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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二百六十 熙宁八年乙卯,一〇七五
起神宗熙宁八年二月尽其月
二月癸亥朔,河北第八副将、内殿崇班李偁追一官,仍勒停,坐与将官刘庆不和,理曲也。时方置副将,而偁首不协,故特绌之,以励其余。
河北东路察访使曾孝宽言:“试中义勇、保甲授三班差使、借差以上者,请差充本路都巡检下指挥使,准备捉贼。其殿侍、军大将,差充本乡都、副保正。”从之。仍诏西路察访依此施行。
知谏院邓润甫言:“窃闻朝旨下将作监检计京城,募流民修筑,乞罢之。”既而开封府上流民数及不愿应募之家,其事遂寝。
甲子,诏酒户贷市易司糯米,自去年中限至末限,息钱并减半。初,市易司权籴糯米,以贷酒户收息,犯者听人告,赏钱至三百千,米没官。商人以官籴贱,不至;又值岁俭,京师糯米少,价益高,本息钱厚,故有是诏。
司农寺言:“奉诏每二年引见都、副保正补班行,毋过二十五人。今定开封府界毋过五人,河北两路各四人,河东路五人,永兴、秦凤等路候编排了日据人数均定,每及一年,听以元数之半保明引见。”从之。仍诏府界、河东路各毋过六人。
永兴军等路转运司言:“见管私铁钱,转运司九万余缗、常平司十一万余缗,并买民间私铁钱数十万斤,并当改铸省样钱。欲除永兴、华、河中、陕铜钱监添匠鼓铸外一,更于商、虢、洛南增置三监,耀、鄜权置两监,共九监改铸。永兴、鄜、耀、河中、陕去铁冶远,第改铸伪钱一年可毕;商州、洛南、华、虢最近铁冶二,可以久行。鄜州等五处,候改铸罢,工匠并入商州等四监,然后专铸大钱。”从之,仍委皮公弼总制营办。先是,安抚、转运司出榜收买四等私钱,一切禁断旧通用钱,而以铜钱易之,以官库见管并换到通用私小铁钱重行鼓铸。而熊本以为如此则公私未便,乃下逐司申明前后条约,推拣阙薄漏贯、字样不明等私钱,犯者依法施行,入官销毁。应自来通用钱,并令行使如故。其官库不堪用铁钱等,即别置钱监,增圆物料,比省样微加别异,铸“熙宁重宝”封桩,俟向去丰熟,奏取指挥。乃诏逐司具官司合改造钱数各计若干及如何措置以闻。至是,转运司条具来上,故有是诏。熊本奏请,墨史见七年九月二十七日壬戌,朱史并入八年二月二日甲子,今两存之。七年十二月十一日,熊本体量吴中复等。八年正月二十四日皮公弼云云,又三月四日云云,可考。新纪书:增陕西铁官,改铸大钱。食货志第六巻:八年,皮公弼又言:“今已得私铸大钱二十余万缗三,并买民间私钱亦数十万斤,皆应以省样改铸四,请商、虢、洛南增三监,耀、鄜权置两监,通永兴、华、河中、陕旧监为九,以给改铸。永兴、鄜、耀、河中、陕去铁冶远,请改铸一年罢之;商、洛南、华、虢最近铁冶,可久行。五监罢,并其工作归四监,专铸大钱。”皆公弼首议,命专领之,而诏铸大铁钱才令补所废伪钱,及可以待交子所用即止。志所称私铸大钱二十余万缗,与实录不同,实录但称九万余缗,当考,或用志,即削去实录所书,更详之。
太常寺太祝王安上五为右赞善大夫、权发遣度支判官。安上,安石幼弟也。邓绾劾章惇,云惇与吕惠卿商量欲擢用吕和卿,则先荐王安上为例,此当考。
乙丑,诏去年灾伤州军赈给乞丐不能自存之人,听展限,终闰四月;如米不足,许以常平米续给,毋过元数一倍。
都提举市易司言:“乞以诸路市易务隶本司,许本司移用钱物,度人物要会处,分诸路监官置局,随土地所产,商旅所聚,与货之滞于民者,皆可收敛。”从之。
诏枢密使陈升之提举修马军司敕,以权知审刑院崔台符等言“奉诏修马军司敕,缘军政事重,仁宗时命枢密使田况提举,乞依故事以枢臣总领”故也。十年二月壬申,敕成。
丙寅,皇子僩授镇安军节度使,封景国公。
蕃官皇城使包顺子嘉卜卓补三班奉职,熙河经略司言其随父战龙公川有功也。
济州防御使李玮复为彰信军留后、驸马都尉。玮以庄孝大长公主薨故谪,至是复之。
诏成德军、怀卫磁相邢洺赵等州灾伤为甚,昨差黄河役夫三万,可减半;滹沱、葫卢河役夫五千,可减二千。
赐馆阁校勘林希、集贤校理梁焘银、绢各三十匹两,以编校四馆书籍毕也。嘉祐四年二月丁丑,初编校四馆书。
丁卯,手诏:“乳母崇国夫人张氏可特进封魏国安仁保祐夫人。”
