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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潜夫论》卷21劝将诗解1诛赏威劝强兵昌德义士徼名贪夫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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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2-4-7 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潜夫论》卷21劝将诗解1诛赏威劝强兵昌德义士徼名贪夫求赏
题文诗:
太古之民,淳厚敦朴,上圣抚之,恬澹无为,
体道履德,简刑薄威,不杀不诛,而民自化,
此德之上.德稍弊薄,邪心孳生,次圣继之,
观民设教,作为诛赏,以威劝之,既作五兵,
又为之宪,以正厉之.诗经有:修尔舆马,
弓矢戈兵,用戒作则,用逖蛮方.故曰兵之,
设也久矣.涉历五代,以迄于今,国未尝不,
以德昌而,以兵强也.今兵巧械,盈乎府库,
孙吴之言,聒乎将耳,诸将用之,进战兵败,
退守城亡,是何也哉?曰彼此情,主上不闻,
胜负之数,将心不明,士进无利,而退无畏,
此所以然.服重上阪,出驰千里,马之祸也.
马乐之,以王良足,为尽力也.先登陷阵,
赴死严敌,民之祸也.节士乐之,以明君可,
为效死也.凡人所以,肯赴死亡,而不辞者,
非为趋利,则因避害.贤鄙,愚智皆然,
顾其,利害异尔.不利显名,则利厚赏;
不避耻辱,则避祸乱.非此四者,虽圣不能,
以要其臣,慈父不能,以必其子.明主深知,
之故崇利,显害以与,下市使,亲疏贵贱,
贤鄙愚智,必顺我令,乃得其欲,是以一旦,
军鼓雷震,旌旗并发,士皆奋激,竞于死敌,
岂其,厌久生而,乐害死哉?乃义士且,
以徼其名,贪夫且以,求其赏尔.因人制宜.
《原文》
太古之民,淳厚敦朴,上圣抚之,恬澹无为〔2〕,体道履德,简刑薄威,不杀不诛,而民自化,此德之上也。德稍弊薄〔3〕,邪心孳生,次圣继之,观民设教〔4〕,作〔5〕为诛赏,以威劝之,既作五兵,又为之宪,以正厉之〔6〕。诗云:“修尔舆马,弓矢戈兵,用戒作则,用逖蛮方〔7〕。”故曰:兵之设也久矣〔8〕。涉历五代,以迄于今〔9〕,国未尝不以德昌而以兵强也〔10〕。
【注释】
〔1〕○铎按:西羌之乱,与后汉相终始,而其横涌旁决,莫剧于安、顺之时。所以然者,士无死敌之勇,将无合变之奇,故虽乌合兽聚,猝发而不能制。节信有激而言,非徒议兵已也。此以下三篇皆论边事,当参合观之。
〔2〕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圣人为无为之事,乐恬憺之能。”按说文恬、憺并训“安”,“澹”则“憺”之假借,亦作“淡”,庄子胠箧篇云:“恬淡无为。”
