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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文心雕龙》卷20檄移诗解2述休叙苛事昭理辨气盛辞断移风易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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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1-9-27 11:2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心雕龙》卷20檄移诗解2述休叙苛事昭理辨气盛辞断移风易俗
题文诗:
隗嚣之,亡新,布其三逆,文不雕饰,
意切事明,陇右文士,得檄之体.陈琳讨袁,
之檄豫州,壮有骨鲠;奸阉携养,章实太甚,
发丘摸金,诬过其虐,抗辞书衅,皦然露骨,
敢矣,曹公之锋,幸哉也免,袁党之戮.
锺会檄蜀,征验甚明;桓温檄胡,观衅尤切,
并壮笔也.大体,述此,休明,
叙彼苛虐.天时,人事,算强弱,
权势,标蓍前验,悬鉴已然,虽本国信,
实参兵诈.谲诡驰旨,炜晔腾说.凡此莫违.
植义扬辞,务在刚健.插羽示迅,辞不可缓;
露板宣众,义不可隐.事昭理辨,气盛辞断,
此其要也.曲趣密巧,无所取才.州郡征吏,
亦称为檄,明举之义.移者易也,移风易俗,
令往民随.司马相如,难蜀,文晓喻博,
有移檄骨.及刘歆之,移太常书,辞刚义辨,
文移之首;陆机之,移百官书,言约事显,
武移.檄移为用,事兼文武;其在金革,
逆党用檄,顺命资移;洗濯民心,坚同符契,
意用小异,体义大同,与檄参伍,故不重论.
三驱弛网,九伐先话.鞶鉴吉凶,蓍龟成败.
摧压鲸鲵,抵落蜂虿.易俗移风,草偃风迈.
《原文》全文2  凡檄之大体,或述此休明,或叙彼苛虐。指天时,审人事,算强弱,角权势,标蓍龟于前验,悬鞶鉴于已然,虽本国信,实参兵诈。谲诡以驰旨,炜晔以腾说。凡此众条,莫之或违者也。故其植义扬辞,务在刚健。插羽以示迅,不可使辞缓;露板以宣众,不可使义隐。必事昭而理辨,气盛而辞断,此其要也。若曲趣密巧,无所取才矣。又州郡征吏,亦称为檄,固明举之义也。  移者,易也,移风易俗,令往而民随者也。相如之《难蜀老》,文晓而喻博,有移檄之骨焉。及刘歆之《移太常》,辞刚而义辨,文移之首也;陆机之《移百官》,言约而事显,武移之要者也。故檄移为用,事兼文武;其在金革,则逆党用檄,顺命资移;所以洗濯民心,坚同符契,意用小异,而体义大同,与檄参伍,故不重论也。  赞曰∶三驱弛网,九伐先话。鞶鉴吉凶,蓍龟成败。  摧压鲸鲵,抵落蜂虿。移风易俗,草偃风迈。

《原文分段释解》
观隗嚣之《檄亡新》45,布其三逆46,文不雕饰,而辞切事明,陇右文士47,得檄之体矣48。陈琳之《檄豫州》49,壮有骨鲠50,虽奸阉携养51,章密太甚52;发邱摸金53,诬过其虐54;然抗辞书衅55,皦然露骨矣56。敢指曹公之锋57,幸哉免袁党之戮也58。钟会《檄蜀》59,征验甚明60;桓公《檄胡》61,观衅尤切62:并壮笔也。
【译文】
东汉隗嚣的《移檄告郡国》,列举王莽“逆天”、“逆地”、“逆人”三大罪状。它的文字不加雕饰,但用辞确切,事理明显,这说明隗嚣门下的文士,已掌握檄文的基本体制了。汉未陈琳的《为袁绍檄豫州》,写得理直气壮。虽然其中骂曹嵩是宦官的养子等,对其隐密揭露过分;说曹操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从事的挖坟盗墓活动,有点诬过其实,但能以抗直的文辞写其罪过,他的揭露就十分明白了。陈琳敢于对着曹操的锋芒,幸而后来竟免于被曹操当做袁绍的党羽而杀掉。魏国钟会的《移蜀将吏士民檄》,用历史事实作证验,也讲得很明白。东晋桓温的《檄胡文》,着眼于敌人的罪恶更为急切。以上这些,都是写得很有力的檄文。
 〔注释〕