前曲阳县尉、权军器监主簿吕和卿为奉礼郎、知军器监丞。先是,和卿兄惠卿令和卿建议行手实法,至是判军器监,章惇请以为丞,仍特改官。七年七月十九日,初行手实法。
河北东路转运司乞赐缗钱五六十万,于澶州或大名府市籴刍粮,备缓急支用。诏三司支银、绢各十万匹两,如转变未得,听于常平司易钱给其赏。
戊辰,诏免归明人之子孙之为义勇者,止令附保。
华州言:“前年华山崩,压胡、岳两村,敕建甯山禅院,为压死人祈福,乞岁度僧。”诏每二年度一人。
己巳,上批:“近令枢密院移诸路屯驻兵归营,州县巡防之人,从此必减少。方今诸处灾伤,盗贼可虑,宜取索见管弓手数委官点检,选其彊壮,斥去疲弱,厚其旌赏,训齐武事,以佐守备。”乃诏提举常平司选弓手六,疲弱者别募人充。
诏应募充军将,因押纲等酬奖转三班使臣者,不作流外出身。
礼院言:“自今辍朝遇假日,即以次日,连值假日,即候假开日。”从之。
知永兴军、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吴中复降授右谏议大夫,永兴军等路权转运使皮公弼、提点刑狱张穆之、提举常平等事章楶各罚铜三十斤。中复等尝言:“永兴军路州军民流移甚众,未流移者不得安居,乞选官行蓄积之家,籍其粟数,计口给本家外,许灾伤民赊籴,官为给券就给。及乞于有力之家权典质民牛畜驴马等。及诸县弓手近经减省,乞轮差第三等以上义勇,在县日给钱米,同弓手捕盗。”执政遣使按验,谓中复等所奏多不实,及所乞措置乖方,若遂施行,必至骚扰。虽会赦,特责之。中复寻罢永兴军,提举玉隆观,从所乞也。玉隆,乃闰四月十一日指挥,今附见。中复本传云:关右大旱,人多流亡,中复与监司奏请赈恤,而执政遣使案验,诬以不实,夺一官。实录不载遣使案验,但称违旨,事颇疏略,今删取增入。四月二十九日王安石对语可参考。
庚午,上批:“延和殿阅麟府路所买马三百匹,格尺小弱,加以羸瘠,少堪配军者,比之熙河路市价复甚贵,可罢博买,止令军马司依常收市。”
右骁卫大将军、秀州七刺史仲轲等言:“父宗说在外二十余年,今七十岁,乞纳出身以来告敕赎宗说归宫。或乞许臣并弟侄儿孙就宗说同居侍养。”诏许轮子孙一人在彼供侍。宗说,明年八月庚子卒。
广南东路转运司乞蠲南雄州民无田产有税钱而例出役钱者,从之。
辛未,翰林学士、提举诸司库务杨绘权发遣开封府。
知青州、翰林侍读学士滕甫,知齐州、天章阁待制李肃之,两易其任。时治李逢狱,以甫娶逢妹故也。寻命甫知邓州,肃之知齐州如故。甫改邓州,二十一日,今并书。
壬申,诏:“闻河东灾伤州军至人相食,其令察访、转运司体量虚实,具赈恤次第以闻。”其后,具到实有之,各已赈恤。
同商量河东地界吕大忠言:“臣与刘忱再会北人大黄平,萧素、梁颖词理俱屈,虽议论反复,迷执不回,窃原其情,技亦止此。为今之计,莫若因而困之。伏望就除刘忱一本路差遣,置地界局于代州,以萧士元为副,来则与之言,去则勿问,在我则逸,在彼则劳,岁月之间,庶可决议。久寓绝塞,人情皆非所堪,速希成功,实恐有害机事,而臣方在哀疚,弃几筵以将使事。今日素、颖言必顾惜欢好,决无仓卒起兵之端,臣之去留,似无所系,乞听臣罢归,以终丧制。”又言:“北人窥伺边疆,为日已久,始则圣佛谷,次则冷泉村,以致牧羊槵、瓦薼坞,共侵筑二十九铺。今所求地,又西起雪山,东接双泉,尽缾形、梅回两寨,缭绕五百余里。蔚、应、朔三州侵地,已经理辨,更无可疑,惟瓦薼坞见与北界商量。萧禧未过界时,臣先奏论,乞朝廷主此定议,禧至,又皆许之,今西陉以东皆有明据,此地不能固争,它处亦恐难保。窃料敌情有可动者一,有不可动者五。狃于包容,侵侮中国,今若必校,或激怒心,此可动者一。岁得金帛,与地孰利,万一绝好,所失则多,此不可动者一也;彼兵虽众,脆弱骄惰,应敌者鲜,非咸平、景德间可比,此不可动者二也;城池不固,械器不精,以守必危,以战必败,此不可动者三也;山后之民,久苦虐政,皆有思中国之心,边衅一开,必防内变,此不可动者四也;北人最畏西夏,复有达靼之隙,果欲长驱,岂无牵制之虑,此不可动者五也。彼主柔而少断,母老子孱,纵有谏臣,恐未能用。今者彼使再入,必未肯先输屈伏之言,俟其情意稍开,且以胡谷、义兴冶、大石、茹越、麻谷五寨、治平二年侵筑十五铺,度山势立界,或更增以瓦薼坞,如王仅、靳宗臣之议,则我无屑就之愧,彼有可去之名。萧禧使还,不遂其意,万一张大兵势,测我浅深,乞指挥诸路帅臣,但为备御计,一切勿校。”大忠自去年十二月求反丧服,至是以起复官,与刘忱同入对,又固请逾月,乃许之。王仅、靳宗臣所议,当考。朱史签贴云:吕大忠所言,时政记等处皆不见,只是刘忱供到,难凭虚实,又事理无可取,删去。今依新本复存之。大忠三月十七日乃罢商量地界,反丧服。旧录云:二月十日,听大忠反丧服。恐不然也。
