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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贞观政要】卷4求谏诗解4但思正人匡谏不忤竭诚极难开怀纳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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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东 發表於 2022-10-8 17:12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贞观政要】卷4求谏诗解4但思正人匡谏不忤竭诚极难开怀纳谏题文诗:
贞观八年,太宗谓侍,臣曰朕每,闲居静坐,
则自内省,而恒恐上,不称天心,下为民怨;
但思正人,匡谏欲令,耳目外通,下无怨滞;
又比见人,来奏事者,多有怖慑,乃致言语,
致失次第;寻常奏事,情犹如此,况欲谏诤,
必当畏犯,逆鳞所以,每有谏者,纵使不合,
朕心朕亦,不以为忤;若即嗔责,深恐人怀,
战惧岂肯,更进谏言!贞观十五,年时太宗,
问魏徵曰:比来朝臣,都不论事,为之何也?
魏徵对曰:陛下虚心,采纳诚宜,有谏言者.
然古人云:未信而谏,以为谤己;信而不谏,
则谓尸禄;但人才器.各有不同,懦弱之人,
心怀忠直,而不能言;疏远之人,恐不信而,
不得谏言;怀禄之人,虑不便身,而不敢言;
如此所以,相与缄默,俯仰过日.太宗谓曰:
诚如卿言;朕每思之,人臣欲谏,辄惧死亡,
之祸与夫,赴鼎镬之,与冒白刃,亦何异哉?
忠贞臣非,不欲竭诚.由竭诚者,乃是极难.
所以禹拜,昌言故岂,不为此也!朕开怀抱,
今纳谏诤;众卿尔等,无劳怖惧,遂不极言.

【原文】

贞观八年,太宗谓侍臣曰:『朕每闲居静坐,则自内省,恒恐上不称天心,下为百姓所怨。但思正人匡谏,欲令耳目外通,下无怨滞。又比见人来奏事者,多有怖慑①,言语致失次第。寻常奏事,情犹如此,况欲谏诤,必当畏犯逆鳞。所以每有谏者,纵不合朕心,朕亦不以为忤。若即嗔责②,深恐人怀战惧,岂肯更言!』

【注释】

①怖慑:害怕的意思。

②嗔责:嗔怪,责备。

【译文】
贞观八年,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我每当无事静坐,就自我反省。常常害怕对上不能使上天称心如意,对下被百姓所怨恨。只想得到正直忠诚的人匡救劝谏,好让我的视听能和外边相通,使下面没有积怨。此外近来见到来奏事的人,常显得心怀恐惧,连讲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平时奏事,情况尚且如此,何况要折面谏诤,必然害怕触犯逆鳞。所以每当有人谏诤时,纵然不合我的心意,我也不见怪。假如立刻发怒斥责,恐怕人人心怀恐惧,岂敢再说话!』

【原文】

贞观十五年,太宗问魏徵曰:『比来朝臣都不论事,何也?』徵对曰:『陛下虚心采纳,诚宜有言者。然古人云:'未信而谏,则以为谤①己;信而不谏,则谓之尸禄②。」但人之才器各有不同,懦弱之人,怀忠直而不能言;疏远之人,恐不信而不得言;怀禄之人,虑不便身而不敢言。所以相与缄默,俯仰过日③。』太宗曰:『诚如卿言。朕每思之,人臣欲谏,辄惧死亡之祸,与夫赴鼎镬④、冒白刃,亦何异哉?故忠贞之臣,非不欲竭诚。竭诚者,乃是极难。所以禹拜昌言,岂不为此也!朕今开怀抱,纳谏诤。卿等无劳怖惧,遂不极言。』

【注释】

①谤:毁谤。

②尸禄:意思是占据官位拿着俸禄而不做实事。

③俯仰过日:马马虎虎混日子。

④鼎镬(huò):古代的酷刑刑具,用以把人煮死。

【译文】
贞观十五年,唐太宗问魏徵:『近来朝臣都不议论政事,这是为什么?』魏徵回答说:『陛下虚心纳谏,本来应当有话说。然而古人说过:'不被信任的人劝谏,会被认为是毁谤自己;已被信任而不劝谏,就叫做尸禄。」但是人的才能气度,各有不同:胆小怕事的人,心存忠直而不能进谏;被疏远的人,怕不信任而无法进谏;贪恋禄位的人,怕不利于自身而不敢进谏。所以大家沉默不言,应付着混日子。』太宗说:『这些现象确实像你所说。我常想,人臣要劝谏,动辄害怕有死亡之祸,这和赴鼎镬被烹杀、冒刀剑被斩杀又有什么两样?因此忠贞的臣子,并非不想竭尽忠诚,竭尽忠诚实在太难了。所以夏禹听了好的意见要拜谢,岂不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如今敞开胸怀,接受谏诤,你们无须因为害怕而不敢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周佐 發表於 2025-4-12 08:43 | 顯示全部樓層
《贞观政要》卷四“求谏”章句疏解

释文:
贞观八年,太宗谓侍臣曰:“朕每闲居静坐,则自内省,恒恐上不称天心,下为百姓所怨。但思正人匡谏,欲令耳目外通,下无怨滞。又比见人来奏事者,多有怖慑,言语致失次第。寻常奏事,情犹如此,况欲谏诤,必当畏犯逆鳞。所以每有谏者,纵不合朕心,朕亦不以为忤;若即嗔责,深恐人怀战惧,岂肯更言!”

