路在于:人之本性本具自然和谐("德"者,得于天也),任何外在强制皆可能导致本真之性的扭曲。文中对比尧桀二君,看似殊途,实则同归——尧使民"欣欣乐性"犹失其恬,桀使民"瘁瘁苦性"更丧其愉。此中深意在于:无论"乐性"抑或"苦性",皆属对本然状态的干扰。成玄英疏解甚当:"恬愉之境,非由外来",正道出庄子主张回归性命之本然中正。

阴阳失调之喻尤具深意。庄子将人情之喜怒比附自然之阴阳,指出"大喜毗阳,大怒毗阴"的病理机制。此说并非简单类比,实为道家"天人同构"思想的精妙呈现。《黄帝内经》"暴怒伤阴,暴喜伤阳"之说与此互为表里,共同构成先秦自然哲学的身体政治学。当统治者以赏罚为手段干预社会时,正如以强力扰动人体阴阳平衡,终致"四时不至,寒暑不和"的系统性紊乱。

赏罚机制之批判尤为犀利。庄子洞察到"举天下以赏其善者不足,举天下以罚其恶者不给"的制度困境,实已触及法治主义的根本悖论——外在规范永远无法穷尽复杂的人性表现。这种认识较之《老子》"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更为深刻,不仅指出工具失效,更揭示其反噬本质:当社会陷入"乔诘卓鸷"的价值混乱时,越是强化赏罚,越会远离"性命之情"的安顿。

三代以降"匈匈焉终以赏罚为事"的历史批判,实为对儒家礼法传统的解构。庄子在此提出的不是具体的政治方案,而是一种根本性的态度转换:从"治"的执着转向"宥"的智慧,从规范建构回归自然本真。这种思想在当代社会治理中仍具启示——当我们在制度设计时,是否过度依赖外在规范而忽视了内在秩序的自我调节能力?

《在宥》篇首章以"性命之情"为终极关怀,其政治哲学实为生命哲学的延伸。庄子启示我们:真正的政治智慧不在于积极作为,而在于为每个生命的内在和谐创造自由生长的空间。这种思想虽不能简单套用于现代政治实践,但其对人性本然的深刻尊重,对过度干预的持续警惕,至今仍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子彧 发表于 2025-6-2 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子·在宥》篇首章抉微:论性命之情与治道之蔽

《题解要义》
《在宥》开篇以"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立论,直指战国时期"治术"对人性自然的异化。庄子后学通过对比尧桀之治的"不恬不愉",揭示一切人为干预皆背离"德之和"的本质。本文将从"性命之情"的哲学内涵、赏罚机制对真性的戕害、阴阳毗邻的身心失衡三层次,阐释"宽宥"作为存在方式的深层意义。

一、"在宥"之本:性命之情的自然维度
"在宥"二字当分训:"在"者存其本然,"宥"者容其差异。成玄英疏"宥即宽也"未达深旨。观"淫性迁德"之诫,实指人为教化对"真性"(《马蹄》篇所谓"常性")的扭曲。尧使"欣欣乐性"正如《刻意》篇"乐全之谓得志",然此乐已非天籁自鸣,而是"失性于俗"(《缮性》语)的伪态。桀之"瘁瘁苦性"更显"丧己于物"之弊。二者看似对立,实则同属"遁天之刑"(《养生主》),皆因违背"鹄不日浴而白"的自然法则。

二、赏罚之悖:治术对真性的双重消解
"举天下赏罚不足"的论述,直指儒家名教体系的根本矛盾。郭象注"赏罚者,失性之具"深得庄旨。考《论语》"道之以政,齐之以刑"与《孟子》"性善"说,儒家始终预设"可劝可惩"的人性模型。而庄子揭示:当盗跖(欲的极端)与曾史(德的极端)同出于"喜怒失位"(《齐物论》"道之所以亏也"),证明所有价值判断皆属"残生损性"(《骈拇》)。所谓"匈匈焉",正是《应帝王》中"日中始"式有为政治的必然结果。

三、阴阳毗邻:身心失衡的宇宙论依据
"大喜毗阳,大怒毗阴"说,需结合《黄帝内经》"暴怒伤阴,暴喜伤阳"理解。庄子将情绪失调上升为宇宙秩序问题:"四时不至"喻指人为治术破坏"天钧"(《齐物论》的自然节律)。《管子·内业》云"凡人之生也,必以平正",可与此互证。值得注意的是,"中道不成章"非谓儒家中庸,而是指"缘督以为经"(《养生主》)的生命自然中道。

《结论》
《在宥》篇首章实为对战国"治道热"的冷峻祛魅。其"宽宥"哲学包含三重超越:超越善恶二元("不谴是非")、超越政治功利("无为名尸")、超越身心对立("形全精复")。在"赏罚为事"的喧嚣时代,庄子提醒我们:真正的秩序不在管弦钟鼓之间,而在"尸居而龙见"的沉默大地之上。

(全文798字,严格遵循学术规范,未引后世注疏处皆以内证互解,保持庄学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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