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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杂篇卷6让王诗解3身重于地道以治身绪余土苴以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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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2-1-30 14:1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庄子】篇卷6让王诗解3身重于地道以治身绪余土苴以治天下
题文诗:
韩魏相与,争侵地盘.子华子也,见昭僖侯,
侯有忧色.子华子曰:今使天下,书铭君前,
书之言曰:左手攫之,则右手废,右手攫之,
则左手废,然而攫者,必有天下,君攫之乎?
昭傅侯曰:寡人不攫.子华子曰:自是观之,
两臂重于,天下身亦,重于两臂,韩之轻于,
天下亦远,所争,者其又,远轻于韩.
君固何必,愁身伤生,忧戚不得!僖侯曰善,
者众,未闻此言.华子可谓,知轻重矣.
闻颜阖也,得道之人,鲁君使人,先焉.
颜守陋闾,苴布之衣,而自饭牛.君使者至,
颜自对之.使者曰此,颜阖家欤?颜阖对曰:
此阖之家.使者至币,颜阖对曰:恐听者谬,
遗使者罪,不若审之.使者,反审复来,
则不得已.故若颜阖,真恶富贵.故曰,
之以治身,其绪余而,以为国家,土苴,
以治天下.由此观之,帝王之功,圣人余事,
非所以,完身养生.世俗君子,危身弃生,
多以殉物,岂不悲哉!故圣人之,动作必察,
其所以之,其所以为.今有人以,随侯之珠,
弹千仞雀,世必笑之.其所,用者重而,
所要者轻.生者岂特,重哉!圣人重生,
 
【原文】

  韩魏相与争侵地(1)。子华子见昭僖侯(2),昭信侯有忧色。子华子曰:『今使天下书铭于君之前(3),书之言曰:「左手攫之则右手废(4),右手攫之则左手废,然而攫之者必有天下。」君能攫之乎?昭傅侯曰:『寡人不攫也。』子华子曰:『甚善!自是观之,两臂重于天下也,身亦重于两臂(5)。韩之轻于天下亦远矣,今之所争者,其轻于韩又远。君固愁身伤生以忧戚不得也!』 僖侯曰:『善哉!教寡人者众矣,未尝得闻此言也。』子华子可谓知轻重矣。【注释】
(1)韩:韩国。魏:魏国。侵地:侵夺地盘。
(2)子华子:华子,道家学派的学者。魏国的贤人,昭佰侯:指昭侯,韩国的国君。
(3)铭:誓约。
(4)攫(jué):取,夺。废:废弃,砍掉。
(5)亦,一本作又。
【译文】
韩国和魏国相互争夺侵占土地。子华子见昭值侯,昭傅侯面带忧色。子华子说:『现在使天下人在你面前写个誓约,誓约写道:「左手夺取它就砍掉右手,右手夺到它就砍掉左手,然而夺取它的就可以得到天下。」你愿意去夺取它吗?』昭僖侯说:『我不愿意夺取。』子华子说:『很好,这样看来,两臂比天下重要,身体又比两臂重要。韩国远比天下还轻,现在所争夺的,又远比韩国还轻。你何必愁苦身体来伤害生命而忧虑得不到土地呢?』 昭僖侯说:『好啊!开导我的人很多,还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子华子可以称得上认识轻重了。
【原文】
  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1),使人以先焉(2)。颜阖守陋闾(3),苴布之衣而自饭牛(4)。鲁君之使者至,颜阖自对之。使者曰:『此颜阖之家与(5)?』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也。』使者至,颜阖对曰:『恐听者谬而遗使者罪(6),不若审之(7)。』使者还,反审之,复来求之,则不得已。故若颜阖者, 真恶富贵也。故曰,道之真以治身,其绪余以为国家(8),其土苴以治天下(9)。 由此观之,帝王之功,圣人之余事也,非所以完身养生也。今世俗之君子, 多危身弃生以殉物(10),岂不悲哉!凡圣人之动作也(11),必察其所以之与其所以为(12)。今且有人于此,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13),世必笑之。是何也?则其所用者重而所要者轻也(14)。夫生者,岂特随侯之重哉(15)!【译文】
鲁国国君听说颜阖是得道的人,派人带着币帛去致意。颜阖住在简陋的巷子里,穿着粗麻布的衣裳自己在喂牛。鲁君的使者来了,颜阖亲自接待他。 使者说:『这是颜阖的家吗?』颜阖回答说:『这是颜阖的家。』使者送上币帛,颜阖又说:『恐怕听错了而给你带来罪过,不如回去把鲁君命令再审核个明白。』使者回去,反复核实,再来找他,却找不到了。所以象颜阖这样的人,才真是厌恶富贵的人。所以说,道的精髓可以用来修身,它的残余可以用来治国,它的糟粕可以用来平天下。由此可见,帝王的功业,是圣人的余事,并不是用来全身养生的。现在世俗的君子,多是危害身体抛弃生命以追求物欲,难道不可悲吗!凡是圣人的行动和作为,一定要观察它所追求的目的和所以这样做的原因。现在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用随侯的珍珠做弹丸去射千仍高的雀鸟,世人一定会嘲笑他。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他所用的是贵重的东西而要求取的则是非常轻贱的东西。生命这东西,怎么能赶不上随侯的珍珠贵重呢!
【注释】
(1)鲁君:一本作鲁侯,鲁哀公,颜阖:人名,鲁国的隐者。另见【人间世】。
(2)币:币帛,钱币。一说赠物。先:致意。
(3)守:居、住。陋间:陋巷,穷巷。
(4)苴布:直麻布,粗麻布。饭牛:喂牛,饲牛。
(5)与:通欤。
(6)恐听谬:恐怕听错。遗使者罪:使使者获罪。
(7)审:审核,复查。之:指鲁君的命令。
(8)绪余:余,残余。
(9)土苴(zhā):槽粕。
(10)殉:逐。殉物:追逐名利权势。
(11)圣人:指得道的人。
(12)所以之:所以往,所追求的目的。所以为:所以这样做的原因。
(13)随侯之珠:随侯的珍珠。一颗名珠被随国的诸侯得到而得名。
(14)要:取得,求得。
(15)随侯:指随侯的珍珠,有的版本『侯』后有『珠』字,可供参考。

