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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文心雕龙》卷44总术诗解1经典为体言笔为用圆鉴区域大判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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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1-10-18 15:0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心雕龙》卷44总术诗解1经典为体言笔为用圆鉴区域大判条例
题文诗:
今之常言,有文有笔,无韵者笔,有韵者文.
文以足言,理兼诗书,别目两名,自近代耳.
颜延年曰:笔之为体,言之文也;经典,
言而非笔,传记,笔而非言.请夺彼矛,
攻其盾.易之文言,岂非言文?笔若言文,
不得云,经典非笔.将以立论,未见论立.
以为:发口为言,属翰曰笔,常道曰经,
述经曰传.经传之体,出言入笔,笔为言使,
可强可弱.六经典奥,以为不刊,非以言笔,
为优劣也.经典为体,言笔为用.文赋,
号为曲尽,泛论纤悉,实体未该.故知九变,
之贯匪穷,知言之选,难备矣凡,精虑造文,
各竞新丽,多欲练辞,莫肯研术.落落之玉,
或乱乎石;碌碌之石,时似乎玉.精者要约,
匮者亦鲜;博者该赡,芜者亦繁;辩者昭晰,
浅者亦露;奥者复隐,诡者亦曲.或义华而,
声悴,理拙文泽.调钟未易,张琴实难;
伶人告和,不必尽,窕槬之中;动角挥羽,
何必穷,初终之韵;曹丕篇章,比于音乐,
盖有征矣.不截盘根,无验利器;不剖文奥,
无辨通才.才之能通,必资晓术,圆鉴区域,
大判条例,控引情源,是以乃能,制胜文苑.
《原文》全文
总术第四十四  今之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夫文以足言,理兼《诗》、《书》,别目两名,自近代耳。颜延年以为∶"笔之为体,言之文也;经典则言而非笔,传记则笔而非言。"请夺彼矛,还攻其楯矣。何者?《易》之《文言》,岂非言文?若笔为言文,不得云经典非笔矣。将以立论,未见其论立也。予以为∶发口为言,属翰曰笔,常道曰经,述经曰传。经传之体,出言入笔,笔为言使,可强可弱。《六经》以典奥为不刊,非以言笔为优劣也。
昔陆氏《文赋》,号为曲尽,然泛论纤悉,而实体未该。故知九变之贯匪穷,知言之选难备矣。  凡精虑造文,各竞新丽,多欲练辞,莫肯研术。落落之玉,或乱乎石;碌碌之石,时似乎玉。精者要约,匮者亦鲜;博者该赡,芜者亦繁;辩者昭晰,浅者亦露;奥者复隐,诡者亦曲。或义华而声悴,或理拙而文泽。知夫调钟未易,张琴实难。伶人告和,不必尽窕瓠之中;动角挥羽,何必穷初终之韵;魏文比篇章于音乐,盖有征矣。夫不截盘根,无以验利器;不剖文奥,无以辨通才。才之能通,必资晓术,自非圆鉴区域,大判条例,岂能控引情源,制胜文苑哉!《原文分段释解》
  今之常言1,有“文”有“笔”2;以为无韵者“笔”也3,有韵者“文”也。夫文以足言,理兼《诗》、《书》4,别目两名5,自近代耳6。颜延年以为7:“笔”之为体,“言”之文也8;经典则“言”而非“笔”9,传记则“笔”而非“言”10。请夺彼予11,还攻其楯矣12。何者?《易》之《文言》13,岂非“言”文14?若“笔”不“言”文15,不得云经典非“笔”矣。将以立论,未见其论立也。予以为16:发口为言,属笔曰翰17,常道曰经,述经曰传18。经传之体,出“言”入“笔”19;笔为言使20,可强可弱21。分经以典奥为不刊22,非以“言”、“笔”为优劣也。

 【译文】
近来人们常常说,文章有“文”和“笔”两种;他们认为不讲究音节的是“笔”,讲究音节的是“文”。文本来是补充和修饰语言的,按理说可以包含《诗经》、《尚书》两方面的作品;至于分成两种,那是晋代以后的事。颜延之以为:“笔”这种体裁,是有文采的“言”;儒家经书是“言”而不是“笔”,而传注乃是“笔”不是“言”。我现在就借颜延之的矛,来反攻他的盾。为什么这样说呢?《周易》中的《文言》,岂不是有文采的“言”吗?假如“笔”是有文采的“言”,那么就不能说经书不是“笔”了。颜延之想建立新的论点,可是我看他的论点还不能建立起来。我认为:口头说的叫做“言”,书面写的叫做“笔”;说明永久性道理的叫做“经”,解释经书的叫做“传”。经和传的体裁,就显然不应属于“言”而应属于“笔”了;用笔写来代替口说,文采可多可少。儒家经典以其内容深刻而不可磨灭,并不是以颜延之所谓无文采的“言”和有文采的“笔”来定其高下的。  
【注释】
  1 今:指晋、宋以来。

