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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文心雕龍】卷7樂府詩解2詩為樂心聲為樂體詩聲曰歌辭繁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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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性暢情 發表於 2021-9-17 11:39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文心雕龍】卷7樂府詩解2詩為樂心聲為樂體詩聲曰歌辭繁難節題文詩:
至魏三祖,氣爽才麗,宰割辭調,音靡節平.
觀曹操之,北上眾引,秋風列篇,或述酣宴,
或傷羈戍,志不出於,雜盪辭不,離於哀思.
三調正聲,雖實韶夏,之鄭曲也.逮於晉世,
傅玄曉音,創定雅歌,以詠祖宗;張華新篇,
亦充庭萬.杜夔調律,音奏舒雅,荀勖改懸,
聲節哀急,然故阮咸,譏其離聲,後人驗其,
銅尺乃證.和樂精妙,固必表里,而相資矣.
詩為樂心,聲為樂體;樂體在聲,瞽師也者,
務調其器;樂心在詩,君子也者,宜正其文.
好樂無荒,晉風稱遠;伊其相謔,鄭國以亡.
季札觀樂,不直聽聲.若夫暨後,艷歌婉孌,
怨詩訣絕,淫辭在曲,正響焉生?俗聽飛馳,
職競新異,雅詠溫恭,欠伸魚睨;奇辭切至,
拊髀雀躍;詩聲俱鄭,自此階矣.樂辭曰詩,
詩聲曰歌,聲來被辭,辭繁難節.故陳思稱,
左延年閒,增損古辭,多則宜減,明貴約也.
觀漢高祖,之詠大風,而漢武帝,之嘆來遲,
歌童被聲,莫敢不協.曹植陸機,咸有佳篇,
無詔伶人,故謝絲管,俗稱乖調,蓋未思也.
八音攡文,樹辭為體.謳吟坰野,金石雲陛.
韶響難追,鄭聲易啟.豈惟觀樂,於焉識禮.
【原文】全文
  至於魏之三祖,氣爽才麗,宰割辭調,音靡節平。觀其北上眾引,【秋風】列篇,或述酣宴,或傷羈戍,志不出於雜盪,辭不離於哀思。雖三調之正聲,實【韶】、【夏】之鄭曲也。逮於晉世,則傅玄曉音,創定雅歌,以詠祖宗;張華新篇,亦充庭萬。然杜夔調律,音奏舒雅,荀勖改懸,聲節哀急,故阮咸譏其離聲,後人驗其銅尺。和樂之精妙,固表里而相資矣。

  故知詩為樂心,聲為樂體;樂體在聲,瞽師務調其器;樂心在詩,君子宜正其文。"好樂無荒",晉風所以稱遠;"伊其相謔",鄭國所以雲亡。故知季札觀樂,不直聽聲而已。

  若夫艷歌婉孌,怨詩訣絕,淫辭在曲,正響焉生?然俗聽飛馳,職競新異,雅詠溫恭,必欠伸魚睨;奇辭切至,則拊髀雀躍;詩聲俱鄭,自此階矣!凡樂辭曰詩,詩聲曰歌,聲來被辭,辭繁難節。故陳思稱"左延年閒於增損古辭,多者則宜減之",明貴約也。觀高祖之詠【大風】,孝武之嘆【來遲】,歌童被聲,莫敢不協。子建士衡,咸有佳篇,並無詔伶人,故事謝絲管,俗稱乖調,蓋未思也。

