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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學研究] 【鹽鐵論】卷7非鞅詩解5大夫:驕主背恩不計其功文學:商鞅自殺非人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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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2-2 19:17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鹽鐵論】卷7非鞅詩解5大夫:驕主背恩不計其功文學:商鞅自殺非人殺之
題文詩:
大夫又曰:縞素不能,自分緇墨;賢聖不能,

自理亂世.如此是以,箕子執囚,比干被刑.

伍員雖相,闔閭以霸,夫差不道,流而殺之.

樂毅雖信,功於燕昭,而見疑於,惠王人臣,

盡節徇名,遭世主之,不用大夫,種輔越王,

爲之深謀,卒擒強吳,據有東夷,勾踐終賜,

屬鏤而死.驕主背恩,德聽流說,不計其功,

之故也豈,身之罪哉?文學對曰:比干剖心,

子胥鴟夷,非輕犯君,以危身強,諫以干名.

慘怛忠誠,心動於內,忘禍患之,發於外也,

志在匡君,救民故身,死而不怨.君子行是,

不能御非,雖在刑戮,非其罪也.故比乾死,

而殷人怨,子胥死而,吳人恨也.今秦怨毒,

商鞅之法,甚於私仇,是故孝公,卒之日舉,

國而攻之,東西南北,莫可奔走,仰天嘆曰:

爲政之弊,至於斯極!車裂族夷,爲天下笑.

斯人自殺,非人殺之.商鞅立法,農戰任賢,

風清氣正;公法不立,私法橫行,奸佞橫行.



【原文】

  大夫曰:縞素不能自分於緇墨,賢聖不能自理於亂世。是以箕子執囚,比干被刑。伍員相闔閭以霸,夫差不道,流而殺之。樂毅信功於燕昭,而見疑於惠王。人臣盡節以徇名,遭世主之不用。大夫種輔翼越王,爲之深謀,卒擒強吳,據有東夷,終賜屬鏤而死。驕主背恩德,聽流說,不計其功故也,豈身之罪哉?

  【注釋】縞素:白色的絲織品。緇墨:黑色的染料。
  執囚:逮捕,拘禁,【論語·微子篇】:『箕子爲之奴。』就是說箕子被囚禁爲奴隸。比干:商紂王的叔父。紂爲不道,比干諫不止。紂怒曰:『吾聞聖人心有七竅。』遂殺而剖其心。見【史記·殷本紀】。
  伍員:字子胥,春秋時吳國大夫,曾幫助吳王闔閭派人刺殺了吳王僚,奪取王位,並幫助闔閭破楚攻越,建立霸業。到闔閭兒子吳王夫差時,因勸夫差拒絕越國求和與停止伐齊而被疏遠,後來夫差賜劍命他自殺。伍員自殺後,夫差取其屍放到盛酒的皮囊里,浮之江中。見【史記·伍子胥傳】。文里說『流而殺之』,即指『浮之江中』而言。
  樂毅:戰國時燕國名將,燕昭王時拜上將軍,曾率兵攻破齊國,因功封於昌國(今山東省淄川縣北)。惠王繼位後,聽信齊人離間計,要召回樂毅,樂毅跑到趙國,最後死在趙國。見【史記·樂毅傳】。
  大夫種:即春秋時越國大夫文種,字子禽。曾輔助越王勾踐打敗吳王夫差。後來勾踐聽信讒言,賜劍命他自殺。
  東夷:指吳國,即今江蘇省大部和安徽省、浙江省的一部分。
  屬鏤(shulou):寶劍名。
 【譯文】大夫說:白色的絲織品碰上黑色染料就不能自然分離出來保持潔白,聖賢在亂世中也不能保全自己。所以箕子被囚禁,比干被剖心。伍員曾輔助吳王闔閭稱霸,但是昏庸的夫差卻把他殺害了,並把他的屍體裝進皮口袋投入江中。樂毅曾被燕昭王信任,爲燕國建立了功業,卻被惠王懷疑。做臣子的爲了保全節操盡忠而死,卻得不到當時君主的信用。大夫文種輔助越王勾踐,替他深謀遠慮,終於打敗了強大的吳國,占據了東南一帶,但最後還是被勾踐賜『屬鏤』劍而死。這都是驕橫的君主忘恩負義,聽信流言蜚語,不考慮他們的功勞的緣故,難道是他們本身的罪過嗎?


