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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研究] 【庄子】内篇卷4人世间诗解8不材之才非斩而祥支离其德至无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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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1-12-3 15:1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庄子】内篇卷4人世间诗解8不材之才非斩而祥支离其德至无而有

题文诗:

南伯子綦,游商丘见,大木有异,结驷千乘,

庇其所藾.子綦曰此,何木也哉?必有异材,

仰视细枝,拳曲而不,可为栋梁;俯视大根,

轴解而不,可为棺槨;咶其叶则,口烂而伤;

嗅之使人,狂酲三日,而不已也.子綦曰此,

果不材木,以至此大,嗟乎神人,以此不材.

宋有荆氏,宜楸柏桑.拱把上者,求狙猴之,

杙者斩之;三围四围,高明之丽,求者斩之;

七围八围,求椫傍之,贵人富商,之家斩之;

未终天年,而中道之,夭于斧斤,此材之患.

故解之以,牛之白颡,与亢鼻豚,有痔病者,

不可适河.此皆巫祝,以知所以,为不祥也.

神人所以,为大祥也.支离疏者,颐隐于脐,

肩高于顶,会撮指天,五管在上,两髀为胁.

挫鍼治繲,足以餬口;鼓播精,足十人食.

上征武士,支离攘臂,游于其间;上有大役,

以有常疾,而不受功;与病者粟,则受三钟,

与十束薪.支离形者,犹足养身,终其天年,

又况支离,其德者乎?守弱与朴,至虚而实.

 【原文】

  南伯子綦游乎商之丘①,见大木焉有异,结驷千乘②,隐将芘其所藾③。子綦曰:『此何木也哉?此必有异材夫!』仰而视其细枝,则拳曲而不可以为栋梁④;俯而视其大根,则轴解而不可以为棺槨⑤;咶其叶⑥,则口烂而为伤;嗅之,则使人狂酲⑦,三日而不已⑧。

  子綦曰:『此果不材之木也,以至于此其大也。嗟乎神人⑨,以此不材⑩!』宋有荆氏者(11),宜楸柏桑。其拱把而上者(12),求狙猴之杙者斩之(13);三围四围(14),求高明之丽者斩之(15);七围八围,贵人富商之家求椫傍者斩之(16)。故未终其天年,而中道之夭于斧斤,此材之患也。故解之以牛之白颡者与豚之亢鼻者(17),与人有痔病者不可以适河(18)。此皆巫祝以知矣(19),所以为不祥也(20)。此乃神人之所以为大祥也。』

  【译文】

南伯子綦在商丘一带游乐,看见长着一棵出奇的大树,上千辆驾着四马的大车,荫蔽在大树树荫下歇息。子綦说:『这是什么树呢?这树一定有特异的材质啊!』仰头观看大树的树枝,弯弯扭扭的树枝并不可以用来做栋梁;低头观看大树的主干,树心直到表皮旋着裂口并不可以用来做棺椁;用舌舔一舔树叶,口舌溃烂受伤;用鼻闻一闻气味,使人像喝多了酒,三天三夜还醒不过来。

子綦说:『这果真是什么用处也没有的树木,以至长到这么高大。唉,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物外的「神人」,就像这不成材的树木呢!』宋国有个叫荆氏的地方,很适合楸树、柏树、桑树的生长。树干长到一两把粗,做系猴子的木桩的人便把树木砍去;树干长到三、四围粗,地位高贵名声显赫的人家寻求建屋的大梁便把树木砍去;树干长到七、八围粗,达官贵人富家商贾寻找整幅的棺木又把树木砍去。所以它们始终不能终享天年,而是半道上被刀斧砍伐而短命。这就是材质有用带来的祸患。因此古人祈祷神灵消除灾害,总不把白色额头的牛、高鼻折额的猪以及患有痔漏疾病的人沉入河中去用作祭奠。这些情况巫师全都了解,认为他们都是很不吉祥的。不过这正是『神人』所认为的世上最大的吉祥。

【庄子内篇】憨山释德清注:

南伯子綦游乎商之丘,見大木焉,有異(谓有异于众木):結駟千乘,隱将芘其所藾(言千驷之车马,隐息于树下,而树之枝叶皆能庇荫之也)。子綦曰:『此何木也哉!此必有異材(不知其不材,故异之也)夫!』仰而視其細枝,則拳曲而不可以為棟梁;俯而視其大根,則軸解(言本身之解散也)而不可以為棺槨﹔咶其葉,則口爛而為傷﹔嗅之,則使人狂酲,三日而不已(言叶之恶气薰人,令人狂酲如醉而不醒也)。子綦曰:『此果不材之木也,以至於此其大也。嗟夫神人,以此不材(言子綦因试知其木不材,乃知神人以不材、无用而致圣也)。』宋有荊氏者,宜楸柏桑。其拱把而上者,求狙猴之杙(取猿狙之具也)者斬之﹔三圍四圍,求高名之麗(屋栋也)者斬之﹔七圍八圍,貴人富商之家求樿傍(乃棺木之全傍边也)者斬之。故未終其天年,而中道之夭於斧斤,此材之患也(此甚言材之为害,以见不材之得全也)。故解之(解者,祭祀解赛也。古者天子有解祠,谓解罪求福也。出【汉书 郊祀记】)以牛之白顙(言色不纯也)者,與豚之亢鼻(言形不美)者,與人有痔病者,不可以適河(以人祭河,谓人为巫祝也。又【汉书】有为河伯娶妇,选童男女之美者,投之河中,谓之适河。此事或古亦有之)。此皆巫祝以知之矣,所以為不祥也(言此三者,小有不材,足以全生。况神人以无用而自全者乎)。此乃神人之所以為大祥也。