癸酉,观文殿大学士、吏部尚书、知江宁府王安石依前官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始,安石荐韩绛及吕惠卿代己,惠卿既得势,恐安石复入,遂欲逆闭其途,凡可以害安石者无所不用其智,又数与绛忤,绛乘间白上请复相安石,上从之,惠卿闻命愕然。翼日,上遣勾当御药院刘有方赍诏往江宁召安石,安石不辞,倍道赴阙。安石复相,实录不详,今参取魏泰、邵伯温、吴幵所记修入,更俟考求。魏泰云:王荆公秉政,更新天下之务,而宿德旧人议论不协,荆公遂选用新进,待以不次,故一时政事,不日皆举,而两禁、台阁,内外要权,莫匪新进之士也。洎三司论市易事,而吕参政指为沮法,荆公信以为然,坚乞罢相,神宗重违其意,自礼部侍郎、昭文馆大学士改吏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知江宁府。麻既出八,吕嘉问、张谔持荆公而泣,荆公慰之曰:“已荐吕惠卿矣。”二子收泪。及惠卿入参,有射羿之意,而一时之士见其得君,谓可以夺荆公矣,遂更朋附之。既而邓绾、邓润甫枉状发王安国九,而李逢之狱,又挟李士宁之事以撼荆公,又言:“熙甯编敕不便,乞重编修。”及令百姓手实,供家财以造簿,又欲给田募役,以破役法。其它夤缘事故,非议前宰相者甚众一〇,而朝廷纲纪几于烦紊,天下之人复思荆公,天子断意再召秉政。邓绾惧不自安,欲弭前迹,遂发张若济事,反攻吕惠卿。朝廷俾张谔为两浙路察访以验其事,谔犹欲掩覆,而邓绾复观望意旨,荐引匪人。于是,惠卿自知不安,乃条列荆公兄弟之失凡数事面奏,意欲上意有贰。上封惠卿所言以示荆公,故荆公表有“忠不足以取信,故事欲其自明一一;义不足以胜奸,故人与之立敌”一二,盖谓是也。既而惠卿出知亳州;邓绾落御史中丞,以本官知虢州;张谔落直舍人院,降官停任;其它去者不一,门下之人皆无固志。荆公无与共图事者,又复请出而再镇金陵,故诗有“纷纷易变浮云白,落落难终老柏青”,盖谓是。魏泰记此事殊失次序,今但取其合者。“忠不足一三,”乃七年乞出第三表;“立敌”,殆指曾布,非吕惠卿也。邵伯温云:吕惠卿既得位,遂叛荆公,出平日荆公私书,有曰“无使齐年知”。齐年,谓冯公,荆公与冯公皆辛酉生。又有曰“无使上知”,神宗始不悦荆公也。惠卿又起李逢狱,事连李士宁。士宁者,蓬州人,有道术,荆公居丧金陵,与之同处数年,意欲并中荆公也。又起郑侠狱,事连荆公之弟安国,罪至追勒。惠卿求害荆公者,无所不至,神宗悟,急召荆公,公不辞,自金陵溯流七日至阙,复拜昭文相。惠卿以本官出知陈州,李逢之狱遂解,其党数人皆诛死,李士宁止编管。呜呼,荆公非神宗保全则危矣。按:嘉祐驿程,江宁府至京二十二程,此云溯流七日而至,恐未必然,当考。按实录云:滕甫移邓州,臣尚未至。甫移邓州,乃二月二十二日也。惠卿出“无使上知”书,当是出知陈州后,伯温所闻恐误。吴幵云:予元祐间见临涣令李洪,言:“王安石既罢相,以韩绛代己,吕惠卿参知政事,持其法度。时谓绛为‘传法沙门’,惠卿为‘护法善神’。惠卿既得志,起李逢狱,捕李士宁,欲以危安石,绛惶恐,恳上复召安石。一日宣制,惠卿以为已得相麻,制箱过班,惠卿跂而望之,阁门吏呼为王安石,惠卿愕然。予得其语十余年任太学博士,入文德听麻,乃知洪所言有大谬者。凡宣制,前一日晚御史台报百官,次早入至殿门,麻至,即自中出,其上题姓名,以箱按置阁门道上,凡在廷者无不知矣,岂有执政必待过班呼名而知之?大抵传闻不可信。”按:此事但有。惠卿望白麻,闻呼安石名乃愕然,或失实。所说安石复相,由韩绛白上,当得其实也。正月十七日,蹇周辅往徐州鞫李逢狱。二月十一日,复相安石。三月四日,乃命沈括、范百禄赴御史台鞫世居狱。缘世居狱乃捕李士宁,方召惠卿时,士宁与世居交通事迹未觉也。魏泰、邵伯温、吴幵等记录,皆云吕惠卿起李逢狱,捕李士宁以撼安石,考其月日,似不然,今不取。司马光记闻亦载李士宁事,独不云惠卿欲以撼安石也。记闻士宁事,见二月十七日。
