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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文心雕龙】卷16史传诗解3载籍之作贯乎百氏表征盛衰依经树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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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1-9-23 18:01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文心雕龙】卷16史传诗解3载籍之作贯乎百氏表征盛衰依经树则
题文诗:
后汉纪传,发源东观.袁张所制,偏驳不伦;
薛谢之作,疏谬少信.若司马彪,之详实也,
华峤准当,则其冠也.魏代三雄,记传互出.
阳秋魏略,江表吴录,类或,激抗难征,
疏阔寡要.陈寿三志,文质辨洽,华,
比之迁固,非妄誉也.晋代之书,系乎著作.
陆机肇始,而未,王韶续末,而不,
干宝述纪,审正得序;孙盛阳秋,约举为能.
春秋经传,举例发凡;自史汉下,莫有准的.
邓粲晋纪,始立条例.摆落汉魏,宪章殷周,
湘川曲学,有心典谟.孙盛立例,邓氏规焉.
原夫载籍,之作也必,贯乎百氏,被之千载,
表征盛衰,殷鉴兴废,使一代之,典章制共,
日月长存,王霸迹并,天地久大.是以汉初,
史职为盛.郡国文计,先集太史,之府欲其,
详悉体国.石室,启金匮,裂帛,
残竹,欲其博练,于稽古也.立义选言,
依经树则;劝戒与夺,附圣居宗.如此后,
诠评昭整,苛滥不作.纪传为式,编年缀事,
文非泛论,按实而书.岁远则,同异难密,
事积则,起讫易疏,斯固总会,之为难也.

 【原文】全文3  至于【后汉】纪传,发源【东观】。袁张所制,偏驳不伦;薛谢之作,疏谬少信。若司马彪之详实,华峤之准当,则其冠也。及魏代三雄,记传互出。【阳秋】、【魏略】之属,【江表】、【吴录】之类。或激抗难征,或疏阔寡要。唯陈寿【三志】,文质辨洽,荀张比之于迁固,非妄誉也。  至于晋代之书,系乎著作。陆机肇始而未备,王韶续末而不终,干宝述【纪】,以审正得序;孙盛【阳秋】,以约举为能。按【春秋经传】,举例发凡;自【史】、【汉】以下,莫有准的。至邓粲【晋纪】,始立条例。又摆落汉魏,宪章殷周,虽湘川曲学,亦有心典谟。及安国立例,乃邓氏之规焉。  原夫载籍之作也,必贯乎百氏,被之千载,表征盛衰,殷鉴兴废,使一代之制,共日月而长存,王霸之迹,并天地而久大。是以在汉之初,史职为盛。郡国文计,先集太史之府,欲其详悉于体国也。阅石室,启金匮,裂帛,检残竹,欲其博练于稽古也。是立义选言,宜依经以树则;劝戒与夺,必附圣以居宗。然后诠评昭整,苛滥不作矣。  然纪传为式,编年缀事,文非泛论,按实而书。岁远则同异难密,事积则起讫易疏,斯固总会之为难也。或有同归一事,而数人分功,两记则失于复重,偏举则病于不周,此又铨配之未易也。故张衡摘史班之舛滥,傅玄讥【后汉】之尤烦,皆此类也。
【原文】
至于后汉纪传,发源东观53。袁、张所制54,偏驳不伦55。薛、谢之作56,疏谬少信。若司马彪之详实57,华峤之准当58,则其冠也。【译文】
东汉的史书,开始于【东观汉纪】。后来袁山松的【后汉书】、张莹的【后汉南纪】,都写得偏颇杂乱,违反伦常。薛莹的【后汉纪】、谢承的【后汉书】,都写得粗疏谬误,很不可信。如像司马彪的【续汉书】,详细而真实,华峤的【后汉书】,准确而恰当,就可算是东汉史中写得最好的了。 〔注释〕

