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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盐铁论》卷2力耕诗解3文学:节用尚本分土井田大夫:商贾追利乘羡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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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发表于 2023-1-31 12: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盐铁论》卷2力耕诗解3文学:节用尚本分土井田大夫:商贾追利乘羡致富
题文诗:
文学曰古,商者通物,不豫而工,致牢不伪,

是以君子,耕稼田鱼,其实一也.今商则诈,

工则饰骂,内怀窥窬,而心不作,故厚夫欺,

而敦夫薄.昔桀女乐,以充宫室,文绣衣裳,

是以伊尹,高逝游亳,而女乐终,废其国今,

骡驴之用,不中牛马,之功鼲鼦,旃罽不益,

绵绨之实.美玉珊瑚,出于昆山,珠玑犀象,

出于桂林;凡此距汉,万有余里.计耕桑功,

资财之费,是一物而,售百倍与,其价一也,

一揖而中,万钟之粟.上好珍怪,淫服下流,

贵远方物,财货外充.是以王者,不珍无用,

以节其民,不爱奇货,以富其国.理民之道,

在于节用,尚本分土,井田而已.大夫对曰:

自京师至,东西南北,历于山川,经郡国诸,

殷富大都,无非街衢,五通商贾,所臻万物,

之所殖者.故圣人因,天时智者,因地财上,

士取诸人,中士劳形.长沮桀溺,无百金积,

跖𫏋之徒,无猗顿富,宛周齐鲁,商遍天下.

故商贾富,或累万金,追利乘羡,之所致也.

富国何必,用本农也,足民何必,依井田也?


《原文》

文学曰:古者,商通物而不豫(1),工致牢而不伪(2),故君子耕稼田鱼(3),其实一也。商则长诈,工则饰骂(4),内怀窥■而心不作(5),是以薄(厚)夫欺而敦夫厚(薄)。昔桀女乐充宫室(6),文绣衣裳(7),故伊尹高逝游薄(8),而女乐终废其国。今骡驴之用,不中牛马之功(9),鼲鼦旃罽,不益绵绨之实。美玉珊瑚出于昆山(10),珠玑犀象出于桂林(11),此距汉万有余里。计耕桑之功,资财之费,是一物而售百倍其价一也,一揖而中万钟之粟也(12)。夫上好珍怪,则淫服下流(13),贵远方之物,则财货外充。是以王者不珍无用以节其民,不爱奇货以富其国。故理民之道,在于节用尚本(14),分土井田而已(15)。
  【注释】(1)豫:诳诈,欺骗。
  (2)牢:结实,坚固。
  (3)“田鱼”即“佃渔”,古通;打猎,捕鱼。
  (4)饰骂:“骂”应为“■(ma),“饰■”即饰巧,作假。(一说饰骂是指抬高物价)

(5)窥■(kui):同“窥窬”,就是窥伺的意思。这里指商人窥伺时机投机取利。怍(zuo):惭愧。
  (6)桀:夏朝最后的君主。女乐:歌妓。
  (7)裳:女人穿的裙子。文绣:衣裙上所绣的文采。
  (8)薄:同“毫”,商朝国都,在今河南省商丘县西南。高逝:远走。
  (9)不中(zhong):不相当,比不上。
  (10)昆山:即昆仑山。
  (11)玑(ji):不圆的珠子。桂林,秦汉时郡名,在今广西壮族自治区。(12)揖:同“挹”,“一楫”,这里指一捧东西。钟:古量器名,合六十四斗。(13)淫服:奇装异服。这里指奢侈的习气。
  (14)节:节俭。尚本:重视农业。
  (15)井田:我国奴隶制社会的土地制度。奴隶主为计算自己封地的大小和监督奴隶劳动,把土地划分成许多方块,像“井”字的形状,故称“井田”。其中央一块为公田,八家为私田,同养公田。

