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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关于孟子荀子对墨子的批判,及至后世诸贤如王船山等的批判,儒家当再距杨墨!之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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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扬鸿 发表于 2020-6-27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杨朱之书不传,杨朱为我之说见于《列子》其言曰:“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国而隐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体偏枯。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人人不损一毫,虽圣贤犹有不免于过,而况人人?不可以止恶,而不欲人人利天人,又沮人为善矣,杨朱之说,行于己可耳,岂能行于人哉!杨墨都是执一端,杨执我,墨执兼,执我之弊,流于自私,而君亲家国皆不顾也;兼爱之弊,则不分亲疏,似公而贼仁,父母兄弟子女有所不恤也。有人鉴杨墨之偏,欲执中,然执中也是执一,大舜取两端而用其中于民,岂废两端哉?故为我修己而非私也,泛爱广仁而非滥也,一本而万殊,在权度之耳。

朱子集注曰:子莫执中,执中为近之,执中无权,犹执一也。子莫,鲁之贤人也。知杨墨之失中也,故度于二者之闲而执其中。近,近道也。权,称锤也,所以称物之轻重而取中也。执中而无权,则胶于一定之中而不知变,是亦执一而已矣。程子曰:“中字最难识,须是默识心通。且试言一厅,则中央为中;一家,则厅非中而堂为中;一国,则堂非中而国之中为中,推此类可见矣。”又曰:“中不可执也,识得则事事物物皆有自然之中,不待安排,安排着则不中矣。”所恶执一者,为其贼道也,举一而废百也。”恶、为,皆去声。贼,害也。为我害仁,兼爱害义,执中者害于时中,皆举一而废百者也。此章言道之所贵者中,中之所贵者权。杨氏曰:“禹稷三过其门而不入,苟不当其可,则与墨子无异。颜子在陋巷,不改其乐,苟不当其可,则与杨氏无异。子莫执为我兼爱之中而无权,乡邻有斗而不知闭户,同室有斗而不知救之,是亦犹执一耳,故孟子以为贼道。禹、稷、颜回,易地则皆然,以其有权也;不然,则是亦杨墨而已矣。

执中,俗儒也,虽异于杨墨之偏,而迂执不知变通,则亦孟子所恶之贼道者,所恶执一,举一废百,对某个重视,而轻忽其他。

余尝为经义批杨墨曰:“杨墨未尝不欲利天下也,岂必无君无父哉?杨子欲人各自利以成天下之治,墨子欲人兼相爱以止天下之争,而天下愈乱,至于无君无父者,何也?执一以害道也。惟贤者可自利,而欲各自利,适成自私;惟仁者可相爱,而欲兼相爱,适为相混。其所流极,处士以此亢君,君无殊于庶民;侠者以此逆父,父乃同于路人。而人道夷于禽兽,非为利己以逃世,则以爱人而弃亲。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呜呼!言之不正,而徒以益乱也。杨氏知己不知人,而妄以己度天下;墨氏知人不知己,而强以人同天下。杨氏知利不知义,则胥成孤僻;墨氏知爱不知仁,而流于姑息。利物先足义,人与己一,而利能公于人;爱人先立仁,亲为人始,而爱不滥于众。斯圣人修己安人之道,而杨墨恶足以知之!”

墨家的兼爱与儒家仁爱之异在哪?一是无等差,二是墨家之爱,爱出于功利主义,墨子曰:“夫爱人者,人亦从而爱之。利人者,人亦从而利之。恶人者,人亦从而恶之。害人者,人亦从而害之。”儒家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修身而齐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老。爱人出于恻隐之心,操而存之,养而充之。 墨家的兼爱从利害出发,他说:“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而要人兼相爱,曰:“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有,犹有盗贼乎?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亡有。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若使人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兼爱不是存心之伟大,而是从利害着眼,兼相爱之利。反对分别,曰:“分名乎天下,恶人而贼人者,兼与?别与?即必曰别也。然即之交别者,果生天下之大害者与?是故别非也。”兼爱是墨家一种治国之方。 儒家讲仁爱,是发挥人的天性之善,扩充以达于四海,是恻怛之心,爱人都是出于本心之不容已。墨家的兼爱,是以利害为择,兼相爱,兼相利,言爱必及利,是认为从利害而言应当爱人,而不是本心,恻隐之心,良心之发去爱人。儒家爱人从人性出发,墨家从利害出发,这是儒墨之异。从人性出发,从道德情感出发,是自然地爱人,从利害出发,非由道德情感,只是理当如此,爱人则必流于功利,爱人而求人之爱,利人而求人之利,没回报给自己,就不爱不利了吗?兼爱,而未必相爱,交利而未必相利,则兼爱之说穷,而人不信矣。于是“逃墨而归于杨”。就好比世界主义归于个人主义。我爱人,人就爱我,这是可能的,而不是必能的,儒家爱人,不带功利,只求心安理得而已,别人能报答我,我受之不拒,别人不报答我,也不必求人报答。世上有种人,不会感恩,不会报答。世界主义者,见爱其他种族,没有得到好处,于是对爱感到虚无,认为还是爱自己实在,于是归于个人主义,而对民族,国家,世界都虚无了。

