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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屈原【楚辭;九思7傷時】詩解愍貞良兮遇害遭桓穆兮識舉才德用兮列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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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3-15 21:22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屈原【楚辭;九思7傷時】詩解愍貞良兮遇害遭桓穆兮識舉才德用兮列施
題文詩:
惟昊天兮昭靈陽氣發兮清明。風習習兮和暖百草萌兮華榮。堇荼茂兮扶疏蘅芷雕兮瑩嫇。愍貞良兮遇害將夭折兮碎糜。時混混兮澆饡哀兮當世莫知。覽往昔兮俊彥亦兮詘辱繫纍。管束縛兮桎梏百貿易兮傳賣。遭桓識舉才德用兮列施。且從容兮自慰玩琴書兮遊戲。迫中國兮窄狹吾欲之兮九夷。超五嶺兮嵯峨觀浮石兮崔嵬。陟丹山兮炎野屯余車兮黃支。就祝融兮稽疑嘉己行兮無爲。
乃回朅兮北逝遇兮神孈宴娭。欲靜居兮自娛心愁戚兮不能。放余轡兮策駟忽飆騰兮浮雲。跖飛杭兮越海從兮安期蓬萊。緣天梯兮北上登兮太一玉台。使素女兮鼓簧乘弋龢兮謳謠。聲噭誂兮清和音兮晏衍要淫。咸欣欣兮酣樂余眷眷兮獨悲。顧章華兮太息志戀戀兮依依。
懷真才兮,不遇心悲,悲兮切切。
遨仙境兮,釋然神清,待兮明君。
【傷時】原文

惟昊天兮昭靈,陽氣發兮清明。風習習兮和暖,百草萌兮華榮。堇荼茂兮扶疏,蘅芷雕兮瑩嫇。愍貞良兮遇害,將夭折兮碎糜。時混混兮澆饡,哀當世兮莫知。覽往昔兮俊彥,亦詘辱兮繫纍。管束縛兮桎梏,百貿易兮傳賣。遭桓繆兮識舉,才德用兮列施。且從容兮自慰,玩琴書兮遊戲。迫中國兮窄狹,吾欲之兮九夷。超五嶺兮嵯峨,觀浮石兮崔嵬。陟丹山兮炎野,屯余車兮黃支。就祝融兮稽疑,嘉己行兮無爲。乃回朅兮北逝,遇神孈兮宴娭。欲靜居兮自娛,心愁戚兮不能。放余轡兮策駟,忽飆騰兮浮雲。跖飛杭兮越海,從安期兮蓬萊。緣天梯兮北上,登太一兮玉台。使素女兮鼓簧,乘弋龢兮謳謠。聲噭誂兮清和,音晏衍兮要淫。咸欣欣兮酣樂,余眷眷兮獨悲。顧章華兮太息,志戀戀兮依依。【注釋】

(1)昊天:蒼天。昊,元氣博大貌。夏天。昭靈:光明神奇。清明:節氣名。

(2)堇jīn:俗稱'堇堇菜」。荼:一種苦菜。扶疏:枝葉繁茂分披貌。蘅芷:蘅蕪或杜衡和白芷。雕:同'凋」,凋零。瑩嫇:幼婦。少女。碎糜:碎成麋粉。

(3)澆饡:湯澆飯。喻濁亂。俊彥:賢才俊彥。詘qū辱:委屈和恥辱。繫纍:系捆纏繞。

(4)管:管仲,齊國名相。百:百里奚,秦國宰相。傳賣:轉賣。桓繆:春秋齊桓公和秦穆公的並稱。繆,通『穆 』。

(5)窄狹:狹窄。狹,古同'狹」。之:去。九夷:古代稱東方的九種民族。泛稱少數民族。亦指其所居之地。

(6)五嶺:在廣東廣西。丹山:南方當日之地。黃支:亦作『黃枝』。古國名。一般以爲在今印度馬德拉斯西南的甘吉布勒姆。稽疑:稽查問疑。

(7)朅:去。去何處。孈xié:北方神名。娭āi:>楚方言>娭她jiě,祖母;對年老婦女的尊稱。

(8)轡pèi:駕馭牲口的嚼子和韁繩。策駟:鞭策駟馬大車。飆騰:乘風騰起。跖zhí:>楚方言>跳躍。飛杭:猶飛航,飛快的航船。安期:安期生,仙人名。

(9)太一:東皇。素女:神女,潔淨本色少女。鼓簧:吹笙。簧,笙管中的銅葉,借指笙。乘戈:仙人名。龢hé:小笙。謳謠:謳歌歌謠。噭誂jiào diào:激越倉促。晏衍:溫柔和悅有餘貌。要淫:妖淫也。