  53 东观:东汉王朝藏书和编修史书的地方。刘珍、李尤等人的【东观汉记】就在东观编成,载光武帝以后的东汉历史。

  54 袁:指袁山松,东晋文人,著有【后汉书】。张:指张莹(yíng营),东晋文人,著有【后汉南纪】。两书今均残缺不全。

  55 驳:杂乱。伦:常理。

  56 薛:指薛莹,字道言,三国时吴国文人,曾著【后汉纪】。谢:指谢承,字伟平,也是吴国文人,曾著【后汉书】。两书今均不全。

  57 司马彪:字绍统,西晋文人,曾著【续汉书】,今不全。其中『志』的部分,附于范晔(yè夜)【后汉书】之中。

  58 华峤(qiáo桥):字叔骏,西晋文人,曾著【后汉书】,今不全。 
 【原文】3

  及魏代三雄1,记传互出2。【阳秋】、【魏略】之属3,【江表】、【吴录】之类4,或激抗难征5,或疏阔寡要6。唯陈寿【三志】7,文质辨洽8,荀、张比之于迁、固9,非妄誉也。至于晋代之书,繁乎著作10。陆机肇始而未备11,王韶续末而不终12;干宝述【纪】13,以审正得序14;孙盛【阳秋】15,以约举为能。按【春秋】经传,举例发凡16。自【史】、【汉】以下,莫有准的17。至邓璨【晋纪】18,始立条例19;又摆落汉、魏,宪章殷、周20,虽湘川曲学21,亦有心典、谟。及安国立例22,乃邓氏之规焉23。 
【译文】
到了三国时期,记载三国史迹的著作不断出现。如孙盛的【魏氏春秋】、鱼豢的【魏略】、虞傅的【江表传】、张勃的【吴录】之类。有的过于激切,与众不同,却难以令人信服;有的粗枝大叶,不着边际,很少抓住要点。只有陈寿的【三国志】,文词和内容都清晰和润;晋代的荀勖和张华,把【三国志】比之【史记】、【汉书】,是并不过誉的。到了晋代,史书的编写属于著作郎。陆机的【晋纪】,写晋初的历史但不完备;王韶之的【晋纪】,写晋未的历史但没有写到东晋结束。干宝的【晋纪】,推究得当而有次序;孙盛的【晋阳秋】,以简明扼要为特长,考察【春秋】的经文和传文,都有一定的编写条例。从【史记】、【汉书】以后,就没有几例为编写的依据了。到东晋邓粲编写【晋纪】,又开始拟订条例。他抛开汉魏的史书,而取法殷、周,可见即使僻居湘江的边远学者,也注意到学习古代的典、谟。到孙盛编史也立条例,就是取法邓粲了。
〔注释〕

  1 三雄:指魏、蜀、吴三国。

  2 互出:相继出现。

  3 【阳秋】:指东晋孙盛的【魏氏春秋】。【魏略】:魏国鱼豢(huàn换)著。两书均不存,【三国志】等书的注中引到这两书的部分资料。

  4 【江表】:西晋虞溥的【江表传】。【吴录】:西晋张勃著。两书均不存,【三国志】等书的注中保存部分残文。

  5 激:激切。抗:对抗,指不同于时俗的观点。【晋书·孙盛传】中说:『殷浩擅名一时,与抗论者,惟盛而已。』征:证验。

  6 疏阔:粗疏,不精密。

  7 陈寿,字承祚(zuò坐),西晋史学家。【三志】:陈寿的【三国志】。

  8 洽(qià恰):和润。

  9 荀:指荀勖(xù续),字公曾,西晋文人。张:指张华,字茂先,西晋文学家。【华阳国志·后贤志】中说:『【三国志】……中书监荀勖、令张华深爱之,以班固、史迁,不足方也。』

