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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临床] 中医临床学术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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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基 發表於 2016-1-8 18:4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必读声明 / 必讀聲明 本站所有医药学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能视作专业意见,不能替代执业医师的当面诊治,不得依据任何文字内容自行用药,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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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期以来,针对中医学发展过程中存在的种种问题,业内有识之士不时发出警示之声,此尤以已故首届国医大师陆广莘的观点较具代表性。他认为,因西方医学的冲击,中医学界出现了“中医西化”的趋势。如果任其发展,最终将产生“四化”的局面——“中医思维弱化、中医学术异化、中医技术退化、中医评价西化”。“四化”问题得不到重视,将会使中医传承走很大的弯路。这种现象必须正视、不容回避!

    笔者对陆广莘的观点深表赞同,并认为造成中医生存危机的根本原因是中医学术存在着三种不良倾向,或曰三弊。

【重药轻医】

    众所周知,中医学有完整且相对完善的理论体系,这也是随着西方医学的兴起,数百个民族医学相继土崩瓦解、销声匿迹的背景下,而能得以留存的根本原因。在漫长的形成与发展过程中,中医学受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影响并留有深深的印迹。通过司外揣内、取象比类、体验感悟等认知方法,吸纳融汇其他学科知识,并引入古代哲学的阴阳、五行、气等作为说理工具,中医学终于形成了具有鲜明特色的理论体系——既具有强烈的实用性及自然科学属性,同时又具有浓厚的人文色彩及社会科学属性。这一体系有两个显著特点,即认识论上的整体观念和方法论上的辨证论治。此二者分别在2000年前的《黄帝内经》及1800年前的《伤寒杂病论》中已确立和运用。在其后的岁月里,尽管代有进步,但总体说来只是从不同角度对上述认识与方法的补充与完善。可以说中医学是一个较为成熟的、具有超强稳定性和适应性的理论体系。

    中药取材于自然界的植物、动物与矿物,属天然药物。由于禀承不同、成分有别而具有“四气”及“五味”之偏,走行去处(归经)之别,藉此可用来纠正不同脏腑、经络的疾病之偏,因而中药治病的原理可概括为“以偏纠偏”。

    显而易见,中药的应用一定要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进行,只有弄清病变的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才能做到药证相应,药中肯綮。尽管中医历代也重视专药的研究,积累了很多经验,甚至有“单方一味,气死名医”之说法,但这种“效在于药”的现象决非主流,不能显示中医治病的规律和对疾病认识的全貌。当前,不少医者热衷于单味药的研究,临床用药时总是考虑其药理成分,如抗炎、抗病毒、抗癌、降血脂、降血糖、降血压等,试图通过其某种药理作用而达到某种治疗效果,而忽略了病变发生的背景及其病机过程。长期实践、无数事例证明,这种“对号入座”的“拼凑式”用药,显然属于舍本逐末,自然难以取效。

【重病轻证】

    所谓病,是对人体病理变化全过程特点与规律的概括,所反映的是贯穿于病变过程始终的基本矛盾。所谓证,则是对疾病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的病理概括,包括了病变的病位、病因、病性、病势及邪正关系,反映的是病变某一阶段的病理本质或主要矛盾。辨证就是把四诊所收集的资料,通过归纳、分析,辨别疾病的病因、病性、病位及邪正之间的关系,进而概括、判断为某证。这是中医学用以揭示疾病本质的特有方式,也是“治病求本”的基本要求。

    客观地说,中医学尽管也重视“病”的诊断,但因其病名多数反映的只是疾病的表象,故而更加强调用“证”来反映现阶段的病理实质,并以此作为确立治疗方案的主要依据。比较而言,现代医学无疑更注重“病”的诊断。时常为了明确一个诊断要进行大量的实验室、影像学等的检查,甚至引起患者质疑“过度诊断”并成为医患矛盾的一个常见缘由。

    目前,在临床最常采用的即是这种辨病与辨证相结合的诊断方式。这种方式既可避免漏掉一些早期的、细微的病变,又可总体上把握病变现阶段的病因、病位、病性的具体情况,是一个值得提倡的诊断方法。但问题是不少医者在注重辨病的同时,却未注重辨证,治疗时过分留意各种检查结果,用药往往针对某个“病”或某个指标,一个方子常常呈现出具有某种药理成分或治疗作用的同类药物的叠加,这显然不符合中医的组方原理。