此极言不材之自全,甚明材美之自害也。惟神人知其材之为患,故绝圣弃智、昏昏闷闷,而无意于人间者。此其所以无用,得以全身养生,以尽其天年也。此警世之意深矣。


【注释】

  ①南伯子綦:人名,庄子寓言中人物。商之丘:即商丘,在今河南省,地名。

  ②驷(sì):一辆车套上四匹马。

  ③芘(pí):通作『庇』,荫庇的意思。藾(lài):荫蔽。

  ④拳曲:弯弯曲曲的样子。

  ⑤轴:指木心。解:裂开。『轴解』意思是从木心向外裂开。一说『解』讲作『散』,指纹理松散不可用。槨:『椁』字的异体,外棺。

  ⑥咶(shì):通作『舐』,用舌添。

  ⑦酲(chéng):酒醉。

  ⑧已:止。

  ⑨嗟乎:感叹声。

  ⑩以:如,这个意义后代写作『似』。

  (11)荆氏:地名。

  (12)拱:两手相合。把:一手所握。

  (13)杙(yì):小木桩,用来系牲畜的。斩:指砍伐。

  (14) 围:一说指两臂合抱的长度。一说两手拇指和食指合拢起来的长度。

  (15)高名:指地位高贵名声显赫的人家。丽:通作『』,栋,即屋之中梁。

  (16)椫(shàn)傍:指由独幅做成的棺木左右扇。

  (17)解之:指祈祷神灵以消灾。颡(shǎng):额。亢:高;『亢鼻』指鼻孔上仰。古人以高鼻折额、毛色不纯的牲畜和痔漏的人为不洁净,因而不用于祭祀。

  (18)适:沉入河中以祭神。

  (19)巫祝:巫师。

  (20)以为:认为。


  【原文】

  支离疏者①,颐隐于脐②,肩高于顶,会撮指天③,五管在上④,两髀为胁⑤。挫鍼治繲⑥,足以餬口;鼓播精⑦,足以食十人。上征武士⑧,则支离攘臂而游于其间⑨;上有大役,则支离以有常疾不受功⑩;上与病者粟,则受三钟与十束薪(11)。夫支离其形者,犹足以养其身,终其天年,又况支离其德者乎?

    【译文】
  有个名叫支离疏的人,下巴隐藏在肚脐下,双肩高于头顶,后脑下的发髻指向天空,五官的出口也都向上,两条大腿和两边的胸肋并生在一起。他给人缝衣浆洗,足够餬口度日;又替人筛糠簸米,足可养活十口人。国君征兵时,支离疏捋袖扬臂在征兵人面前走来走去;国君有大的差役,支离疏因身有残疾而免除劳役;国君向残疾人赈济米粟,支离疏还领得三钟粮食十捆柴草。像支离疏那样形体残缺不全的人,还足以养活自己,终享天年,又何况像形体残缺不全那样的德行呢!

【庄子内篇】憨山释德清注:

支離疏者(此假设人之名也。支离者,谓隳其形迹者,谓泯其智也。乃忘形去智之喻),頤(口旁两颐也)隱於臍,肩高於頂(两颐隐于脐,则其背偻可知),會撮(发髻也)指天(言背偻而项仰也),五管在上(谓五脏之腧,随背而在上也),兩髀為脅(髀,大腿也。言大腿为两胁,则形曲可知)。挫鍼(缝衣也)治繲(浣衣也),足以餬口﹔鼓莢播精(言簸米出糠稗也。此就其形之曲戾而可为之事也),足以食十人(言形曲,簸米则有力,故取值多,可以食十人也)。上徵武士,則支離攘臂於其間(言形既支离,故不畏共选,故攘臂于其间)﹔上有大役,則支離以有常疾不受功(言大役难免,而支离又以疾免)﹔上與病者粟,則受三鍾與十束薪(言以疾,则多得其赐)。夫支離其形者,猶足以養其身,終其天年,又況支離其德者乎!

