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

呂布八健將之一：曹性，在史上曾砍掉郝萌一臂，平定叛亂

曹性，東漢末期人物，是呂布部將。本爲郝萌部屬，建安元年（196），郝萌在袁術的慫恿下謀反呂布，被高順擊退。回營時曹性與郝萌交戰，殺死郝萌，並將首級交給呂布。曹性在呂布面前揭露陳宮曾參與謀反，但呂布因爲陳宮是大將，因而沒有追問。曹性因爲阻止郝萌的謀逆行爲而得到呂布的賞識，被稱爲“健兒”，並得到了原本屬於郝萌的兵權。呂布死後，不見於史書記載。

正史記載

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時，布將河內郝萌反，將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詣廳事閣外，同聲大呼攻閣，閣堅不得入。布不知反者爲誰，直牽婦，科頭袒衣，相將從溷上排壁出，詣都督高順營，直排順門入。順問：“將軍有所隱不？”布言“河內兒聲”。順言“此郝萌也”。順即嚴兵入府，弓弩並射萌眾；萌眾亂走，天明還故營。萌將曹性反萌，與對戰，萌刺傷性，性斫萌一臂。順斫萌首，床輿性，送詣布。布問性，言“萌受袁術謀”。“謀者悉誰？”性言“陳宮同謀”。時宮在坐上，面赤，傍人悉覺之。布以宮大將，不問也。性言“萌常以此問，性言呂將軍大將有神，不可擊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謂性曰：“卿健兒也！”善養視之。創愈，使安撫萌故營，領其眾。——【英雄記】

【三國志·呂布傳】裴注引【英雄記】所載曹性事考

曹性者，呂布帳下八健將之一，其事雖簡，然可窺漢末部曲關係之微妙。建安元年郝萌之叛，實爲考察呂布集團內部權力結構之重要案例。

按【英雄記】所載，郝萌夜襲下邳府時，呂布竟"科頭袒衣"而逃，狼狽之狀與其"飛將"威名殊不相稱。高順臨危制變，足見其治軍之能。而曹性作爲郝萌部將，臨陣倒戈，斫萌一臂，此中關節頗值玩味。蓋漢末部曲制度下，將領與屬吏之間既有統屬之義，亦存利害之衡。曹性之反戈，非惟忠呂布，實亦自保之策。

性指陳宮同謀一事，尤見微妙。呂布"不問"之態，既顯其對謀士之倚重，亦暴露其優柔寡斷之弊。陳宮爲呂布謀主，性以新附之將敢直言指認，足見當時軍中派系角力之烈。曹操評呂布"狼子野心"，觀此內訌之事，可知其御下之術實有未逮。

至若"健兒"之譽，乃亂世武人常見褒稱。郝萌兵權轉授曹性，正合當時"以叛將部曲賞有功"之慣例。惜乎布敗之後，曹性行跡史籍不載，想亦隨波逐流於亂世矣。范曄【後漢書】不載此事，唯賴裴松之注存其梗概，可補建安間徐州軍事細節之闕。

【論呂布帳下健將曹性之忠勇事略】

曹性者，東漢末呂布帳下八健將之一，其事跡雖簡，然細考之，頗見漢末部曲關係之微妙，將士忠義之抉擇。觀【英雄記】所載建安元年郝萌反叛一事，曹性之行止實可作三重解讀。

一者，曹性之忠義有節。當郝萌受袁術煽動夜襲下邳府時，曹性身爲郝萌部屬，本可隨主作亂，然其能明辨是非，於高順擊退叛軍後，毅然"反萌與對戰"。雖被郝萌刺傷，仍奮力"斫萌一臂"，此非尋常部曲所能爲。其行爲暗合【春秋】"大義滅親"之旨，較之張遼、高順等名將亦不遑多讓。呂布稱其爲"健兒"，實指其體魄之健，更譽其心志之堅。

二者，曹性之政治智慧。其在呂布追問謀反同黨時，直言陳宮參與其事，使"宮在坐上，面赤"。然當呂布因陳宮乃大將而不予追究時，曹性即刻轉言"萌常以此問，性言呂將軍大將有神"，此語既全呂布顏面，又自表忠心，可謂善於機變。此等應對，與【戰國策】中策士之言辯藝術頗有相通之處。

三者，曹性之處境折射漢末部曲制度。郝萌死後，曹性得"安撫萌故營，領其眾"，此正反映當時"私兵部曲"之常態。部將既可繼承舊主部眾，亦需以軍功證明自身價值。曹性以平叛之功獲此地位，恰如【後漢書】所載"豪傑各擁部曲"之縮影。

可惜史筆如刀，呂布敗亡後，曹性事跡湮沒不聞。或戰歿於下邳，或隱遁於亂世，皆未可知。然其在建安元年那場夜變中展現的武勇與機變，已足爲後世論三國部曲將領者，添一重要註腳。今人讀史至此，當知亂世之中，非惟名將可書，如曹性這般"健兒"，亦自有其歷史價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