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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學研究] 【莊子】內篇卷1逍遙遊詩解2小大之辯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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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性暢情 發表於 2021-11-24 16:57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莊子內篇1逍遙遊詩解2小大辯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題文詩:
湯之問棘: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有魚,
廣數千里,未知其修,其名曰鯤.有鳥,
其名爲鵬,背若太山,翼若垂雲;摶扶搖,
羊角而上,九萬里也,穿雲氣,負青天,
然後圖南,適南冥也.斥鴳笑曰:彼且奚適?
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翱翔蓬蒿,
之間此亦,飛之至也.彼且奚適?此小大辯.
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征一國者,
自視若此.而宋榮子,猶然笑之.舉世譽之,
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內外分,
辯榮辱境,斯已矣.彼其於世,未數數然.
雖然如是,猶有未樹.夫列子也,御風而行,
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於致福者,
未數數然.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若夫,
天地之正,御六氣變,游無窮者,惡乎待哉?
此而: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真情所至,神清氣正,非名非利,向死而生. 
 【原文】2  湯之問棘也是已(40):『窮髮之北有冥海者(41),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者(42),其名曰鯤。有鳥焉,其名爲鵬,背若太山(43),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44),絕雲氣(45),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斥鴳笑之曰(46):'彼且奚適也?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47),翱翔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48)。而彼且奚適也?」』此小大之辯也(49)。  故夫知效一官(50)、行比一鄉(51)、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52),其自視也亦若此矣。而宋榮子猶然笑之(53)。且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54),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55),定乎內外之分(56),辯乎榮辱之境(57),斯已矣。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58)。雖然,猶有未樹也。夫列子御風而行(59),泠然善也(60),旬有五日而後反(61)。彼於致福者(62),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63)。若夫乘天地之正(64),而御六氣之辯(65),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66)?故曰:至人無己(67),神人無功(68),聖人無名(69)。
【譯文】
    商湯詢問棘的話是這樣的:『在那草木不生的北方,有一個很深的大海,那就是'天池」。那裡有一種魚,它的脊背有好幾千里,沒有人能夠知道它有多長,它的名字叫做鯤,有一種鳥,它的名字叫鵬,它的脊背像座大山,展開雙翅就像天邊的雲。鵬鳥奮起而飛,翅膀拍擊急速旋轉向上的氣流直衝九萬里高空,穿過雲氣,背負青天,這才向南飛去,打算飛到南方的大海。斥鴳譏笑它說:'它打算飛到哪兒去?我奮力跳起來往上飛,不過幾丈高就落了下來,盤旋於蓬蒿叢中,這也是我飛翔的極限了。而它打算飛到什麼地方去呢?」』這就是小與大的不同了。