〔3〕○铎按:“德”疑当作“后”,涉上“德”字而误。班禄篇云:“太古之时,烝黎初载,未有上下,而自顺序 ,天未事焉,君未设焉。后稍矫虔,或相陵虐,侵渔不止。”此节文势正与彼同。
〔4〕易观象词。○铎按:已见浮侈、述赦篇。
〔5〕“作”旧作“坐”。古“●”字与“坐”相近。○铎按:此俗音讹。
〔6〕商子更法篇云:“伏羲、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及至文、武,各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礼法以时而定,制令各顺其宜 ,兵甲器备,各便其用。”
〔7〕抑。今诗“舆”作“车”,“戈”作“戎”,“作则”作“戎作”,“逖”作“X”。按说文云:“X,古文逖。”○铎按:此所引乃鲁诗,故文义并与毛诗不同,说见陈乔枞鲁诗遗说考十七。
修尔舆马,弓矢戈兵,用戒作则,用逖蛮方。译文整治你的车和马,弓箭武器认真修,防备一旦战事起,征服国外众蛮酋。)
〔8〕襄廿七年左传。
〔9〕“迄”治要作“迨”。
〔10〕史记自序序律书云:“非兵不强,非德不昌。”
《原文》
今兵巧之械〔1〕,盈乎府库〔2〕,孙、吴之言,聒乎将耳,〔3〕然诸将用之,进战则兵败,退守则城亡〔4〕。是何也哉?曰:彼此之情,不闻乎主上,胜负之数,不明乎将心〔5〕,士卒进无利而自退无畏〔6〕,此所以然也。
【注释】
〔1〕史记律书云:“其于兵械尤所重”,正义云:“内成曰器,外成曰械。械谓弓、矢、殳、矛、戈、戟。”汉书艺文志论兵书云:“技巧者,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立攻守之胜者也。”
〔2〕礼记乐记云:“车甲衅而藏之府库。”曲礼云:“在府言府,在库言库。”郑注:“库,谓车马兵甲之处也。”月令云:“审五库之量。”御览一百九十一引蔡邕月令章句云:“五库者,一曰车库,二曰兵库。”淮南子时则训云:“七月官库。”高诱注:“库,兵府也。”说文云:“库,兵车藏也。”
〔3〕韩非子五蠹篇云:“境内皆言兵,藏孙、吴之书者家有之。”汉书艺文志兵家:“吴孙子兵法八十二篇,吴起四十八篇。”说文云:“聒,讙语也。”一切经音义廿引苍颉篇云:“扰乱耳孔也。”
〔4〕韩非子五蠹篇云:“出兵则军败,退守则城拔。”
〔5〕孙子谋攻篇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始计篇云:“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商子战法篇云:“兵起而程敌,政不若者勿与战,食不若者勿与久,敌众勿为客,敌尽不如,击之勿疑。故曰:兵大律在谨,论敌察众,则胜负可先知也。”六韬兵征篇:‘太公曰:“胜负之征,精神先见,明将察之。”’
〔6〕治要无“自”字。按晋语梁由靡论庆郑云:“不闻命而擅进退,犯政也。”又云:“战而自退,后不可用。”此“自退”之证。或云:“自”即“而”之驳文,赞学篇亦以“而”为“自”。○铎按:退而无畏,则为擅退甚明,“自”字赘,故魏征删之。
《原文》

