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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晏子春秋》卷2内篇谏(下)诗解20景公路寝台成逢于何愿合葬晏子谏而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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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发表于 2022-11-10 18: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晏子春秋》卷2内篇谏(下)诗解20景公路寝台成逢于何愿合葬晏子谏而许题文诗:
成路寝台,逢于何遭,丧遇晏子,于途再拜,
马前晏子,下车挹曰:何以命婴?对曰于何,
之母死也,兆在路寝,之台牖下,请命合骨.
晏子曰嘻,难哉虽然,将为复之,适为不得,
子将若何?对曰君子,则有以如,我者小人,
吾将左手,拥格右手,梱心立饿,枯槁而死,
以告四方,士曰于何,不能葬母.晏子曰诺.
遂入见公,曰逢于何,其母死也,兆在路寝,
当如之何?愿请合骨.公作色曰:古之及今,
子亦尝闻,请葬人主,之宫者乎?晏子对曰:
古之人君,其宫室节,不侵民居,台榭俭不,
残死人墓,故未尝闻,诸请葬人,主之宫者;
今之君主,侈为宫室,夺人之居,广为台榭,
残人墓是,生者愁忧,不得安处,死者离易,
不得合骨.丰乐侈游,兼傲生死,非君之行;
遂欲满求,不顾细民,非存之道.且婴闻之,
生者不安,命曰蓄忧;死不得葬,命曰蓄哀.
蓄忧者怨,蓄哀者危,不如许之.景公曰诺.
及晏子出,梁丘据曰:自昔及今,未尝闻求,
葬公宫者,若何许之?景公谓曰:削人之居,
残人之墓,凌人之丧,而禁其葬,如此是于,
生者无施,死者无礼.诗经有云:谷则异室,
死则同穴,吾敢不许?逢于何遂,葬其母路,
寝之牖下,解衰去绖,布衣縢履,元冠茈武,
踊而不哭.躄而不拜,已乃涕去.圣君利民,
葬死安生.慎终追远,报本返始,民德归厚.
  《原文》
景公路寝台成逢于何愿合葬晏子谏而许第二十

景公成路寝之台,逢于何遭丧,遇晏子于途,再拜乎马前。
晏子下车挹之,曰:“子何以命婴也?”
对曰:“于何之母死,兆在路寝之台牖下,愿请命合骨。”
晏子曰:“嘻!难哉!虽然,婴将为子复之,适为不得,子将若何?”
对曰:“夫君子则有以,如我者侪小人,吾将左手拥格,右手梱心,立饿枯槁而死,以告四方之士曰:'于何不能葬其母者也。’”
晏子曰:“诺。”
遂入见公,曰:“有逢于何者,母死,兆在路寝,当如之何?愿请合骨。”
公作色不说,曰:“古之及今,子亦尝闻请葬人主之宫者乎?”
晏子对曰:“古之人君,其宫室节,不侵生民之居,台榭俭,不残死人之墓,故未尝闻诸请葬人主之宫者也。今君侈为宫室,夺人之居,广为台榭,残人之墓,是生者愁忧,不得安处,死者离易,不得合骨。丰乐侈游,兼傲生死,非人君之行也。遂欲满求,不顾细民,非存之道。且婴闻之,生者不得安,命之曰蓄忧;死者不得葬,命之曰蓄哀。蓄忧者怨,蓄哀者危,君不如许之。”
公曰:“诺。”
晏子出,梁丘据曰:“自昔及今,未尝闻求葬公宫者也,若何许之?”
公曰:“削人之居,残人之墓,凌人之丧,而禁其葬,是于生者无施,于死者无礼。诗云:'谷则异室,死则同穴。’吾敢不许乎?”
逢于何遂葬其母路寝之牖下,解衰去绖,布衣縢履,元冠茈武,踊而不哭。躄而不拜,已乃涕洟而去。
【译文】
景公造成了路寝台。逢于何家里遭了丧事。在路上遇到晏子,在马前拜了两拜。晏子下车向他作揖,说:“您对我有何吩咐?”回答说:“我的母亲死了,我家的墓地在寝台的墙下,想求您让母亲能与父亲合葬。”晏子说:“啊,挺困难。即使这样,我也会为您向上反映,假如不被同意,那您会怎样呢?”回答说:“有地位的人会有所行动,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我会左手握着丧车的辕木,右手拍打着胸口,站在那里饿死,来告诉四面八方的人说:'我不能让母亲安葬。’”晏子说:“好。”于是入宫见景公,说:“有个叫逢于何的人,母亲死了,墓地在路寝那里,怎么办?请求君王让他将父母合葬。”景公变了脸色,不高兴,说:“从古至今,您听说过有人要求葬在君王的宫室的吗?”
晏子回答说:“古代君王,他们的宫室很俭省,不侵占活人的居处;台榭也很俭省,不破坏死人的墓穴,所以未曾听说要求葬在君王宫室的事情。现在君王大肆修建宫殿,夺占了活人的居处;广建楼台亭榭,毁坏了死人的墓地。所以,活着的人愁怨忧伤,不能安居;死了的人尸骨离散,不能合葬。肆意享乐游晏,还傲视活着的和死去了的百姓,不是君王的行为。为满足自己的贪欲,不顾念百姓,不是保存国家之道。况且我听说活着的人不能安居,叫做积累忧伤;死了的人不能安葬,叫做积累哀伤。积累忧伤会产生怨恨;积累哀伤,会产生危险。君王不如答应了吧。”景公说:“好。”晏子出去后,梁丘据说:“自古至今,未曾听说有要求葬在君王宫中的,为什么答应他呢?”景公说:“挤占活人的居地,毁坏死人墓穴,凌犯人家的丧事,不许人家下葬,这是对活人寡恩,对死者无礼。《诗》云':活着不能同室,死了也要同穴。’我敢不答应吗?”逢于何于是将他母亲葬在路寝墙下,除去丧服,穿着布衣鞋,戴着玄冠草带,跳跃却没有痛哭;捶胸却没有叩拜。葬礼之后,才哭着离开。
覃冒 发表于 2025-5-22 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晏子春秋》谏下第二十章义疏:论丧葬之礼与为政之道

