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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颜氏家训】卷8勉学篇诗解8玄学清谈剖玄析微而非济世成俗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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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1-11-3 14:28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颜氏家训】卷8勉学解8玄学清谈剖玄析微非济世成俗之要
题文诗:
之书,詮真养性,己.藏名柱史,
终蹈流沙;匿迹漆园,卒辞楚相,任纵之徒.
何晏王弼,祖述,递相夸尚,景附草靡,
皆以,之化,在乎己身,周孔之业,
弃之度外.何晏以党,曹爽见诛,触死权网;
以多笑人,王弼被疾,陷好胜阱;山涛也,
蓄积取讥,背多藏,厚亡之文;夏侯玄以,
才望被戮,无支离,拥肿之鉴;荀丧妻,
神伤而卒,非鼓缶情;王悼子,悲不自胜,
异东门达;嵇叔夜,排俗取祸,和光,
同尘之流;郭子以,倾动专势,后身,
外己之风?嗣宗,沈酒荒迷,偎途,
相诫之譬;谢幼舆,赃贿黜削,违弃其,
余鱼之旨:彼诸人者,并其领袖,玄宗所归.
其余桎梏,尘滓之中,颠仆名利,岂可备評!
直取玄学,清谈雅论,剖玄析微,宾主往复,
娱心悦耳,非济世,成俗之要.洎于梁世,
兹风复阐,庄老周易,总谓三玄.武皇简文,
躬自讲论.周弘正也,奉赞大猷,化行都邑,
学徒千余,实为盛美.元帝继之,在江荆间,
复所爱习,召置学生,亲为教授,废寝忘食,
以夜继朝,至乃倦剧,愁愤,以讲自释.
颇预未筵,亲承音旨,性既顽鲁,吾不好云.
【原文】8.11

   俗间儒士,不涉群书,经纬之外①,义疏而已②。 吾初人邺,与博陵崔文彦交游③,尝说【王粲集】中难郑玄【尚书】事④。 崔转为诸儒道之,始将发口,悬见排蹙⑤,云:『文集只有诗赋铭 ⑥,岂当论经书事乎? 且先儒之中,未闻有王粲也。』崔笑而退,竟不以【粲集)示之。 魏收之在议曹⑦,与诸博士议宗庙事⑧,引据【汉书】,博士笑曰:『未闻【汉书】得证经术。』收便忿怒,都不复言,取【韦玄成传】⑨,掷之而起。 博士—夜共披寻之⑩,达明,乃来谢曰:『不谓玄成如此学也。』

  【注释】

  ①经纬:即经书和纬书。 经书指儒家经典著作。 纬书则与经书相匹配,主要是西汉末年诸儒依附【六经】而宣扬符篆瑞应占验之书。 【易】、【书】、【诗】、【礼】、【乐】、【春秋】及【孝经】均有纬书,称『七纬』。 纬书内容附会人事吉凶,预言治乱兴衰,颇多怪诞之谈。 纬书兴于西汉末年,盛行于东汉,南朝宋时开始禁止,至隋禁之愈切。

  ②义疏:疏解经义之书。 其名源于六朝佛家解释佛典。后泛指补充和解释旧注的疏证。

  ③博陵:郡名。 治所在今河北蠡县南。 博陵崔氏为魏晋南北朝时大姓。

  ④王粲:东汉末年文学家。 字仲宣,山阳高平(今山东微山县西北)人。 幼时在长安,蔡邕见而奇之,称其有异才。 汉末乱起,先依刘表,后归附曹操,任丞相掾,曹魏建立后,拜侍中。 博物多识,问无不答,善撰文,著诗、赋、论、议近六十篇。 为『建安七子』之—。 事见【三国志.魏书.王粲传】。【隋书.经籍志】载有『后汉侍中【王粲集】十—卷』,已散佚,明人辑有【王侍中集】。 郑玄:东汉经学家。 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属山东)人。 曾出外游学十余年。 归家后,以古文经说为主,兼采今文经说,遍注群经,成为汉代经学集大成者,有『郑学』之称。 【王粲集】中难郑玄【尚书】事,【困学纪闻】卷二有记载。

  ⑤排蹙:排挤;引申为斥责。

  ⑥赋:文体名。 是韵文和散文的综合体。 讲究词藻、对偶、用韵。 最早以『赋』名篇的是战国荀况,有【礼赋】、【知赋】等。 后盛行于汉魏六朝。 铭:文体的—种。 常刻于碑版或器物上,用以称述功德或自警。多用韵语。 诔:文体名。 用以悼念死者。 多以有韵之文列述死者德行功迹。

  ⑦魏收:北齐文学家、史学家。 字伯起,小字佛助,钜鹿下曲阳(今河北晋县西)人。 北魏时任散骑常侍,编修国史。 北齐时任中书令兼著作郎,奉诏编撰【魏书】,后累官至尚书右仆射,监修国史。 读书至勤,以文华显。 【北齐书】有传。议曹:见6.9 注①。