贞观十五年,太宗问魏徵曰:“比来朝臣都不论事,何也?”徵对曰:“陛下虚心采纳,诚宜有言者。然古人云:‘未信而谏,则以为谤己;信而不谏,则谓之尸禄。’但人之才器,各有不同:懦弱之人,怀忠直而不能言;疏远之人,恐不信而不得言;怀禄之人,虑不便身而不敢言。所以相与缄默,俯仰过日。”太宗曰:“诚如卿言。朕每思之,人臣欲谏,辄惧死亡之祸,与夫赴鼎镬、冒白刃,亦何异哉?忠贞之臣,非不欲竭诚。竭诚者,乃是极难。所以禹拜昌言,岂不为此也!朕今开怀抱,纳谏诤,卿等无劳怖惧,遂不极言。”

疏解:
此二段载太宗求谏之诚与魏徵析谏之难,可见贞观君臣“共治”之要义。

首段太宗自陈“内省”之切,其惧“上不称天心,下为百姓怨”,实承《尚书》“民惟邦本”之训。而“正人匡谏”一语,尤见其以“兼听”为明君之基。太宗察臣下奏事时“怖慑失次”,更推己及人,悟谏诤者“畏犯逆鳞”之心理,故纵谏言“不合朕心”,亦“不以为忤”。此非徒宽容,实深谙《荀子》“非我而当者,吾师也”之理。

次段魏徵对以“三不谏”之因:懦者“不能言”,疏者“不得言”,利禄者“不敢言”,直指谏诤之窒碍在“信”与“位”之矛盾。徵引古语“未信而谏以为谤,信而不谏谓之尸禄”,实本《论语》“信而后谏”之旨。太宗闻言而叹“竭诚极难”,更以大禹“拜昌言”为喻,显见其以圣王自期,欲破“君臣悬隔”之局。末句“开怀抱”之誓,正是对“战惧”心理的主动消解。

要义:
贞观之治所以为后世法,在于太宗以“畏天恤民”之心求谏,魏徵以“析理明势”之智导谏。二者相济,遂成“君明臣直”之局。今人读此,当思“纳谏”非仅制度,实为君德与士节之共构。太宗“不忤”之度,魏徵“极难”之叹,皆可为千古镜鉴。

(全文约780字)

注: 本文以“疏解”体例,先录原文,次分段释义,终揭整体思想,兼顾学术性与可读性。引《尚书》《论语》《荀子》为佐证,凸显贞观政要的儒学底色,而末段“要义”升华,呼应题中“开怀纳谏”之旨。
无恙 發表於 2025-7-21 11:58 | 顯示全部樓層
《贞观政要》卷四「求谏」章句疏义——论纳谏之难与君臣相济之道

《贞观政要》所载太宗与侍臣论谏之言,实为千古君臣相济之圭臬。贞观八年,太宗自省「上不称天心,下为民怨」,其忧患意识非徒虚言,乃根植于《尚书》「民惟邦本」之训。太宗深知「正人匡谏」为治国枢机,故虽见奏事者「怖慑失次」,仍以「不以为忤」为怀,此即《周易》「君子以虚受人」之践履。盖谏诤之难,非独在臣子敢言,更在君上能容。太宗引韩非「逆鳞」之喻,而反其道行之,化「犯颜」为「沃心」,此其所以成贞观之治也。

至贞观十五年,魏徵对以「未信而谏则谤,信而不谏则尸禄」,直指谏诤之核心矛盾。魏徵所举「懦弱不能言、疏远不得言、怀禄不敢言」三弊,实为历代官僚通病。《论语》云「君子和而不同」,然现实中「缄默俯仰」者众,非尽因无忠悃,实由制度未彰、君心难测。太宗叹「竭诚极难」,正合《荀子》「谏争辅拂之人,社稷之臣」之义。其以「禹拜昌言」自勉,更见圣王气象——纳谏非仅容人之量,实为「以天下耳目为视听」的治国智慧。

要言之,贞观君臣论谏之精义有三:
一曰「君心为本」。太宗「开怀纳谏」之诚,非权术也,乃本于《孟子》「乐取于人以为善」之德。
二曰「制度为用」。若无「不以为忤」之保障,则「极言」终成空谈,此即后世王安石所谓「君臣相与如一体」之理。
三曰「上下相济」。魏徵以「才器不同」析谏诤之阻,揭示纳谏需兼顾人性差异与政治生态,此即《中庸》「尽人之性而后尽物之性」的施政艺术。

今人读此,当思「谏」之本质非对立,而系共谋其善。太宗「恐人怀战惧」之虑,与魏徵「尸禄」之戒,犹为当代领导与下属关系之镜鉴。若失此「虚己竭诚」之道,则「耳目外通」终成虚文,岂不惜哉!

(全文约780字)

注:本文以经学义理为纲,融贯《尚书》《论语》《荀子》等经典,结合贞观君臣对话的政治语境,揭示纳谏制度背后的文化逻辑。语言力求简古,避免现代术语,以贴合传统疏证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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