虞部员外郎吕嘉问、太子中允吴安持各陞一任,余官各减一年磨勘,吏人转资、减年、出职有差,以详定行户免行法成也。
诏私有及私造神臂弓者,论如私造弩法。
录故刑部侍郎李受孙襄为郊社斋郎。受常侍英宗潜邸,用遗表恩已官其孙一人,而其子又乞恩,特有是命。
诏权废罢左、右天厩坊。
甲戌,上批:“闻河东路旱灾,百姓多流入外界,边吏纵弛,漫不之禁,自宁化军一路入北界者已千余户,恐它郡亦逃亡,令转运、安抚、察访、提点刑狱司速体量以闻,议所以赈恤之。”
诏移河东屯戍兵马五千归营,以其余粮赈恤饥民,具次第以闻。
三司言:“在京官局多援例指射官屋、军营修廨舍,并乞破赁宅钱,转相仿效,有增无减,宜一切禁止一四。”从之。
乙亥,诏河东路灾伤州县第四等以下户去年秋税,及第三等以下户和籴粮草,除已倚阁外,尚理残零数,其令转运司不限灾伤分数,并与倚阁。
又诏,近赐河东路度僧紫衣牒易粟,以备赈济,今察访使李承之言潞州、威胜平定等军灾伤尤甚,其令司农寺更出常平粟十万石接续赈济。
丙子,废在京杂卖场。三司请如勾当官王颐奏废场,岁省官吏廪禄二千余缗故也。十月辛亥,又从三司请复置。
诏河东转运司依前诏铸钱七十万缗外,增铸小钱三十万缗。
又诏司农寺出米贷河北饥民,真定府五万石,邢、洺、磁、相、赵州各三万石,户毋过两石,至夏熟输官,仍免出息。
丁丑,定国军留后、提举景灵宫向经知青州。经入辞延和殿,命坐,赐茶。既行,官给车徒,三宫遣使饯送甚盛。不一岁,以病召还。召还,乃明年正月十六日。
群牧使李中师等言,乞立殿前马军司在营填马分数,诏填七分。
诏陕西都转运司与都提举市易司协力兴治银、铜坑冶,以其所入为熙河籴本,从王韶知熙州日请也。
昭宪皇后一五族孙杜震补三班借职。震自言,特录之。
戊寅,上批:“见校试七军营阵,以分数不齐,前后抵牾,难为施用。可令见校试官抚其可取者,草定八军法以闻。”初,诏枢密院:“唐李靖兵法,世无完书,杂见通典,离析鬭舛。又官号物名与今称谓不同,武人将佐多不能通其意。可令枢密院兵房检详官与检正中书刑房王震、提举修撰经义所检讨曾旼、中书吏房习学公事王白、管勾国子监丞郭逢原校正、分类、解释。令可行后,可差枢密院副都承旨张诚一、入内押班李宪与震、逢原行视宽广处,关殿前司差马军二千八百人教李靖营阵法。”以步军副都指挥使杨遂为都大提举,诚一、宪为同提举,震、逢原参议公事,夏元象、臧景等为将副、部队将,勾当公事凡三十九人。诚一等初用李靖六花阵法,约授兵二万人为率,为七军,内虞候军各二千八百人;取战兵一千九百人为七十六队,战兵内每军弩手三百、弓手三百、马军五百、跳荡四百、奇兵四百,辎重每军九百,是为二千八百人。上谕李宪等曰:“黄帝始置八陈法,败蚩尤于涿鹿。诸葛亮造八陈图,于鱼复平沙之上叠石为八行,晋桓温见之曰‘常山蛇势’,文武皆莫能识之。此即九军陈法也。后至隋,韩擒虎深明其法,以授其甥李靖。靖以时遭久乱,将臣通晓其法者颇多,故造六花陈,以变九军之法,使世人不能晓之。大抵八陈即九军,九军者方陈也;六花陈即七军,七军者圆陈也。盖陈以圆为体,方陈者内圆而外方,圆陈即内外俱圆矣。故以圆物验之,则方以八包一,圆以六包一,此九军、六花陈大体也。六军者,左右虞候各一军,为二虞候军,左右厢各二军,为四厢军,与中军共为七军。八陈者,加前后二军,共为九军。本朝祖宗以来,置殿前马步军三帅,即中军、前、后军帅之别名,而马步军都虞候是为二虞候军,天武、捧日,龙、神卫四厢,是为四厢军也。中军帅总制九军,即殿前都虞候专总中军一军之事务,是其名实与古九军及六花陈相符而不少差也。今论兵者俱以唐李筌太白阴经中所载陈图为法,失之远矣。朕尝览近日臣僚所献图皆妄相惑,无一可取,果如此辈之说,则两敌相遇,须遣使预约战日,择一宽平之地,仍夷阜塞壑,诛草伐木,如射圃教场,方可尽其法耳,以理推之,知其不可用也决矣。今可约李靖法为九军营陈之制。然李筌之图乃营法,非陈法也。朕采古之法,酌今之宜,曰营曰陈,本于一法而已,止则曰营,行则曰陈,在奇正言之,则营为正、陈为奇也。”