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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关于孟子荀子对墨子的批判,及至后世诸贤如王船山等的批判,儒家当再距杨墨!之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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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扬鸿 發表於 2020-6-27 10:5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且乐者、先王之所以饰喜也;军旅鈇钺者,先王之所以饰怒也。先王喜怒皆得其齐焉。是故喜而天下和之,怒而暴乱畏之。先王之道,礼乐正其盛者也。而墨子非之。故曰:墨子之于道也,犹瞽之于白黑也,犹聋之于清浊也,犹欲之楚而北求之也。

夫声乐之入人也深,其化人也速,故先王谨为之文。乐中平则民和而不流,乐肃庄则民齐而不乱。民和齐则兵劲城固,敌国不敢婴也。如是,则百姓莫不安其处,乐其乡,以至足其上矣。然后名声于是白,光辉于是大,四海之民莫不愿得以为师,是王者之始也。乐姚冶以险,则民流僈鄙贱矣;流僈则乱,鄙贱则争;乱争则兵弱城犯,敌国危之如是,则百姓不安其处,不乐其乡,不足其上矣。故礼乐废而邪音起者,危削侮辱之本也。故先王贵礼乐而贱邪音。其在序官也,曰:『修宪命,审诗商,禁淫声,以时顺修,使夷俗邪音不敢乱雅,太师之事也。』

墨子曰:『乐者、圣王之所非也,而儒者为之过也。』君子以为不然。乐者,圣王之所乐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故先王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夫民有好恶之情,而无喜怒之应则乱;先王恶其乱也,故修其行,正其乐,而天下顺焉。故齐衰之服,哭泣之声,使人之心悲。带甲婴胄,歌于行伍,使人之心伤;姚冶之容,郑卫之音,使人之心淫;绅、端、章甫,舞韶歌武,使人之心庄。故君子耳不听淫声,目不视邪色,口不出恶言,此三者,君子慎之。

凡奸声感人而逆气应之,逆气成象而乱生焉;正声感人而顺气应之,顺气成象而治生焉。唱和有应,善恶相象,故君子慎其所去就也。君子以钟鼓道志,以琴瑟乐心;动以干戚,饰以羽旄,从以磬管。故其清明象天,其广大象地,其俯仰周旋有似于四时。故乐行而志清,礼修而行成,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美善相乐。故曰:乐者、乐也。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而不乐。故乐者,所以道乐也,金石丝竹,所以道德也;乐行而民乡方矣。故乐也者,治人之盛者也,而墨子非之。

且乐也者,和之不可变者也;礼也者,理之不可易者也。乐合同,礼别异,礼乐之统,管乎人心矣。穷本极变,乐之情也;着诚去伪,礼之经也。墨子非之,几遇刑也。明王已没,莫之正也。愚者学之,危其身也。君子明乐,乃其德也。乱世恶善,不此听也。于乎哀哉!不得成也。弟子勉学,无所营也。

按孔子曰:『安上治下,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儒家重视礼乐,礼以治人,乐以化俗,礼以相敬,乐以相亲。老子不知礼之精意,而以礼为忠信之薄,而弃礼,墨子不知乐之精意,而以乐为节俭之害,而非乐。老子以末流之蔽而否礼,墨子以世俗之乐而非乐,因噎废食之愚也,岂知礼为天理之节文,乐为中和之道哉!荀子重礼乐,精于礼乐,不容墨子非之,而其驳墨子也如此之详。

庄子也如此批判墨子:黄帝有〖咸池〗,尧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汤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乐,武王、周公作〖武〗。古之葬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不服,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己。未败墨子道。虽然,歌而非歌,哭而非哭,乐而非乐,是果类乎?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使人忧,使人悲,其行难为也,恐其不可以为圣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虽独能任,奈天下何!离于天下,其去王也远矣。

墨子称道曰:『昔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胈,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禹大圣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使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以跂蹻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为墨。』

相里勤之弟子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若获、已齿、邓陵子之属,俱诵〖墨经〗,而倍谲不同,相谓别墨;以坚白同异之辩相訾,以坚偶不仵之辞相应;以巨子为圣人,皆愿为之尸,冀得为其后世,至今不决。