  ⑧宗庙:古代帝王、诸侯祭祀祖宗的庙宇。 其形制及祭祀程序均有严格的礼仪规定。

  ⑨【韦玄成传】:【汉书.韦贤传附子玄成传】载:玄成字少翁,以父任为郎,常侍骑。 少好学,修父业,尤礼逊下士。 以明经擢为谏大夫。 永光中,代于定国为丞相,议罢郡国庙,又奏议太上皇、孝惠、孝文、孝景庙皆亲尽宜毁,寝园皆无复修。 魏收议宗庙事所引据者,即此。

  ⑩披寻:翻阅查找。

  【译文】
世间的读书人,不能博览群书,除了研读经书和纬书之外,也就只读点那些注释儒家经典的讲疏而已。 我初到邺城的时候,与博陵的崔文彦交往,曾与他谈起【王粲集】中关于王粲诘难郑玄注解【尚书】的事。 崔文彦转而又与几位儒士谈起此事,刚刚开口,就被他们无端斥责说:『文集中只有诗、赋、铭、诔,难道会论及有关经书的问题吗? 况且在先前的儒士中,也没听说过王粲这个人啊。』崔文彦笑了笑,便告退了,终于没有把【王粲集】拿给他们看。 魏收在议曹任职的时候,曾与几位博士议论宗庙的事,并引用【汉书】为据。 众博士取笑说:『从未听说过【汉书】可以用来论证儒家经术的。』魏收非常生气,一句话也不再说,拿出【汉书.韦玄成传】,扔给博士们就起身走了。 众博士聚在一起,花了一夜的时间来共同翻检此书,一直到天亮,才前来道歉说:『没想到韦玄成竟然还有这样的学问。』
【原文】夫老之书,盖詮真养性,不肯以物累己也。故藏名柱史,终蹈流沙;匿迹漆园,卒辞楚相,此任纵之徒耳。何晏、王弼,祖述宗,递相夸尚,景附草靡,皆以农、黄之化,在乎己身,周、孔之业,弃之度外。平叔以党曹爽见诛,触死权之网也;辅嗣以多笑人被疾,陷好胜之阱也;岖源以蓄积取讥,背多藏厚亡之文也;夏侯玄以才望被戮,无支离拥肿之鉴也;荀奉倩丧妻,神伤而卒,非鼓缶之情也;王夷甫悼子,悲不自胜,异东门之达也;嵇叔夜排俗取祸,岂和光同尘之流也;郭子以倾动专势,宁后身外己之风也;阮嗣宗沈酒荒迷,乖偎途相诫之譬也;谢幼舆赃贿黜削,违弃其余鱼之旨:彼诸人者,并其领袖,宗所归。
其余桎梏尘滓之中,颠仆名利之下者,岂可备言評!直取其清谈雅论,剖玄析微,宾主往复,娱心悦耳,非济世成俗之要也。洎于梁世,兹风复阐,庄、老、周易,总谓三玄。武皇、简文,躬自讲论。周弘正奉赞大猷,化行都邑,学徒千余,实为盛美。元帝在江、荆间,复所爱习,召置学生,亲为教授,废寝忘食,以夜继朝,至乃倦剧愁愤,辄以讲自释。吾时颇预未筵,亲承音旨,性既顽鲁,亦所不好云。
【译文】
老子庄子的书,讲的是如何保持本性、修养品性,不以外物来拖累自己。所以老子甘任柱下史,埋名隐姓,最后隐遁于沙漠之中;庄子隐居漆园为小吏,最后拒绝担任楚相,这两人都是任性放纵之徒。后来有何晏、王弼,师法玄学,一个接一个地夸夸其谈,如影子依附形体、草木顺风倒伏一样,都以为奉行神农、黄帝的教化,就在于自己,而把周公、孔子的事业置之度外。然而,何晏因为党附曹爽而被杀,这是触到了贪恋权势的罗网上了;王弼因多次讥笑别人,而招来怨恨,这是掉进了争强好胜的陷阱里了;山涛因为贪吝积敛而遭到议论,这是违背了聚敛越多丧失越大的古训;夏侯玄因有才能声望而遭到杀害,这是没有借鉴支离疏以疾病全生的作法;荀粲在丧妻之后,因哀伤而至丧命,这不是庄子在丧妻之后敲缶而歌的超脱情怀了;王衍因悼念儿子而悲不自胜,和东门那个面对丧子之痛所抱的达观态度不同了;嵇康因排斥俗流而招致杀身之祸,他难道是"和其光,同其尘"一类的人吗?郭象倾慕权力,仗势专权,他难道有"后身外已"的风度吗?阮籍纵酒迷乱,不合于"畏途相诫"的譬喻;谢鲲因贪污而丢官,这是违背了不贪多余财物的宗旨:以上这些人,及他们的精神领袖,都要归于玄学之宗- --老庄哲学。
其他的人,像那些在尘世污秽中身套名缰利锁,在名利场中摔爬滚打之辈,怎可一-一细说呢?只有玄学中的清谈雅论,剖析妙细微之处,宾主在玄谈中相互问答,可以娱心悦耳,但这些并不是拯救社会、形成良好的风气的急要之事。到了梁朝,这种玄谈的风气又流行起来,当时,【庄子】、【老子】、【周易】被总称为"三玄"。武帝和简文帝都亲自讲论。周弘正向君主讲述以玄学治国的大道理,其风气流行到大小城镇,各地学徒达到一千多人,实在兴盛极了。后来元帝在江陵、荆州的时候,也十分爱好并熟悉此道,他召来- -些学生,为他们讲授,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以至他在极度疲倦、忧愁烦闷的时候,也靠讲授玄学来自我排解。我当时也在末位就座,耳聆听元帝的教诲,但我资质顽钝愚鲁,也对玄学缺乏兴趣。
姚待 發表於 2025-5-18 06:58 | 顯示全部樓層
《颜氏家训·勉学篇》对玄学清谈之批判诠解

