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有所成,就要用之於世,遊說諸侯是春秋戰國時期知識分子參與政治的一種獨特方式。孔孟熱心救世,也加入到遊說者的隊伍當中,然而當時各諸侯崇尚霸道,不願意接受孔孟的仁義之道。蘇秦張儀等人『長於權變』,懂得如何『揣摩』君主心理,『皆遊說諸侯以顯名』。蘇秦師事鬼谷子,遊說成功後將其遊說經驗總結成書,這就是流傳至今的【鬼谷子】。
鬼谷子與縱橫家 春秋戰國時期遊說成風 遊說諸侯難在知心 春秋戰國時期,周王室逐漸失去權力和威信,『禮樂征伐自諸侯出』,各諸侯國爲爭奪霸主地位,紛紛招攬才智之士。在這種歷史背景下,當時的人才流動空前活躍,知識分子靠遊說君主參與政治成爲一種普遍的風氣。 然而,遊說君主難度極大,不僅要有資金、人脈做依託,還要選對目標,了解遊說對象的各方面情況,尤其是心理狀況,如稍有閃失便前功盡棄。正如韓非子在【說難】中所說的:『凡說之難,非吾知之有以說之難也;又非吾辯之難能明吾意之難也;又非吾敢橫失能盡之難也。凡說之難,在知所說之心,可以吾說當之(遊說的艱難不是難在以我所知去說服對方;也不是難在能否以善辯的口才正確表達自己的意思;也不是難在能否以縱橫捭闔的氣勢把道理說透徹。所難的是要清楚地了解被遊說者的心思,使自己的遊說適合他的心意)。』 以孔子的聖明,遊說各國諸侯,結果是大失所望,無功而返。孟子遊說齊宣王,『宣王不能用。』隨後他又到了梁國,梁惠王也不聽取他那一套理論,認爲他的思想大而無當,於事無補。孔孟之所以遊說失敗,是他們的仁義學說『不合時宜』,無法引起各國君主的興趣。司馬遷說:『當是之時,秦用商君,富國強兵;楚、魏用吳起,戰勝弱敵;齊威王、宣王用孫子、田忌之徒,而諸侯東面朝齊。天下方務於合從連衡,以攻伐爲賢,而孟軻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 即使是最終獲得成功的遊說者,也曾經歷過多次失敗。如商鞅遊說秦孝公時,第一次用五帝之道遊說,秦孝公邊聽邊打瞌睡,一點也聽不進去;第二次用三王之道遊說,秦孝公的表現比上次略好一點,但還是不能讓他滿意;第三次用春秋五霸之道遊說,秦孝公對他的言論有所肯定,但還沒有充分聽取;直到第四次以強國之術遊說,秦孝公才完全滿意,『不自知膝之前於席也,語數日不厭』。蘇秦初出道時,選擇秦惠王作爲遊說對象,結果碰了一鼻子灰,『黑貉之裘弊,黃金百金盡』,回到家鄉時『形容枯槁,面目犁黑』,家人對他不理不睬,『妻不下,嫂不爲炊,父母不與言』。 來源:廣州日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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