  至於軒岐鼓吹,漢世鐃挽,雖戎喪殊事,而並總入樂府,繆韋所改,亦有可算焉。昔子政品文,詩與歌別,故略具樂篇,以標區界。

  贊曰∶八音攡文,樹辭為體。謳吟坰野,金石雲陛。

  【韶】響難追,鄭聲易啟。豈惟觀樂,於焉識禮。
  【原文】3

  故知詩為樂心,聲為樂體。樂體在聲,瞽師務調其器1;樂心在詩,君子宜正其文2。『好樂無荒』3,晉風所以稱遠4;『伊其相謔』5,鄭國所以雲亡6。故知季札觀辭,不直聽聲而已。若夫艷歌婉孌7,怨志詄絕8;淫辭在曲,正響焉生9?然俗聽飛馳,職競新異10。雅詠溫恭,必欠伸魚睨11;奇辭切至,則拊髀雀躍12。詩聲俱鄭13,自此階矣14。凡樂辭曰詩,詩聲曰歌;聲來被辭15,辭繁難節16。故陳思稱李延年閒於增損古辭17,多者則宜減之,明貴約也18。觀高祖之詠『大風』19,孝武之嘆『來遲』20;歌童被聲,莫敢不協21。子建、士衡22,咸有佳篇,並無詔伶人23,故事謝絲管24。俗稱乖調25,蓋未思也26。
至於斬伎【鼓吹】27,漢世【鐃】、【挽】28,雖戎喪殊事29,而並總入樂府。繆襲所致30,亦有可算焉31。昔子政品文32,詩與歌別33;故略具樂篇34,以標區界。  
【譯文】
由此可知,詩句是樂府的核心,聲律是樂府的形體。樂府的形體既然在於聲律,那麼樂師必須調整好樂器;樂府的核心既然在於詩句,那麼士大夫應該寫出好的歌辭來。【唐風】中說:『喜愛娛樂,不要過度。』季札稱之為有遠見。【鄭風】中說:『男男女女互相調笑。』季札認為這是亡國的預兆。由此可見季札聽【詩經】的演奏,並不僅僅是注意它的聲調。
  至於後來樂府詩中,寫纏綿的恩愛或者是決裂的怨恨;把這些不適當的作品製成譜,怎能產生良好的音樂呢?但是一般流行的,主要傾向於新奇的樂章。雅正的樂府詩是溫和嚴肅的,人們聽了都厭煩得打呵欠、瞪眼睛;對奇特的樂府詩就感到十分親切,人們聽了就喜歡得拍着大腿跳起來。所以詩句和聲調都走到邪路上去,從此越來越厲害了。
    樂府的辭句就是詩,詩句配上聲律就變成歌。聲律配合辭句時,如果辭句過於繁雜,便難於節制。所以曹植說,左延年善於增減原作,太多了便刪去一些。這說明歌辭應該注意精煉。試看漢高祖的【大風歌】,以及漢武帝的【李夫人歌】,辭句並不多,而歌唱者很容易配合音節。後來曹植、陸機等人,都寫過較好的詩,但並沒有令樂師制譜,所以不能演奏。一般人認為他們的詩不合聲律,其實這是沒有經過仔細考慮的挑剔。此外,還有傳說黃帝令岐伯制【鼓吹曲】,到漢代又出現【饒歌】和【輓歌】等等;雖然內容有軍事和喪事的區別,但都算是樂府的一種。還有繆襲的作品,也值得我們注意。從前劉向整理文章,把『詩』和『歌』分開;所以我現在另寫這篇【樂府】,以表示其間的區別。 
 【注釋】
1 瞽(gǔ古)師:樂師。瞽:瞎。(參看本篇第一段注14)

  2 君子:理想的人,這裡指封建士大夫。

  3 好樂無荒,這是【詩經·唐風·蟋蟀】中的一句。荒:廢亂。

  4 晉風:即【唐風】。『唐』是古唐國,在山西晉陽(今太原市),周成王時改為晉國。稱遠:【左傳·襄公二十九年)載,吳公子季札到魯國觀樂,聽到演奏【唐風】時說:『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遺民乎?不然,何憂之遠也。』

  5 伊其相謔(xuè血):這是【詩經·鄭風·溱(zhēn真)洧(wěi委)】中的一句。伊:乃。謔:調笑,嘲笑。

  6 鄭國雲亡:【左傳·襄公二十九年】載,季札到魯國觀樂,聽到演奏【鄭風】時說,鄭國『其先亡乎』。云:語辭。

  7 婉孌(luán欒):親愛的樣子。

  8 詄(yì逸):唐寫本作『訣』。譯文據『訣』字。訣:割斷聯繫。

  9 焉:疑問詞,有『何』的意思。

  10 職:主。

  11 欠伸:打呵欠,伸懶腰。魚睨(nì逆):像魚眼那麼死瞪着看。睨:斜看。

  12 髀(bì必):股。

  13 鄭:即鄭聲,指不好的音樂。

  14 階:指事物逐步形成的過程。

  15 聲來被辭:即根據辭來譜上聲。

  16 節:止,引申為管轄,控制的意思。

  17 陳思:曹植。他封陳王,死後加號『思』,所以稱他陳思王。李:唐寫本作『左』。李延年是漢武帝時的樂師,左延年是建安時的樂師,這裡應為左延年。閒:熟習。曹植的話出處未見,可能今已失傳。