夫服重上阪〔1〕,出驰千里〔2〕,马之祸也。然节马〔3〕乐之者,以王良足为尽力也〔4〕。先登陷阵,赴死严敌,民之祸也。然节士乐之者,以明君可为效死也〔5〕。凡人所以肯赴死亡而不辞者〔6〕,非为趋利,则因以避害也〔7〕。无贤鄙愚智皆然,顾其所利害有异尔。不利显名,则利厚赏也〔8〕;不避耻辱〔9〕,则避祸乱也。非此〔10〕四者,虽圣王不能以要其臣,慈父不能以必其子〔11〕。明主深知之,故崇利显害以与下市〔12〕,使亲疏贵贱贤鄙愚智,皆必顺我令乃得其欲〔13〕,是以一旦军鼓雷震,旌旗并发〔14〕,士皆奋激,竞于死敌者,岂其情厌久生,而乐害死哉〔15〕?乃义士且以徼其名〔16〕,贪夫且以求其赏尔。〔17
【注释】         
〔1〕“阪”治要作“■”,误。楚策:‘汗明曰:“夫骥之齿至矣,服盐车而上太行,中阪迁延,负辕不能上。”’汉书晁错传云:“上下山阪,出入溪涧,中国之马弗与也。”
〔2〕庄子秋水篇云:“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出驰”治要作“步骤”。按荀子哀公篇云:“步骤驰骋。”
〔3〕“节马”治要作“骐骥”。王先生云:‘“节马”当是“良马”,涉下“节士”而误。’
〔4〕“以王良”治要作“以御者良”。按“王良”疑当作“良工”。吕氏春秋知士篇云:“今有千里之马于此,非得良工,犹若弗取。良工之与马也相得,则然后成。譬之若枹之与鼓。夫士亦有千里,高节死义,此士之千里也。能使士行千里者,其惟贤者也。”○铎按:王良识马,故马乐为尽力,犹明君爱士,故士乐为效死。此义出楚策。论衡状留篇本之云:“骥曾以引盐车矣,垂头汗落,行不能进。伯乐顾之,王良御之,空身轻驰,故有千里之名。”此言王良,犹楚策言伯乐,而论衡二人并举也。治要“御者良”,衍“者”字,淮南子览冥训高注:“王良,晋大夫邮无恤子良也,所谓御良也。”是王良亦称御良之证。新语术事亦云:“马为御者良。”
〔5〕史记货殖传云:“壮士在军,攻城先登,陷阵却敌,斩将搴旗,前蒙矢石,不避汤火之难者,为重赏使也。”韩诗外传十:‘卞庄子曰:“节士不以辱生。”’楚策:‘张仪曰:“法令既明,士卒安难乐死。”’
〔6〕“者”字旧脱,据治要补。
〔7〕管子明法解云:“人臣之行理奉命者,非以爱主也,且以就利而避害也。”
〔8〕“赏”当作“实”。史记鲁仲连传云:“此两计者,显名厚实也。”下文亦云“荣名厚实”。
〔9〕“耻”旧作“圣”,据程本改。
〔10〕“此”字旧脱,据治要补。
〔11〕管子形势解云:“民之所以守战至死而不衰者,上之所以加施于民者厚也。故上施厚,则民之报上亦厚;上施薄,则民之报上亦薄。故薄施而厚责,君不能得之于臣,父不能得之于子。”
〔12〕韩非子难一云:“臣尽死力以与君市,君垂爵禄以与臣市。君臣之际,非父子之亲也,计数之所出也。”说苑复恩篇云:“君臣相与,以市道接。君悬禄以待之,臣竭力以报之。逮臣有不测之功,则主加之以重赏。如主有超异之恩,则臣必死以复之。”
〔13〕商子赏刑篇云:“所谓壹赏者,利禄官爵,抟出于兵,无有异施也。夫故知愚贵贱勇怯贤不肖,皆知尽其胸臆之知,竭其股肱之力,出死而为上用也。
〔14〕说苑指武篇:‘子路曰:“钟鼓之音,上闻于天,旌旗翩翻,下蟠于地,由且举兵而击之。”’吕氏春秋期贤篇云:“野人之用兵也,鼓声则似雷。”
〔15〕史记司马相如传喻巴蜀檄云:“人怀怒心,如报私雠,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害”治要作“空”。按作“空”是也。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子羔谓子路曰:“出公去矣,而门已闭,子可还矣,毋空受其祸。”’汉书高帝纪:“项伯夜驰见张良,具告其实,欲与俱去,毋特俱死。”苏林曰:“特,但也。”颜师古曰:“但,空也。空死而无成名。”
〔16〕“徼”旧作“激”,据治要改。“徼”与下“求”字同义。说苑谈丛篇云:“人激于名,不毁为声。”“激”言“于”,不言“其”。汉书扬雄传云:“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颜师古注:‘徼,要也。字或作“激”,激,发也。’按“激”亦字误,颜说非也。
〔17〕淮南子兵略训云:“夫人之所乐者,生也,而所憎者,死也。然而高城深池,矢石若雨,平原广泽,白刃交接,而卒争先合者,彼非轻死而乐伤也,谓其赏信而罚明也。”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肖负收巳 发表于 2025-5-17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潜夫论·劝将》篇义理阐微

