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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鹽鐵論】卷40能言詩解大夫: 儒能言治亂不能行賢良:權詭利官尸位素餐周公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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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2-24 18:57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鹽鐵論】卷40能言詩解大夫: 儒能言治亂不能行賢良:權詭利官尸位素餐周公親民
題文詩:
大夫:盲者能言,白黑而無,目以別之.
儒者口雖,能言治亂,無能行之.坐言不行,
則牧童兼,烏獲之力,蓬頭言能,苞堯舜德.
使言而近,則儒者何,患於治亂,盲人何患,
於白黑哉?言之不出,恥躬不逮.卑而言高,
能言而,不能行者,君子恥之.賢良曰能,
言而不能,行者國寶.能行不能,言者國用.
兼此二者,君子.無一,牧童蓬頭.
言滿天下,德覆四海,周公是也.言之,
躬行之,豈若默然,其行,執事何患,
何恥之有?今道不舉,而務小利,慕於不急,
以亂群意,君子雖貧,勿為可也.藥酒也者,
病之利也;正言也者,治之藥也.公卿誠能,
自強自忍,食文學之,正之,權詭,
利官,一歸於民,親以周公,之首利民,
則天下治,而頌聲作.賢良儒者,安得治亂,
而患之乎?尸位素餐,奸佞所為,明君正卿,
言行合一,實事求是,循名責實,黜陟幽明.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周公利民,正言正行,
光照千秋.情真義深,情通古今,古今一情.
【題解】此篇就言和行的問題展開討論。大夫指責儒者『能言而不能行』,『君子恥之矣』。賢良則肆意閹割和篡改荀子的文章,來為自己的言行不一辯護,胡說什麼『能言而不能行者,國之寶也』,認為只要『公卿誠能自強自忍,食文學之至言』,『則天下治而頌聲作』。而所謂的『至言』,仍是『去權詭,罷利官,一歸之於民』,就是要政府放棄鹽、鐵官營等政策,讓他們心目中的所謂『人民』實行私營。
(卓註:賢良此篇主要反對官僚們謀私利,言行不一,在其位不謀其政,不為人民服務,就像屍體一樣不敢秉正直諫,尸位素餐,不能想周公那樣公而忘私。真儒則秉公直言,議論國事,沒有私心,揭露奸佞官僚,政者正也,管子有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上樑不正下樑歪』.)
  【原文】

  大夫曰:盲者能言白黑,而無目以別之。儒者口能言治亂,而無能以行之。夫坐言不行,則牧童兼烏獲之力,蓬頭苞堯、舜之德。故使言而近,則儒者何患於治亂,而盲人何患於白黑哉?『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故卑而言高,能言而不能行者,君子恥之矣。


  【注釋】『而』字原無,據上句文例訂補。
  烏獲:人名,戰國時秦國大力士,傳說能舉千斤鼎。
  『蓬頭』原誤『逢須』,俱形近之誤。(『頭』的繁體字為『頭』)『烏獲』與『堯舜』對文,都是人名。『牧童』與『蓬頭』對言,都是泛指。本書【訟賢篇】:『蓬頭相聚而笑之。』則『蓬頭』亦本書習用語。苞:古通『包』,包含,包括。
  言近:說話合乎實際,不好高鶩遠。
  【論語·裏仁篇】:『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也。』恥:認為可恥。逮:達到,趕上。【孟子·萬章下】:』位卑而言高,罪也。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恥也。』
【譯文】大夫說:瞎子能說黑白,然而沒有眼睛去辨別。儒生能談論治理國家,然而沒有治國的本事。坐着空談而不去做,那麼牧童也能說他有烏獲那樣大的力氣,首如飛蓬的貧賤人也能說他具有堯、舜的品德。假若說的話符合實際,那麼儒生怎麼還擔憂不能治國平亂,盲人又怎麼擔憂分不清黑白呢?孔丘說過:『話不輕易出口,怕說了自己做不到而感到羞恥。』職位低賤而要議論國家大事,能說而不能做的人,君子認為是可恥的。

  【原文】

  賢良曰:『能言而不能行者,國之寶也。能行而不能言者,國之用也。兼此二者,君子也。無一者,牧童、蓬頭也。言滿天下,德覆四海,周公是也。口言之,躬行之,豈若默然載施其行而已。則執事亦何患何恥之有?今道不舉而務小利,慕於不急以亂群意,君子雖貧,勿為可也。藥酒,病之利也;正言,治之藥也。公卿誠能自強自忍,食文學之至言,去權詭,罷利官,一歸之於民,親以周公之首,則天下治而頌聲作。儒者安得治亂而患之乎?