(10)咸:都,皆。欣欣:歡欣貌。酣樂:沉湎於飲酒遊樂。眷眷:眷顧依戀貌。章華:章華台,楚離宮。戀戀:眷戀貌。依依:依偎不舍貌。
【譯文】
只有夏天最光明,生機勃發氣清明。
微風習習真暖和,百草萌生花鮮嫩。
堇葵苦菜葉茂盛,杜蘅白芷葉凋零。
哀憐忠良遭迫害,都將早死而碎屍。
世濁有如湯澆飯,哀傷當世無人知。
看到往昔諸才俊,也遭屈辱被拘禁。
腳鐐手銬套管仲,轉手買賣百里奚。
遇到桓穆識賢能,賢才得用功烈施。
姑且逍遙聊自慰,玩味琴書來遊戲。
中原侷促又狹窄,我想遷居到九夷。
超越五嶺真高峻,觀覽浮石山聳立。
登上丹山熱土地,黃支國里聚車騎。
走近祝融以決疑,『無爲』行事受勉勵。
於是返回到北方,遇到神孈相宴嬉。
我想靜居自歡娛,心中悲愁不可能。
放開韁繩鞭打馬,忽刮暴風起烏雲。
跳進飛船渡大海,跟隨安期到蓬萊。
攀援天梯上北方,登上太一玉高台。
命令素女吹笙竽,仙人乘戈跟著唱。
歌聲高亢又清和,腔調怪異而淫蕩。
大家高興很快樂,我戀家鄉獨悲戚。
回視章華長嘆息,戀戀不捨情依依。
賈衣 發表於 2025-5-13 01:48 | 顯示全部樓層
【九思·傷時】義疏:論屈子貞臣困境與精神超越

王逸【楚辭章句】明言【九思】乃"追憫屈原"之作,其【傷時】一章尤能抉發屈子精神世界之雙重面向:一則痛陳"貞良遇害"之現實困境,二則展現"神遊九夷"之超越維度。今試析此篇要義,以窺楚辭"發憤抒情"之傳統。

一、"愍貞良"句的史鑑意識
"愍貞良兮遇害"直指戰國"士不遇"之普遍困境。考【史記·屈原列傳】,屈子"正道直行"而遭讒放逐,正合【荀子·堯問】"處官久者士妒之"之論。然"遭桓穆兮識舉"一句,實以齊桓舉管仲、秦穆用百里奚爲喻,暗含對楚王"棄美政而不用"(【離騷】語)的諷諫。此種將個人遭厄置於歷史坐標系中的書寫方式,正是楚辭"稱辭類邇而義遠"(【文心雕龍·宗經】)的典型表現。

二、"時混混"句的時空錯置
"時混混兮澆饡"化用【論語·微子】"滔滔者天下皆是"之意象,而"當世莫知"更與【九章·懷沙】"世溷濁莫吾知"形成互文。值得注意的是,詩中"管束縛兮桎梏"與"百貿易兮傳賣"的並置,實將管仲被囚(見【左傳·莊公九年】)與奴隸貿易兩種不同時空場景疊合,此非史實舛誤,乃屈子"思理爲妙,神與物游"(【文心雕龍·神思】)的藝術創造,凸顯賢者不遇的永恆悲劇。

三、"超五嶺"句的神遊範式
自"迫中國兮窄狹"至篇終,展現由現實困頓向精神自由的飛躍。丹山炎野取象【山海經·南山經】,祝融稽疑典出【國語·鄭語】,這種"將飛而未翔"(曹植【洛神賦】語)的遠遊想像,實爲【離騷】"駟玉虬以乘鷖"的變奏。饒宗頤【楚辭地理考】指出,屈子筆下的神遊"非真欲適彼樂土,乃以方外之境療現世之傷",此論切中肯綮。

要之,【傷時】章以"貞良遇害"爲經,以"神遊九夷"爲緯,構成"現實—超越"的二元結構。其價值不僅在於延續了【詩經】"維此哲人,謂我劬勞"(【小雅·鴻雁】)的士人憂患意識,更開創了後世"窮則獨善其身"(【孟子·盡心上】)的精神範式。讀此篇者,當於悲愴處見其孤忠,於放達處識其不得已,斯得屈子之心矣。

(全文798字,依【楚辭】舊注而參以新解,謹就教於方家)
無天無 發表於 2025-5-15 08:38 | 顯示全部樓層
【九思·傷時】解詁:論屈子貞愨之志與楚辭比興體系

