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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王充【論衡】卷13本性篇詩解1制禮以適宜性作樂以通敬情世子性有善惡孟子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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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3-7-2 16:11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王充【論衡】卷13本性篇詩解1制禮以適宜性作樂以通敬情世子性有善惡孟子性善
題文詩:
情性,人治之本,禮樂所由,生也故原,
情性之極,禮為之防,樂為之節.性有卑謙,
辭讓,制禮以適,其宜情有,好惡喜怒,
哀樂故作,樂通其敬.禮所以制,樂所為作,
者情與性.昔儒舊生,著作篇章,莫不論說,
莫能實定,周人世碩,以為人性,有善有惡,
舉人善性,養而致之,則善;性惡養而,
致之惡長.如此則性,各有陰陽,善惡在所,
養焉,世子,養書一篇.密子賤與,
漆雕開及,公孫尼子,亦論情性,與世子相,
出入皆言,性有善惡.孟子,性善篇以,
人性皆善,及其不善,物亂之也.謂人生於,
天地皆稟,善性長大,與物交接,放縱悖亂,
不善日生.若孟子言,人幼小時,無有不善.
微子曰我,舊雲孩子,王子不出.紂為孩子,
之時微子,睹其不善,之性性惡,不出眾庶,
長大為亂,不變故云.羊舌食我,初生之時,
叔姬視之,及堂聞其,啼聲而還,曰其聲豺,
狼之聲也,野心無親,非是莫但,滅羊舌氏,
遂不肯見.及長祁勝,為亂食我,與焉國人,
殺食我,羊舌氏故,由是滅矣.紂之惡在,
孩子之時;食我之亂,見始生聲.孩子始生,
未與物接,誰令悖者?丹朱土於.唐宮商均,
生於虞室.唐虞之時,可比屋封,所與接者,
必多善矣.二帝之旁,必多賢也.然丹朱慠,
商均虐,並失帝統,歷世為戒.孟子相人,
以眸子焉,心清眸了,心濁眸眊.人生目輒,
,稟之於天,不同氣也,非幼小之,
時了長大,與人接而,乃更眊也.性本自然,
善惡有質.孟子之言,情性未為,然而,
性善之論,亦有所緣.或仁或義,性術乖也.
動作趨翔,性識詭也,面色或白,或黑身形,
或長或短,至老極死,不可變易,天性然也.
皆知水土,物器形性,不同而,莫知善惡,
稟之異也.一歲嬰兒,無爭奪心,長大之後,
或漸利色,狂心悖行,由此生也.天性童真,
情有真假,真情不假,化性起偽,返璞歸真.

  【原文】
  13·1情性者(1),人治之本,禮樂所由生也。故原情性之極(2),禮為之防,樂為之節(3)。性有卑謙辭讓,故制禮以適其宜(4);情有好惡喜怒哀樂,故作樂以通其敬(5)。禮所以制,樂所為作者,情與性也。昔儒舊生,著作篇章,莫不論說,莫能實定。
  【注釋】

  (1)情:這裡指人的喜怒哀樂等情感。性:是指人先天具有的道德屬性。王充認為,情和性都是人在娘胎里承受厚薄不同的氣所形成的。
  (2)原:推究。
  (3)以上參見【白虎通德論·禮樂】。
  (4)宜:和順,親善。
  (5)通:傳達。敬:恭敬。這裡是嚴肅的意思。
  【譯文】
情性,是治理人的根本,禮樂制度就是由此制定出來的。特意分析了情性發展到極端的後果,然後用禮來作為防範,用樂來作為節制。性有卑謙辭讓,所以制禮以便適合其親善;情有好惡喜怒哀樂,所以作樂以便得到嚴肅的表達。制禮作樂的根據,是人的情和性。過去的儒生,寫文章,沒有不論說的,卻沒有一個能作出正確的結論。

  【原文】

  13·2周人世碩以為人性有善有惡(1),舉人之善性,養而致之則善長;性惡(2),養而致之則惡長。如此,則性各有陰陽(3),善惡在所養焉。故世子作【養書】一篇(4)。密子賤、漆雕開、公孫尼子之徒(5),亦論情性,與世子相出入,皆言性有善有惡(6)。
  【注釋】
  (1)世碩:春秋時陳國人,孔門七十弟子之一。著有【世子】二十一篇。
  (2)性惡:疑『惡性』之誤倒。【玉海】卷五十三引【論衡】文作『惡性』,可一證。又『善性』『惡性』對文,可二證。
  (3)【玉海】卷五十三引【論衡】文『性』前有『情』字,可從。陰陽:這裡指情性的善惡。
  (4)世子:指世碩。【養書】:【玉海】卷五十三引【論衡】文作【養性書】,可從。【養性書】已失傳。
  (5)密:【顏氏家訓·書證】作『虙』,可從。虙(f*伏)子賤:虙不齊,字子賤。春秋時魯國人,孔子的學生,孔子稱他作君子。曾作單父宰,後世追封為單父侯。漆雕開(公元前540年~?):姓漆雕,名啟,字子開。春秋時魯國人,孔子的學生。習【尚書】,不願做官,以德行着稱。著【漆雕子】十三篇。公孫尼子:戰國初人,孔子的再傳弟子。著【公孫尼子】二十八篇,今不傳。
  (6)上言『亦論情性』故疑『性』前脫一『情』字。
  【譯文】
周朝人世碩認為人的本性中有善的有惡的兩方面,取人的善良本性,通過培養、引導,好的品行就會滋長起來;取人的惡劣本性,加以培養、引導,那壞的品行就會發展下去。像這樣,原來情性就會各有善惡,而是善是惡,在於培養的方向。所以世碩作【養性書】一篇。虙子賤、漆雕開、公孫尼子這些人,也論述過情性,與世碩相互有出入,但都說人的情性中有善惡兩個方面。

