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狗

百度

搜狗

360

搜狗

谷歌

搜狗
查看: 1482|回覆: 2

[其他] 屈原【楚辭;九思5遭厄】詩解眾皆昏兮悶悶我獨醒兮察察

[複製連結]
已綁定手機
已實名認證
牟向東 發表於 2023-3-14 11:27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屈原【楚辭;九思5遭厄】詩解眾皆昏兮悶悶我獨醒兮察察
題文詩:悼屈子兮,遭厄沉王,躬兮湘汨.何楚國兮,難化迄乎,今兮不易.士莫志兮,羔裘競佞,諛兮讒鬩.指正義兮,爲曲訿兮,玉璧爲石.殦雕游兮,華屋鵕鸃,棲兮柴蔟。起奮迅兮,奔走違兮,群小謑訽。載青雲兮,上升適兮,昭明所處。躡天衢兮,長驅踵兮,九陽戲盪。越雲漢兮,南濟秣余,馬兮河鼓。雲霓紛兮,翳參辰,回兮顛倒。逢流星兮,問路顧我,指兮從左。俓娵觜兮,直馳御者,迷兮失軌。遂踢達兮,邪造與日,月兮殊道。志閼絕兮,安如哀所,求兮不耦。攀天階兮,下視見兮,鄢郢舊宇。意逍遙兮,欲歸眾穢,盛兮沓沓。思哽饐兮,詰詘涕流,瀾兮如雨。
眾皆昏兮,悶悶我兮,獨醒察察,
濯清漣兮,不妖出兮,淤泥不染。

【遭厄】
悼屈子兮遭厄,沉王躬兮湘汨。何楚國兮難化,迄乎今兮不易。士莫志兮羔裘,競佞諛兮讒鬩。指正義兮爲曲,訿玉璧兮爲石。殦雕游兮華屋,鵕鸃棲兮柴蔟。起奮迅兮奔走,違群小兮謑訽。載青雲兮上升,適昭明兮所處。躡天衢兮長驅,踵九陽兮戲盪。越雲漢兮南濟,秣余馬兮河鼓。雲霓紛兮翳,參辰回兮顛倒。逢流星兮問路,顧我指兮從左。俓娵觜兮直馳,御者迷兮失軌。遂踢達兮邪造,與日月兮殊道。志閼絕兮安如,哀所求兮不耦。攀天階兮下視,見鄢郢兮舊宇。意逍遙兮欲歸,眾穢盛兮沓沓。思哽饐兮詰詘,涕流瀾兮如雨。
【楚辭九思】遭厄
——謑訽,踢達,邪造之我解
作者:漢王逸
【原文】
悼屈子兮遭厄,沉王躬兮湘汨。何楚國兮難化,迄乎今兮不易(1)?
士莫志兮羔裘,競佞諛兮讒鬩。指正義兮爲曲,訿玉璧兮爲石(2)。
殦雕游兮華屋,鵕鸃棲兮柴蔟。起奮迅兮奔走,違群小兮謑訽(3)。
載青雲兮上升,適昭明兮所處。躡天衢兮長驅,踵九陽兮戲盪(4)。
越雲漢兮南濟,秣余馬兮河鼓。雲霓紛兮晻翳,參辰回兮顛倒(5)。
逢流星兮問路,顧我指兮從左。俓娵觜兮直馳,御者迷兮失軌。遂踢達兮邪造,與日月兮殊道(6)。
志閼絕兮安如,哀所求兮不耦。攀天階兮下視,見鄢郢兮舊宇(7)。
意逍遙兮欲歸,眾穢盛兮沓沓。思哽饐兮詰詘,涕流瀾兮如雨(8)。
【注釋】
(1)子:男子尊稱。王躬:王的身體。難化:難以教化風化。不易:不變意也。
(2)羔裘:素絲之志。簡樸且用心公幹之志也。佞諛:奸佞阿諛。讒鬩:讒言鬩於牆,攻訐jié爭吵。訿zī:古同'訾」。估量。算度。
(3)殦chī:古同『鴟』,
殦雕,貓頭鷹。鵕鸃jùn yí:即錦雞。柴蔟cù:以小木枝構成的鳥巢。奮迅:精神振奮,行動迅速。謑訽xǐgòu:亦作『
謑詬 』。辱罵。
(4)天衢:天路。昭明:光明。所處:館所居處。躡:踩踏。踵:追隨。九陽:太陽。雲漢:銀河。濟:渡。
(5)河鼓:亦作『河鼓』。星名。屬牛宿,在牽牛之北。一說即牽牛。雲霓:彩虹。晻翳ǎn yì:遮蔽昏暗。
(6)娵觜jūzī:亦作『娵訾』。星次名,在二十八宿爲室宿和壁宿。踢達:踢踏也。邪造:瞎走也。
(7)閼絕:壅塞隔絕。安如:哪裡去。不耦:不得對偶之明君。耦:偶。鄢郢yān
yǐng:楚都。宇:房宇。
(8)逍遙:徜徉;緩步行走貌。優遊自得;安閒自在。這裡是徬徨;徘徊不進。沓沓:重重迭迭。語多貌。哽饐yì:哽噎。詰詘jié
qū:嘴笨。流瀾:流如浪涌也。
【譯文】
哀悼屈原遭災殃,玉體沉入汨羅江。
楚國多麼難變化,至今仍然沒變樣。
士人志行不廉潔,競相諂媚窩裡鬥。
指責正義爲邪曲,詆毀玉璧爲石頭。
斑鳩遊玩華屋中,鵕鸃棲息柴窩裡。
奮起迅速往外逃。避開群小的辱詈。
乘著青雲升天上,奔向太陽的地方。
踩著天路長馳騁,踏著暘谷常遊蕩。
越過銀河向南渡,餵馬來到牽牛星。
雲霓紛紛來遮蔽,參星商星倒著行。
遇到流星把路問,指示我往左馳騁。
經過娵觜向前奔,車夫迷失了道路。
於是胡亂走歪道,已和日月不同路。
志向阻絕往何方,哀傷追求不成雙。
攀向天階向下望,看見鄢郢我故鄉。
心中自然想回鄉,佞人眾多暗無光。
憂思鬱結遭冤枉,淚如雨水往下淌。
龍坊令 發表於 2025-6-29 19:57 | 顯示全部樓層
論【九思·遭厄】中屈原的"獨醒"精神與士人困境