  【注釋】【荀子·大略篇】:『口能言之,身能行之,國寶也;口不能言,身能行之,國器也;口能言之,身不能行,國用也;口言善,身行惡,國妖也;治國者,敬其寶,愛其器,任其用,除其妖。』
牧童,原作烏獲,今據俞樾說校改。
  蓬頭,原作逢須,今改。
  覆:佈滿,遍及。
  張敦仁曰:『'施」當作'屍」,即【板詩】之'載屍」也。李善注【文選】引【韓詩】曰:'尸祿者,頗有所知,善惡不言,默然不語,苟欲得祿而已,譬若屍矣。」蓋【韓】【板詩】之【傳】也。以彼訂此,'行」當是'祿」之誤。』
  慕:追求,考慮。
  食:受納。至言:懇切之言。
【譯文】
賢良說:能說而不能做的人是國家的寶貝。能做而不會說的人對國家有用。能說又能做的人是君子。一樣也沒有的,是牧童和首如飛蓬的貧賤人。言論為天下人所廣泛傳播,仁德廣布四海的人是周公。自己嘴說的,自己就要親身去做,怎麼能像拿着俸祿而不盡其職的死屍一樣默不作聲呢!如果這樣,那麼官吏還有什麼感到憂慮和恥辱的呢?現在不崇尚仁義而貪圖小利,只考慮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來擾亂眾人的意志,君子雖然貧賤,也不能這樣去做。藥酒,對治病是有利的;正確的話,是治理國家的良藥。公卿如果真想使國家強並能克制自己的私慾,受納我們文學的懇切之言,不去濫用職權,罷掉牟利的官吏,一切權利交給百姓,以周公之道親愛人民,那麼天下就可以治理,天下就會出現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如果這樣,我們儒生哪裏還會為治國平亂而擔憂呢?
把酒忘韻 發表於 2025-5-15 19:53 | 顯示全部樓層
【鹽鐵論】卷四十【能言】篇所載大夫與賢良文學之辯,實為漢代政治思想史上一大關節。大夫以"盲者能言白黑而無目以別之"為喻,譏儒者空談治亂而無實行之力,此論須從三個層面剖判:

一、知行關係之辨
大夫所持"坐言不行"之譏,乃承襲法家"功用主義"思想傳統。【商君書·更法】云"拘禮之人不足與言事",正與此同調。然儒家自孔子始便主張"聽其言而觀其行"(【論語·公冶長】),孟子更言"徒善不足以為政"(【孟子·離婁上】)。賢良文學若真如大夫所言"蓬頭苞堯舜德",確已背離儒家"踐履"之本。然【鹽鐵論】中賢良屢引周公事例,恰彰顯儒家"知行合一"之旨——周公制禮作樂非徒虛言,乃輔成王、誅管蔡之實踐結晶。

二、政治實踐本質之異
大夫謂"使言而近,則儒者何患於治亂",暗含對儒家理想主義政治觀的批判。然細究之,儒家所言治道本有次第:【大學】"格致誠正"與"修齊治平"本屬一貫,非如盲者之辨色。董仲舒【春秋繁露】云"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看似迂闊,實為對當時"權詭利官"風氣的矯治。大夫所代表的官僚集團以"尸位素餐"相詰,恰暴露其將政治簡化為行政技術的局限。

三、歷史語境之微旨
是篇爭論須置於昭帝時期特殊政局中理解。霍光主政,需調和儒法以固權位,故鹽鐵會議實為意識形態博弈場。大夫之譏暗指儒生議政卻無實操權柄,而賢良文學以周公"親民"相抗,實為爭奪政治話語權。桓寬將此章命為"能言",已暗含"言"本身即具建構政治現實之力,此正合孔子"正名"之教。

要之,此辯絕非簡單的"空談誤國"之議,乃關涉中國傳統政治中"道統"與"治統"的永恆張力。儒者之言治亂,非止於技術層面,更在確立政治倫理標準。若純以事功效率衡之,則三代王道、孔孟仁政皆成虛語矣。讀此篇當持"了解之同情",既見儒生確有脫離實際之弊,亦識大夫之論隱含將政治工具化之危。
大缶 發表於 2025-6-20 11:54 | 顯示全部樓層
【鹽鐵論】卷四十【能言】篇所載大夫與賢良文學之辯,實為漢代政治思想史上一大關節。大夫斥儒者"能言治亂而不能行",此論雖似鋒銳,然細究之,未免有以偏概全之嫌。今試析其義理,以明儒術真諦。

大夫以盲者辨色為喻,謂儒者空談治道而無實行之力。此說源自法家"功用主義"思想傳統,與【商君書·更法】"拘禮之人不足與言事"一脈相承。然其謬誤在於:一則混淆"言"與"行"的辯證關係。孔子曰"言之必可行"(【論語·子路】),荀子謂"不聞不若聞之,聞之不若見之,見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荀子·儒效】),儒家歷來強調知行合一。二則忽視"立言"本身即為行道。【春秋】筆削,孟子辯楊墨,豈非以言為行耶?

賢良文學以周公為證,尤見深意。周公制禮作樂,既為政令之施行,亦為教化之立言。【尚書·無逸】載周公戒成王三復"君子所其無逸",正是以言導行之明證。大夫所謂"權詭利官尸位素餐"之譏,實未解儒家"內聖外王"之要義。【大學】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修養工夫與政治實踐本為一體。

至若"牧童兼烏獲之力,蓬頭苞堯舜之德"之喻,更顯邏輯淆亂。儒家從來主張"德位相稱",【周易·繫辭】"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正是此理。大夫之論,將道德修養與政治能力機械割裂,恰如韓非【五蠹】之失,未能見及儒家"為政以德"(【論語·為政】)的深層治理智慧。

要之,鹽鐵之議中大夫與儒生的對立,實為秦漢以降"王霸之辯"的延續。儒者之言治道,非徒坐而論,乃欲起而行。觀董仲舒"天人三策"之影響,便知儒家理想終須通過制度建構方能落實。讀【能言】篇當具此通觀,方不負桓寬記錄之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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