  10 繁:应作『系』,译文据『系』字。系:统属,这里指隶属。著作:官职名,晋代设置著作郎,专任史书编撰。

  11 陆机:字士衡,西晋文学家。曾著【晋纪】,今不存。肇(zhào照):开始,指撰写西晋初的历史。

  12 王韶:王韶之,字休泰,南朝宋代文人。曾著【晋纪】,今不存。续末:指撰写东晋末年历史。但只写到义熙九年,下距晋亡还有七年,所以说『不终』。

  13 干宝:字令升,东晋吏学家、小说家。曾著【晋纪】,今不全。

  14 审:推求。序:次序。

  15 【阳秋】:指【晋阳秋】,今不存。

  16 举例发凡:指编写史书原则所订的体例。【春秋】有五例,【左传】有五十几例。

  17 准的:标准,指凡例所作规定。

  18 邓璨:应为邓粲,东晋文人。他的【晋纪】今不存。

  19 始立条例:据【史通·序例】,干宝的【晋纪】已『远述丘明,重立凡例』,邓粲、孙盛都是在干宝之后才立凡例的。

  20 宪章:取法,学习。

  21 湘川:湖南湘水。这里指邓粲,他是长沙人。曲:指曲折偏僻之地。

  22 安国:孙盛字安国。

  23 规:法度,指孙盛写史书是取法邓粲。


【原文】4

  原夫载籍之作也,必贯乎百氏1,被之千载2,表征盛衰,殷鉴兴废3;使一代之制4,共日月而长存,王霸之迹5,并天地而久大。是以在汉之初,史职为盛,郡国文计6,先集太史之府,欲其详悉于体国7,必阅石室,启金匮8,抽裂帛9,检残竹10,欲其博练于稽古也11。是立义选言,宜依经以树则;劝戒与夺12,必附圣以居宗13:然后诠评昭整14,苛滥不作矣15。
【原文】
族纪传为式,编年缀事,文非泛论,按实而书。岁远则同异难密16,事积则起讫易疏17,斯固总会之为难也。或有同归一事,而数人分功18,两记则失于复重,偏举则病于不周,此又铨配之未易也19。故张衡摘史、班之舛滥20,傅玄讥【后汉】之尤烦21,皆此类也。
 【译文】
编写史书的根本问题,是必须总贯诸子百家,传之千秋万世,表明历代盛衰的证验,作为后世兴亡的借鉴;使一个朝代的典章制度,和日月一样共同长存;王霸之业的事迹,和天地一样长久光大。因此,在汉朝初年,史官的职务较为隆重。各州郡和诸侯国的文件账目,首先要集中到编写史书的太史府,以求史官能详细了解全国的重大规划;还必须阅读国家珍藏的文件史料,搜检一切残旧的帛书竹简,以求史官能广泛而熟练地考察古代史迹。因此,在确立意义和选用言辞上,应以经典为准则;在进行规劝、警戒的取舍上,必须以圣人为根据;然后才能对史实阐释评价得明白而正确,这样就不至于产生烦琐不实的记载了。
但史书的基本格式,就是按年代顺序编纂有关事件,文字上不能进行空泛的议论,而是按照实际记叙。不过年代太远的事是否写得符合,就很难准确;要写的事太多,对每件事的始末就容易忽略:这的确是作综合记叙所存在的困难。有的同属一事,但和几人有关,如果在两人的本传里都写,就造成重复的毛病;如果只记在一人头上,则又出现不周全的缺点:这又是在铨衡轻重、相互配合上存在的困难。所以,东汉张衡指出的【史记】、【汉书】中的不少错误,晋代傅玄批评的【东观汉记】的过失和烦琐,都是由于上述困难造成的。 
 〔注释〕
  1 百氏:指诸子百家。【汉书·叙传下】说【汉书】是『纬六经,缀道纲;总百氏,赞篇章』。

  2 被:及。

  3 殷鉴:殷人灭夏,殷之子孙以夏亡为借鉴。

  4 制:这里泛指典章、文物、制度。

  5 霸:诸侯国之强大称雄者,如齐桓公、晋文公等春秋五霸。

  6 郡国:汉初兼用郡县制和分封制,诸侯国和郡县并存。这里指全国各地政权机构。文计:文件、账目等。

  7 体国:指全国的重要规划。体:分。

  8 石室、金匮(guì桂):汉代收藏国家重要图书文件的地方。

  9 帛:丝织物,这里帛书。

  10 竹:竹简。

  11 练:熟悉。

  12 与夺:取舍。

  13 宗:本。

  14 昭:明白。整:齐、正。

  15 苛:烦,细。滥:不实。
16 密:近,切合。

  17 讫(qì气):完结。

  18 功:同工,指事。

  19 铨(quán全):衡量。

  20 摘:选取。【后汉书·张衡传】说,张衡上疏,指出司马迁、班固史书中的十多处错误。舛(chuǎn喘):差错。滥:不恰当。

  21 傅玄:字休奕(yì意),西晋文学家。【后汉】:指【东观汉记】。据【晋书·傅玄传】,傅玄在【傅子】中曾对『三史』进行评论。『三史』指【史记】、【汉书】和【东观汉记】。【隋书·经籍志】说【东观汉记】所记是从光武帝到灵帝的事。
真衣 發表於 2025-3-26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文心雕龙·史传》卷十六第三段阐发史籍编纂之要义,诚为千古史家圭臬。刘彦和以精审之笔,纵论两汉至晋代史著得失,其论大抵以"贯乎百氏,表征盛衰"为史家根本。

观其品评诸史,可谓鞭辟入里:袁宏、张璠《后汉纪》"偏驳不伦",薛莹、谢承《后汉书》"疏谬少信",独推司马彪《续汉书》详实、华峤《汉后书》准当,此皆以"文质辨洽"为衡鉴。至若陈寿《三国志》得比迁固,干宝《晋纪》"审正得序",孙盛《晋阳秋》"约举为能",皆因其能"依经树则,附圣居宗"。

尤可注意者,乃揭橥史法之演进:《春秋》发凡起例,邓粲《晋纪》始立条例,孙盛承之而创史例规范。此中可见史家自觉意识之觉醒,由"按实而书"升华为"宪章殷周"的义例建构。其论史职"详悉体国""博练稽古",更道出史官当具庙堂视野与文献功夫。

