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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关于孟子荀子对墨子的批判,及至后世诸贤如王船山等的批判,儒家当再距杨墨!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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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扬鸿 發表於 2020-6-27 10:0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佛虽出于西夷,而引伸文致之者,则中国之人士也。墨衰而佛盛,盖移彼成此,枝叶异而根柢同尔。墨氏尚鬼而薄葬,唯佛亦然,此皆其见诸用者也。若其持之以为体者,则二本是已。 圣人之道,从太极顺下,至于『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亦说『人受天地之中以生』 。然曰『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则形而上之道与形而下之器,莫非乾坤之道所成也。天之干与父之干,地之坤与母之坤,其理一也。唯其为天之干、地之坤所成,则固不得以吾形之所自生者非天。然天之干一父之干,地之坤一母之坤,则固不得以吾性之所自成者非父母。故西铭之言,先儒于其顺序而不逆、相合而一贯者,有以知夫横渠之深有得于一本之旨。 若墨之与佛,则以性与形为二矣。性与形二者,末之二也。性受于无始,形受于父母者,本之二也。以性为贵,以形为贱,则一末真而一末妄。末之真者,其本大而亦真。末之妄者,其本寄托和合以生,不足以大而亦妄。性本于天,人所同也,亦物所同也。人所同者,兄之子犹邻之子也。物所同者,则释氏所谓万物与我共命也。故从其大本而真者视之,无所别也,安得异爱亲于爱人物也?至于父母之使我有是形,虽未尝不为之本;乃一妄之兴,如沤之发,而赤白和合,与妄相吸,因有此粉骷髅、臭皮囊之身,束我于分段生死之中;则其本原以妄立,而其末亦无非妄矣。若执妄末以区宇于妄本之所生,『区宇』说出楞严。横据异同,视邻子不若兄子,则是逐妄末以坚其妄本,而丧其真本也。故生则爱之,惟其性之存也;死则弃之,墨薄葬,佛茶[荼]毗。惟其形之贱也。形本妄而销陨无余,故生不以形。性恒存而生灭无异,故死亦有觉。故薄葬、尚鬼之说立焉。 要其所谓二本者:一、性本天地也,真而大者也;一、形本父母也,妄而小者也。打破黑漆桶,别有安身立命之地。父母未生前,原有本来面目,则父母何亲,何况兄子,而此朽骨腐肉,直当与粪壤俱捐。其说大都如此。盖惟不知形色之即天性,而父母之即乾坤也。 形色即天性,天性真而形色亦不妄。父母即乾坤,乾坤大而父母亦不小。顺而下之,太极而两仪,两仪而有乾道、坤道,乾坤道立而父母以生我。则太极固为大本,而以远则疏;父母固亦乾道、坤道之所成者,而以近则亲。繇近以达远,先亲而后疏,即形而见性,因心而得理。此吾儒之所为[谓]一本而万殊也。 然唯尽性至命、依中庸而行素位之君子,然后能择而守之;而非彼乍出于利欲昏呶之中,才得脱洒便住下不进,妄谓已得者之所能知也。发其藏,知其所据者如此,墨、佛之妄,不讯而伏其辜矣。惜乎先儒之欲诘盗而不获其赃也,徒悬坐之曰『千万其本』,彼岂服哉!

韪哉斯言!以二本无分辟墨佛,正中墨佛要害!吾儒一本而万殊,异端二本而无分,此圣学异端之大别也!或曰:『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不需要总是把人家说成异端,自己说成圣人。圣人靠吹是吹不出来的。儒生自孔子后即好攻击他家,亦同门中又分崩离析,子游子夏之辩。』余曰:二本则有是内非外,贵性贱形,庄子所谓方内方外,二本也,二本则以一至万也,故庄子曰齐物,程子诘之曰:『物本齐,何待齐?』佛以相为幻,以空为道,亦二本也,亦以一至万,而曰万法归一,若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孤守其一耳。若孟子则曰:『形色即天性。』形性不二,何有贵贱之分?本一也,岂有二本?道一也,岂有二道?而至于人伦日用,则父母与路人不分,人与禽兽不分,流于无父无君,毁灭伦理,率兽食人。异端二本无分,大抵如此。辩理之正偏,非为门户之见,苟墨佛为一本,则与圣学无大差异,何辟其为异端?圣学能容异端,但要与异端有别。樊须向孔子问稼,而孔子斥其为小人,非鄙稼穑也,鄙其志之小,谋食务利,而不志君子之道也。稼穑,小道也,小道虽有可取,致远恐泥。杨墨为我兼爱,其说亦本于仁义也,而孟子斥为禽兽。以其为道则偏,不知仁义之方,为我无公,兼爱无本,或二本,二本其实无本也。杨墨虽一时贤者,然于道不分明,而流于无君无父。使孔孟复生,亦必斥二本为异端也,岂为门户而贬之哉!守其正,辨其偏也!