  45 隗嚣(wěiáo委熬):字季孟,东汉初将军。《檄亡新》:指隗嚣的《移檄告郡国》,载《后汉书·隗嚣传》。新:王莽的国号。

  46 三逆:《移檄告郡国》中列举了王莽“逆天”、“逆地”、“逆人”的三种恶过。

  47 陇右:即陇西,今甘肃省陇山以西地区。隗嚣曾据陇西,自称西州上将军。

  48 体:指体制,格式。

  49 陈琳:字孔璋,建安七子之一。《檄豫州》:指陈琳的《为袁绍檄豫州》,载《文选》卷四十四。豫州:指刘备,他当时做豫州刺史。东汉豫州刺史治所在今安徽毫(bó脖)县。

  50 骨鲠(gěng耿):耿直。

  51 奸阉(yān淹)携养:陈琳在《为袁绍檄豫州》中,骂曹操是“赘(zhuì坠)阉遗丑,本无懿(yi意)德”。《文选》李善注:“赘,谓假相连属也。”阉:宦官。懿:美好。曹操本姓夏侯,其父夏侯嵩为东汉大宦官曹腾养子,改姓曹,所以陈琳在檄文中又骂曹嵩是“乞丐携养”。

  52 章:明,这里是揭露的意思。密:细。

  53 发邱摸金:陈琳在檄文中又说:“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huī灰)突,无骸不露。”邱:同丘,土堆,这里指坟墓。发邱:即发丘中尉。摸金:即摸金中郎将。陈琳说曹操专设这两种官职掘坟挖金。隳:毁坏。

  54 虐:残暴,这里指实际干的坏事。

  55 抗:抗直。衅(xìn信):裂痕,引申为罪过。《左传·宣公十二年》:“用师观衅而动。”注:“衅,罪也。”

  56 皦(jiǎo矫):明亮。露骨:《太平御览》卷五九七作“曝露”,译文据“曝露”,即暴露。

  57 曹公:即曹操。

  58 袁党:袁绍的党羽。袁绍:字本初,东汉末年军阀。戮(lù路):杀。陈琳初附袁绍,后归曹操,曹操重其才,没有因陈琳曾替袁绍大骂曹操,而把他当做袁党杀掉。

  59 钟会:字士季,三国时魏国的司徒。《檄蜀》:指钟会的《移蜀将吏士民檄》,载《三国志·魏志·钟会传》。

  60 征验:证验,指钟会檄文中所列举历史上蜀地不能长久独立,凡降魏的人都得到优待等使蜀人“深鉴成败”的事理。

  61 桓公:指桓温,字元子,东晋大司马。《檄胡》:指桓温的《檄胡文》,文今不全,见《艺文类聚》卷五十八。胡:这里指建立后赵(十六国之一)的石勒。

  62 观衅:视罪。切:迫切。
《原文》

  凡檄之大体,或述此休明1,或叙彼苛虐;指天时2,审人事,算强弱,角权势3;标蓍龟于前验4,悬鞶鉴于已然5;虽本国信,实参兵诈;谲诡以驰旨6,炜晔以腾说7:凡此众条,莫或违之者也。故其植义飏辞8,务在刚健。插羽以示迅9,不可使辞缓;露板以宣众,不可使义隐:必事昭而理辨10,气盛而辞断11,此其要也。若曲趣密巧12,无所取才矣。又州郡征吏13,亦称为“檄”,固明举之义也14。  
【译文】
檄文的主要写作特点,或者是表明我方的美善兴盛,或者是述说敌方的苛刻残暴;指明天道,分析人事,计算强弱,衡量权势;引往事以预卜敌方失败的命运,举成例示对方以鉴戒。这样说虽要本于国家的信用,其实要加上用兵的诈谋。用巧诈之辞来宣传自己的意旨,用光明有正大的言辞来宣扬自己的主张。以上几点,是所有的檄文都不能违背的。因此,檄文的写作,无论确立意义或运用文辞,都必须坚强有力。插上羽毛的檄文是表示紧急,就不能把文辞写得过于松缓;敞露简板向大众宣传的檄文,就不应把意义写得隐晦不明。必须把事理写得清楚明白,气势旺盛而文辞果断,这就是写檄文的基本要点。如果卖弄曲折之趣,细密之巧,这种才能对檄文来说,就没有什么可取了。此外,州郡征召官吏的文书,也叫做“檄”,这也是取公开推举的意思。