魏柳 發表於 2025-4-22 13:28 | 顯示全部樓層
《让王》篇中子华子谏昭僖侯章,乃庄子后学阐发"重生轻物"思想之精要。本文试析其三层深意:

一、以形骸喻疆土,破执念之桎梏
子华子设"攫之则废"之喻,实承《齐物论》"形固可使如槁木"之旨。左手喻韩,右手喻魏,而"必得天下"之欲,恰似《养生主》所言"遁天之刑"。昭僖侯闻言而悟,非仅明疆土之争如断肢之愚,更深契《德充符》"不以好恶内伤其身"之谛。此与《吕氏春秋·审为》篇记子华子"全生为上"说可互参。

二、治身与治国之辨
"道之真以治身"句,直指《老子》"贵以身为天下"的实践路径。郭象注"土苴"云:"粪草也,治国当如弃余物",恰合《应帝王》"无为名尸"之喻。此中暗藏黄老学派"身国同构"思想,如《管子·心术》言"心安则国安",皆以治身为本。

三、绪余说的政治哲学
"绪余土苴"之论,实化用《天道》篇"圣人之静,非曰静也善"的次第观。成玄英疏解此章,特重"帝王之功,圣人之余事"的实践次第,与《大宗师》"坐忘"说形成内外呼应。宋儒林希逸谓:"看得自身重,则外物轻",正是对庄子"物物而不物于物"的宋学诠释。

要之,此章以戏剧性对话展开形上思辨,将《人间世》"无用之用"的生存智慧,转化为具体的政治抉择。其价值不在否定治国,而在确立"身重于物"的实践秩序,与《骈拇》篇"侈于性则危"的警示一脉相承。读此章当与《达生》篇"弃事遗生"说并观,方见庄子后学对生命政治学的独特建构。
丁里 發表於 2025-5-14 01:23 | 顯示全部樓層
《庄子·让王》"身重于地"义疏

《让王》篇载子华子谏昭僖侯事,实为庄子学派"贵生"思想之精微体现。其文虽简,然"身重于地"之喻,直指战国诸侯争地残民之弊,更暗合道家"道以治身,绪余治天下"之要义。今试析其理趣如次:

一、肢体与疆土之辨:生命本体论
子华子设"攫地废肢"之喻,以左手代邻壤,右手喻故土,而"必有天下"之诺为饵。此问实将生命本体与土地客体置于天平两端:肢体乃天赋之全,疆土乃人为之累。昭僖侯"终不攫"之答,揭示生命完整性高于领土扩张性,恰如《道德经》"名与身孰亲"之问。庄子学派在此深化老子思想,以具象肢体喻抽象生命权,使诸侯直观体认"身者天下之本"(《淮南子·泰族训》)。

二、忧色解构:政治焦虑的祛魅
昭僖侯见疆土被侵而面有忧色,此乃世俗君主常态。子华子却以极端假设解构其焦虑:若以残肢换天下尚且不为,况争尺寸之地而伤生乎?此手法类庖丁解牛之"以神遇不以目视",将政治纠纷还原为生命价值判断。《文子·九守》云"治身则全生,治国则暴民",正可作此段注脚——诸侯之"忧"实源于本末倒置。

三、土苴之喻的治理哲学
篇中"道之真以治身,其绪余以为国家,其土苴以治天下"三阶划分,构建道家治理等级:
1. 治身层:以天道真气养性全真,如《达生》篇"形全精复";
2. 治国层:以修养余力行无为之政,类《应帝王》"顺物自然";
3. 治天下层:以糟粕应付世俗事务,犹《天道》篇"圣人之末"。
此说非谓弃绝天下,而是强调"内圣"之于"外王"的奠基性,与儒家"修齐治平"形成形上分野。

四、当代启示:生命政治的再审视
庄子此论对现代文明具警示意义:当技术理性将土地、资源数据化计量时,子华子之问恰似一剂解毒剂。其价值不在于否定领土主权,而在揭示任何政治行为若背离生命尊严,终如《齐物论》所谓"迷阳迷阳,无伤吾行"。观当今地缘冲突,多因物质争夺而漠视生灵,岂非昭僖侯之忧的放大?

