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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文心雕龙》卷24议对诗解3议惟畴政名实相课断理必纲摛辞无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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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1-9-29 15:1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心雕龙》卷24议对诗解3议惟畴政名实相课断理必纲摛辞无懦
题文诗:
仲舒之对,祖述春秋,本阴阳化,究列代变,
烦而不慁,事理明也.公孙之对,简而未博,
总要约文,事切情举,所以太常,居下,
天子擢上.杜钦之对,略而指事,辞以治宣,
不为文作.后汉鲁丕,辞气质素,儒雅中策,
独入高第.凡此五家,前代明范.魏晋以来,
稍务文丽,以文纪实,所失已多.及来选又,
称疾不会,虽欲求文,弗可得也.汉饮博士,
雉集乎堂;晋策秀才,麏兴于前,无他怪也,
选失之异.驳议偏辨,各执异见;对策揄扬,
大明治道.使所议,深于政术,理密时务;
三五,镕世而非,迂缓高谈;驭权变以,
拯俗而非,刻薄伪论;风恢恢也,而能远也;
流洋洋也,而不:王庭美对.难矣也哉,
士之为才.或练治而,寡文,工文疏治;
对策所选,实属通才,立足文远,不其鲜欤.
议惟畴政,名实相课.断理必纲,摛辞无懦.
对策王庭,同时酌和.治体高秉,雅谟远播.
《原文》全文3
仲舒之对,祖述《春秋》,本阴阳之化,究列代之变,烦而不慁者,事理明也。公孙之对,简而未博,然总要以约文,事切而情举,所以太常居下,而天子擢上也。杜钦之对,略而指事,辞以治宣,不为文作。及后汉鲁丕,辞气质素,以儒雅中策,独入高第。凡此五家,并前代之明范也。魏晋以来,稍务文丽,以文纪实,所失已多。及其来选,又称疾不会,虽欲求文,弗可得也。是以汉饮博士,而雉集乎堂;晋策秀才,而麏兴于前,无他怪也,选失之异耳。夫驳议偏辨,各执异见;对策揄扬,大明治道。使事深于政术,理密于时务,酌三五以熔世,而非迂缓之高谈;驭权变以拯俗,而非刻薄之伪论;风恢恢而能远,流洋洋而不溢,王庭之美对也。难矣哉,士之为才也!或练治而寡文,或工文而疏治。对策所选,实属通才,志足文远,不其鲜欤!  赞曰∶议惟畴政,名实相课。断理必刚,攡辞无懦。  对策王庭,同时酌和。治体高秉,雅谟远播。
《原文分段释解》4
仲舒之对18,祖述《春秋》19,本阴阳之化20,究列代之变,烦而不慁者21,事理明也。公孙之对22,简而未博,然总要以约文,事切而情举23,所以太常居下24,而天子擢上也25。杜钦之对26,略而指事27,辞以治宣28,不为文作。及后汉鲁丕29,辞气质素,以儒雅中策30,独入高第31。凡此五家,并前代之明范也。魏晋已来,稍务文丽32,以文纪实33,所失已多,及其来选,又称疾不会34;虽欲求文,弗可得也。是以汉饮博士35,而雉集乎堂;晋策秀才36,而麏兴于前:无他怪也,选失之异耳。
【译文】
董仲舒的《举贤良对策》,根据《春秋》的道理,本于阴阳之气的变化,考察历代的发展变化,写得虽多却不混乱,就因为作者深明事理。公孙弘的《举贤良对策》,简略而不够广博,但能抓住要点来运用文辞,论事确切而情意明显;因此,主考官列为下第,汉武帝却提升为第一名。杜钦的《白虎殿对策》,虽然简略却有专指;他的文辞是为治世而发,不是为做文章而写。其后,东汉的鲁丕,文辞朴素,以博雅入选,独中高第。以上五家,都是前代最显著的典范。魏晋以后的对策,逐渐追求文采华丽,用华丽之文来对待具体的政事,已有很大缺陷了,何况像晋元帝时的应试者,即使到场,也称病不敢对答。这时就虽想求得对策之文,却不可能了。所以,汉成帝鸿嘉二年,正当博士举行饮酒礼的时候,一群野鸡飞集于堂上;晋成帝咸和六年,正当策试秀才之际,一只獐子跑到堂前:这不是别的怪事,而是有失于选拔人才所出现的不正常现象。

 
〔注释〕

  18 仲舒:董仲舒,西汉著名儒学家。他有《举贤良对策》三篇,载《汉书·董仲舒传》。

  19 祖述《春秋》:宗奉发挥《春秋》之学。《史记·儒林列传》说董仲舒“以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董仲舒名为明于《春秋》,其传公羊氏也”。