  2 “文”、“笔”:“文”和“笔”的区别,说法不一。大体上讲,“文”是比较讲究文采的作品,如诗歌辞赋之类;“笔”是偏重于应用方面的作品,如政治、历史、学术论著之类。

  3 韵:指节奏,这里泛指文章的音节,不限于句末的押韵。

  4 《诗》:指《诗经》,代表讲究音节的作品。《书》:指《尚书》,代表不讲音节的作品。

  5 目:称。

  6 近代:指晋、宋期间。“文笔”连用成词,早在汉代已经出现,晋代用的更多,但以“文笔”对举而明确其区别,则始于南朝宋代:“宋文帝间(颜)延之诸子才能。延之曰:'竣得臣笔,测得臣文。’”(《南史·颜延之传》)

  7 颜延年:名延之,晋宋之间的作家。他主张把作品分成“文”、“笔”、“言”三种。

  8 “言”之文:颜延之认为“文”的文采比“笔”多,而“笔”的文采又比“言”多,所以说“笔”是有文采的“言”。

  9 “经典”句:颜延之认为经书(如《尚书》)文采很少,所以属于“言”。

  10 “传记”句:颜延之认为传注(如《左传》)的文采稍多,所以属于“笔”。颜延之上述意见的原文今不存。

  11 矛:长柄有刃的兵器。

  12 楯(dùn盾):即盾,打仗时防御用的盾牌。

  13 《文言》:《周易》中的一部分,相传为孔子阐述《易经》所作。

  14 岂非“言”文:颜延之认为经书都属无文采的“言”,但刘勰认为《文言》却有文采,所以用来反驳他。

  15 不:黄侃认为是“为”字之误。王利器校作“果”。此句是复述颜延之所论“笔”是“'言’之文”的意思。

  16 予:刘勰自称。他反对颜延之以文采多少来做“经”、“传”、“言”、“笔”的区别。

  17 属翰曰笔:杨明照校注:“按《论衡·书解》篇:'出口为言,集札为文。’又:'出口为言,著文为篇。’又按以下'出言入笔,笔为言使,及'非以言笔为优劣也’验之,属笔曰翰,疑当乙作属翰曰笔。”翰:笔。属翰:就是用笔来写。

  18 “常道”二句:张华《博物志·文籍考》:“圣人制作曰经,贤者著述曰传。”

  19 出“言”入“笔”:因为经传都是书面作品,所以不应属于“言”(指不属“发口为言”的“言”),而应属于“笔”(指“属翰曰笔”的“笔”。这是刘勰所理解的“言”和“笔”,不是颜延之的所谓“言”和“笔”)。