或曰儒家亲亲,先把爱根......请点击下面“淘专辑”查看整本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邱眉 发表于 2025-5-17 02:38 | 显示全部楼层
《论杨墨之偏与儒家中道之要义》

杨朱"为我"之说与墨子"兼爱"之论,诚如孟子所斥,乃"无父无君"之邪说。然细究其本,二子之说实为治世之药石,惜乎执一废百,终成害道之莠言。今试析其流变,以明圣贤权中之妙。

一、杨墨之本旨与流弊
杨朱"不以一毫利物"之说,实含黄老贵生之旨。《列子·杨朱》载其言曰:"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此乃对战国纷争之反动。然其弊在"人人不损一毫"之理想,终使"君亲家国皆不顾"。墨子"兼爱"本出禹稷勤苦之志,《庄子·天下》称其"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然其"视人之父若己父"之说,实淆人伦等差。王船山《读通鉴论》痛批:"墨氏夷人道于牛马",正指此弊。

二、儒家中道之精微
程朱所言"中不可执",实为破执之要诀。《二程遗书》云:"中者,天下之正道",然此道非固定不移。朱子以"厅堂之喻"阐明中的相对性,王阳明《传习录》更谓"中只是天理",须"随时变易以从道"。舜"执两用中"之妙,正在于既纳杨墨之合理成分,又超越其偏执。如荀子《不苟篇》言:"君子时诎则诎,时伸则伸",此之谓也。

三、历史镜鉴与当代启示
汉末清议之士、明末东林党人,皆尝陷"执一废百"之弊。顾炎武《日知录》论子莫执中,谓其"知经而不知权"。今观世之治道,或执个人自由如杨朱,或倡普世博爱似墨翟,皆未得孔孟"亲亲而仁民"之次第。张载《正蒙》云:"仁统天下之善",然必自孝悌始,此即"一本万殊"之实相。

四、结语
杨墨之失不在其说之全非,而在"举一废百"之方法论错误。孟子距杨墨,非简单否定,乃在确立"仁义"之立体结构。今人读《孟子·尽心上》"杀一无罪非仁也"章,当悟"时中"之智:杨朱之"为我"可修己,墨子之"兼爱"可及人,然必以"亲亲之杀,尊贤之等"为纲维。此即船山先生所谓"理一分殊"之真谛,亦儒家所以能兼摄百家而独尊之故也。

(全文798字)
蒋枇 发表于 2025-6-14 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论杨墨之偏与儒家中道之要义》

杨朱"为我"之说与墨子"兼爱"之论,皆属"执一"之弊,此孟子所以距杨墨者,非仅斥其学说,实为卫护人伦之大防也。今就诸家批判要旨,析而论之:

一、杨墨学说之根本缺陷
杨朱"不以一毫利物"之说,实将个体存在绝对化。《列子·杨朱》所载"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之论,表面似守身持正,实则抽空人伦根基。程子谓"中不可执",正可破此执一之弊。盖"中"非固定不变之点,若厅堂之中央随空间转换而异,杨朱之失在于将"为我"凝固为绝对准则,使君臣父子之伦无所依托。王船山《读四书大全说》痛批此说"裂天性之全",可谓切中肯綮。

墨子"兼爱"之弊,尤在混淆人伦差等。朱子《集注》以"贼仁"斥之,因其"爱无差等"之说,实将父母等同于路人。船山《尚书引义》更指其"以市道事亲",使孝悌之诚沦为交易。孟子谓"墨氏兼爱,是无父也",非谓墨子主观欲废人伦,乃指其学说必然导致"视父犹路人"的实践后果。

二、执中之辨与权变之要
子莫"执中"之误,尤具警示意义。程子言"中字最难识",朱子强调"权度"之用,皆揭示真正的中道必具动态调节功能。船山《周易外传》阐发"时中"之义,谓:"执一定之中,则中成为执一之偏。"此正切中子莫之弊——将"中"简单理解为杨墨之间的数学中点,而未识"禹稷颜回易地皆然"的实践智慧。

三、儒家人伦观的立体结构
儒家真正的中道包含三重维度:
1. 本末之序:《孝经》"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的递进关系
2. 差等之爱:《孟子》"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的推扩逻辑
3. 经权之变:《春秋》"常事不书"所体现的因时制宜

王船山《读通鉴论》批评后世俗儒"执经而不知权",恰与子莫同病。真正儒者之"距杨墨",非简单否定二者,而是通过建构"仁—义—礼"的动态体系,既避免杨朱的个体封闭性,又防止墨家的无差别消解。

四、当代启示
杨墨之辨于今犹具深意。现代性困境中的极端个人主义与抽象平等主义,实为杨墨思想的当代变体。重温孟子"距杨墨"之旨,当领悟其核心在于:守护人伦的具体性,反对将任何单一原则绝对化。此非复古守旧,而是否定之否定的智慧——正如程子所言"识得则事事物物皆有自然之中",真正的儒家精神永远在具体实践中展现其活泼生机。

要之,距杨墨非为剿灭异端,实为捍卫"仁者人也"(《中庸》)的根本立场。学者当于此体会儒家"致广大而尽精微"(《中庸》)的实践智慧,既不堕入"执一"之偏,亦不困于"执中"之僵,方得孔孟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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