  20 阴阳之化: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说:“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天。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是故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

  21 慁(hùn混去):混乱。

  22 公孙:指公孙弘,字季,西汉武帝时为丞相。他有《举贤良对策》,载《汉书·公孙弘传》。

  23 情举:指情意表达明显。

  24 太常:官名,掌礼乐祭祀;汉代的太常兼管选试。

  25 擢(zhuó琢):拔,提升。《汉书·公孙弘传》载,武帝元光五年公孙弘应试,“时对者百余人,太常奏弘第居下。策奏,天子擢弘对为第一”。

  26 杜钦:字子夏,西汉成帝时为大将军王凤的幕僚,他有《举贤良方正对策》和《白虎殿对策》,载《汉书·杜周(附钦)传》。

  27 略而指事:杜钦的两篇对策,都虽简略而有专指。成帝“为太子时,以好色闻”。杜钦的《举贤良方正对策》,要求成帝“正后妾,抑女宠”;特别是《白虎殿对策》,针对“天地之道何贵?王者之法何如?六经之义何上?人之行何先?取人之术何以?当世之治何务?”这样一些广泛的策问题目,杜钦由“天道贵信,地道贵贞”的简略论述,过渡到重点讲“当世”“玩色无厌”、“爱宠偏于一人”的危险。

  28 治:治世,宣:发。

  29 鲁丕:字叔陵,东汉名儒。有《举贤良方正对策》,载袁宏《后汉纪》卷十六。

  30 儒雅:博学的儒生。

  31 独入高第:《后汉书·鲁恭(附丕)传》:“建初元年,肃宗(章帝)诏举贤良方正,大司农刘宽举丕。时对策者百有余人,唯丕在高第。”

  32 稍:渐。务:追求。

  33 纪:综理。

  34 称疾:《晋书·孔愉(附坦)传》载,晋元帝“申明旧制,皆令试《经》,有不中科,刺史、太守免官。太兴三年,秀孝多不敢行;其有到者,并托疾”。会:对,答。《尔雅·释诂》:“妃、合、会,对也。”

  35 汉饮博士:《汉书·成帝纪》载,鸿嘉“二年春,行幸云阳。三月,博士行饮酒礼,有雉蜚集于庭,历阶升堂而雊(鸣)。后集诸府,又集承明殿”。王音认为这是“谴告人君”将有灾祸的预兆(见《汉书·五行志中》)。雉(zhì治):山鸡,俗称野鸡。蜚(fěi非):飞。博士:官名,汉置五经博士。汉成帝《举博士诏》:“儒林之官,四海渊原,宜皆明于古今,温故知新,通达国体,故谓之博士。”(见《汉书·成帝纪》)

  36 晋策秀才:《晋书·五行志中》载,成帝咸和六年正月,“会州郡秀孝于乐贤堂,有麏见于前,获之。……自丧乱以后,风教陵夷,秀孝策试,乏四科之实,麏兴于前,或斯故乎!”麏(jūn君):獐,似鹿而较小的动物。

 《原文》5
夫驳议偏辨,各执异见;对策揄扬1,大明治道。使事深于政术,理密于时务2;酌三五以镕世3,而非迂缓之高谈4;驭权变以拯俗5,而非刻薄之伪论;风恢恢而能远6,流洋洋而不溢7:王庭之美对也。难矣哉,士之为才也!或练治而寡文,或工文而疏治;对策所选,实属通才,立足文远8,不其鲜欤9! 
 【译文】

  驳议侧重于辨析事理,各有其不同的见解;对策主要用以正面阐明自己的观点,目的在于发扬光大治国之道。因此,论事要深明政术,说理要切合实际;应参考汉代文武之世的经验来治理当世,而不是不切实际的高谈阔论;要能随机应变以拯救世事,而非刻薄的欺人之谈;要如广阔的风而吹送得遥远,像充满的水却不外溢:这就是朝廷的美对了。文人应具备的才力,真是不易呀!有的熟练治理,却缺乏文才;有的精于文辞,对政事却很生疏;对策所需的人才,确是全面的通才,文质兼备的人,历史上不是很少么?