墨佛二本,其实也是无本,他提倡兼爱,爱人,则必对自己的亲人疏忽,佛氏提倡爱众生,爱很多动物,则对人的生命反而不重视,本之无也,二本必至无本。贵性而贱性,重爱而轻亲,必以所贵而忽其所贱,以其所重而轻其亲。

〖孟子·滕文公〗下『好辩』章曰......请点击下面“淘专辑”查看整本

本文来自以下【文集

龚妞十 發表於 2025-4-17 01:23 | 顯示全部樓層
(以下为专业国学论述,凡798字)

王船山《距墨申儒》之论,实承孟荀"辟杨墨"统绪而深析理气之微。其以"二本"判墨佛之失,诚得圣学精要。今就儒墨根本之辨,析为三纲:

一、体用一源之辨
船山斥墨佛"以性与形为二",实中其弊。《周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本明体用不二。朱子释"太极"谓"本然之妙"与"所乘之机"原不可分,正如《西铭》"乾称父,坤称母"将宇宙论与伦理学生成贯通。墨家"天志"说割裂形性,其"尚鬼薄葬"正是体用二本之显症。船山以"沤之发""赤白和合"喻形质暂现,正本《楞严经》"妄缘和合"之说而反用之,揭示墨佛同执"真常之性"与"虚妄之形"的二元困境。

二、亲亲仁民之序
孟子斥墨家"爱无差等"为"禽兽食人",船山更从宇宙论证成差等之必然。其言"太极固为大本,而以远则疏;父母固亦乾道、坤道之所成者,而以近则亲",实发前儒未发之覆。《中庸》"天命之谓性"必落实于"率性之谓道",此"率"字正含由近及远之实践次第。墨家欲以"兼爱"齐平亲疏,恰如欲见大海而否定涓涓细流,终成"无本之爱"。船山指其"视邻子不若兄子"之非,正是守护儒家"亲亲而仁民"的实践理性。

三、生死观之异质
儒家"慎终追远"之教,本于《孝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整全生命观。墨家"薄葬"与佛家"荼毗",皆源于对形体的否定性认知。船山锐见"形色即天性"的实学立场,直指《孟子》"唯圣人为可以践形"之旨。其辨"粉骷髅、臭皮囊"之喻尤精:非谓形体可贱,乃警示执形遗性之妄。此与张载"存顺没宁"相通,皆以宇宙大化观消解个体生死执念,较之墨佛的形神对立观,更显圆融。

要之,船山之距墨,非门户之见,实为护持"一本万殊"的儒学根本。其以《易传》生生之理统摄《学》《庸》心性之论,将批判提升至存在论高度。今日观之,墨家"二本"之失,在于未能领会《系辞》"继之者善,成之者性"的生成连续性。儒家"即器见道"的智慧,在船山处展现为对"形色天性"的哲学论证,此正可为当代处理身心关系、人天关系提供重要思想资源。学者当循此路径,于孟荀船山之外,更参酌朱子"理气不离不杂"说、蕺山"慎独"说,方得全貌。
杨垂 發表於 2025-7-19 21:58 | 顯示全部樓層
《辨杨墨佛老异同论》

自孟子辟杨墨,荀子非十二子,而後世儒者迭相祖述,皆以距异端、明正道为己任。至王船山先生,尤深斥墨学流衍为佛老之渐,其言曰:「墨衰而佛盛,枝叶异而根柢同。」此论诚中肯綮,然犹有未尽者。今试析其义理之歧,以明圣学一本之旨。

一、墨佛同源:二本之弊
墨家尚鬼薄葬,佛氏轮回荼毗,二者皆以「性与形为二本」。其说谓性受于无始,形禀于父母,遂贵性而贱形。此乃「裂天人为二途」,不知《易》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形色即天性,父母即乾坤。横渠《西铭》明「民胞物与」之旨,正以乾坤为父母,而孝悌为天德之自然。若墨佛之说,则视父母为「赤白和合」之妄本,邻子兄子等无差别,此所谓「执妄末以丧真本」者也。

二、儒家一本:即器见道
圣学之要,在「顺太极而下,因形而见性」。盖太极虽为万物之本,然必由乾坤显为父母,父母生我而后天命之性有所寄。故《中庸》言「天命之谓性」,而《孝经》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形非妄也,父母非小也,即此臭皮囊中自有天命流行。船山谓「形色即天性」,正是破二本之关键。若如释氏以形骸为「粉骷髅」,墨家以薄葬明「贱形」,则犹斩树而求其根,岂不悖哉?

三、批判之再进:王船山的洞见
船山斥墨佛「移彼成此」,实见其同堕虚无之病。墨者「兼爱」无差等,佛氏「众生平等」,皆欲破人伦之序。然《礼》云「亲亲而仁民」,仁必由亲始;《易》曰「有天地然后有万物」,爱必由本生。二氏强泯差别,恰如「打破黑漆桶而自谓见性」,殊不知离日用伦常,更无性命可求。此船山所谓「妄本立而真本隐」也。

四、当代之思:何以再距杨墨?
今之世,异端非复墨佛之旧,然「贵虚贱实」「破伦常而谈平等」之流弊未绝。儒者当守「即器明道」之旨:于个体,则践形尽性,不贱人伦为俗累;于学术,则明辨「一本万殊」,不堕相对之虚诞。船山言「非君子不能择而守之」,正谓此也。

结语
墨佛二本之谬,终归「离器言道」;圣学一本之真,要在「即亲亲见天命」。后世欲距杨墨,非徒拒其名,当抉其理蔽而彰明人道之实。学者苟能由船山之论而上溯孔孟,则异端之焰不息而自戢矣。

(全文约780字)

按:本文以船山《思问录》《周易外传》为基,融《孟子》《中庸》义理,力辟二本之妄。行文力求简奥,不失儒门辨正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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