  〔注释〕

  1 休:美好。

  2 天时:指天道,天命之类。

  3 角:量。

  4 标:表示。蓍(shī师):占卜用的草。龟:占卜用的龟甲。

  5 鞶(pán盘)鉴:大带上的镜。这里主要是取鉴戒的意思。鞶:古代束衣的大带。

  6 谲诡(juéguǐ决轨):怪异不实。

  7 炜晔(wěiyè委夜):光辉,明盛。

  8 飏(yáng羊):飞扬,引申为施展。

  9 插羽:古代檄文,插鸟毛表示紧急。

  10 昭:明显。辨:明。

  11 断:果断。

  12 曲趣:曲折微妙的旨趣。

  13 征:召。

  14 举:推荐。

《原文》

  移者,易也;移风易俗,令往而民随者也。相如之《难蜀老》1,文晓而喻博,有移檄之骨焉2。及刘歆之《移太常》3,辞刚而义辨,文移之首也4。陆机之《移百官》5,言约而事显,武移之要者也。故檄移为用,事兼文武,其在金革6,则逆党用檄,顺命资移7;所以洗濯民心8,坚同符契9,意用小异而体义大同10,与檄参伍11,故不重论也。
 【译文】

  所谓“移”,就是转变;就是移风易俗,发出命令老百姓就随从执行。西汉司马相如的《难蜀父老》,文辞明白而比喻广博,已具有移和檄的特征。到东汉刘歆写的《移太常博士书》,文辞有力而意义明辨,这是政治方面最早的一篇移文。西晋陆机的《移百官》,言辞简约而叙事明显,这是军事方面一篇重要的移文。所以,檄和移通用于政治和军事两个方面。在军事上,对反对派用檄,对顺从的人则用移。用(移文)来淘洗老百姓的思想,使上下牢固一致。移和檄的意思和运用虽然稍有不同,但体制和基本意义是大致相同的;移文的情况和上述檄文错综相近,所以就不再重复论述了。

  〔注释〕

  1 相如:即司马相如,字长卿,西汉文学家。《难蜀老》:指司马相如的《难蜀父者》,载《汉书·司马相如传》。

  2 骨:这里指特征。

  3 刘歆(xīn新):字子骏,西汉末年学者。《移太常》:指刘歆的《移太常博士书》,载《汉书·刘歆传》。

  4 文:文事,这里指政治方面。

  5 陆机:字士衡,西晋文学家。《移百官》:此移今不存。

  6 金革:兵器和战衣,这里指军事。

  7 资:取。

  8 濯(zhuó浊):洗。

  9 符契:符合的意思。符:古代用作凭信之物。契:约券。

  10 “意用”句:指移文和檄文的大同小异。

  11 参(sān三)伍:意即错综比较,以为证验。 

《原文》
  赞曰:三驱弛刚1,九伐先话2。肇鉴吉凶,蓍龟成败。惟压鲸鲵3,抵落蜂虿4。移宝易俗5,草偃风迈6。

  【译文】


  总之,好像三面驱赶禽兽,要把捕网的一面放松;对各种罪人的征伐,先要用檄文声讨。檄文要像明镜一样让对方照清其吉凶,像占卜一样向敌人表明其成败。要狠狠打击罪魁祸首,消灭那害人的毒虫。移文确实可以移风易俗,就如草的顺风倒伏。

  〔注释〕

  1 三驱弛刚:“刚”应作“网”。三面驱赶禽兽而把捕网放开一面。《周易·比卦》说:“王用三驱,失前禽。”王弼注:“夫三驱之礼,禽逆来趣己则舍之,背己而走则射之,爱于来而恶于去也;故其所施,常失前禽也。”弛:松,放开。