所以,那些才智足以勝任一個官職,品行合乎一鄉人心願,道德能使國君感到滿意,能力足以取信一國之人的人,他們看待自己也像是這樣哩。而宋榮子卻譏笑他們。世上的人們都讚譽他,他不會因此越發努力,世上的人們都非難他,他也不會因此而更加沮喪。他清楚地劃定自身與物外的區別,辯別榮譽與恥辱的界限,不過如此而已呀!宋榮子他對於整個社會,從來不急急忙忙地去追求什麼。雖然如此,他還是未能達到最高的境界。列子能駕風行走,那樣子實在輕盈美好,而且十五天後方才返回。列子對於尋求幸福,從來沒有急急忙忙的樣子。他這樣做雖然免除了行走的勞苦,可還是有所依憑呀。至於遵循宇宙萬物的規律,把握『六氣』的變化,遨遊於無窮無盡的境域,他還仰賴什麼呢!因此說,道德修養高尚的『至人』能夠達到忘我的境界,精神世界完全超脫物外的『神人』心目中沒有功名和事業,思想修養臻於完美的『聖人』從不去追求名譽和地位。
莊子內篇憨山釋德清註:
湯之問棘(湯之賢相也)也是已(言小知不及大知,即湯之問棘,便是此事也)。窮髮(不毛之地也)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要北冥、南冥,都是海,故此著天池字)。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脩(長也)者,其名爲鯤。有鳥焉,其名爲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旋風也)而上者九萬里,絕雲氣(氣在半空,而鵬飛負天,故云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斥鴳(斥澤名鴳,澤中小鳥也)笑之曰:『彼且奚適也?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七尺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而彼且奚適也?』此小大之辨也。
前引齊諧,以證鯤鵬之事。此復引湯之問棘,以證小知大知之事。言上說小知不及大知之說,即湯之曾問於棘者,便是此事。然且即舉鯤鵬,不但證其魚鳥之大,抑且證明小大之辨。故一引而兩證之,其事同而意別也。故下文即明小大之不同。
故夫(故夫者,承上義而言也)知效一官,行比(用也)一鄉,德(才也)合一君,而征(所信也)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亦若斥鴳之自足也)。而宋榮子猶然笑之(宋榮子,宋之賢人也。笑,謂彼四等人,汲汲然以才智、以所一己之浮名者)。且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沮,喪氣失色也),定乎內外之分,辨乎榮辱之竟,斯已矣(言宋榮子所以笑彼汲汲於浮名者,其自處以能忘名。故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此但定其內之實德在己、外之毀譽由人,故不以毀譽少動其心;以知榮辱與己無預。如此而已矣)。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言宋榮子所以能忘毀譽者,但不汲汲以求世上之虛名耳)。雖然,猶有未樹也(言未有樹立也,以但能忘名,未忘我)。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輕舉貌)善也,旬有五日而後返。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列子雖能忘禍福,未能忘死生,以形骸未脫,故不能與造物游於無窮,故待風而舉,亦不過旬五日而即返,非長往也)。若夫乘天地之正(正,天地之本也,如各正性命之正),而御六氣之辨(乘天地,則宇宙在子六氣者。陰陽風雨晦明,乃造化之氣也。御六氣,則造化生乎身,是乘大道而游者也),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彼聖人乘大道而游,與造化混而爲一,又何有待於外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至人、神人、聖人,只是一個聖人,不必作三樣看。此說能逍遙之聖人也。以聖人忘形絕待,超然生死,而出於萬化之上,廣大自在,以道自樂,不爲物累,故獨得逍遙,非世之小知之人可知也)。
莊子立言本意,謂古今世人無一得逍遙者,但被一個血肉之軀、爲我所累,故汲汲求功求名,苦了一生,曾無一息之快活;且只執著形骸,此外更無別事,何曾知有大道哉。唯大而化之之聖人,忘我、忘功、忘名,超脫生死,而游大道之鄉,故得廣大逍遙自在,快樂無窮。此豈世之拘拘小知可能知哉!正若蜩鳩、斥鴳之笑鯤鵬也。主意只是說,聖人境界不同,非小知能知,故撰出鯤鵬變化之事,驚駭世人之耳目,其實皆寓言,以驚俗耳。初起且說別事,直到此,方拈出本意,以故曰一句結了。此乃文章機軸之妙,非大胸襟無此氣;概學者必有所養,方乃知其妙耳。
此上乃寓言。下乃指出忘己、忘功、忘名之聖人,以爲證據。