故有是诏。沈括笔谈云:风后八陈,大将握奇,处于中军,则并中军为九军也。唐李靖以兵少难分九军,又改制六花陈,并中军为七军。予按九军乃方法,七军乃圆也。算术:方物八裹一,盖少阴之数,并其中为老阳;圆物六裹一,乃老阴之数,并其中为少阳。此物之定形真数不可改易者,既为方圆二陈势,自当如此。九军之次,李靖之后始变古法为前军、策前军、右虞候军、右军、中军、左虞候军、左军、后军、策后军。七军之次,前军、右虞候军、右军、中军、左虞候军、左军、后军。扬奇备伏,先锋踏白,皆在陈外;跳荡、弩手、皆在军中。又云:熙宁中,使六宅使郭固等讨论九军陈法,著为书,颁下诸帅府,副藏秘阁。固法九军为一营陈,行则为陈,住则为营,以驻队统之一六。若依古法,人占地二步,马四步,军中容军,队中容队,则十万人之队占地方十余里一七,天下岂有方十里之地无邱阜、沟涧、林木之碍者?兼九军共以一驻队为篱落,则兵不复可分,如九人共一皮,分之则死,此正孙武所谓縻军也。又古陈法,有“面面相向,背背相承”之文,固不能解,仍使陈间士卒皆侧立,每两行为一巷,令面相向而立,虽文应古说,不知士卒侧立,如何应敌?上疑其说,使予再加详定。予以为九军当使别自为陈,虽分列左右前后,而各占地利,以驻队外向自绕,纵越沟涧林薄,不妨各自成营。金鼓一作,则巻舒合散,浑浑沦沦而不可乱。九军合为一大陈,则中分四衢,如井田法。九军皆背背相承,面面相向,四头八尾,触处为首。上以为然,亲举手曰:“譬如此五指,若共为一皮包之,则何以施用?”遂著为令,今营陈法是也。沈括自志云:上使六宅使郭固讨论古制为陈法,其说以李靖教旗法为主,颁下诸帅府。既而议论未厌,上亦以固之说为不然,再使括为之,始离九军为九陈,别自为营,而靖之法始明,今秘府边州陈法是也。王安石日录:八年三月十九日,上用李靖法作陈图,队为四部,将居中,有亲兵而无部。前此吕惠卿极论其不可,安石亦为上言其非是。是日又进呈,佥顺上意以为善,独安石与惠卿共难,而王珪不言,安石曰:“先王伍法恐必不可改,今作四部,即兵以分合为变,不知四部分,则大将在中何所依附?若附四部中,则一部乃有两人大将;若不附四部中,大将反无以自卫,如何待敌?”上默然,乃且令试教。恐安石所难即五月九日所称五军陈,当考。会要陈图篇:八年五月九日,诏诸路并权住教五军陈,止教四御陈。旧纪于戊寅书制八军法,新纪削去。
己卯,诏:“闻河东路赈济饥民,多聚一处,太原府舍以空营,约及万人。方春虑生疫疠,其令察访、转运司谕州县据人所受粮计日并给,遣归本贯,即自它州县流至而未能自归者,分散处之以闻。”
司农寺言:“京东路监司选差造五等簿官过多,恐致烦扰,乞自本寺遣官一员遍诣体量,有不当者许令改正。”从之。
诏罢制置泾原、秦凤等路军马粮草司,令逐路经略、转运司管勾。初,军马粮草司王韶领之,韶既召还,故罢。
将作监丞胡宗回言河北东路仓务当修者四千六百楹,费缗钱九万。诏澶州、北京置仓贮粮,澶州三百十五万石一八,北京四百五十万石,期二年修毕,赐度僧牒五百给其费。宗回,宿子也。十一月庚午,宗回乞罢修仓,可考。
庚辰,光禄卿、直昭文馆、知鄂州潘夙提举玉龙观。以荆湖察访蒲宗孟言“夙有足疾,年已七十,乞令致仕,或与宫观差遣”故也。
手诏:“外国刺事人,令都亭驿、开封府密遣人迹捕。告获一人,赏钱千缗,仍与班行;即居停知情人能告首,原罪外亦与酬赏。”时北人泛使将至,虑有奸人窃觇中国也。
引进使、眉州防御使李端悫为沂州防御使。先是,端悫坐冀州事再展二年乃除正任,及今尚余数月,诏特除之。此据御集。契勘端悫自得转年指挥后,至今已及多少月日,遂诏减所少年月除正任。
中书言:“堂后官王衮等编定命官四等过犯,乞付有司,更不置详定命官过犯及看详编配罪人所两局,遇赦令刑部比例定夺,上中书施行。”从之。
辛巳,步军副都指挥使、威武军留后宋守约卒,赠安武军节度使,谥勤毅。
癸未,诏诸路经略司,籍效用人姓名分隶诸将,非在籍者不得辄以自随。
又诏兵官出入,许以亲属自随,即毋得以功状与将士一例陈乞功赏,如劳效殊异、众所共推者,委帅臣审察以闻。
甲申,上手诏:“河北东、西路近申奏文书,多发马递。两路铺兵已疲于犇走,不惟骇人观听,若万一实有边事,未知人力何以支梧?其下监司以条约申访之。”