颜之推于《勉学》篇中对魏晋玄风之批判,实承汉儒经世致用之学脉,而直指当时士林"剖玄析微"之弊。其言老庄之书本为"诠真养性"之具,然何晏、王弼辈"祖述玄宗",致使清谈之风"景附草靡",终成"非济世成俗之要"的虚诞之学。此论实具双重深意:

一、思想史维度上,颜氏揭示玄学对老庄原旨的异化。老子为"藏名柱史"之隐者,庄子有"卒辞楚相"之节操,皆以个体生命与道冥合为归趣。而魏晋名士"递相夸尚",将形上思辨异化为标榜门户之资,《世说新语》载支遁养马、王澄裸体等事,恰证清谈已背离"物不累己"之本真,沦为标新立异之表演。

二、社会功能层面,颜氏强调学问当以"济世成俗"为要义。玄学家"周孔岂能致训"之论(见《晋书·乐广传》),实解构儒家伦理纲常。颜氏举"梁朝全盛时"贵游子弟"熏衣剃面"之状,正示清谈导致士人"及离乱之后,朝市迁革"则"兀若枯木"的实践困境。其批判与裴頠《崇有论》"立言藉于虚无,谓之玄妙"之讥相呼应。

颜氏之卓见,在于洞悉学术思潮与社会治乱之关联。玄学虽在思辨层面达"振起玄风"(《文心雕龙·论说》)之效,然其"仕不事事"(《晋书·王衍传》)的实践取向,终致"神州陆沉"之祸。今日观之,颜氏强调学问须兼重形上智慧与形下关怀,仍为知识人立身处世之箴言。其以家训形式申此大义,尤见儒者淑世之苦心。
在人之风 發表於 2025-6-10 06:43 | 顯示全部樓層
《颜氏家训·勉学篇》对玄学清谈之批判刍议

颜之推于《勉学篇》中对魏晋玄风之批判,实乃南北朝学风反思之重要文献。其言"老庄之书,诠真养性"而终不免"卒辞楚相"之叹,揭示了玄学清谈与经世致用间的根本矛盾。

一、老庄本旨与玄学流变之辨
颜氏肯定老庄"藏名柱史""匿迹漆园"之隐逸精神,此乃道家"无为自化"之本真。然何晏、王弼"祖述玄宗"而开清谈之风,已失老庄"见素抱朴"之旨。魏晋名士"递相夸尚,景附草靡",将形上思辨异化为标榜门户之具,此颜氏所深诟者。考王弼注《老》倡"崇本息末",本为纠汉代象数之弊,然衍至东晋,"剖玄析微"竟成士族逃避现实之托辞。

二、清谈误国之历史鉴戒
颜之推亲历梁亡之痛,目睹士大夫"皆尚褒衣博带,大冠高履,出则车舆,入则扶侍",终日"以清谈为庙略",终致侯景之乱时"肤脆骨柔,不堪行步"。此正应其"非济世成俗之要"之断。按《晋书·儒林传》载,西晋末"学者以老庄为宗而黜六经",及永嘉之乱,"礼乐文章扫地尽矣"。颜氏之论,实承范宁"王弼、何晏之罪深于桀纣"的史评传统。

三、颜氏学术立场再审视
其批判非否定玄学本身,而是警醒"任纵之徒"的异化现象。观《家训》全书,颜氏兼采儒道:既言"行道以利世",又主张"少欲知足"。这种"外儒内道"的思维模式,恰体现南北朝后期士族试图调和玄儒的思想趋势。北齐刘昼《刘子·崇学》亦言"不游六艺,不知治乱之本",与颜氏桴鼓相应。

要之,颜之推对清谈的批判,本质是对学术社会责任的强调。其以"济世成俗"为衡量学问价值之标准,既承汉儒通经致用传统,又开隋王通"言政不及化,是天下无礼也"之先声。今日读《勉学篇》,于学术与现实之关系,犹有深长思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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