  【注釋】
  (40)湯:商湯。棘:湯時的賢大夫。已:矣。

  (41)窮髮:不長草木的地方。

  (42)修:長。

  (43)太山:大山。一說即泰山。

  (44)羊角:旋風,迴旋向上如羊角狀。

  (45)絕:穿過。

  (46)斥鴳(yàn):一種小鳥。

  (47)仞:古代長度單位,周制爲八尺,漢制爲七尺;這裡應從周制。

  (48)至:極點。

  (49)辯:通作『辨』,辨別、區分的意思。

  (50)效:功效;這裡含有勝任的意思。官:官職。

  (51)行(xìng):品行。比:比並。

  (52)而:通作『能』,能力。征:取信。

  (53)宋榮子:一名宋鈃,宋國人,戰國時期的思想家。猶然:譏笑的樣子。

  (54)舉:全。勸:勸勉,努力。

  (55)非:責難,批評。沮(jǔ):沮喪。

  (56)內外:這裡分別指自身和身外之物。在莊子看來,自主的精神是內在的,榮譽和非難都是外在的,而只有自主的精神才是重要的、可貴的。

  (57)境:界限。

  (58)數數(shuò)然:急急忙忙的樣子。

  (59)列子:鄭國人,名叫列禦寇,戰國時代思想家。御:駕馭。

  (60)泠(líng)然:輕盈美好的樣子。

  (61)旬:十天。有:又。

  (62)致:羅致,這裡有尋求的意思。

  (63)待:憑藉,依靠。

  (64)乘:遵循,憑藉。天地:這裡指萬物,指整個自然線。正:本;這裡指自然的本性。

  (65)御:含有因循、順著的意思。六氣:指陰、陽、風、雨、晦、明。辯:通作『變』,變化的意思。

  (66)惡(wū):何,什麼。

  (67)至人:這裡指道德修養最高尚的人。無己:清除外物與自我的界限,達到忘掉自己的境界。

  (68)神人:這裡指精神世界完全能超脫於物外的人。無功:不建樹功業。

  (69)聖人:這裡指思想修養臻於完美的人。無名:不追求名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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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4-12 21:38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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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角旭 發表於 2025-6-30 04:27 | 顯示全部樓層
【逍遙遊】小大之辯與至人三境詮解

【莊子·逍遙遊】以"湯問棘"之寓言複述鯤鵬之變,非徒重言以申前旨,實爲揭示"小大之辯"的深層哲思。斥鴳笑鵬之"奚適",恰如【齊物論】"朝三暮四"之喻,凸顯認知主體因境界局限而產生的價值判斷差異。莊子並非否定小大之別,而是破除對"用"的執著——大鵬需"培風"方能圖南,斥鴳躍不過數仞,皆屬"有待"之境。此即【天下篇】所謂"內聖外王"之學前奏,通過消解經驗世界的相對性,指向絕對自由的體道境界。

小大之辯的認知超越
"窮髮之北"的冥海意象,實爲【老子】"玄牝之門"的具象化表達。鯤鵬之"廣數千里"與斥鴳"騰躍數仞"形成空間維度的強烈對比,暗喻【周易】"形而上者謂之道"的思維進路。莊子借"未有知其修"的留白,暗示大道不可量度的特性。郭象注"各足其性"之說雖得平等義,卻未達莊子"破執"本懷——真正的逍遙不在於大小各安其分,而在於超越"有待"的認知框架。如僧肇【物不遷論】云:"旋風偃岳而常靜",正是此境。

至人三境的工夫次第
"至人無己"三句構成完整的修道階次:"無己"如【金剛經】"無我相",破除主體執著;"無功"若【論語】"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而不與",消解事功痕跡;"無名"則同【道德經】"道隱無名",終至"喪我"之境。成玄英疏謂"至言其體,神言其用,聖言其名",揭示三者實爲體用關係的一貫展現。宋儒林希逸解此章爲"無容私焉",可謂得其三昧——如同鵬之視下亦猶"野馬塵埃",主體性消融於天道流行之中。

詩解結構的玄理呈現
篇末韻文"藐姑射之神人"等句,以【楚辭】般的瑰麗辭章完成哲學表達。其"塵垢秕糠"之喻,與【維摩詰經】"隨其心淨則佛土淨"異曲同工。錢穆先生指出此段暗藏"內篇七篇總綱",蓋【齊物】破認知障,【養生主】解形累,【人間世】泯是非,【德充符】忘美惡,【大宗師】外死生,【應帝王】渾沌鑿,皆以"無己"爲樞機。王夫之【莊子解】稱其"環中而應無窮",誠爲的論。

要之,莊子通過"小大之辯"的辯證否定,最終指向"乘天地之正"的絕對自由。這種自由非西方存在主義式的個體解放,而是通過與道冥合的工夫實踐,達到"與物爲春"的圓融之境。後世禪宗"萬古長空,一朝風月"的悟道體驗,正可視爲莊子逍遙義的佛學轉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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