诏代州西陉寨主、内殿崇班秦怀信移合入差遣。以契丹议地界于大黄平,即车场沟口施帐幕,在怀信所部,不即时约阑故也。四月五日所书,当考。车场沟,见十二月二十八日。
先是,敌以河东地界议久不决,复使萧禧来。诏太常少卿向宗儒、皇城使兼阁门通事舍人王泽接伴。于是宗儒等言:“萧禧至雄州白沟驿,不肯交马驮,欲至城北亭,非故事。”上批:“萧禧于白沟住几十日,至今未闻起离,向宗儒等虽再三执以旧例,禧殊未有顺从之意,欲更迁延。深恐彼情愈肆彊忿,或出不逊之言,或以巡马拥送南来,益难处置。雄州使人约阑,又致喧争,万一扰攘,或伤官吏,恐不可收拾。去骞蔡确接伴,去岁接伴萧禧,使太常少卿蔡确,副使皇城使兼阁门通事舍人李惟宾,此据国信名衔,实录不书也。至于向宗儒、王泽职位,亦据国信名衔。已许马驮依常使车乘例,于雄州交割,今必难却其情,可详度止作朝廷据接伴奏一九,特许依去年例作两节交换,庶几稍通其情,于疆事易为商议。”又批:“北使久留白沟,已经累日,自通好以来无此事,朝廷处置实不可缓。盖所争者小,而所顾者重。议者若谓恐北人因此得以占据两属之土,是甚不然。且北人前后执作证据以为属彼者,岂独一事,如春秋二税、借地盖馆、雄州门侧搭立标竿二〇,及巡马不住往来之类,不待更增交割马驮一节乃可占据。况人夫一半已于白沟代还,在理委无深害,可速议指挥。”遂遣内侍谕旨,人夫负担于白沟交割,其马驮即比常岁车乘听至城北亭。三月甲寅,宗儒等罚铜。
诏:“比令以宽剩钱买田募役,须契勘准灾伤等支用,无得妨阙,其价高处罢买。”以两浙路转运使王庭老言,衢州西安县买山田价高,用钱十二万缗,乃足募一县之役,既放省税,又失免役、牙税官钱;司农寺言,恐不独两浙所费如此,欲改法。故有是诏。苏轼元祐元年四月六日奏议当考。王安石八年四月三日日录二一:安石论给田募役有十余害二二,上曰:“苟如此,初何以有此议?议者必有所利。”翌日,检初议,乃李承之言募弓手宜如弓箭手为便,遂作此法,余无所利。安石曰:“只以田募弓箭手,已不如募弓手之便。弓箭手虽选强壮,然即敢足于一家,苟可以为强壮,则弗却也。弓手乃选强壮于无方二三,其所募皆得真强壮者。”上乃令废以田募役法。按:罢以田募役法,在四月十二日,此但诏勿买高价田耳。
乙酉,以蕃官三班奉职长摩萨格为右侍禁,余为本族军主指挥使,迁资、赐绢有差。熙河路言,长摩萨格先为鬼章所略,既而闻宗哥首领溪鼎谙邦复欲入寇,率所部邀击有功,故赏之。
诏河北东路增募教阅厢军十五指挥,以崇武为名。寻罢之。朱史签贴云:六月指挥不招,删去。今并存之。
录虞部员外郎董元亨子尧问为试将作监主簿。元亨死事贝州,而子孙无食禄者,大名府路安抚司为言,故录之。
河北察访使曾孝宽言:“庆历八年,尝诏河北州军坊郭第三等、乡村第二等,每户养被甲马一匹,以备非时官买,乞检会施行。”户马法始于此。墨史记马法始于此二四。朱史签贴云:先帝仿三代寓兵于农意,立保马法。法未完,遭变。前史官以为户马法始于此,实为妄诞,删去。朱史但务谄谀,不知史法,新史已复存之,今从新史。新纪云:初行河北户马法。沈括论中国长技不在马事,附八月四日。
丙戌,知桂州、都官员外郎、直史馆刘彝为祠部郎中。以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司言彝不磨勘仅十年故也。
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岷州团练使、知熙州高遵裕为熙河路总管,依旧知熙州。五年十月戊戌,遵裕初权总管二五。
诏诸路市易委转运司提举,仍置同提举官,从都提举市易司请也。寻诏同提举官任满更不差人,令转运司官提举。更不差人,乃二十五日诏,今并书。
诏京城内外除修造仓场、库务、店务、课利舍屋外,自宫殿、园苑以至百司廨舍、寺观等,并权停过七年取旨。十年九月辛酉,又降权停七年指挥,当考。
同管勾外都水监丞程昉等言:“尝乞以京西三十六陂为塘,潴水入汴通运。其陂内民田,欲先差官量顷亩,依数拨还,或给价钱。又采买材木遥远,清汴鰯欲作二三年修二六,仍选知河事臣僚再按视措置。”诏翰林侍读学士陈绎、入内都知张茂则与昉等覆视以闻。其后,绎等言:“奉诏覆视清汴水源,管城、新郑、密县界数处泉源甚壮,将来引水入汴,预须疏导,可济行运。”诏开封府界提点司、京西北路转运司计工料以闻。绎等又言:“若于正月开汴口,取一河未浑之水,即闭汴口,疏古索水、金水、蔡水三水入汴,已见清汴必成之理。其置鰯疏密、土工物料,见令杨琰等计置。”诏候相度毕,具合行事节以闻。绎相度到,乃三月二十日,今并书。朱史删取太略,今具存之。