《潜夫论》卷二十一《劝将》开篇所言“太古之民,淳厚敦朴”一段,实为东汉王符对黄老治国之道的深刻诠释。其文虽简,然义理层递,贯通古今治术之变,今试析其要旨如下:

一、上圣之治:道法自然
所谓“恬澹无为,体道履德”,乃黄老思想之核心。《老子》曰“我无为而民自化”,《庄子》言“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皆与此呼应。王符所述太古之世,圣王以道德化民,不假刑威,实为理想化的“至德之世”。此中暗含“刑措不用”的政治理想,与《礼记·礼运》大同之世“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一脉相承。

二、德衰法生:因时制宜
“德稍弊薄,邪心孳生”一语,揭示历史演进之必然。《商君书·开塞》谓“世事变而行道异”,王符亦持此见。当民风渐漓,次圣不得不“观民设教,作为诛赏”,此即孔子所言“宽以济猛,猛以济宽”(《左传·昭公二十年》)的治术转化。所谓“威劝”,实兼法家“二柄”(赏罚)之说,然其根本仍在“劝”而非“慑”,与《管子》“劝之以庆赏,振之以刑罚”异曲同工。

三、兵德之辨:义利双行
“既作五兵”至“贪夫求赏”数句,尤见王符思想之辩证。兵者凶器,然《司马法》云“杀人安人,杀之可也”,王符承此义,强调“强兵”须以“昌德”为基。其分“义士徼名”“贪夫求赏”两类,恰如《孙子兵法》“令民与上同意”与“趋诸侯以利”之别,暗喻为将者当导民向义,而非纯以利驱。此中深意,近于孟子“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梁惠王上》)的义利之辨。

结语
《劝将》篇虽论兵事,实为治道之缩影。王符以历史退化论为表,以因时权变为里,既肯定道德教化之本,亦不废刑赏兵威之用。其思想兼摄儒道法三家,与《潜夫论》全书“指讦时短,讨谪物情”(《后汉书》评语)的批判精神相契。今日读之,犹可鉴古今治乱之机,明文武张弛之道。

(全文798字)
陈宦丞 发表于 2025-6-1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潜夫论·劝将》章句疏义
王符《潜夫论·劝将》一篇,以兵道喻治道,阐发诛赏、威德之辩证,其文质而义深,合于黄老之术而兼摄儒法。今择首段析义如次:

一、太古之治:道法自然
‘太古之民,淳厚敦朴’者,言上古民心未漓,与道同体。圣人‘恬澹无为,体道履德’,正合《老子》‘我无为而民自化’之旨。此‘德之上’者,乃理想治世,刑措不用,威仪不显,纯以道德感召。王符此论,实承《淮南子·俶真训》‘至德之世,甘暝太宵’之说,强调治本在返朴。

二、世降德衰:诛赏之兴
‘德稍弊薄,邪心孳生’一语,揭示历史退化观。次圣‘观民设教,作为诛赏’,乃因时制宜之策。《商君书·算地》云‘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佚’,故需赏以劝善、刑以止奸。王符于此暗合荀子‘化性起伪’思想,然更重‘威劝’并用——威以慑其行,劝以导其心,此兵家‘恩威并施’之术。

三、兵道与治道之通贯
‘既作五兵,又为之宪’者,明器械与制度相资。五兵(戈、殳、戟、酋矛、夷矛)为形下之器,宪令为形上之法。《司马法·仁本》言‘以战止战’,王符则进一步点明:兵者非目的,乃‘昌德’之具。所谓‘义士徼名,贪夫求赏’,揭示人性参差:君子慕义,小人趋利,故诛赏需因人而施,此即《孙子兵法》‘令民与上同意’之具体化。

四、当代启示
王符之论,绝非简单主战或反战,而强调‘强兵’需以‘昌德’为归趋。其以诛赏为用、以威劝为术的思想,对后世‘儒表法里’的治理模式影响深远。今日观之,犹可反思:制度设计当如何平衡道德感化与法律约束?领导者又如何兼怀‘恬澹无为’之心与‘观民设教’之智?

结语
《劝将》章以兵喻政,揭示治乱循环中‘道—法—兵’的递嬗逻辑。其文虽简,然‘德弊则威生,威极则德显’的辩证思维,足为后世资鉴。读者当超脱字面,会通其‘由武止戈’的深意焉。

(全文约7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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