墨翟、禽滑厘之意则是,其行则非也。将使后世之墨者,必自苦以腓无胈、胫无毛相进而已矣。乱之上也,治之下也。

庄子也不认可墨子非乐,说自古圣王就有乐,墨家的节用苦性反人性,其道难行,『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反天下人之心,天下人受不了啊!和王道像去远了!这是乱之上,治之下。儒家和道家对墨氏的批评大抵相似,都不认可墨家反人情人性之行。所谓『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己。』墨术之行,既不爱人,也不爱己,杨朱之术犹知爱己,故孟子曰逃墨必归于杨,犹胜于墨,知爱己也,而逃杨必归于儒,爱己爱人,使人爱己,互相亲爱。

墨氏之学盛行于战国,经孟荀辟之,而未能行于后世矣,孟荀二子,卫孔子之道,辟异端之非,诚孔学之双翼哉!扬雄曰:『古者杨、 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 』荀子辟之,亦何彰明乎!读孟荀之言,而益明儒墨之别,知孔子之道之可尊,而异端之道当卑也。今之杨墨之道复出矣,复盛行于世矣,或举墨氏之学,或近乎墨,援西学而攻儒,则可不据孟荀之言而更衍升以辟之哉!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發表於 2025-3-26 05:3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礼乐教化与墨学之蔽》

荀子《乐论》对墨家"非乐"之批判,实抉发礼乐文明之精微。先王制礼作乐,非徒饰喜怒之具,乃天地之和、人伦之序的具象化呈现。"乐中平则民和而不流,乐肃庄则民齐而不乱"二语,道破礼乐相济之妙用。乐教之深层理路,在于以艺术形式涵养心性,使民"和齐而不乱",此即《乐记》所谓"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的治道精髓。

墨子以"乐者圣王之所非"立论,实未达三代礼乐之真义。其说之蔽,在将物质实用与精神教化对立,如荀子所讥"犹瞽之于白黑"。考《周官》太师"禁淫声以乱雅"之职,可知先王非禁绝音乐,乃以雅乐导正人心。王船山《读通鉴论》更指墨家"俭而固"之弊,谓其"刍狗万物"而不知"性情相治"之道。

今观乐教衰微之世,民多"流僈鄙贱"之态,恰证荀子"礼乐废而邪音起者,危削侮辱之本"的预见。儒家距杨墨,非仅学派之争,实关乎文明存续之道。当重申"声音之道与政通"的古训,使中正平和之音复归于世,此诚文化复兴之要义也。

(全文计489字)
平民百姓 發表於 2025-7-14 01:28 | 顯示全部樓層
《论礼乐之统与墨学之蔽——申荀卿"乐论"要义》

荀卿《乐论》一篇,实为儒家礼乐思想之枢机,其驳墨家"非乐"之说,犹庖丁解牛,批郤导窾,直指墨学根本之失。今就帖中所引文本,析为三义以明之。

一、礼乐乃天道人伦之具象
先王制礼作乐,非徒饰喜怒之容,实因"喜怒皆得其齐"乃中和之道的体现。《乐记》所谓"乐者天地之和,礼者天地之序",正与荀子"乐合同,礼别异"之说相发明。墨子以"乐费财力"而非之,恰似瞽者议色,聋者辩音,未识礼乐乃"穷本极变"的治心之术。先王以《韶》《武》导和,以钟鼓道志,使民"血气和平"而"移风易俗",此即《周易》"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之实践。墨家但见俎豆之形,未悟弦歌之化,其蔽一也。

二、正声雅乐乃治乱之枢机
荀子揭示声乐"入人深而化人速"的特质,实发前圣未显之秘。中平之乐育和气,肃庄之乐生齐志,此乃"兵劲城固"之本。昔子产闻郑声而知其先亡,季札观周乐而辨各国兴衰,皆证"声音之道与政通"。墨子谓"圣王非乐",却未察《尚书》载舜弹五弦之琴,《周礼》设大司乐之官。王船山《读通鉴论》尝言:"墨氏非乐,是斩人血气而槁其魂魄也",可谓诛心之论。