  2 九伐:有九种罪行之一的人应予讨伐。据《周礼·大司马》,九种罪行是:一、欺侮弱小;二、损害贤人和百姓;三、对内暴虐,对外欺侮;四、田野荒芜而百姓散离;五、仗恃险地而不顺服;六、杀害亲人;七、驱逐或杀害国君;八、违背命令而忽视政治;九、道德败坏,行同禽兽。先话:讨伐之前先予声讨。

  3 惟:当作“摧”。鲸鲵(jīngní京泥):吞食小鱼的大鱼,这里比喻恶人。

  4 抵:击。虿(chǎi柴去声):蝎子一类的毒虫。

  5 宝:当作“实”。

  6 草偃(yǎn眼)风迈:这四字是为押韵而倒用,意为风迈草偃,比喻移文的作用,偃:倒下。迈:行。
董所 发表于 2025-4-17 06:43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心雕龙·檄移》篇析义:论檄文之刚健体要与移书之教化功能

《檄文之体要》
刘勰论檄文,首重“植义扬辞,务在刚健”。隗嚣《檄亡新》虽文辞质朴,然“辞切事明”,直斥王莽三逆(逆天、逆地、逆人),得檄体之正。其力在事理昭彰,非以雕琢为胜。至若陈琳《为袁绍檄豫州》,虽“壮有骨鲠”,然指曹操“奸阉携养”“发丘摸金”,实有过诬之嫌。刘勰评其“抗辞书衅,皦然露骨”,盖檄文须直揭其恶,然亦当以信实为本,不可逞辞害义。钟会《檄蜀文》、桓温《檄胡文》,或征验明晰,或观衅切要,皆以“气盛辞断”为宗,足为典范。

檄文之体,须“标蓍龟于前验,悬鞶鉴于已然”,虽本于国信,亦参兵诈。其用谲诡以驰旨,炜晔以腾说,然核心在“事昭理辨”。若曲趣密巧,则失檄体刚健之要。至如州郡征吏之文亦称檄者,乃取其明举之义,然非檄文正体。

《移书之功用》
移者,“移风易俗,令往而民随”。司马相如《难蜀父老》,文晓而喻博,已具移檄之骨;刘歆《移太常书》“辞刚义辨”,为文移之首;陆机《移百官》“言约事显”,乃武移之要。移书与檄文,皆兼文武之用,然檄以威逆,移以化顺。其体义大同,皆欲“洗濯民心,坚同符契”,故刘勰合而论之。

《赞语精义》
“三驱弛网,九伐先话”二句,喻檄移之先声夺人;“鞶鉴吉凶,蓍龟成败”,言其明察得失;“摧压鲸鲵,抵落蜂虿”,状其肃清奸宄之力。末以“移风易俗,草偃风迈”作结,正见教化之功。盖檄移之文,非徒逞辞锋,实乃王化之辅翼,此彦和深意所在。

要言之:檄贵刚健昭晰,移尚辞义明达,二者虽用有殊,其归则一。后世为文者,当以信实为本,刚柔并济,方得刘勰檄移之真髓。
把酒忘韵 发表于 2025-7-9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心雕龙·檄移》体要发微:论隗嚣、陈琳檄文之正变

刘勰《文心雕龙》卷二十论檄移之体,以"事昭而理辨,气盛而辞断"为宗,今观隗嚣《讨王莽檄》与陈琳《为袁绍檄豫州》二篇,恰成檄文正变之典范。隗嚣檄文直斥王莽"三逆"(逆天、逆地、逆人),其辞质直无华而切中肯綮,正合《檄移》篇"文不雕饰,意切事明"之要义。陇右文士能得檄体正格,盖因"述此休明"以彰正义,"叙彼苛虐"以曝奸邪,此乃檄文"植义扬辞"之本。

至若陈琳之檄,刘勰以"壮有骨鲠"称之,然"奸阉携养"等语实涉过甚。考《檄移》篇明言:"谲诡以驰旨,炜晔以腾说",陈琳之文虽得"气盛辞断"之势,然笔锋过锐,已近"露骨以腾嘲,奋笔以快愤"之弊。昔桓温见陈琳檄文而头风顿愈,正可见其辞气之雄,然过犹不及,此檄移之变体也。