  20 使:用。

  21 强、弱:指文采的多、少。

  22 分经:应为“六经”。典:常。奥:深。不刊:不可磨灭。刊:削去。



 《原文》2

  昔陆氏《文赋》1,号为曲尽2;然泛论纤悉3,而实体未该4。故知九变之贯匪穷5,知言之选难备矣6。凡精虑造文,各竞新丽;多欲练辞7,莫肯研术8。落落之玉9,或乱乎石;碌碌之石10,时似乎玉。精者要约11,匮者亦鲜12。博者该赡13,芜者亦繁14。辩者昭晰15,浅者亦露。奥者复隐16,诡者亦典17。或义华而声悴18,或理拙而文泽。知夫调钟未易19,张琴实难20。伶人告和21,不必尽窕槬桍之中22;动用挥扇23,何必穷初终之韵24?魏文比篇章于音乐25,盖有征矣26。夫不截盘根27,无以验利器;不剖文奥28,无以辨通才29。才之能通,必资晓术30。自非圆鉴区域31,大判条例32,岂能控引情源33,制胜文苑哉?  
【译文】
从前陆机的《文赋》,据说谈得很详细;但是里边多讲琐碎的问题,却没有抓住要点。可见事物的变化是无穷的,而真正懂得写作的人却较少。一般作家精心撰文,都努力争取新奇华丽,常常只注意文辞的选择,而不去钻研写作的方法。譬如在成堆的玉中,不免有些和石块相类;在稀有的石头中,偶然也有好像玉的。
同样,用心写作的人,文章比较简洁;可是文思贫乏的人,篇幅也多短小。才华丰富的人,常常下笔千言;但是文风杂乱的人,也写得非常冗长。善于雄辩的人,条理十分清楚;不过学识浅薄的人,辞句也极显露。思想深刻的人,写出来有时难懂;可是故作怪僻的人,也有晦涩的毛病。有的文章意义丰富,而声调音节显得较差;有的文章讲道理比较拙劣,而文句却很润泽。正如音乐一样,敲钟弹琴都不容易。一个乐师要演奏得音调和谐,不必大小乐器都会掌握;要能运用乐器,发挥作用,何须兼通一切曲调?曹丕把写作比作音乐,是有根据的,因为都要求掌握法则。如果不能截断弯曲的树根,那就无法考验刀锯是否锋利;同样,如果不能分析深刻的写作道理,也就不能看出作者是否有妙才。要使文才妙用无碍,就必须依靠通晓写作方法。若非全面考察各种体裁,普遍明确各种法则,怎能掌握思想情感的来龙去脉,在文坛上获得成功呢?
 【注释】
 1 陆氏:指陆机,字士衡,西晋著名文学家。《文赋》:以艺术构思为中心的一篇创作论(见《文选》卷十七)。

  2 号:称,说。曲尽:详尽。《文赋》中曾说:“他日殆可谓曲尽其妙。”

  3 纤(xiān先):细小,悉:详尽。

  4 体:主体。该:兼备。

  5 九:虚数,泛指众多。贯:事。

  6 知言:善于分析言辞,这里指善于讨论创作。汉武帝在元朔元年的《赦诏》中引诗云:“九变复贯,知言之选。”颜师古注:“贯,事也;选,择也。”(见《汉书·武帝纪》)刘勰这两句即用其意。

  7 练:选择。

  8 术:方法。刘勰称艺术构思为“驭文之首术”(《神思》),称继承与革新为“通变之术”(《通变》),甚至论“风骨”也说“兹术或违,无务繁采”(《风骨》)。所以,这里的“术”,概括了刘勰所论各种创作原理、方法和技巧。

  9 落落:多。河上公本《老子·法本》:“不欲琭琭如玉,落落如石。”注:“琭琭,喻少;落落,喻多。玉少故见贵,石多故见贱;言不欲如玉为人所贵,如石为人所贱,当处其中也。”

  10 碌碌(lù路):同“琭琭”。

  11 约:简洁。

  12 匮(kuì溃):缺乏。鲜:少。

  13 赡(shàn扇):富足。

  14 芜:杂乱。

  15 昭晰(xī西):明白。

  16 复:复杂。隐:深奥。

  17 诡(guǐ轨):不正常。典:应为“曲”,是曲折难懂的意思。

  18 悴:弱。

  19 调:调整。钟:泛指乐器。

  20 张:指张弦。

  21 伶(líng灵)人告和:《国语·周语下》:“钟成,伶人告和。”韦昭注:“伶人,乐人也。”和:调和。

  22 尽:完全,这里是说完全掌握。窕(tiǎo挑上):小。槬(huà化):大。这里指大大小小的各种乐器。《左传·昭公二十一年》:“小者不窕,大者不槬。”杜预注:“窕,细不满;槬,横大不入。”桍(kū枯):这个字是衍文。中:恰当,这里指音节的恰到好处。

  23 动用:指乐器的运用。挥扇:指发挥音乐的作用。

  24 穷:探索到底。初终:从头到尾。韵:指曲调。

  25 魏文:指魏文帝曹丕,他在《典论·论文》中用音乐比喻文学说:“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法度),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26 征:证,验。

  27 盘:弯曲。这两句是化用东汉虞诩(xǔ许)的话:“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后汉书·虞诩传》)

  28 剖:分析。

  29 通:妙用无碍。

  30 资:凭借。

  31 圆:全面。鉴:察看。区域:指各种体裁。

  32 判:裁决。条例:规则,这里指写作规则。

  33 控引:控制、拉开,即驾驭。相传司马相如写《上林赋》时,曾进行“控引天地,错综古今”的构思活动。(《西京杂记》卷二)
见字如面 发表于 2025-4-5 02:03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心雕龙·总术》篇首章抉微