丁亥,诏自今宗室缌麻亲愿出官者,将军以下听旨。
都提举市易司言:“乞借奉宸库象牙、犀角、真珠直总二十万缗,于榷场交易,至明年终偿见钱。”从之。
出常平米万石赐苏州赈济饥民,以常熟县民田灾伤故也。
己丑,上批:“军行营设拒马于车隙布列,以御铁骑犇轶,最不可阙。今河北多以竹为之,轻脆易坏,令军器监速于前降样造三万副,送北京、澶定州。”
看详编修中书条例李承之等上礼房条例十三巻并目录十九册,诏行之。
司农寺言:“金州司士参军葛德出私钱修水利二七,已除司士参军,乞更酬奖。”诏赐度僧牒十。
庚寅,诏倚阁庐寿濠和光州、无为军见欠秋税。
内殿崇班赵永图言:“奉诏许以翼祖保州旧居地建资果院,守护祖坟,岁度僧一人,乞遇同天节于内东门进功德疏,别度一人。”从之,仍免进功德疏。
辛卯,秘书丞、馆阁校勘王安礼直集贤院,罢检正中书孔目房公事,避兄安石也。
审刑院详议官、殿中丞朱大简等言:“昨定审官西院差澶州都巡检康昺不如法,御史台勘大简迁延不决,会赦冲替。缘大简欲赴中书、枢密院巡白,以故稽期,非弛于职,而枢密院按置以法。”诏审刑院、大理寺,自今中书、枢密院送定公事,依条定夺,毋得巡白。
制置永兴、秦凤两路交子事赵瞻言:“乞令东路都转运使谢景温、西路转运判官刘定各兼制置交子事。”从之。七年九月二十六日可考。八年正月二十四日皮公弼云云,又三月五日云云。九年正月二十七日,罢交子。
屯田员外郎、通判澶州赵杨权知邵州。旧差武臣,时本路转运司荐杨,故特可之,仍诏自今互差文臣。
诏籍元年至七年终增减武臣员弁并俸给数以闻。
鄜延路蕃部凌啰策木多、伊克沁威值岁饥走外界,会赦,法当斩。诏以情理可悯,杖脊配湖南牢城。
是月,河北西路察访使沈括言:“窃详兵家之利,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臣昼夜讲求本路边防素不为备者数事,当先事有以制之,乞赐详酌。其一,本路防边事,重兵皆在定州,言边备者惟以北平为兵冲,其保州杜城以东有塘水之难二八,谋者未尝为意。臣以谓敌人讲求中国边防虚实向背者非一日,万一为寇,必须出于不意,道途险易,讲求不得不尽。近历视边境,窃见保州以东二九、顺安军以西,有平川横袤三十余里三〇,南北迳直,并无险阻,不经州县,可以大军方陈安驱,自永宁军以东直入深、冀,行于无人之地,定州但守杜城以西,兵未及移,则敌骑已越高阳矣。或敌人自定州入寇,定兵必依西山扼其归路,彼则束甲径趋顺安,定人虽众,兵不及施而敌已出塞。此不可不虑也。通途旷野,荡然四达,谋者不此为虑,而区区过忧北平之冲,臣窃骇之。西山洞道连属,可以伏奇,进则定州当其前,退则保州、广信议其后,敌人敢入北平,则不知顺安者也,使其知顺安之易,则北平虽无备,且当委而不顾,况其有备也。相度得保州西至九顷塘度七里以来三一,及保州东阳村堤以东至臧村堤度三十里,庆历中皆曾筑堤壅水,遗迹尚存,若少加补完,西纳曹、鲍诸水,则杜城以东塘险相属,敌骑出入,惟有北平一路。定州之兵依险为陈,犄角牵制,滹沱横泺为难,则可以制其前;塘河之流可决三二,则足以断其后。有以待敌而致其必来,此必胜之术也。今具图进呈,其详悉地步别具条。”上诏屯田司阎士良驰往相度,而士良言:“检视保州西至九顷塘三三,及保州东阳村堤以东至臧村堤,若增接修完,柜蓄诸河,以成险阻,委实利便。然旧基盖官中隳废二十余年,悉委民间。究详九顷塘东及杨村堤,其间亦有官地,臧村堤一带乃有徐河,预完堤坊,更伺夏秋雨涨水,不日成功,内交互民田,渐而收买。其孙村堤西至杨村堤,地势污下,曾支官钱收买,其后有保州牙吏李知自陈上件地土本系官牧羊地,赵滋知保州日,遂却追还元给价钱,地资幸民,其地内亦可寻旧田屯分水河,沿河种稻,渐成险固,或当缓急壅决诸河,以制奔突。”诏可其奏,内有侵著民间地土,即将系官田土拨还,或给其直,仍先具所占民田顷数目以闻。沈括议据会要,附八年二月,实录俱无之。括自志云:翁察访河北西边,讲修边备,易其旧政者数十事。际边自蒲城以东至边吴淀五十余里,按图名徐村淀,淀渊相属,其实皆町衍大陆,无复陂泽之迹,戎马可以直抵深州。翁请决徐、鲍诸水为塞,下属诸淀,上览奏,骇曰:“图籍无实如此,安用守臣?”遂决意为之。近臣有言塘水可决者,翁应之曰:“横五十里以为壑,败堤泄之,非一月不能涸。水之渐溃,常数百里,注于敌中,塘间沮洳不容徒骑,此足以困敌,非中国之患也。使翁自遣官营之,再骞而塘成。”此即会要所载也。再骞而塘成,则当考。括自志云察访河北凡三十一事,奏可。屯田议依旧附此,余并附八年八月四日癸巳。