  〔注释〕 
 1 揄扬:宣扬。

  2 密:贴近,结合。

  3 三五:指西汉文帝武帝时期。《汉书·郊祀志下》:“夫周秦之末,三五之隆。”颜师古注:“三,谓三皇;五,谓五帝也。”王先谦补注引刘奉世曰:“'周秦之末,三五之隆’,语有害而理未通,疑有误。三五似指三世五世而言,谓文武之时也。”按文帝为西汉第三代帝王,武帝为第五代帝王。刘勰论对策之兴隆,正谓“汉文中年,始举贤良”,至“孝武益明,旁求俊乂”。

  4 迂缓:舒缓,指言论的不切事理,远离实际。

  5 权变:随机应变。拯(zhěng整):救。

  6 恢恢:广阔的样子。

  7 溢:充满而外流。

  8 志足文远:《左传·襄公二十五年》:“仲尼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言之无文,行而不远。”

  9 鲜:少。


《原文》6
   赞曰:议惟畴政1,名实相课2。断理必纲3,摛辞无懦4。对策王庭,同时酌和5。治体高秉6,雅谟远播7。
【译文】

  总之,“议”用于商讨政事,应该名实相符。分析道理要有力量,运用文辞不能软弱。在帝王之前对策,众多的应试者同时斟酌对答;只要把握好议对文应有益于治道的特点,雅正的谋议就能远为传播。


  〔注释〕

  1 畴:这里是畴咨,访问的意思。《三国志·魏书·管宁传》:“高祖文皇帝畴咨群公,思求俊乂。”

  2 课:查核。

  3 断理必纲:“纲”应为“刚”。《声律》篇有“务在刚断”之说。刚:和下句“懦”字相对,指说理刚强有力。

  4 摛(chī吃):舒展,发布。懦:弱。

  5 酌:斟酌,思考。和(hè贺):应答。

  6 治体:指议对用于“弛张治术”、“大明治道”的这种特点。秉:执。

  7 雅谟:雅正的谟议
山东受学 发表于 2025-4-12 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心雕龙·议对》义疏三:论议对之体要与通才之难

《释题》
《文心雕龙·议对》篇论朝廷策对之体,刘勰以“议惟畴政,名实相课”为纲,强调议对须切时务而名实相副。此段历举两汉名臣对策之典范,针砭魏晋以降文胜于质之弊,终申“练治”与“工文”兼善之难,可谓深得政论文章之三昧。

《疏解》
一、 两汉对策典范
1. 董仲舒之对:其《天人三策》祖述《春秋》,以阴阳灾异为体,贯通历代治乱之变。虽文辞繁复而不显杂乱(“烦而不慁”),盖因事理昭晰。刘勰以“事理明”为评,揭示对策当以理胜辞。
2. 公孙弘之对:简略而未广征博引,然能提纲挈领(“总要以约文”),事理切中而情志显豁,故太常虽评其下第,武帝独擢为上等。此见对策贵在“事切情举”,非徒炫学。
3. 杜钦之对:言辞简略而直指要害(“略而指事”),文辞为治国而发(“辞以治宣”),非为文造情。此即“名实相课”之实践。
4. 鲁丕之对:以质朴儒雅之辞独中高第,可见东汉重经术实学,文质相扶。

二、 魏晋以降之弊
刘勰指斥魏晋对策“稍务文丽”,以华辞掩实理(“以文纪实,所失已多”),乃至士人避选称疾,使朝廷无文可采。其以“雉集堂”“麏兴前”为喻,讽选举失当致生异象,实叹文用分离之害。

三、 议对体要
1. 驳议:须明辨偏执之见(“偏辨,各执异见”),如断案之刚决(“断理必刚”)。
2. 对策:当弘扬治道(“揄扬大明治道”),需满足三要:
深于政术:理据契合时务,非迂阔空谈;
权变拯俗:通权达变以矫世弊,非刻薄伪论;
文质相济:如“风恢恢而能远,流洋洋而不溢”,气象恢宏而辞不过实。

四、 通才之难
刘勰慨叹:“或练治而寡文,或工文而疏治。”对策所求乃“志足文远”之通才,然二者兼善者稀。此论直指文人政治之根本矛盾——经世之才与文章之才未必合一。

《结语》
《赞》曰“议惟畴政,名实相课”,实为千古政论之圭臬。今观刘勰之论,非独评骘文章,更暗含“文以载道”“政以文显”之深意。士人欲对策王庭而“雅谟远播”,必当以董、公孙为法,避魏晋之歧途,方不负“摛辞无懦”之训。

(全文约780字)
武尺王 发表于 2025-5-10 06:48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心雕龙·议对》义疏:名实相课与理辞之辨