【译文】文学说:古时候,商人流通万物而不欺骗顾客,工匠制作坚固的器物而不弄虚作假。所以,君子不论是从事农耕,还是打猎捕鱼,都是一样的真诚老实。现在,商人擅长欺骗,工匠喜欢作假,心怀鬼胎而不感到羞愧,结果本来就刻薄的人会更加欺诈,而老实的人也会变得刻薄了。从前夏桀奢侈淫逸,歌妓充满宫中,她们的衣着特别华丽,所以伊尹远离夏桀,到商朝国都薄地去活动,结果,歌妓使夏桀亡了国。现在,外来的骡、驴的用途,抵不上我们的牛、马的功用,鼠皮、貂皮、毛毡、花毯,也比不上我们华丽的丝绸的实用。美玉,珊瑚产于昆仑山,珍珠、犀牛、大象产于桂林,这些地方离我门都有一万多里。按照种田养蚕的劳动来计算一下购买这些物品的费用,就等于一件物品要用百倍的价钱,就是一捧东西也需要万钟谷子,这太不合算了。如果朝廷喜欢珍贵的东西,那么奢侈的习俗就会流行于百姓中间,如果朝廷以远方的东西为贵,那么货财就会外流。所以,帝王不以无用之物为宝,以使百姓知道节俭,不喜爱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以使国家富裕起来。治理百姓的方法,在于让他们节俭重农,用井田制的方法分配土地就行了。

《原文》

  大夫曰:自京师东西南北,历山川,经郡国,诸殷富大都,无非街衢五通,商贾之所臻,万物之所殖者。故圣人因天时,智者因地财,上士取诸人,中士劳其形。长沮、桀溺,无百金之积,跖■之徒,无猗顿之富,宛、周、齐、鲁,商遍天下。故乃商贾之富,或累万金,追利乘羡之所致也。富国何必用本农,足民何必井田也?

  【注释】京师:指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地。
  因:根据,顺应。天时:自然界的变化。
  上士:指聪明的人。
  中士:指不聪明、能力较差的人。形:身体。这是桑弘羊的地主剥削阶级的“上智下愚”思想的表现。
  长沮、桀溺:春秋时楚国的两个农民。孔丘到楚国去,路过他们身边,要子路去向他们打听渡口的所在。结果,被他们嘲笑了一顿。事见《论语·微子篇》。
  跖:穿,踩。𫏋(qiao):同“𪨗”,草鞋。“跖𫏋”,这里指普通劳动人民。猗顿:春秋时鲁人,因在猗氏县(今山西省安泽县东南)经营煮盐及畜牧致富,故名猗顿。事见《史记·货殖列传》。
  宛:西汉县名,即今河南省南阳市。周:指东周的京都,即今河南省洛阳市。齐:这里指临淄,即今山东省临淄县。鲁:指曲阜,即今山东省曲阜市。宛、周、齐、鲁,是汉时的四大都市,都是大商人产生和聚居的地方。
  “商”原作“万”,涉下文“或累万金”而误,今据卢文弨说校改。
  羡:盈余。乘羡,谋取超额利润的意思。
【译文】大夫说:从京城向四方,通过高山、大河,到各个郡县,凡是繁华的城市,无不是道路四通八达,商人云集,各种货物具备。所以有才能的人顺应自然的变化,有智慧的人善于利用地利,聪明的人靠别人供养,不聪明的人靠自己劳动。长沮、桀溺不可能有百金的积蓄,穿草鞋的人不可能有猗顿那样富裕,宛、周、齐、鲁等地的商人走遍天下。所人商人很富裕,有的多达万金的财富,这是由于追求财利谋取超额利润的结果。因此,使国家富裕何必从事农业,使百姓富裕为什么一定要采取井田制的办法呢?
陈心华 发表于 2025-6-25 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盐铁论·力耕》第三段经义阐微

《经义提要》
《盐铁论·力耕篇》所载文学与大夫之辩,实为古今经济伦理之争锋。文学主张‘节用尚本,分土井田’,以农为本而斥商工之诈;大夫则言‘商贾追利乘羡致富’,肯定通商之利。二者虽立场相异,然皆根植于先秦经济思想之脉络,本文试析其义理渊源与现实观照。

一、文学之论:崇本抑末的儒家经济观
文学所言‘古者商通物而不豫,工致牢而不伪’,本于《周礼·考工记》‘商贾阜通货贿,百工饬化八材’之制,其理想乃《孟子》‘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的古典商业伦理。所谓‘君子耕稼田鱼,其实一也’,实化用《荀子·王制》‘农分田而耕’之说,强调‘分土井田’的均平精神。

其斥桀以‘女乐充宫室’而亡国,典出《尚书·伊训》‘敢有殉于货色,恒于游畋’之戒,暗合孔子‘节用而爱人’之旨(《论语·学而》)。至若‘美玉珊瑚出于昆山’之喻,则承《管子·轻重甲》‘珠玉为上币’之弊论,以为‘王者不珍无用’,正是儒家‘罕言利’的德政体现。

