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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貞觀政要】卷8封建詩解2祚之長短必在天時政或興衰有關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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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2-10-12 16:23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貞觀政要】卷8封建詩解2祚之長短必在天時政或興衰有關人事題文詩:
貞觀十一,年太宗以,周封子弟,八百餘年,
秦罷諸侯,二世而滅,呂后欲危,劉氏終賴,
宗室獲安,封建親賢,當是子孫,長久之道.
乃定製以,子弟荊州,都督荊王,元景安州,
都督吳王,恪二十人,又以功臣,司空趙州,
刺史長孫,無忌尚書,左僕射及,宋州刺史,
房玄齡等,一十四人,並為世襲.禮部侍郎,
李百藥奏,論駁世封,事曰臣聞,經國庇民,
王者常制;尊主安上,人情大方;思闡治定,
之規以弘,長世之業,萬古不易,百慮同歸.
然命歷有,賒促之殊,邦國家有,治亂之異,
退觀載籍,論詳咸雲,周過其數,秦不及期,
存亡之理,在於郡國.周氏鑒夏,殷之長久,
遵皇之與,諸王並建,維城磐石,深根固本,
周雖王綱,弛廢而其,枝幹相持,逆節不生,
宗祀不絕.秦氏乃背,師古之訓,棄先王道,
踐華恃險,罷侯置守,其子弟無,尺土之邑,
兆庶罕與,共治之憂,故一夫號,七廟隳圮.
臣之以為,自古皇王,君臨宇內,莫不受命,
上玄冊名,帝錄締構,遇興王運,其殷憂屬,
啟聖之期.雖魏武帝,攜養之資,漢高徒役,
之賤非止,意有覬覦,推之不去.倘若其有,
獄訟不歸,菁華已竭,雖帝堯之,光被四表,
大舜帝之,上齊七政,非止情存,揖讓守之,
亦不可焉.以放勛與,重華之德,尚且不能,
克昌厥後,是知祚之,長短也必,在於天時,
政或興衰,有關人事.隆周卜世,三十卜年,
七百淪胥,之道斯極,而文武之,器尚存斯,
龜鼎之祚,已懸定於,杳冥至使,南征不返,
東遷避逼,禋祀闕如,郊畿不守,止乃陵夷,
之漸有累,於封建焉.暴秦運距,閏餘數終,
百六受命,之主德異,禹湯繼世,之君才非,
啟誦借使,李斯王綰,之輩盛開,四履將閭,
子嬰之徒,俱啟千乘,豈能逆帝,子之勃興,
抗龍顏之,基命者也?至道至情,至情至德,
為政以德,正己政人,情通古今,非在封建.

【原文】

貞觀十一年,太宗以周封子弟,八百餘年,秦罷諸侯,二世而滅,呂后欲危劉氏,終賴宗室獲安,封建親賢,當是子孫長久之道。乃定製,以子弟荊州都督荊王元景、安州都督吳王恪等二十一人,又以功臣司空趙州刺史長孫無忌、尚書左僕射宋州刺史房玄齡等一十四人,並為世襲刺史。禮部侍郎李百藥①奏論駁世封事曰:

臣聞經國庇民,王者之常制②;尊主安上,人情之大方③。思闡治定之規,以弘長世之業,萬古不易,百慮同歸。然命歷有賒促之殊④,邦家有治亂之異,退觀載籍,論之詳矣。咸雲周過其數⑤,秦不及期⑥,存亡之理,在於郡國。周氏以鑒夏、殷之長久,遵皇王之並建,維城磐石,深根固本,雖王綱弛廢,而枝幹相持,故使逆節不生,宗祀不絕。秦氏背師古之訓,棄先王之道,踐華恃險,罷侯置守,子弟無尺土之邑,兆庶罕共治之憂,故一夫號呼而七廟隳圮⑦。

