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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颜氏家训】卷8勉学篇诗解12书音枝叶字义为本校订书籍兼顾非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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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1-11-4 10:04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颜氏家训】卷8勉学解12书音枝叶字义为本校订书籍兼顾非偏
题文诗:
夫文字者,坟籍根本.世之学徒,多不晓字:
读五经者,是徐邈,而非许慎;习赋诵者,
信褚诠而,忽吕忱;明史记者,专徐邹而,
废篆籀;学汉书者,悦应苏而,略苍雅.
不知书音,是其枝叶,小学字义,乃其宗系.
至见服虔,张揖音义,贵之,通俗广雅,
不屑之.之中,向背如此,况异代乎?
文以传情,字以表义.夫学,贵能博闻.
郡国山川,官位姓族,衣服饮食,器皿制度,
皆欲根寻,得其原本.至于文字,忽不经怀,
己身姓名,或多乖舛,纵得不误,未知所由.
近世有人,为子制名:兄弟,山傍立字,
有名峙者;兄弟,手傍立字,有名机者;
兄弟而皆,水傍立字,有名凝者.名儒硕学,
此例甚多.有知,钟不调,一何可笑.
校订书籍,亦何容易,扬雄刘向,方称此职.
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或彼为非,
此以为是,或本同,末异,两文皆欠,
是故不可,偏信一隅.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原文】夫文字者,坟籍根本。世之学徒,多不晓字:读五经者,是徐邈而非许慎;习赋诵者,信褚诠而忽吕忱;明史记者,专徐、邹而废篆籀;学汉书者,悦应、苏而略苍、雅。不知书音是其枝叶,小学乃其宗系。至见服虔、张揖音义则贵之,得【通俗】、【广雅】而不屑。一之中,向背如此,况异代各人乎?【原文】夫学者,贵能博闻也。郡国山川,官位姓族,衣服饮食,器皿制度,皆欲根寻,得其原本。至于文字,忽不经怀,己身姓名,或多乖舛,纵得不误,亦未知所由。近世有人为子制名:兄弟皆山傍立字,而有名峙者;兄弟皆手傍立字,而有名机者;兄弟皆水傍立字,而有名凝者。名儒硕学,此例甚多。若有知吾钟之不调,一何可笑。
【译文】
文字是书籍的根本。而世.上求学者多不懂得学文字的重要:读【五经】的人,都肯定徐邈而非难许慎;学习辞赋的人,信奉褚诠而忽略吕忱;明了【史记】的人,都精通徐野民、邹诞生的著作,而废弃了对篆籀文的钻研;学习【汉书】的人,喜欢应劭、苏林的注释,而忽略【三苍】、【尔雅】 。他们不明白语音只是文字的枝叶,字义才是文字的根本。以至有人见了服虔、张揖对个别音义的解释,就十分重视,而得到他们著的【通俗文】、【广 雅】,却不屑一顾。对同出一人之手的著作,居然这样厚此薄彼,保况对不同时代不同人的著作呢?
     【译文】
求学的人都以博闻为贵。他们对于郡国山川、官位姓族、衣服饮食、器皿制度,都要寻根问底,弄清它们的本原;但对于文字,却忽视而不上心,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往往出现谬误,即使不出错误,也不知道它的由来。近世有些人为孩子起名字,兄弟几个的名字都用"山"作偏旁,内中就有取名为"峙』的;兄弟几个的名字都用"手"作偏旁,内中就有取名为"机"的;兄弟几个的名字都用"水"作偏旁,内中就有取名为"凝"的。在那些知名的大学者中,这类例子很多。如果他们明白钟音不协调这个典故,就会感到这是多么可笑。
【原文】  校订书籍,亦何容易,自扬雄、刘向,方称此职耳。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或彼以为非,此以为是,或本同末异,或两文皆欠,不可偏信一隅也。
【译文】
  校勘写订书籍,也很不容易,只有当年的扬雄、刘向才算得上是称职的。如果没有读遍天下的典籍,就不可以妄下雌黄修改校订。有的那个本子以为错,这个本子认为对;有的观点大同小异,有的两个本子的文字都有欠缺,所以不能偏听偏信,倒向一个方面。
傎倒 發表於 2025-6-13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颜氏家训·勉学》释要:文字为本,音训为末

《颜氏家训·勉学篇》第十二章所言“书音枝叶,字义为本”,实为训诂学之要义,亦为治学之根本。颜之推此论,直指当时学者舍本逐末之弊,今试析其深意,兼论校雠之道。

一、文字为坟籍之本
颜氏开宗明义:“夫文字者,坟籍根本。”六经子史皆赖文字以传,若不明字形、字义,则典籍如无根之木。许慎《说文解字》以形训义,吕忱《字林》承其绪,皆文字学之圭臬。然南北朝时,学者多趋音韵之便,如徐邈《五经音训》、褚诠《赋音》,虽便于讽诵,然徒执音读,不究字源,犹“缘木求鱼”(《孟子·梁惠王上》)。颜氏斥此现象,正合《汉书·艺文志》“古制书必同文”之旨。

二、音训之弊与偏执
文中列举三例:习五经者依徐邈音注而弃许慎字义,作赋者循褚诠音读而忽吕忱《字林》,治史者专信徐野民(徐广)、邹诞生(邹延生)史音而略正字。此皆“逐末忘本”之过。盖音随世变,若《诗经》“服”古音“逼”,汉魏已异;而字义相对恒常,如“止戈为武”(《左传·宣公十二年》)之训,千古不易。颜氏强调“枝叶”与“根本”之辨,实承扬雄“字为经艺之本”(《法言·问神》)之思。

三、校书当义音兼顾
颜氏非全盘否定音训,而倡“兼顾非偏”。校雠典籍,需以字义为本,音读为辅。如郑玄注《三礼》,兼采声训与形训;陆德明《经典释文》亦音义并重。若仅执一端,则如段玉裁所言“不明字例之条,不可与言《说文》”(《说文解字注》)。颜氏此论,实开清代朴学“因声求义”与“以形索义”并举之先声。

结语
今人研习古籍,尤当以颜氏之训为戒。音韵固需考辨,然若疏于《说文》《尔雅》之根基,终难免“郢书燕说”之讥。王念孙《广雅疏证》能成绝诣,正因其以形义为体,声韵为用。学者当以“识字”为始,进而通经明史,方不负颜黄门谆谆勉学之深意。

(全文约780字)

按:本文依颜氏原旨,参酌清代朴学方法,析其义理,证以经典,力求简赅。若需进一步探讨某家注疏或字例,可另文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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