三、礼乐之统摄人心而明天道
"着诚去伪"之礼与"穷本极变"之乐,实为阴阳互济的教化体系。墨子欲以"兼爱"取代差等之礼,以"节用"废除导和之乐,犹毁方圆而求规矩,其说必致"逆气成象而乱生"。程瑶田《论学小记》指出:"墨氏不知乐由中出,礼自外作,故其道窒而不通。"观汉唐以降,凡礼乐昌明之世必国运绵长,而秦代禁《诗》《书》、废礼乐,虽器械精利而二世而斩,足证荀子"礼乐废而邪音起者,危削侮辱之本"乃万世不易之论。

今之世,郑卫之音盈耳,奇技淫巧眩目,尤当重申荀卿之训:"君子以钟鼓道志,以琴瑟乐心"。墨学"非乐"之蔽,非特在否定艺术价值,更在阉割人性中"感于物而动"的自然机理(参《礼记·乐记》)。故阳明先生《传习录》云:"圣人致中和,只是就人情事变上推极至于至善。"此正儒家距杨墨之微意——非拒斥异端,实卫护人道之全体大用耳。

(全文798字)
大好四四 發表於 2025-9-10 08:27 | 顯示全部樓層
《乐教之重与墨氏之蔽:儒家礼乐思想之申辩》

荀子《乐论》此段文字,实为儒家礼乐思想之系统阐释,亦是对墨家“非乐”主张之深刻批驳。其核心在于阐明礼乐并非徒饰耳目之虚文,实为先王治世之大道,关乎人心教化与国家治乱。

孟子荀子之距墨,首重辨明礼乐之政治伦理功能。荀子指出:“乐者,先王之所以饰喜也;军旅鈇钺者,先王之所以饰怒也”。此“饰”非虚饰之义,乃制度化、合宜化之表达。先王制礼作乐,旨在使喜怒之情得以中正表达,进而达成“喜而天下和之,怒而暴乱畏之”的治理效果。墨子将礼乐简单视为浪费财物,实未领会其“入人也深,化人也速”的教化本质。

礼乐体系之精妙,在于其对人心的塑造作用。“乐中平则民和而不流,乐肃庄则民齐而不乱”,音乐之审美体验直接关联民风之厚薄、国势之强弱。荀子揭示音乐与政治的辩证关系:中正平和的雅乐能促进社会和谐与国防巩固,而“姚冶以险”的邪音则导致道德沦丧与国家危削。此说实为对墨子“乐者圣王之所非也”论断的根本否定。

王船山等后世大儒对墨学的批判,尤重其“蔽于用而不知文”之弊。在船山看来,墨家只知物质实用之功利,而不解精神教化之大道。礼乐之“文”绝非空虚形式,而是“着诚去伪”的道德载体与“穷本极变”的性情之正。乐能合同人心,礼能分别伦理,二者相辅相成,共成治道之全体。

墨子主张“节用”“非乐”,虽出于忧世之心,然其说“犹瞽之于白黑也,犹聋之于清浊也”,未能洞察礼乐文明之深层价值。儒家强调“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正与墨子将物质需求与精神追求对立之立场形成鲜明对比。乐教之终极目的非纵欲亦非禁欲,乃是通过艺术熏陶达成情理中和之境。

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此实为千古不易之论。礼乐之统所以能管乎人心,正因其契合人类文明发展之需——既需伦理秩序之别异(礼),亦需情感共鸣之合同(乐)。墨学之失,在以其片面之实用主义否定人文教化的整体性,此所以儒家必距杨墨以卫道统。

当今世风渐漓,邪声乱耳,正宜重彰礼乐教化之义。非为复古,实为在现代语境中重建人文精神,使人心知所止、情有所归,此乃儒家礼乐思想历久弥新之现代意义。

以上内容围绕荀子《乐论》展开,以儒家视角剖析墨家非乐思想之局限,着重阐发礼乐教化与人心的关系,符合专业国学讨论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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