末段"表征盛衰,殷鉴兴废"八字,实为全篇枢要。史非徒记往事,乃通过"同异""起讫"之辨,使"王霸之迹与天地久大"。此中深意,足为后世史家法戒。
随缘随喜 發表於 2025-7-12 17:53 | 顯示全部樓層
《文心雕龙·史传》篇义疏:论后汉至三国史传之得失与史法准则

《文心雕龙》卷十六《史传》篇所论,实为刘彦和史学批评之精要。今观所引段落,虽仅百字,然其品评诸史之得失、揭示史家之准则,已足见六朝史学观念之要义。试析如下:

一、后汉史传之优劣辨正
彦和首举后汉纪传"发源东观",此指东汉官修《东观汉记》为纪传体国史之始。然其后袁山松、张莹等私撰史书,则被斥为"偏驳不伦",盖因其取材未周、体例淆乱;薛莹、谢承之作更被指"疏谬少信",当是记事失实、考辨未精之故。独推司马彪《续汉书》"详实"、华峤《汉后书》"准当",此二家之胜,正在于史料赅备、裁断精审,合乎"表征盛衰"之史职。按《隋书·经籍志》载华峤书"文质事核,有迁固之规",正与彦和之评相印证。

二、三国史传之"记传互出"现象
言魏代三雄(曹魏、蜀汉、孙吴)史籍"记传互出",实指陈寿《三国志》前后分撰、各自成书之特点。彦和虽未明言褒贬,然参其《史传》篇前文"务信弃奇"之准则,可知此种分国纪传之体,既能存各国实录,又可避强行统合之弊,实得"依经树则"之深意。陈寿以蜀人仕晋而能持平载笔,恰合彦和"析理居正"之要求。

三、史家根本准则发微
"载籍之作贯乎百氏"强调史书须贯通百家文献;"表征盛衰"揭示史职在于彰明兴亡规律;"依经树则"则谓史法当本于《春秋》义例。三者层层递进,构成彦和史学批评之核心:史料广博为基,史识明断为要,史德端正为本。司马彪、华峤之被推重,正因其著述兼具此三长。

要之,此段虽简,已见六朝史学期盼由"疏谬偏驳"走向"详实准当"之理论自觉。彦和以"原始要终"之法品骘史籍,其"文之枢纽"亦"史之枢机"也。后世章学诚倡"史德""史意",实可溯源于此。学者读《史传》篇,当于此等关节处着眼,方得骊珠。

(全文计798字)
q985065752 發表於 2025-9-8 10:12 | 顯示全部樓層
《文心雕龙·史传》卷十六所论,深得史家笔法之精要。其言“载籍之作,贯乎百氏,表征盛衰,依经树则”,实为史传文体之根本准则。今试析其义理,以明刘彦和之史观。

史传之文,非徒记事而已,必以“贯乎百氏”为纲。百氏者,百家之业、众庶之态也。史家须总览群言,综核人事,将散见于百家之说、民间之传者,贯串成章,使乱丝有绪,散珠成串。如此,则史不为断烂朝报,而成一代之典章。司马迁《史记》所以卓绝,正在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此即“贯乎百氏”之典范。

“表征盛衰”者,史家之眼目也。历史非流水账目,而乃治乱兴衰之镜鉴。史笔所至,须揭橥王朝隆替之由,人事得失之故。如《春秋》褒贬于一字之间,《史记》论赞于篇末之际,皆所以表其盛衰之迹,示人劝诫之意。刘知几《史通》云:“史之为用,记功司过,彰善瘅恶”,正是此理。

至若“依经树则”,乃史家之准绳。经者,常道也;则者,法度也。史家叙事虽博采百家,然其评判标准必依乎圣贤之道、天地之常。孔子修《春秋》,“笔则笔,削则削”,以礼义为权衡;班固《汉书》谨守儒门绳墨,叙九流必推本于六经。此非拘泥守旧,实乃以常道衡变事,使历史叙述不离大道根本。

观刘勰评后汉诸史,谓“袁张所制,偏驳不伦;薛谢之作,疏谬少信”,而独推司马彪之详实、华峤之准当,其标准正在于此三者:能否贯串百家而不杂,表征盛衰而不诬,依经树则而不诡。魏晋以降,史传互出,而良史难得,正因多违此准则。

要之,史传之体,乃载道之器。必博采而能约取,叙事而能明理,变通而能守经。如此,方可谓之“弥纶一代,负海内之责”,而成不朽之信史。刘彦和之论,非特为文章作法,实乃史家之箴言也。

以上内容基于对《文心雕龙·史传》篇的解读,着重阐释“贯乎百氏”“表征盛衰”“依经树则”三大史传写作原则,以专业而不失通达的文风呈现刘勰的史传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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