废羁縻怀远军古阳县为怀远寨,述昆县为镇。省镇宁州礼丹县入环州思恩县,并隶宜州。废沅州招谕县及锦州寨入麻阳。实录七年八月书:并辰州麻阳县入锦州寨,隶沅州。此月末又书:省辰州招谕县入沅州。按:七年八月,锦州寨已隶沅州,安得更称辰州?今从九域志。实录于十二月末又书:废锦州寨及招谕县入麻阳,今亦不取。
一欲除永兴华河中陕铜钱监添匠鼓铸外“陕”下原衍“西”字,据下文及宋史巻一八〇食货志删。按;陕州钱监见宋会要食货一一之二。
二商州洛南华虢最近铁冶“冶”字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巻七六薛向等措置陕西折二钱及上引宋史补。注文同。
三今已得私铸大钱二十余万缗“钱”原作“铁”,据上下文改。
四皆应以省样改铸“样”原作“抚”,据正文改。
五王安上“上”原作“士”,据本书巻二七七熙宁九年七月壬戌条、王铚默记巻中改。注文同。
六乃诏提举常平司选弓手“诏”原作“招”,据阁本改。
七秀州原作“秀水”,据阁本、活字本改。
八麻既出“麻”字原脱,据东轩笔录巻五补。
九既而邓绾邓润甫枉状发王安国“邓绾”二字原脱,“发”原作“废”,据同上书补改。
一〇非议前宰相者甚众“相”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一一故事欲其自明同上书作“故事事欲其自明”。
一二故人与之立敌同上书作“故人人与之立敌”。
一三忠不足“忠”下原衍“义”字,据上文删。
一四宜一切禁止“切”字原脱,据阁本补。
一五昭宪皇后原作“诏宪皇后”。按赵匡胤母杜氏先谥明宪,乾德二年更谥昭宪,见宋史巻二四二后妃传,今据改。
一六以驻队统之“统”,阁本及梦溪笔谈续笔谈巻三杂志作“绕”。
一七则十万人之队占地方十余里“队”,同上书作“阵”。“十余里”,同上书作“十里余”。
一八澶州三百十五万石“十五万”,阁本作“五十万”。
一九可详度止作朝廷据接伴奏“止”原作“上”,据治迹统类巻一六神宗朝议契丹地界改。
二〇雄州门侧搭立标竿“侧”原作“则”,据同上书改。又“搭立”,同上书作“札立”。
二一王安石八年四月三日日录“三”下原脱“日”字,据阁本补。
二二安石论给田募役有十余害“给”原作“有”,据阁本及宋史巻一七七食货志改。
二三弓手乃选强壮于无方“弓手”原作“弓箭手”,据阁本及本书巻二六二熙宁八年四月癸酉条改。
二四墨史记马法始于此据正文及下文,疑“马法”上脱“户”字。
二五遵裕初权总管“权”原作“罢”,据阁本及本书巻二三九熙宁五年十月戊戌条、东都事略巻四二高遵裕传改。
二六清汴鰯欲作二三年修“二三”二字原倒,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巻七七濬汴河乙正。
二七金州司士参军葛德出私钱修水利“金州”原作“今州”,据本书巻二五四熙宁七年六月丙申条改。
二八其保州杜城以东有塘水之难“塘”原作“唐”,据阁本及宋会要兵二八之一六改。
二九窃见保州以东“以东”二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三〇有平川横袤三十余里“川”原作“州”,据同上书改。
三一相度得保州西至九顷塘度七里以来“西至”二字原倒,据同上书乙正。
三二塘河之流可决“塘”原作“唐”,据阁本及宋会要兵二八之一七改。“决”,宋会要作“使”。
三三检视保州西至九顷塘“至”字原脱,据宋会要兵二八之一九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