【注釋】

①李百藥:字重規,定州人,幼時多病,祖母為他取名百藥。貞觀初年,官拜中書舍人,後遷禮部侍郎,復授右庶子。

②常制:成規,老例。

③大方:指根本的法則。

④賒促之殊:賒,長、遠。促,短、近。賒促之殊即長短之別。

⑤周過其數:相傳周成王卜定周世三十,歷七百載,結果經歷了三十七世,八百六十七年。所以說過其數。
⑥秦不及期:泰始皇欲傳位萬世,結果二世而亡。所以說不及期。
⑦隳圮(huī pǐ):毀壞,坍塌。
【譯文】
貞觀十一年,太宗認為周朝實行分封諸侯的制度,執掌江 山八百餘年,秦朝廢除了分封制度,只經歷了兩代就滅亡了。漢代呂后想篡奪漢室天下,最後靠劉姓宗室的力量獲得安定。分封子弟的方法應該是子孫保全江山的最好辦法。於是定下制度,分封子弟荊王元景、吳王恪等二十一人為都督,功臣長孫無忌、房玄齡等十四人為刺史,並且世襲爵位。禮部侍郎李百藥上書表示反對說:
我聽說治理國家造福百姓,是歷代帝王的一貫做法。尊重皇上使他高枕無憂,這是人之常情。考慮安定國家的方策,以開闢未來大業,這是所有帝王萬古不變的想法。然而,王朝的命運有長有短,國家有治有亂,認真考察歷代的典籍,對這個問題講述得很詳細。人們都說周朝的統治超過了其命數,秦的統治還沒達到其應該享有的期限,國家存亡的原因,是由於是否分封諸侯。周朝借鑑夏殷統治長久的經驗,遵循前代的統治經驗,實行皇帝與諸侯並存的制度,加強統治力量,注意保全根本,即使王道廢弛,可是各個朝代統治祭祀卻沒有斷絕。秦朝違背先王的遺訓,捨棄先王的統治方法;倚仗華山一帶地形險要,廢除諸侯,只設置郡守。結果子孫沒有一寸土地的封邑,百姓很難與之共處,所以陳涉揭竿起義,秦朝就迅速滅亡了。

【原文】

臣以為自古皇王,君臨宇內①,莫不受命上玄②,冊名帝錄,締構遇興王之運,殷憂屬啟聖之期。雖魏武攜養之資③,漢高徒役之賤④,非止意有覬覦,推之亦不能去也。若其獄訟不歸,菁華⑤已竭,雖帝堯之光被四表,大舜之上齊七政,非止情存揖讓,守之亦不可焉。以放勛、重華之德,尚不能克昌厥後,是知祚之長短,必在於天時,政或興衰,有關於人事。隆周卜世三十,卜年七百,雖淪胥之道斯極,而文、武之器尚存,斯龜鼎之祚,已懸定於杳冥也。至使南征不返,東遷避逼,禋祀闕如,郊畿不守,止乃陵夷之漸,有累於封建焉。暴秦運距閏余,數終百六,受命之主,德異禹、湯,繼世之君,才非啟、誦,借使李斯、王綰之輩盛開四履,將閭、子嬰之徒俱啟千乘,豈能逆帝子之勃興,抗龍顏之基命者也?

【注釋】
①宇內:四海之內,泛指天下。
②上玄:上天,天帝。
③魏武攜養之資:魏武帝曹操,其父嵩為漢中常侍曹騰的養子。
④漢高徒役之賤:漢高祖劉邦,起初為泅上亭長,為縣送徒役往驪山,途中起兵。
⑤菁華:精華。
【譯文】
我認為自古以來帝王統治天下,沒有哪一個不是受命於天的。建邦立國是天命轉移的緣故,心憂百姓是有道明君的高貴品德。即使資質像曹操這樣的養子,身份像漢高祖那樣的役徒,他們也不是有意奪取天下,即使想逃脫也逃脫不掉的。相反,如果是百姓民心不歸,精華已盡,像堯、舜這樣的皇帝,像放勛、重華這樣的德行,他們也守不住基業,不能永保國家興隆。從這裏可以看出,國統的長短,在於天時,政治的興衰,在於人事。周代的統治卜算起來,已經歷三十餘代七百多年。雖然歷經浮沉興衰,但周代開國的宏大氣象還存在,這些通過卜筮所展示的祥瑞的法果,早已在冥冥之中註定了。至於後來發生的一系列禍患,那是由於國運漸衰,滅亡的日子將至的緣故,與當時的分封沒有太大關係。暴秦的運數,算起來有一百六十多年,是受命於天的君主,他的才德與禹、湯相去甚遠,後來的繼承者,才能也遠遠比不上啟、誦。即使有李斯、王綰等功臣,將閭、子嬰諸子弟廣受封土,列為諸侯,又怎能抗拒漢朝的興起,阻止漢高祖稱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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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郵箱 發表於 2025-6-9 15:48 | 顯示全部樓層
【封建與天命:論貞觀世襲之制】

唐貞觀十一年,太宗鑒周秦興亡之跡,定宗室功臣世襲刺史之制,禮部侍郎李百藥上疏駁議,其言深契治道根本。今析其要義,可得三端:

一、封建非祚運之本
李百藥開宗明義,指周祚八百、秦亡二世,實關"天時"與"人事",非封建與否所能決。周雖行封建,"枝幹相持"以延宗祀,然至"南征不返,東遷避逼",封建終不能阻其陵夷;秦廢封建而速亡,然觀其"運距閏余,數終百六",縱使廣封子弟,亦難逆"帝子勃興"之天命。此論直指太宗比擬史事之疏——封建僅為制度表象,王朝氣運實繫於德政民心。

二、人事重於制度
文中以"菁華已竭"為喻,謂堯舜聖德尚不能"克昌厥後",況乎常人?尤警策者,在論曹操、劉邦雖出身微賤而得天下,非由"覬覦"之志,實因"殷憂屬啟聖之期"。此暗喻太宗:欲保李唐久祚,當效三代聖王修德任賢,非恃封建為屏障。其舉"暴秦繼世之君才非啟誦"為例,更警示世襲制若不得賢才,反成禍階。

三、時變與制度損益
李百藥雖未明言郡縣之優,然通過對比周秦,揭示"罷侯置守"乃時勢使然。封建古制在周可行,因"磐石深根"合於分封之世;秦統六國後仍行郡縣,實因"踐華恃險"已異於三代。太宗欲混同古今,以封建求長治,恰似"守揖讓"而違時勢。文中"至道至情""為政以德"之論,實倡"因時立政"之要義。

結語
李百藥之奏非徒議封建存廢,實申"天命靡常,惟德是輔"的政道精微。其以"祚之長短必在天時,政或興衰有關人事"作結,將制度之爭提升至治國哲學層面。貞觀君臣此番論辯,不僅展現唐代政治智慧之高度,更為後世留下制度抉擇的永恆啟示:任何良法美意,若不合時宜、不得其人,終難逃"龜鼎之祚懸定杳冥"的宿命。今人讀史,當於此深味之。

(全文798字)

[1] "菁華已竭"典出【尚書·旅獒】,喻政權生命力衰竭。
[2] "運距閏余"化用【漢書·律曆志】曆法術語,喻秦祚如閏余之短暫。
[3] 文末"龜鼎"意象取自【左傳】"龜鼎象物",象徵國運天命。
shenshen 發表於 2025-6-21 23:43 | 顯示全部樓層
【論封建世襲之制與天命人事之辨】

李百藥侍郎所奏【駁世封事】,實為貞觀朝政之重要文獻,其論封建之得失,貫通古今,深契治道。今就其中要義,析而論之。

一、封建之本在於"經國庇民"
百藥開宗明義,指出"經國庇民,王者常制",此乃三代封建之精義。周室封建,本於【尚書】"建侯樹屏"之訓,以宗法維繫天下。然周祚八百,非獨封建之功,實因"枝幹相持"的宗法體系與"尊尊親親"的禮制相配合。秦廢封建而行郡縣,雖二世而亡,然其弊在"罷侯置守"而失卻宗族屏藩,更在"背師古之訓"而專任法術。二者成敗,非封建與否可簡單論斷。

二、天命與人事之辯證
百藥提出"祚之長短,必在天時;政或興衰,有關人事"的深刻見解。其引周室"卜世三十,卜年七百"為例,說明天命雖定,然"文武之器尚存"時,已見"禋祀闕如"之兆。此與【左傳】"國之將興,明神降之"之說相通,揭示政權興衰實繫於德政能否持續。至若暴秦之亡,正在於"德異禹湯"而專恃險阻,縱行封建亦難逃"數終百六"之運。

三、貞觀定製之得失
太宗仿周制封建子弟二十一、功臣十四為世襲刺史,本意在於"深根固本"。然百藥敏銳指出:漢高非封建而久長,魏武雖強終歸禪代,可見"帝子勃興"在乎德命,非關封土。此論暗合陸賈【新語】"馬上得之,寧可以馬上治之"之旨。唐初功臣多起自草莽,若世襲刺史,恐重蹈漢初諸侯坐大之覆轍。

四、為政之要在德不在制
文末"至道至情"之論,實為全篇樞要。百藥強調"為政以德,正己政人",此乃承孔子"為政以德,譬如北辰"之教。封建與否,皆屬制度表象,根本在於執政者能否"情通古今"。唐太宗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為戒,正與此論相呼應。

要之,百藥此奏非徒議封建,實為貞觀君臣共治天下的政治宣言。其超越具體制度之爭,直指"天命靡常,惟德是輔"的治國真諦,至今讀來,猶見其深謀遠慮。後世觀貞觀之治,當於此等文獻中得其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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