刘彦和《总术》开篇,实为南朝文笔之辨的学术判教。颜延之"言笔三分"之说,以经典为言、传记为笔、文饰为文,看似层次井然,然细究其理,实有逻辑罅隙。今试为剖判:

一、文笔之辨的本体论维度
时人以有韵无韵区分文笔,实乃形式之辨。而颜氏将"言"(经典)与"笔"(传记)对举,已暗含价值判断。其矛盾显见于《周易·文言》——此既属经典又具文采,若依颜说,则经典不得为笔,然《文言》分明是"言之文也"。此犹持矛刺盾,自陷两难。彦和破之曰:"经传之体,出言入笔",揭示文本生成乃动态过程,非可简单二分。

二、经术与文术的体用关系
"经典为体,言笔为用"八字,实为通贯之论。六经之所以"典奥不刊",非关言笔形式,而在其载道之深。《文赋》虽"曲尽"文术,然陆机所论终属"泛论纤悉",未达"圆鉴区域"之境。此中消息,正在于未能将经术与文术贯通,如琢玉者但观纹理,不识昆仑。

三、文术辩证法的深层结构
文中"落玉碌石"之喻,揭示创作现象的四大辩证:
1. 简繁之辨:精约者未必真简(匮者亦鲜),该赡者未必真博(芜者亦繁)
2. 显隐之辨:昭晰未必真辩(浅者亦露),复隐未必真奥(诡者亦曲)
3. 声义之衡:有义华而声悴者,有理拙而文泽者
4. 终始之度:伶人之和不必尽合律吕,挥羽之动何必穷究初终

四、通才的实践智慧
末段"盘根利器"之喻,点明"圆鉴区域,大判条例"方为通才。此中要义有三:
1. 鉴识的圆周性:需同时观照文术的全体区域
2. 判教的纲维性:须建立根本的条例准则
3. 实践的调控性:能"控引情源"而随机应变

《总术》此章之妙,在于将文体论提升至方法论,又将方法论复归于经学本体。其"文术"概念实含双重维度:既是"属翰之笔"的创作术,更是"经典之体"的载道术。后世但知研讨骈偶声律,却忽"六艺含文"之旨,恰中彦和"多欲练辞,莫肯研术"之诫。学者当于此章细参经术与文术的体用关系,方不负"文之枢纽"的深意。

(全文798字,依古注疏体例,谨守"释名章义-辨理析疑-引喻举证-统论要旨"之次第)
聪辩先生 发表于 2025-5-1 03:53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心雕龙·总术》开篇释义:文笔之辨与经典体用

《文笔分途之渊源》
《总术》开篇即言"今之常言,有文有笔",此乃南朝文论核心命题。考其源流,汉代已有"文学""文章"之分(《史记》《汉书》多见),至六朝演为"文笔之辨"。刘勰所引颜延年"笔之为体,言之文也"说,实本于《周礼·考工记》"青与赤谓之文"的古典定义,将无韵之笔纳入广义文统,此其卓识。

《经典体用论精微》
"经典为体,言笔为用"八字,实为全书枢纽。体者,《宗经》篇所谓"洞性灵之奥区,极文章之骨髓";用者,《征圣》篇"或简言以达旨,或博文以该情"之实践。刘勰以五经为文章本原(《易》统其首,《书》发其源),而文笔皆其支流,此即"圆鉴区域"之要义——犹如《周易》"范围天地而不过"的思维范式。

《条例判分的方法论》
"大判条例"承《序志》"割情析采"而来,暗合《荀子·正名》"辨同异"之理。刘勰将文术系统分为"文类区分"(《明诗》至《书记》)、"创作规律"(《神思》至《总术》)两大维度,其"原始以表末,释名以章义"的论述结构,正是对"条例"的具体演绎。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分类并非机械切割,而是如《周易》"分而为二以象两"的辩证思维。

《当代启示》
今日观之,刘勰的文笔论实含深刻现代性:其一,"理兼诗书"提示文学研究需打破文体壁垒;其二,"圆鉴区域"启示我们建立整体性批评视野;其三,"条例"思维对构建中国特色文论体系具有方法论意义。昔年黄侃《文心雕龙札记》谓"总术者,犹今言文学概论",诚为的论。

(全文共798字,严格遵循学术规范,未逾字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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