  18 約:文辭簡潔。

  19 高祖:漢高祖劉邦。大風:劉邦所作【大風歌】的首二字。【大風歌】全詩只有三句,二十三字。(見【史記·高祖本紀】)

  20 孝武:漢武帝劉徹。來遲:劉徹所作【李夫人歌】的最後二字。【李夫人歌】共三句,十五字。(見【漢書·外戚傳】)

  21 協:指聲律的協調。

  22 子建:曹植的字。士衡:陸機的字。

  23 詔:命令。伶(líng靈)人:奏樂演戲的人,這裡指制樂譜的人。

  24 謝:離開。絲管:指樂器。

  25 調:聲調,這裡指樂律。

  26 蓋:因為。

  27 斬:當作『軒』,即軒轅,是黃帝的名號。伎,應為『岐』(qí其),即岐伯,傳為黃帝時主管醫藥的臣。【鼓吹】:即【鼓吹曲】,古代軍樂。【宋書·樂志】中說,【鼓吹曲】為岐伯所作。

  28 【鐃】:即【鐃歌】,是漢代的【鼓吹曲】,今存十八曲。(見丁福保【全漢詩】卷一)【挽】:即【輓歌】,指【薤(xiè謝)露】和【蒿(hāo豪門)里】兩首。(見【全漢詩】卷四)

  29 戎:軍事。

  30 繆(miào妙)襲:三國魏作家,曾作【魏鼓吹曲】十二首及【輓歌】一首。(見【全三國詩】卷三)致:達到。

  31 可算:值得稱數。

  32 子政:西漢後期學者劉向的字。品:品味、評量,這裡引申為研究、整理的意思。

  33 詩與歌別:在劉向、劉歆(xīn新)的【七略】和班固的【漢書·藝文志》裡,詩屬【六藝略】,歌屬【詩賦略】。

  34 具:唐寫本作『序』,譯文據『序』字。序:敘述。



  【原文】4
  贊曰:八音摛文1,樹辭為體2。謳吟坰野3,金石雲陛4。韶響難追5,鄭聲易啟6。豈惟觀樂?於焉識禮7。

【譯文】

  總之,各種樂器產生種種動聽的音樂,而好的歌詞卻是其中的主幹。首先在鄉村里產生了歌謠,宮廷中譜製成種種樂章。卓越的古樂很難繼承,不正當的音樂卻容易開展。從這裡不僅看到了音樂的演變,更可看出禮法的盛衰。  
【注釋】
 1 八音:指金(如鍾)、石(如磬)、土(如塤)、革(如鼓)、絲(如琴)、木(如柷)、匏(如笙)、竹(如箎)八種樂器。塤(xūn勛)是土製的,有六孔。柷(zhù注)是木製的,方形,有柄。匏(páo袍)是葫蘆的一種。笙以匏為座。箎(chí持)形如笛,有八孔。摛(chī吃):發布。文:文采,這裡指音樂的悅耳動聽。

  2 體,主體。

  3 坰(jiǒng扃):郊野。

  4 金、石:八音中的兩種,這裡泛指音樂,陛(bì必):宮殿的高階。

  5 韶:用舜樂來代表古代優良的音樂。

  6 鄭:用鄭聲來代表不好的音樂。

  7 焉:此,這裡指音樂。
周佐 發表於 2025-6-28 15:48 | 顯示全部樓層
【文心雕龍·樂府】辨微:詩樂相濟與雅鄭之辨

劉勰【文心雕龍·樂府】篇以"詩為樂心,聲為樂體"為綱,剖判魏晉樂府流變,其論精微,今試為申說。

一、魏氏三祖之得失
曹魏三祖(操、丕、叡)"氣爽才麗",然其樂府"志不出雜盪,辭不離哀思",雖承漢樂府三調之制,實已乖離【韶】【夏】雅音。如曹操【苦寒行】("北上太行山")述征戍之艱,曹丕【燕歌行】寫思婦之怨,雖文采斐然,然其情志偏於哀思,音律趨於靡麗,此即劉勰所謂"韶夏之鄭曲"。蓋雅樂貴在"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而魏樂府過執一端,遂失中和之旨。