二、大夫之辩:因时乘势的管商之术
大夫‘商贾所臻,万物所殖’之论,显袭《管子·小匡》‘处商就市井’的通货思想。其言圣人‘因天时’‘因地财’,直引《周易·系辞》‘备物致用’之说,而‘上士取诸人’更暗合《史记·货殖列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现实主义。

至谓‘富国何必用本农’,实为对《商君书·垦令》‘利出一孔’的修正。其举宛周齐鲁商贾遍天下,恰印证《盐铁论·通有》‘富在术数,不在劳身’的汉初经济实况,与晁错《论贵粟疏》‘商贾大者积贮倍息’遥相呼应。

三、经济伦理的古今之辨
文学所持乃孟子‘正经界’的井田理想(《孟子·滕文公上》),而大夫之论近于荀子‘农分田而耕,贾分货而贩’的分工论(《荀子·王霸》)。二者看似对立,实则共承《洪范》‘八政’中‘食’‘货’并重之统绪。

今观‘骡驴不中牛马之功’之喻,犹《韩非子·外储说左上》‘买椟还珠’之讽,其深层关切在《礼记·大学》‘德者本也,财者末也’的义利之辨。然大夫‘追利乘羡’之说,亦未违《易经·系辞》‘日中为市’的圣王遗制,盖因时损益之道也。

《结语》
此段论辩实为先秦‘本末之辨’的延续:文学守孔子‘均无贫’之教(《论语·季氏》),大夫行管子‘利出于一孔’之术(《管子·国蓄》)。然二者皆未察《史记·平准书》‘农工商交易之路通’的治世真谛。读《盐铁论》者,当于‘节用’与‘通商’间求其中道,斯为得之。

(全文计798字)
佽飞 发表于 2025-7-11 07:28 | 显示全部楼层
《盐铁论·力耕》第三段之析义:本末之辨与治道之争

《盐铁论》所载大夫与文学之辩,实为汉代经济思想之缩影。今观此段,文学倡‘节用尚本’,大夫主‘商贾致富’,二者立论迥异,然皆深植于先秦诸子思想脉络,不可不辨。

一、文学之‘崇本抑末’说
文学言古之商工‘通物不豫’‘致牢不伪’,乃引《周礼·考工记》‘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为据,暗合孔子‘义以生利’之旨(《左传·成公二年》)。其斥今之商工‘长诈饰骂’,实承《管子·乘马》‘工事竞于刻镂,女事繁于文章,国之贫也’的批判逻辑。至若‘桀以女乐亡国’之喻,显见《韩非子·十过》‘耽于女乐,不顾国政,则亡国之祸也’的影响。

文学更以经济地理视角指陈:昆山之玉、桂林之犀,虽为珍异,然‘一物售百倍其价’,必致‘财货外充’而‘耕桑之功’废。此论与《墨子·节用》‘凡足以奉给民用则止’的实用主义一脉相承,其‘分土井田’主张,则直溯《孟子·滕文公》‘经界既正,分田制禄’的儒家理想。

二、大夫之‘通货利民’论
大夫之对,以‘殷富大都皆商贾所臻’为证,暗用《史记·货殖列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史观。其言‘智者因地财’,实本《荀子·富国》‘万物得宜,事变得应’的辩证思维;而‘跖𫏋无猗顿之富’的对比,更见法家‘趋利避害’的人性认知(《商君书·算地》)。

至若‘富国不必本农’之论,虽似悖于重农传统,然细究其‘乘羡致富’说,实为《管子·轻重》‘聚则重,散则轻’的流通理论之实践。大夫所见,乃货币经济勃兴下‘商遍天下’的新格局,与桑弘羊‘平准均输’政策互为表里。

三、本末之辨的思想史意义
此段交锋,实为战国‘本末之争’的延续。文学持儒家‘藏富于民’之说,以井田为理想;大夫秉法家‘强国弱民’之策,以流通为要务。然二者皆未察汉代土地兼并已使井田不可复行,而商业资本膨胀亦非单纯‘因天时’‘因地财’可解。桓宽录此,殆有‘观治乱之迹’的深意存焉。

要之,西汉经济政策之争,非徒‘农’‘商’之辩,实关‘王霸’之道。读《盐铁论》者,当于字里行间见制度变迁之机杼,方不负古人设问之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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