    辨证着眼整体、个体与宏观,辨病着眼局部、群体与微观,两者的结合显然有利于对疾病的全面认识与把握。但对于中医而言,辨证是绝对的,辨病则是相对的。

【重方轻法】

    中医学创立了丰富的治疗思想,并建立了与之相适应的治疗体系。如扶正祛邪、调理阴阳、三因制宜等,即普适于各种病证的治疗。在这种治疗思想指导下,又进一步确立了适用于一个病或一类病证的治疗原则。前者是针对“病”制定的治疗大法,如内科病证中感冒的“解表达邪”、血证的“治火、治气、治血”,消渴的“润燥清热、养阴生津”等;后者则是针对“证”的归纳分类制定的相应治疗方法,如“实则泻之”、“虚则补之”,“寒者热之,热者寒之”等。在此基础上,针对病证某一类型,又制定了具体的治疗方法,即所谓“法随证立”。

    “药有个性之专长,方有合群之妙用”。方剂是药物的有机组合,而组方的依据是“法”,即“方从法出”“方随证设”。也就是说,方剂的组成一定要契合中医学的发病与治疗原理,体现治法的用意。

    如今一些医者不注意钻研、理解中医治疗思想与方法,而沉湎于“单方”、“偏方”、“秘方”中。这种“效若桴鼓”的验方确实存在,但一定是建立在对“病”的控制及对“证”的改变上。《中医方剂大辞典》收录的近10万首方,可以说都是曾经的验方,甚至是秘方,是临床经验积累的结晶,值得借鉴学习。但由于病、证的多样性及动态性,取效寄望于“万应”、“百消”的“神丹”、“灵膏”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时下期刊上常可见到用某方治疗某病的报道,乍一看是中医临床治疗常有创新与发现,若从“证”的角度来认识,由于整体关联性及个体差异性,就决定了辨证治疗角度的多样性,也为中医临床的择方用药提供了广阔空间,因而这种现象根本谈不上创新。

    上述学术三弊其实是一个问题的三个方面,即陆广莘所言之“中医思维弱化”,由之必然导致“学术异化”与“技术退化”。疗效是中医过去、现在以至将来赖以生存与发展的关键,而疗效的获取又必须建立在对理法方药一体化的深刻理解、准确把握之上。毋庸置疑,中医要想摆脱危机,实现复兴,必须坚守特色,自信自强,苦练内功!

五条鱼 發表於 2025-4-8 17:53 | 顯示全部樓層
《论中医临床学术三弊及正本清源之道》

陆广莘先生所警示的"中医四化"现象,实为当代中医发展之痼疾。笔者深以为然,今就中医临床学术三弊,试作系统剖析,并探赜索正之道。

一、重药轻医之弊的学理辨析
中药应用本应遵循"理-法-方-药"的辨证逻辑体系。《神农本草经》明言"欲疗病,先察其源",张仲景更确立"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诊疗规范。今人却多执"药理成分"为圭臬,此实为"弃道求器"之偏。须知中药之四气五味、升降浮沉,必赖中医理论方能显其妙用。如麻黄之用,西医药理仅见其麻黄碱之平喘,而中医则明辨其"发表出汗,去邪热气"之性,有"无汗用麻黄,有汗用桂枝"之精微。若不明六经辨证,但执抗病毒之效而滥投清热解毒之品,岂非"诛伐无过"?

二、理论异化之深层危机
中医理论体系以"气一元论"为哲学根基,构建起藏象经络、气血津液等核心理论。而今某些研究强以分子生物学解构藏象,以神经内分泌替代气化,此乃"削足适履"之谬。《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强调"阴阳者,天地之道也",若以还原论思维解构整体观,则如盲人摸象,终失其真。更堪忧者,现行中医教育体系中西课程比例失衡,致使学子未通《内经》要旨,先习解剖生理,形成认知上的"双重语境",终致临证时理论思维支离破碎。

三、评价体系西化之危害
现行科研评价体系多套用西医RCT模式,此与中医"个体化诊疗"本质扞格不入。《伤寒论》113方皆有"但见一证便是"的辨证灵活性,若强求固定方药对应特定病名,则与仲景"随证治之"的原则背道而驰。朱良春先生曾痛陈"以小白鼠标准评价老中医经验"之非,实为的论。中医评价当建立符合自身规律的标准体系,如国医大师王琦提出的"中医临床疗效评价四维模式"(证候、功能、生活质量、远期疗效),方为正途。

正本清源之策,当从三方面着力:
1. 教育层面:强化经典教学,建立"以中医思维为主导,西医知识为补充"的课程体系
2. 临床层面:推行"病证结合"诊疗模式,坚持"辨证论治"核心地位
3. 科研层面:构建符合中医特点的评价体系,发展"真实世界研究"等方法学

结语:中医之存续,不在形器之似,而在神理之传。守正创新,当以继承为根基,以疗效为准绳,以理论为指南。唯有回归中医本体思维,方能避免"橘生淮北"之叹,使岐黄之道薪火相传,惠泽苍生。

(全文798字)
凈军 發表於 2025-5-5 19:53 | 顯示全部樓層
《论中医临床学术三弊及其匡正之道》

陆广莘先生所警示的"中医四化"问题,实为当代中医发展之痼疾。笔者以为,此现象之根源在于中医学术存在"重药轻医""重技轻道""重效轻理"三弊,若不及时匡正,恐将动摇中医立学之本。