  【原文】

  13·3孟子作【性善】之篇(1),以為人性皆善,及其不善,物亂之也。  謂人生於天地,皆稟善性,長大與物交接者,放縱悖亂(2),不善日以生矣。若孟子之言,人幼小之時,無有不善也。微子曰(3):『我舊雲孩子,王子不出(4)。』紂為孩子之時,微子睹其不善之性。性惡不出眾庶,長大為亂不變,故云也。羊舌食我初生之時,叔姬視之(5),及堂,聞其啼聲而還,曰:『其聲,豺狼之聲也。野心無親,非是莫滅羊舌氏。』遂不肯見。及長,祁勝為亂(6),食我與焉。國人殺食我,羊舌氏由是滅矣(7)。紂之惡,在孩子之時;食我之亂,見始生之聲。孩子始生,未與物接,誰令悖者?丹朱土於唐宮(8),商均生於虞室。唐、虞之時,可比屋而封,所與接者,必多善矣。
二帝之旁,必多賢也。然而丹朱慠,商均虐,並失帝統,歷世為戒。且孟子相人以眸子焉(9),心清而眸子了,心濁而眸子(10)。人生目輒眊了,眊了稟之於天,不同氣也,非幼小之時了,長大與人接,乃更眊也。性本自然,善惡有質(11)。孟子之言情性,未為實也。然而性善之論,亦有所緣。或仁或義(12),性術乖也。動作趨翔,性識詭也,面色或白或黑,身形或長或短,至老極死,不可變易,天性然也。皆知水土物器形性不同,而莫知善惡稟之異也。一歲嬰兒,無爭奪之心,長大之後,或漸利色(13),狂心悖行,由此生也。
  【注釋】
  (1)【性善】:據說是【孟子】中的一篇,一般人認為是後人的偽作,今已失傳。這裡王充引用的內容與今本【孟子】中關於性善的思想是一致的。

  (2)悖:違背。亂:禍亂。
  (3)微子:參見2·5注(16)。【尚書·微子】載有他與太師、少師的問答之辭。引文參見【尚書·微子】。
  (4)王子:這裡指商紂王。
  (5)叔姬:羊舌食我的祖母。
  (6)祁勝:春秋時晉國大夫祁盈的屬官。
  (7)以上事參見【左傳·昭公二十八年】。
  (8)土:下文有『商均生於虞室』,故疑『土』當作『生』。遞修本亦作『生』,可證。
  (9)眸子:眼珠。
  (10)眊:眼睛失神,昏亂。以上說法參見【孟子·離婁上】。
 (11)質:本質、性質。這裡指人所承受的性質。
  (12)『或仁或義。。天性然也』四十字,與本篇末段重複,按文意不該在此。後『皆知水土物器。。稟之異也』十九字,按文意疑應隨上句移至本篇末段。
  (13)漸:浸漬。

  【譯文】
孟子作【性善】篇,認為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至於他們不好的東西,是受了外界事物的不良影響。說人由天地所生,都稟受了善良的本性,長大以後與外界事物接觸,放縱自己,胡作非為,惡劣品質日漸滋長。像孟子說的,人幼小的時候,沒有不善良的。但微子說:『我過去評論孩子時說過,紂王沒有一般孩子好。』因為紂王做孩子的時候,微子就看出了他不良的本性。其稟性惡劣,不如一般人,長大之後為非作歹,並沒有改變原來的稟性,所以他這樣說。羊舌食我剛生的時候,祖母叔姬去看他,剛走到堂屋,聽見他啼哭的聲音就往回走,說:『他啼哭的聲音,像豺狼號叫。狼子野心,不認六親,只有這個孩子,才會滅我羊舌氏族。』始終不肯去看他。等他長大以後,祁勝作亂,羊舌食我參與其中。國人殺了羊舌食我,羊舌氏因此滅亡。紂王的惡劣品質,表現在孩子的時候;羊舌食我參與作亂,顯現在剛生時啼哭的聲音。孩子剛生下來,還沒有與外界事物接觸,誰會叫他胡來?丹朱在堯的宮裡出生,商均在舜屋裡出生。堯、舜的時候,挨家挨戶都有品德高尚可以受封的人,所被接觸到的人,肯定大多是善良的百姓。
堯舜二帝的身旁,肯定大多是賢能的大臣。然而丹朱傲慢,商均暴虐,都失去了帝位,歷代成為人們的教訓。再說孟子是根據對方的瞳人來觀察人的好壞,心地清明眼珠就明亮,心地混濁眼珠就昏亂。人生下來眼睛總有昏亂與明亮,這種昏亂與明亮是從上天稟受來的,是承受了不同的氣形成的,並不是幼小的時候明亮,長大之後與人接觸,才變得昏亂的。生性原本自然就如此,它的善惡是由承受的氣的性質決定的。孟子說的人情天性,並不符合實際情況。然而人天性善良的說法,也有一定依據。一歲的嬰兒,沒有你爭我奪的心,長大之後,有的逐漸浸染了自私與情慾,於是放縱胡為,由此而產生。
昨天的淚 發表於 2025-6-3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衡·本性篇】義理髮微——王充性情論與先儒學說之辨正