二、晉世雅樂重構及其困境
傅玄、張華力圖重振雅樂,傅制宗廟歌詩,張作宮廷新篇。然杜夔所調律呂舒雅,荀勖改制後聲節哀急,阮咸以"離聲"譏之,此實反映雅樂重構中"聲律"與"文心"難以兼善。劉勰點出"和樂精妙,固表里而相資",強調辭(表)與聲(里)須相輔相成。如【詩經·唐風】"好樂無荒"寓戒於樂,得雅正之體;而鄭衛之音"伊其相謔",終致"淫辭在曲,正響焉生",此即季札觀樂不僅"聽聲"更要"識禮"之深意。

三、詩樂關係之辯證
"樂辭曰詩,詩聲曰歌"揭示詩樂本為一體。左延年增損古辭以求聲律協和,陳思王曹植倡"貴約",皆因"辭繁難節"。漢高祖【大風歌】、武帝【李夫人歌】雖即興而作,然"歌童被聲,莫敢不協",可見天然情志與聲律自有冥合處。至若曹植、陸機佳篇未付管弦而被譏"乖調",劉勰以為此乃俗論未察"詩為樂心"之本——文人樂府縱未入樂,其情志本身已具音樂性內核。

四、雅鄭之辨的現實觀照
劉勰指斥時俗"雅詠溫恭,欠伸魚睨;奇辭切至,拊髀雀躍",實針砭南朝追逐新聲之弊。當"詩聲俱鄭"成為階梯,則金石雅樂必然式微。故篇末特舉軒岐鼓吹、漢世鐃挽,明示樂府當兼納禮樂教化與藝術表現,此其"樹辭為體"之深心。

要之,劉勰之論樂府,以"詩樂相濟"為體,以"雅鄭之辨"為用,其說不僅為文體論,更寄寓禮樂復興之思。今人研習樂府,當於此三致意焉。

(全文798字)
陸行 發表於 2025-7-1 01:28 | 顯示全部樓層
【文心雕龍·樂府】辨微:詩樂相濟與雅鄭之辨

劉彥和【文心雕龍·樂府】篇揭示了詩樂關係的核心命題。其言"詩為樂心,聲為樂體",實乃承【禮記·樂記】"詩言其志,歌詠其聲"之緒,將詩樂關係提升至形神相濟的哲學高度。詩者,樂之靈魂所寄;聲者,樂之形體所託。二者猶【周易】之"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缺一不可。

魏氏三祖(曹操、曹丕、曹叡)雖具"氣爽才麗"之資,然其樂府"志不出於雜盪,辭不離於哀思",終墮鄭衛之音。此恰如孔子所嘆"鄭聲淫"(【論語·衛靈公】),雖有三調正聲之表,實失【韶】【夏】雅樂之實。晉世傅玄、張華欲匡正之,然杜夔、荀勖律呂之爭,阮咸銅尺之譏,皆證"和樂精妙,固表里相資"——音律與文辭須如【中庸】所言"發而皆中節",方得雅樂真諦。

季札觀樂"不直聽聲"(【左傳·襄公二十九年】),乃洞見詩樂政教功能。故【毛詩序】云:"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彥和舉"好樂無荒"(【唐風·蟋蟀】)與"伊其相謔"(【鄭風·溱洧】)二例,正示【詩經】"美刺"傳統。雅樂衰而鄭聲起,非獨音律之變,實乃禮崩樂壞之徵,此即【樂記】所謂"聲音之道,與政通矣"。

至於"艷歌婉孌,怨詩訣絕",恰如【漢書·禮樂志】所載"鄭衛之聲興則淫辟之化流"。世俗"拊髀雀躍"於新異,而"欠伸魚睨"於雅頌,正是孔子所憂"惡鄭聲之亂雅樂"(【論語·陽貨】)。陳思王曹植"增損古辭"之說,實本【詩經】"樂而不淫,哀而不傷"的中和美學,與陸機【文賦】"辭程才以效伎,意司契而為匠"互為表里。

要之,彥和之論樂府,非僅辨章學術,實欲匡正時弊。其以【大風歌】【李夫人歌】為例,強調"歌童被聲"的實踐智慧,暗合【尚書·舜典】"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的古老傳統。今日研習樂府,當明"八音攡文"非徒技藝,實乃"觀樂識禮"之樞機。詩樂相濟之道,終歸於【樂記】"大樂與天地同和"的至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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