刘勰《文心雕龙·议对》篇以“议惟畴政,名实相课”为纲,揭示议体文之核心在于稽考政事、核验名实。观仲舒、公孙弘之对,一烦而不慁,一简而未博,二者风格迥异而各有其理,实为议对文体之典范,亦彰显刘勰“断理必纲,摛辞无懦”的批评标准。

一、董仲舒之对:以《春秋》为宗,明事理之纲
刘勰称仲舒对策“祖述《春秋》,本阴阳之化,究列代之变”,此语切中肯綮。董子对策以天人感应为枢轴,援引《春秋》微言大义,虽辞采繁复(“烦”),然条贯分明(“不慁”),盖因其以阴阳五行统摄历史兴衰,形成“纲举目张”之理路。如《天人三策》论“更化”之道,虽旁征博引,然皆归于“正其谊不谋其利”之纲,正合刘勰“断理必纲”之要求。其文之“烦”,非冗杂之累,乃体系化论证之必然,故能“事理明也”。

二、公孙弘之对:约文切情而失于未博
公孙弘对策“简而未博”,刘勰评其“总要约文,事切情举”,然终因“未博”而居下第。此论揭示议对文体另一要义:简练需以博识为基。公孙之文虽能扼要(“总要”),情事切当(“事切情举”),然缺乏如仲舒般融贯经史的深厚底蕴,故显单薄。刘勰此评暗含“名实相课”之旨——若对策仅务简省而忽略实质内容的丰赡,则难副“议”体“畴政”之实。

三、理辞之辨:纲目相济与懦辞之戒
“断理必纲”强调立论需有统摄性思想,如董子以“阴阳之化”为纲;“摛辞无懦”则要求文辞不可怯弱含糊。二者互为表里:理无纲则辞散,辞懦则理晦。刘勰借对比二家之对,实则阐发“文质彬彬”之理想——仲舒之“烦”因其理密,故不嫌其详;公孙之“简”若流于疏略,则反成其弊。此中分寸,正在“名实相课”:文辞多寡当以是否切中事理为度,非徒以繁简判高下。

结语:议体之要,在于核名实而明治道
《议对》篇之精义,在于将文体批评与政教功能结合。刘勰以“畴政”“课实”为议体根本,强调文士当如仲舒般“明理为务”,而非徒骋辞藻。今人若习议对之文,亦当以此为法:先求理路之严整,再谋文辞之精当,方不负“文之为德,与天地并生”之宏旨。

(全文约780字)
一苇之杭 发表于 2025-5-27 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心雕龙·议对》辨义三则:名实相课与理辞之衡

《文心雕龙·议对》篇有云:“议惟畴政,名实相课;断理必纲,摛辞无懦。”此十六字,实为议体文之圭臬。今就仲舒、公孙两对之优劣,析其要义如下。

一、议体之本:政理与名实
“议惟畴政”者,言议对之文必关政教。董仲舒《天人三策》,以《春秋》为宗,推阴阳之变,稽历代兴衰,虽辞采繁复,而“烦而不慁”(《文心雕龙》语),盖因其事理昭晰,名实相副。刘勰以“本阴阳化,究列代变”誉之,正谓其能贯通天人,以经术切时务。此即“名实相课”之典范——以实理证名言,以名教匡时政,非徒骋虚辞也。

二、断理与摛辞:纲目与气骨
“断理必纲”者,谓析理当如网纲,举一而万目张。仲舒之对,虽旁征博引,然皆统摄于“天人感应”一理,故能“事理明”。反观公孙弘之策,“简而未博”,然其“总要约文,事切情举”,亦得纲目之要。刘勰讥其“居下第”,非谓其理短,实病其辞略。盖议对之体,既需理密,亦贵辞畅。“摛辞无懦”者,正警示文士:辞气不可怯弱,当如董子之雄辩,方足振聋发聩。

三、繁简之辨:事切与情举
仲舒之繁,非冗也,乃“以繁驭繁”,以详备显深虑;公孙之简,非陋也,乃“以简驭繁”,以精要见锋颖。二者得失,实关文体之用:庙堂之议,宜如仲舒,务周详以服众;应急之对,可效公孙,贵捷给以中机。刘勰并论二者,暗示“因事制宜”之法——此亦“议对”体之变通妙谛。

结语
《议对》篇之精义,在“理周辞密”四字。今之论政者,或溺于浮夸而理亏,或囿于琐屑而气萎,皆违彦和之训。若能以仲舒之实学为骨,公孙之峻切为神,则名实可课,文质彬彬矣。

(全文约780字)

按:此解依《文心》体例,以骈散相间之文析义,兼顾学术性与可读性。引原文为据,参以己见,庶几合“述而不作”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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