其一,"重药轻医"之弊,实为理论体系之割裂。中医理论以"天人相应"为哲学基础,以"藏象经络"为认知框架,其用药之道在于"法象药理"与"性味归经"的辩证统一。《神农本草经》明言"药有阴阳配合",张仲景更确立"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用药准则。今人却多执"有效成分"之说,将四气五味简化为化学指标,此乃"弃道求器"之误。如黄连治痢,非仅凭小檗碱抗菌,实因苦寒沉降之性合于湿热下注之病机。

其二,"重技轻道"之弊,表现为诊疗技艺与理论思维的脱节。《灵枢》强调"上工守神,下工守形",而今临床多停留于"方证对应"层面。如针灸沦为"痛点刺激",忽视"得气""调神"要义;脉诊简化为"指标采集",失却"三部九候"的整体参悟。王叔和《脉经》所载"脉象应四时",今人几无问津。此弊不除,终将使中医沦为无源之水。

其三,"重效轻理"之弊,尤见于科研评价体系。现行"循证医学"标准强求"随机对照",却忽视中医"辨证论治"的动态特性。钱乙《小儿药证直诀》按五脏辨证立法,今人反以"病名标准化"削足适履。更甚者,将"方剂有效"等同于"理论正确",陷入"以方证理"的逻辑谬误。朱丹溪言"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乃特定历史语境下的学术观点,今人却机械验证,岂非缘木求鱼?

匡正之道,当以三纲为要:
1. 理论重建:回归《内经》《伤寒》元典,梳理"气化-形质"认知范式,建立符合中医思维的评价体系
2. 教育革新:强化"医经-临床"贯通培养,恢复"诵解别明彰"的传统治学方法
3. 研究转型:发展"复杂系统科学"研究方法,如钱学森倡导的"唯象中医学"路径

昔年章太炎先生疾呼"中医之成绩在医不在药",今日听来犹振聋发聩。唯有坚守"以医统药,以道驭术"的传统,中医学术方能真正走出困境,实现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
梅花 發表於 2025-5-6 18:43 | 顯示全部樓層
《论中医临床学术三弊及正本清源之道》

陆广莘先生所提"中医四化"之警语,诚为振聋发聩之论。笔者以为,当前中医学术之弊,实可概括为三重三轻:重药轻医、重技轻道、重效轻理。此三弊不除,中医精髓将渐次湮没。

一、重药轻医之弊
今之医者,多执"以药代医"之偏见。观《神农本草经》开篇即言"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治病",其要义在"治未病"之整体观。然今人但知黄芩抗炎、黄连抗菌,全然不顾《伤寒论》中"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的辨证要旨。张仲景用桂枝,不在其挥发油之多寡,而在"阳浮阴弱"之病机;李东垣用黄芪,非因其多糖含量,实为"甘温除大热"之理法。当知中药乃"天地人"三才产物,其性味归经实为时空能量之符号,非现代药理学所能尽诠。

二、重技轻道之失
今人崇尚"一针见效"之术,却鲜少追问"何以见效"之道。《灵枢·九针十二原》明言:"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所谓"难入"者,正在于对"气至有效"的深刻体认。观当代针灸,多沦为神经节段刺激之术,全然失却"调气"之本。昔年扁鹊言"越人之为方也,不待切脉望色听声写形",其要在得道而非炫技。今之"火神派"滥用附子,"扶阳派"妄施姜桂,皆属舍本逐末之举。

三、重效轻理之祸
当今临床,唯指标是求,见高血压则镇肝,遇高血糖则降糖,此与西医何异?《素问·至真要大论》"谨守病机,各司其属"之训几成空文。忆王冰注《内经》有云:"得其机要,则动小而功大;用其浅近,则劳而无功。"今人但求速效,不辨标本,致使"中医治本"之说沦为笑谈。实则中医之"本",在阴阳升降之枢机,在开阖出入之门户。

正本清源,当从三途入手:
其一,重建经典思维。当以《内经》《伤寒》为基,恢复"司外揣内"的认知方式。如钱乙创六味地黄丸,全从《内经》"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化出,此即经典指导临床之典范。

其二,回归辨证本源。须明"证"非症状叠加,而是时空病机模型。叶天士治温病,同一发热而有卫气营血之异,此即"同病异治"的精髓。

其三,重构评价体系。当建立符合中医认知规律的疗效标准,如《伤寒论》"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动态评价,而非简单套用RCT模式。

昔年章太炎先生有言:"中医之成绩,医案最著。"欲救中医,当从临床实录入手,在真实诊疗中体认经典智慧。唯有回归"道术并重"的传统,中医方能真正走出困境,而非沦为现代医学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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