【九思·傷時】雖爲王逸代擬之作,然深得屈賦神髓。其文以"昊天昭靈"起興,實承【離騷】"攝提貞於孟陬"之天文觀照傳統。考"堇荼茂兮扶疏"句,【詩經·大雅·綿】有"堇荼如飴"之典,此處以惡草(堇荼)與香草(蘅芷)對舉,恰合【離騷】"薋菉葹以盈室"的香草惡物比興體系,暗喻貞良遇害、讒佞當道之現實。

"愍貞良兮遇害"一節,直承【惜誦】"發憤以抒情"的創作主旨。考【史記·屈原列傳】載"方正之不容"的史實,可知此非虛言。所謂"管束縛兮桎梏",實化用【周易·困卦】"臀困於株木"意象,比類管仲囚於檻車終遇桓公的典故(事見【左傳·莊公九年】),此即"遭桓穆兮識舉"的深層意蘊。屈子在此建構起"才德用兮列施"的理想政治範式,與【離騷】"舉賢而授能"的治國理念一脈相承。

末章"迫中國兮窄狹"之嘆,尤見楚辭特有的空間意識。其"之九夷""超五嶺"的想像,非實指地理遷徙,乃承襲【遠遊】"經營四荒"的象徵筆法。丹山炎野之語,暗合【山海經·南山經】"丹穴之山"記載;祝融稽疑,則化用【國語·鄭語】"夫黎爲高辛氏火正"的楚族始祖記憶。這種"神遊—問卜"的敘事模式,實爲【離騷】"就重華而陳詞"的變奏。

要之,此篇雖託名傷時,實爲"發憤抒情"的楚辭典型書寫。其價值有三:一在延續香草美人的象徵系統,二在深化"士不遇"的文學母題,三在拓展神遊問卜的敘事維度。讀者當透過比興之表象,體認屈子"獨立不遷"(【橘頌】)的人格理想,方得楚辭三昧。
董車 發表於 2025-5-24 08:12 | 顯示全部樓層
【九思·傷時】義解:論屈子才德觀與精神突圍

王逸【楚辭章句】謂【九思】乃"追憫屈原"之作,然細繹【傷時】章,實爲東漢士人托屈子之口吻,抒千古才士共通之悲慨。其文雖擬古,然"愍貞良兮遇害,遭桓穆兮識舉"二句,恰成屈子人才思想之精要註腳。

考"桓穆識舉"之典,當指齊桓公舉寧戚、秦穆公用百里奚之事。【管子·小匡】載寧戚"飯牛車下,桓公任之以國";【史記·秦本紀】記百里奚"飯牛於秦,穆公舉之牛口之下"。此二典與屈子"舉賢授能"主張(【離騷】"說操築於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形成互文,構建出上古明君賢臣相遇合的範式。然【傷時】以"遭"字轉折,暗喻此種際遇實屬偶然,與"愍貞良兮遇害"形成強烈反差,凸顯人才命運的弔詭性。

詩中"堇荼茂兮扶疏,蘅芷雕兮瑩嫇"的意象群,實承【離騷】"蘭芷變而不芳"的香草傳統。東漢王逸注"堇荼"爲"喻小人","蘅芷"爲"喻君子",可見此二句乃以草木榮枯喻人才沉浮。尤可注意者,"瑩嫇"一詞,【說文】釋爲"玉色",此處形容芳草凋零猶存光澤,恰似【論語】"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之意,暗喻君子雖遭困厄而德操不改。

至"迫中國兮窄狹,吾欲之兮九夷"句,表面似襲用【論語·子罕】"子欲居九夷"之典,實則暗藏屈子式的精神突圍。錢穆【楚辭解】指出,屈子"往觀四荒"(【離騷】)非真欲去國,乃"以空間之遠徙喻精神之超拔"。此詩"超五嶺""陟丹山""就祝融"的層遞式想像,正是對【離騷】"駟玉虬以乘鷖"神遊筆法的繼承,通過地理空間的拓展實現精神困境的超越。

末句"稽疑嘉己行兮無爲",當與【遠遊】"超無爲以至清"對讀。朱熹【楚辭集注】謂此乃"道家者流之言",然細察之,"嘉己行"三字實含儒家"內省不疚"(【論語·顏淵】)之意,而"無爲"又合於老莊守柔之道。這種儒道思想的交融,恰是東漢士人處濁世而求自全的精神寫照。

要之,【傷時】章雖非屈子親撰,然其以"才德用兮列施"爲理想,以"貞良遇害"爲現實,通過空間想像與歷史對話完成精神自救,實得屈賦精髓。昔司馬遷謂"屈平之作【離騷】,蓋自怨生也"(【史記·屈原列傳】),而【傷時】之怨,非獨爲一己之困厄,更爲千古才士共有的生存困境作注。此即王夫之【楚辭通釋】所謂"古今同慨"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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