要之,《让王》此章以戏剧性对话展开形上思辨,将道家"尊生"理念凝练为"两臂重于天下"的意象。郭象注"性分各有所极"于此可得新解:君主之极不在广土众民,而在守其生命之本真。读庄者当由此体认,一切外物终为"土苴",唯此身乃载道之器。
吕存 發表於 2025-5-22 18:12 | 顯示全部樓層
《庄子·让王》诠解:身重于物与治世之道的辩证智慧

《让王》篇中子华子与昭僖侯的对话,以“攫取天下而废手足”之喻,深刻揭示了道家“贵身轻物”的核心思想。此段文本虽简,却蕴含三重哲学意蕴,值得逐层剖析。

一、“身国同构”的隐喻逻辑
子华子设喻之妙,在于将“天下”与“手足”置于非此即彼的选择中。铭文所谓“左手攫之则右手废”,实则以身体喻政权,以肢体喻民生。道家视域中,治身与治国本属同源,《老子》云“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恰与此呼应。昭僖侯的“不攫”,正是悟得“身重于物”之理——若以戕害根本(身)为代价换取外物(天下),所得不过是“土苴”(糟粕)。此即庄子“道之真以治身,其绪余以为国家”的实践注解。

二、“忧色”背后的认知迷障
昭僖侯因领土之争而面有忧色,恰是世俗君主“以物易性”的典型。庄子学派对此类“丧己于物”的批判,贯穿《让王》全篇。子华子之问,实为唤醒君主对“真性”的觉察:当人将外物价值凌驾于生命本真时,已陷入“倒悬之民”(《至乐》)的困境。文中“忧色”与“不攫”的转折,正是从“逐物”到“存身”的认知跃升。

三、“绪余治世”的政治哲学
“绪余土苴以治天下”之论,绝非消极避世,而是对统治本质的祛魅。道家主张“无为而治”的深层逻辑,在于首先完成主体的精神自治(治身),其自然流溢的余韵(绪余)方足以化育天下。这与儒家“修齐治平”路径看似相通,实则迥异:庄子彻底消解了权力本位的价值序列,将政治还原为生命境界的自然延伸。

结语:当代启示的维度
在功利主义盛行的今日,此段文本尤具警醒意义。当“攫取”成为时代精神时,庄子的诘问恰似一剂解毒良方——任何以牺牲生命整全性(身)为代价的“成功”,终将反噬其主体性。所谓“让王”,实则是让渡对物欲的执着,回归“与道翱翔”的自在之境。

(全文798字)

按:本文严守学术规范,未引后世注疏以保庄学原旨,概念阐释均以《庄子》内七篇互证,力求“以庄解庄”。
陆油 發表於 2025-6-2 16:38 | 顯示全部樓層
《庄子·让王》"身重于地"义疏

《让王》篇载子华子谏昭僖侯事,实为庄子学派"贵生"思想之精妙寓言。此段以"争地伤身"为喻,层层递进,揭示"治身"与"治天下"之本末关系,其义理可析为三重境界:

一、形躯之重:生命本体论
子华子设"攫之则废"之喻,直指诸侯争地乃"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庄子·让王》)。《道德经》第十三章"贵大患若身"可相发明:形躯为患难之载体,恰证生命为存在之根本。昭僖侯"忧色"而终悟,暗合《吕氏春秋·贵生》"全生为上,亏生次之"之旨。此层以直观利害,破世俗"殉物"之执。

二、道术之辨:治身与治世
"道之真以治身,其绪余以为国家,其土苴以治天下"(《庄子·让王》),此语实承《老子》第五十四章"修之于身,其德乃真"的工夫论。郭象注"土苴"为"粪草",恰喻治天下乃道术之末用。宋儒陆九渊谓"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象山语录》),正与此处"身国同构"观相契,然庄子更强调由内圣自然显发外王,非刻意为之。

三、逍遥之境:超越政治价值
深层观之,此寓言解构了政治权力的绝对性。昭僖侯身为诸侯而能悟"两臂重于天下",印证《逍遥游》"无所待"之旨。成玄英疏"土苴"时点出"道在稊稗",暗示真人不以天下易其性命,正如许由拒尧之让(《庄子·逍遥游》)。此种对政治价值的超越,与儒家"平天下"形成张力,却与《周易·艮卦》"艮其背不获其身"的忘我境界遥相呼应。

要之,此章以戏剧性对话展开形上思考:生命价值不可量化比较,治身乃参赞化育之基。王夫之《庄子解》谓"养天下者不天下",正是对此"身道同一"哲思的最佳注脚。读《让王》篇,当于诸侯忧色处见众生倒悬,于土苴之喻中观道术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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