【原文】
  文學曰:比干剖心,子胥鴟夷,非輕犯君以危身,強諫以干名也。慘怛之忠誠,心動於內,忘禍患之發於外,志在匡君救民,故身死而不怨。君子能行是不能御非,雖在刑戮之中,非其罪也。是以比乾死而殷人怨,子胥死而吳人恨。今秦怨毒商鞅之法,甚於私仇,故孝公卒之日,舉國而攻之,東西南北莫可奔走,仰天而嘆曰:『嗟夫,爲政之弊,至於斯極也!』卒車裂族夷,爲天下笑。斯人自殺,非人殺之也。

  【注釋】鴟(ch9)夷:古代一種用獸皮製的口袋,因外形像鴟(貓頭鷹),故名鴟夷,即盛酒的皮囊。這裡指伍子胥死後,吳王夫差把他的屍體裝入皮口袋投入江中。
  慘怛:悲痛,憂傷。
  『禍』字原在『發』字上,今據盧文弨、俞樾說校乙。
  匡:糾正。
  語出【史記·商君列傳】。
  車裂:古時酷刑,俗稱五馬分屍。族夷:即夷族。夷,滅。族,親族。古時刑法,犯有所謂謀反大逆罪行的人,就要連坐,誅及三族(父族、母族、妻族)。

【譯文】

文學說:比干被剖心,伍子胥屍體被裝進皮囊投入江中,並不是他們輕率冒犯國君給自己帶來危害,也不是他們極力進諫國君爲了追求好名聲。而是他們發自內心的悲痛和忠誠,以致忘掉了從外面來的禍患,他們的目的是糾正國君的錯誤,拯救百姓,所以死而無怨。君子能堅持自己做好事,卻不能防禦別人做壞事,雖然他們受刑被殺,這並不是他們自己的罪過。因此比干的死引起了殷人對紂王的埋怨,伍子胥的死引起了吳人對夫差怨恨。當時秦國人對商鞅變法的仇恨,超過了私仇,所以秦孝公一死,全國的人都群起而攻之,使他東西南北無處逃奔,只好仰天長嘆說:『唉,實行變法的弊病,竟使自己落到這樣的地步!』最後商鞅被車裂,家族被殺光,被天下人所恥笑。這是他自己把自己殺了,並不是別人殺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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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4-10 09:18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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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 發表於 2025-5-27 00:53 | 顯示全部樓層
【鹽鐵論·非鞅】篇中大夫與文學之辯,實爲漢代政治思想交鋒之縮影。大夫以"賢聖困於亂世"爲喻,列舉箕子、比干、伍員、樂毅、文種諸賢,皆功高而見戮,歸咎於"驕主背恩德";文學則直指商鞅"車裂族夷"乃"自殺非人殺之",二者立論角度迥異,深值玩味。

大夫之論承襲戰國策士遺風,其"縞素緇墨"之喻,實本【荀子·勸學】"白沙在涅"之說,強調環境對主體的制約。所舉五例皆具典型:箕子佯狂、比干剖心屬殷周鼎革之際的殉道者;伍員鴟夷、文種屬鏤乃春秋霸業餘響;樂毅奔趙則體現戰國士人"合則留不合則去"的處世哲學。此論證邏輯暗合【韓非子·難言】"度量雖正,未必聽也"的君臣困境,旨在爲商鞅開脫,暗示法家改革者終成君主集權犧牲品。

文學之反駁則彰顯儒家道德史觀。其論分三個層次:首先以比干、伍員"志在匡君"的殉道精神,確立"忘身殉國"的臣道標準;繼而指出商鞅"車裂族夷"時"莫可奔走"的絕境,恰與【史記·商君列傳】"作法自斃"的記載呼應;最終歸結論點——"爲政之弊至於斯極",直指法家嚴刑峻法的反噬性。此說深得孟子"暴其民甚,則身弒國亡"(【離婁上】)之旨,將個人命運與政治倫理緊密關聯。

二者分歧本質在於評價體系差異:大夫持功利主義視角,以事功論英雄;文學執道德批判立場,以仁政量得失。值得注意的是,文學雖斥商鞅,卻未否定其"農戰任賢"政策,此與【鹽鐵論】中賢良文學一貫肯定管仲、晏嬰的實用主義傾向相符,顯示漢代儒者已非迂闊之談。而"公法不立,私法橫行"的批判,恰揭露秦制"皆有法式"表象下的人治本質,可謂洞見。

此段辯論折射出漢昭帝時期的思想張力:既需繼承秦制效率,又須規避其暴虐。大夫爲商鞅辯護,實爲現行鹽鐵政策張本;文學之批判,則暗喻應與民休息。雙方皆借古諷今,使這場關於商鞅的歷史評價,成爲漢代治國道路選擇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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