《晏子春秋》此章载逢于何请葬路寝台一事,深具礼制与政治双重意蕴。晏子之谏,非独为一人请命,实乃藉丧葬之事申明"仁政"大义。今试析其要旨如下:

一、丧葬之礼的伦理维度
逢于何"请命合骨"之请,本于《孝经》"为之棺椁衣衾以举之"的孝道精神。其"左手拥格,右手梱心"之誓,犹《礼记·檀弓》载子路"贫无以养"之悲,彰显"慎终追远"的伦理诉求。晏子所谓"蓄忧者怨,蓄哀者危",正与《荀子·礼论》"丧礼者,以生者饰死者也"相呼应,揭示丧葬乃生者与死者的双重精神需求。

二、宫室之制的政治隐喻
景公"侈为宫室"与古之君"宫室节"的对比,实为晏子"节用爱民"思想的体现。《尚书·五子之歌》"峻宇雕墙,未或不亡"的训诫,在此得到具体诠释。路寝台作为礼制建筑(见《周礼·考工记》),其营建本应"不残死人墓",今反使生者"不得安处",死者"不得合骨",恰如《孟子》"率兽食人"之喻,暴露为政之失。

三、谏诤艺术的双重结构
晏子之谏呈现递进式结构:先以"古之人君"典范立论,次指陈时弊"丰乐侈游,兼傲生死",终引《诗》"谷则异室,死则同穴"(《王风·大车》)为据。这种"述古-析今-引经"的谏诤模式,与《左传》臧僖伯谏观鱼同一机杼。梁丘据"未尝闻"之问,恰为晏子"蓄哀者危"的论断提供反证,构成叙事张力。

四、礼制实践的象征意义
逢于何最终"布衣縢履,元冠茈武"的葬仪,符合《仪礼·丧服》"既葬除服"之制。其"踊而不哭,躄而不拜"的仪节,既守《礼记·丧大记》"居丧之礼"的规范,又体现"不以私哀废公义"的克制。这种"发乎情,止乎礼"的实践,正是儒家"葬死安生"理念的生动体现。

要而论之,此章通过丧葬事件的书写,完成对"仁政"理念的三重构建:于个人层面彰显孝道伦理,于政治层面批判侈靡之风,于礼制层面确立"生死皆得其宜"的治理标准。晏子之谏超越具体事件,直指"民德归厚"的为政根本,与孔子"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论语·为政》)的政治哲学若合符节。学者读此章,当于丧葬仪节之外,更见先秦儒家"仁民爱物"之深意。
半夜遛腿 发表于 2025-7-26 0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晏子春秋》卷二中《景公路寝台成逢于何愿合葬晏子谏而许》一章,展现了晏子以民为本的谏言智慧与景公从善如流的明君风范。此篇所载虽为丧葬之事,实则深蕴治国之道,值得今人深思。

一、晏子谏言的伦理根基
逢于何"请葬人主之宫"的诉求,表面看有违礼制,晏子却敏锐指出"古之人君,其宫室节,不侵生民之居"的治国真谛。他以"生者不安命曰蓄忧,死者不得葬命曰蓄哀"的辩证思维,揭示统治者若"丰乐侈游,兼傲生死",必将导致"蓄忧者怨,蓄哀者危"的政治危机。这种将丧葬伦理提升至治国层面的论述,体现了儒家"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的政治哲学。