【九思·遭厄】中"眾皆昏兮悶悶,我獨醒兮察察"一句,實爲屈子精神之精要寫照。此語非僅情緒之宣洩,實乃先秦士人面對濁世時的一種存在狀態之宣言。王逸【楚辭章句】謂:"悶悶,不明貌也;察察,明辨貌也。"二字相對,已見屈子與世俗之根本對立。

細繹文本,"羔裘競佞"與"玉璧爲石"之喻,直指價值顛倒之世相。【詩經·召南·羔羊】以"羔裘"爲士大夫正直之象徵,此處卻淪爲諂諛者之裝束;卞和獻玉典故中,真玉被誣爲石,恰如屈子之忠貞反遭誣謗。此二意象非偶然並置,實爲屈子對楚國政治生態之雙重批判:士人失節,君王蔽明。

"青雲上升"至"九陽戲盪"一段,錢杲之【離騷集傳】解爲"欲遠逝以自疏"之意。然較之【離騷】的飛升想像,此處更顯急促惶惑。"御者迷兮失軌"的細節尤爲深刻,連天界御者亦失其方向,隱喻著價值混亂已超越人世,成爲宇宙性困境。洪興祖【楚辭補註】引【天文志】釋"河鼓"爲牽牛星,屈子秣馬於此,實有斷絕塵緣、永駐天界之意。

"參辰回兮顛倒"一句尤具深意。參商二星永不相見,今竟位置顛倒,此天文異象象徵著人倫秩序的全面崩潰。朱熹【楚辭集注】謂:"辰星顛倒,喻小人之反易常度也。"然屈子之悲不僅在於小人得志,更在於整個宇宙法則似乎都已失常,此乃比政治腐敗更深層的存在性焦慮。