王充【論衡·本性篇】開宗明義提出"情性者,人治之本,禮樂所由生"的命題,此說實承【禮記·樂記】"先王本之情性,稽之度數,制之禮義"而來,然其理論建構更具系統性。今就篇中要旨,分疏如次:

一、禮樂制度與情性之關係
王充謂"原情性之極,禮為之防,樂為之節",此論實本荀子"禮者養也"(【荀子·禮論】)之說而深化之。其"制禮以適宜性"之主張,與【中庸】"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形成對話:禮非桎梏人性,乃因循人性之自然等差而設。至若"作樂以通敬情",則暗合【孝經】"移風易俗莫善於樂"之義,揭示音樂乃情感之理性化表達。

二、世子"性有善惡"說考辨
篇中所引世子(世碩)之說,見【玉函山房輯佚書】所錄【世子】二十一篇殘文。其"性有善有惡"論實為董仲舒"性三品"說之先導。王充在【本性篇】後文詳述:"宓子賤、漆雕開、公孫尼子之徒,亦論情性,與世子相出入",可見此說在戰國秦漢之際自成脈絡,與孟子性善說形成張力。

三、孟子性善說之再審視
王充雖引孟子之說,然在【論衡·率性篇】中已提出"人之性,善可變為惡,惡可變為善"的修正觀點。此與【孟子·告子上】"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的潛在論證形成微妙差異:孟子強調本善之端緒,王充則關注善惡之轉化條件,此乃受荀子"化性起偽"說影響之明證。

四、情性論之思想史定位
王充以"性有卑謙辭讓"釋禮之源,以"情有好惡喜怒哀樂"明樂之本,實綜合了先秦兩漢性情論之大成。其說既不同於【白虎通義】純以陰陽釋性情("性者陽之施,情者陰之化"),亦異於揚雄"人之性也善惡混"的折衷立場,而展現出經驗主義的理論特質。

要之,王充【本性篇】之價值,在於將禮樂制度還原為情性之外顯,使抽象的道德命題獲得具象的人性基礎。其兼采孟荀而自成體系的論述方式,為漢魏之際的人性論轉型提供了重要理論資源,此正錢穆先生所謂"兩漢思想之結穴,魏晉玄學之先聲"者也。學者欲究中國性情論之發展,於此篇不可不三致意焉。
戴威 發表於 2025-7-5 03:00 | 顯示全部樓層
【論衡·本性篇】析義:禮樂制度與人性情性之辯證

王充【論衡】卷十三【本性篇】開宗明義,以"情性者,人治之本,禮樂所由生也"立論,實乃承先秦儒家"因人情而制禮"之傳統。今就經義要旨,分三重析之:

一、禮樂本源論
"原情性之極"四句,揭示禮樂制度之哲學基礎。禮之為"防",取【禮記】"禮者,因人之情而為之節文"之義,如鄭玄注【周禮】所謂"禮者,體也,履也,統之於心曰體,踐而行之曰履"。樂之為"節",則本【樂記】"樂者為同,禮者為異"之說。王充熔鑄二經,指出禮樂實為情性之兩極:禮主差異以序人倫,樂主和同以通人心。

二、性情體用說
"性有卑謙辭讓"與"情有好惡喜怒哀樂"對舉,暗合【中庸】"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的體用觀。值得注意的是,王充將"卑謙辭讓"歸為性德,而將"好惡喜怒"劃入情用,此與孟子"四端說"(【公孫丑上】)相發明。其"制禮以適其宜"的實踐智慧,實乃荀子"稱情而立文"(【禮論】)思想之發展。

三、善惡論衡
篇題特標"世子性有善惡,孟子性善",揭示漢代性情論爭之焦點。考【春秋繁露·深察名號】云"性比於禾,善比於米",董仲舒已開性有善質說。王充在此問題上持論平實,既承認"性有善有惡"(【本性篇】後文引周人世碩說),又肯定孟子性善論之教化意義,此正體現其"疾虛妄"而"務實誠"的學術品格。

要之,此段經義實為兩漢性情論之樞機:以禮樂為教化之器,以性情為教化之本,既承荀子"化性起偽"之功,又啟宋儒"存理遏欲"之思。王充之卓見,在於將抽象性情論落實於具體禮樂制度,使形上之道與形下之器貫通無礙,此即【論衡】"衡"字真義所在。學者若能於此參透性情與禮樂之辯證關係,則於整部【本性篇】思過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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