此言支离其形,足以全生而远害,况释智遗形者乎!此发挥老子『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之意。前以木之材、不材以况,此以人喻,亦更切矣。


【注释】

  ①支离疏:假托的人名。『支离』隐含形体不全的意思,『疏』隐含泯灭其智的意思。

  ②颐:下巴。脐:肚脐。

  ③会撮:发髻。因为脊背弯曲,所以发髻朝天。

  ④五管:五官。旧说指五脏的腧穴。

  ⑤髀(bì):股骨,这里指大腿。胁(xié):腋下肋骨所在的部位。

  ⑥鍼(zhēn):『针』字的异体。『挫鍼』即缝衣。繲(xiè):洗衣。

  ⑦鼓:簸动。:小簸箕。播:扬去灰土与糠屑。

  ⑧上:指国君、统治者。

  ⑨攘(rǎng):捋。『攘臂』指捋起衣袖伸长手臂。

  ⑩以:因。常疾:残疾。功:通作『工』,指劳役之事。

  (11)钟:古代粮食计量单位,合六斛四斗。
龙圭 發表於 2025-7-7 12:51 | 顯示全部樓層
《庄子·人间世》"不材之木"章义疏

南伯子綦观商丘异木一事,实为庄子"无用之用"哲学之具象呈现。此木细枝拳曲不可为栋梁,大根轴解不可为棺椁,叶伤人口,嗅致狂酲,诚如郭象注所言:"树木以无用故,得终其天年。"然此表象之下,实蕴三重玄机:

一、材与不材之辩证
荆氏之楸柏桑,因其材用而遭斧斤之祸:拱把之木为杙斩,三四围者为栋梁伐,七八围者为棺椁斫。此正《逍遥游》"不夭斤斧,物无害者"之反证。成玄英疏解牛之白颡、豚之亢鼻为"天刑之身",然恰因此刑而得免沉河之祭。材与不材,实互为显隐,犹《齐物论》"方生方死"之理。

二、支离其德之实践
支离疏"颐隐于脐,肩高于顶"之形,恰成其"挫针治繲"以养身之道。钟泰《庄子发微》谓:"形之支离,犹可养身;德之支离,乃能全真。"此即《养生主》"缘督以为经"之延伸,以非常之形行非常之道,终得"受三钟十束薪"之实利。

三、神人之大祥境界
巫祝所谓不祥者,恰为神人之大祥。王先谦《庄子集解》引宣颖说:"世俗之祥,实为大祸;世俗不祥,乃真大祥。"此与《大宗师》"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相呼应,揭示出"至无而有"的终极境界——看似支离破碎之存在,反得与道冥合。

要之,此章以"异木-荆木-支离"三重意象,构建起"无用-有用-超用"的哲学阶梯。陈鼓应先生《庄子今注今译》指其为"价值重估",然更深层乃是对存在本质的揭示:唯当消解世俗功用之执,方能臻于"树之于无何有之乡"的逍遥之境。此即庄子所谓"材与不材之间"的真谛,亦为东方哲学"负向显正"思维之典范。
傎倒 發表於 2025-7-14 18:23 | 顯示全部樓層
《庄子·人间世》"不材之木"章义疏

南伯子綦观商丘异木一事,实为庄子"无用之用"哲学之具象呈现。此木细枝拳曲不可为栋梁,大根轴解不可为棺椁,叶能伤人,嗅致狂酲,恰因其"不材"而得全其天年。郭象注云:"材者,有为也;不材者,无为也。"此木以无为之道,终成其大,正合《逍遥游》"大瓠"之喻。

荆氏之楸柏桑,其悲剧在于"材用"而招斧斤。拱把之木为杙斩,三四围者为栋梁斩,七八围者为棺椁斩。成玄英疏曰:"有用有为,必婴祸患。"此与《山木》篇"雁以不材死"形成互文,揭示世俗价值之吊诡——材与不材皆处两难,唯"处乎材与不材之间"(《山木》)方能全身。

巫祝以白颡牛、亢鼻豚、痔病者为不祥,恰是神人所谓大祥。此中深意,林希逸《庄子口义》点破:"世俗所谓不祥者,乃所以远害。"支离疏之形残而终其天年,更是对"支离其德"的生动诠释。其形体虽亏,反得徭役豁免、赈济加惠,此即王夫之《庄子解》所言"形亏而德全"的至境。

末句"支离其德"为全篇点睛。钟泰《庄子发微》释云:"德之支离,犹木之拳曲,皆所以自晦其全。"所谓"至无而有",即《知北游》"无乎逃物"之道,形残而神全,材亏而道全。此种"以无用藏大用"的生存智慧,实为乱世中葆光存真的不二法门。

要之,此章通过"异木-荆木-支离"三重对照,构建起"无用-有用-无用之用"的哲学阶梯。陈鼓应先生谓此为"价值重估",然更深层乃是对战国工具理性的解构。在"材患"与"不材祥"的辩证中,庄子指引我们超越世俗功利,回归生命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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