回觀"獨醒"之義,實包含三重境界:其一爲政治清醒,見國勢之危;其二爲道德清醒,明善惡之分;其三爲存在清醒,覺個體在價值混亂世界中的根本孤獨。王夫之【楚辭通釋】云:"醒者不隨世而波流,故見以爲察。"此"察"非僅是認知上的明晰,更是精神上的自我持守。

屈子最終選擇"志閼絕兮安如",非消極退避,而是以精神世界的絕對純潔來對抗現實的全面異化。這種"獨醒"姿態,奠定了中國士人精神傳統中最爲悲壯的一脈,後世阮籍之哭、嵇康之死、陶潛之隱,皆可視爲對此精神譜系的延續。在價值淆亂的時代,屈子的"察察"之醒,仍爲知識分子提供著不妥協的精神資源。
xsx1986 發表於 2025-7-12 21:08 | 顯示全部樓層
論【九思·遭厄】中屈原的"察察之醒"與精神超越

【九思·遭厄】一章,實爲東漢王逸代屈子立言之作,然其精神內核與屈子【離騷】【漁父】一脈相承。"眾皆昏兮悶悶,我獨醒兮察察"二句,非僅表達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傲,更蘊含著先秦士人面對價值顛倒時的精神抉擇。考"悶悶"一詞,【老子】有"其政悶悶,其民淳淳"之說,此處借指世人混沌蒙昧之態;而"察察"則出自【荀子·不苟】"察察而殘"的典故,形容明辨秋毫的清醒狀態。二者對舉,構建出一個價值錯位的象徵世界。

細繹文本,可見三層精神境界:其一爲"羔裘競佞"的現實批判。羔裘本爲士大夫正服,【詩經·鄭風】有"羔裘如濡,洵直且侯"之詠,此處卻淪爲讒佞相爭的象徵,與"玉璧爲石"形成意象對偶,暗喻價值標準的徹底顛覆。其二乃"載青雲兮上升"的超越追求。詩人以"躡天衢""越雲漢"的星象意象構建精神飛升之路,河鼓(牽牛星)與參辰(參商二星)的天文符號,既是對【離騷】"駟玉虬以乘鷖"的承續,更暗含【周易·乾卦】"與時偕行"的哲學意味。其三爲"踢達邪造"的終極困境。"日月殊道"的宇宙意象,揭示出即便超越塵世仍難逃價值混亂的宿命,與【莊子·齊物論】"道隱於小成"形成跨文本呼應。

從思想史維度觀之,此篇展現了漢代士人對屈原精神的重構。王逸將屈子形象納入"發憤抒情"的闡釋傳統,通過"俓娵觜(經朱雀七宿)兮直馳"的天文曆法意象,賦予其"與天地兮同壽"(【九章·涉江】)的永恆意義。這種將個人命運投射於宇宙圖式的表達方式,實開後世李白"欲上青天攬明月"之先聲。值得注意的是,"逢流星兮問路"的細節,既保留楚巫文化中"歷吉日乎吾將行"(【離騷】)的占卜遺風,又注入漢代天人感應思想的新內涵。

當代讀者解讀此篇,當超越簡單的忠奸二元論。屈子之"醒",非僅是政治立場的分野,更是對存在本質的覺解。其價值在於:當世俗以"訿玉璧爲石"時,詩人仍堅守"指正義兮爲曲"的認知勇氣;當現實"讒鬩"橫行時,精神卻能"奮迅奔走"於九陽之域。這種在價值虛無中確立意義的努力,正是中華士人精神傳統的精髓所在。今日重讀"眾昏獨醒"之句,猶見其警示:知識分子的真正困境,從不在外部迫害,而在能否於"悶悶"世風中保持"察察"之明。

關於我們| 桂ICP備2022007496號-1桂公網安備 45010302003000桂公網安備 45010302003000

小黑屋|手機版|舉報|網站地圖|華韻國學網|國學經典

掃一掃微信:Chinulture|投稿:admin@chinulture.com

快速回覆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