二、谏言艺术的三重境界
晏子谏术之妙在于:其一,以"古之人君"为镜,暗讽景公"侈为宫室,夺人之居";其二,运用"蓄忧蓄哀"的因果论,警示"怨""危"之后果;其三,引《诗经》"谷则异室,死则同穴"的经典,赋予庶民合葬以礼制合法性。这种层层递进的谏言策略,既维护君主尊严,又坚守原则,堪称古代谏诤艺术的典范。

三、景公纳谏的明君之道
景公初闻谏言"作色不说",展现人君常有的权威意识;然终能醒悟"削人之居,残人之墓"的非道,体现"闻过则改"的为君之德。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景公并非被动接受,而是通过梁丘据的质疑,主动阐释"于生者无施,死者无礼"的治理反思,这种思想转变过程,恰是《晏子春秋》所要彰显的君主自我修养。

四、文本的现代启示
逢于何"布衣縢履,元冠茈武"的葬仪细节,暗示礼制精神在于心诚而非形式。晏子将个体丧亲之痛与治国安邦相联系,提醒为政者:民生疾苦无小事。当代社会治理中,如何平衡发展建设与尊重传统、保障民生,此篇可资借鉴。所谓"圣君利民",正在于以"葬死安生"的具体实践,达成"民德归厚"的治理目标。

此章通过具体而微的丧葬事件,展现了先秦政治智慧中"以礼治国"与"以民为本"的辩证统一。晏子之谏、景公之纳、逢于何之孝,共同构成了一幅"君明臣直、政通人和"的理想政治图景,其价值远超时空限制,至今仍熠熠生辉。
覃冒 发表于 2025-9-1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晏子春秋·内篇谏下》第二十则所载“景公路寝台成逢于何愿合葬”一事,深具儒家礼义精神与政治伦理内涵。本文通过晏子谏言与景公纳谏的过程,揭示了古代君主当以民为本、慎终追远的治国之道。以下从文本解析与思想意蕴两方面略作阐发。

一、文本结构与事件脉络
此事记载齐景公建成路寝之台后,庶人逢于何因母亲墓穴恰在台基牖下,请求合葬。逢于何路遇晏子,以“立饿枯槁而死”明志,表达“不能葬母”之悲愤。晏子虽言“难哉”,仍毅然进谏。面对景公“古之及今,未尝闻葬人主之宫”的质疑,晏子以古今对比驳斥:古君“宫室节,不侵生民之居;台榭俭,不残死人之墓”,而今君“侈为宫室,夺人居;广为台榭,残人墓”,致使生者忧、死者哀。晏子更提出“蓄忧者怨,蓄哀者危”的警示,终使景公醒悟许之。逢于何遂完成合葬,依礼“踊而不哭,躄而不拜”,哀而不乱。

二、思想内涵与伦理启示
1. 君民关系与仁政本质
晏子谏言的核心在于批判景公“丰乐侈游,兼傲生死”之失。君主侈靡营建,侵占生者居所、毁损死者坟墓,实为“不顾细民”的暴政。晏子强调“生者不安曰蓄忧,死者不葬曰蓄哀”,民生与丧葬乃民心所系,积忧蓄哀必致怨危。此与《论语》“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相契,彰显儒家对葬祭之礼的重视,其本质是对生命尊严的敬畏与社会稳定的维护。

2. 礼与权的辩证统一
景公初拒所求,依“礼”而言似合规制(葬不入宫室),然晏子直指其谬:古礼之本在于节用爱民,而非徒具形式。真正的“礼”需与“仁”结合,即《礼记》所谓“礼者,义之实也”。晏子以“古之君”为镜,揭示礼制背后须有仁政支撑,否则徒为苛政工具。景公最终引《诗》“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而许葬,正是对礼义真谛的回归。

3. 士庶之志与道德力量
逢于何作为庶人,以“枯槁而死”明志,展现“士不可不弘毅”的精神。晏子为其谏言,亦体现儒家“惟仁者能爱人,能恶人”的担当。此事表明,道德勇气可跨越阶级,促使权力反思。逢于何葬母后“解衰去绖”而合礼,亦显示庶民对礼义的恪守,呼应孔子“民德归厚”的理想。

结语
此篇虽短,然涵义深远。晏子之谏不仅解一人之悲,更阐明了为政者当以民生为本、以礼义为度的治国大道。景公从“作色不说”到“吾敢不许”的转变,揭示了君主纳谏与自我修正的重要性。文中“生者安处,死者合骨”之求,实为百姓对安居乐葬的基本诉求,至今仍具警示意义。《晏子春秋》借此事再度印证:仁政之行,不在宏论,而在体恤细微;礼义之实,不在虚文,而在尊重生命。

(全文约7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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