檄文之要,在"使声如冲风所击,气似欃枪所扫"。隗嚣檄以事理胜,如"毒杀平帝,篡夺皇位"等罪状条列分明;陈琳檄以气势胜,如"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等语排宕激越。二者虽风格殊异,然皆达"移风易俗"之效。刘勰标举"事昭理辨"为体,"气盛辞断"为用,二篇各得其一偏,合观乃见檄体全貌。

今之论者当鉴此得失:檄移之文贵在义正而不阿,辞厉而不苛。隗嚣之檄得《尚书》誓诰遗意,陈琳之檄承《战国策》辩说余风,二者并耀文囿,实为后世公檄私移之楷式。明乎此,则知"凡檄之大体,或述此休明,或叙彼苛虐"二语,已尽檄移之枢要矣。
陆交 发表于 2025-9-8 0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心雕龙·檄移》卷二析义:述休明而叙苛虐,事昭理辨气盛辞断

《文心雕龙》卷二十论檄移之体,以其为军国文诰之枢要,乃“震雷始于曜电,出师先乎威声”之器。观隗嚣《移檄告郡国》以斥王莽,陈琳《为袁绍檄豫州》以讨曹操,皆檄文之典范,其体例之精、辞气之壮,足为后世法。

隗嚣之檄新莽,列“三逆”之罪:一曰诈谋篡汉,二曰苛政虐民,三曰诡制乱常。其文“意切事明,文不雕饰”,正合“檄之大体”。刘勰赞其“得檄之体”,因其以事实为骨,以义理为髓,不假浮辞而自具锋芒。如述王莽“造符谶而惑众,改制度量以乱民”,皆以具体史实为据,使罪状昭然,理路明晰。此种“事昭而理辨”之笔法,正是檄文核心——以确凿之事证悖逆之理,以公义之名行声讨之实。

至若陈琳之檄曹操,则更见“气盛而辞断”。其文斥操“奸阉遗丑,本无懿德”,虽后世有“章实太甚”之讥(如裴松之注《三国志》谓其诬曹嵩为乞养),然其辞气雄骏,如“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以排比递进之势强化批判,恰合“檄移为用,若风飙冻雨”之喻。刘勰谓“檄者,皦也。宣露于外,皦然明白”,陈文虽偶涉过激,然其张扬声势、剖判忠奸之功,终不可没。

檄移之要,首在“事昭理辨”。昔齐桓征楚,责苞茅不贡;晋厉伐秦,斥箕郜之侵,皆以事实立论。刘勰强调“凡檄之大体,或述此休明,或叙彼苛虐”,二者皆需依托实证:述己方之“休明”非空言德政,必具体于安民济物之功;叙彼方之“苛虐”非泛骂罪愆,必锚定于祸国殃民之迹。此即“理辨”之基——以事证理,理随事显。

次重“气盛辞断”。檄文非徒罗列罪状,更需“奋其武怒,总其罪人”,故辞气须峻切凌厉。如《尚书·牧誓》之“牝鸡无晨”,《左传·吕相绝秦》之“迭我淆地”,皆以短促决绝之语强化声势。刘勰言“使声如冲风所击,气似杈枪所扫”,正是要求文辞如金石铿鸣,具震慑人心之力。

至若“移”体,虽与檄同源而用异:檄以斥敌,移以喻众。如司马相如《难蜀父老》、钟会《移蜀将吏士民檄》,皆以晓谕劝导为主,辞气稍趋和婉,然仍守“事昭理辨”之则,以事实化导民心,终达“移风易俗”之效。

要之,檄移之文,乃义理、事实、辞气三者交融之作。无事实则理虚,无理义则气靡,无辞气则势衰。唯如隗嚣之据实明理、陈琳之辞壮气盛,方能令“奸邪震慑,百城自溃”,成就“移风易俗,令往而民随”之功。此亦刘勰“檄移为用,实文辞之锐器”之深意也。

以上内容基于《文心雕龙·檄移》篇核心思想展开,结合隗嚣、陈琳檄文实例,阐释檄移文体“事昭理辨、气盛辞断”的特质与“移风易俗”的功能。全文恪守学术规范,重点析解文本内在逻辑与修辞策略,以古典文论话语体系回应原帖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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