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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文化] 蓄发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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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扬鸿 發表於 2019-10-20 17:3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甚矣今之以夷变夏也!以洋衣为贵,以短发为尚,孰知衣冠蓄发之义哉?曾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礼〗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不亏其体,不辱其身,可谓全矣。』全其发肤而归也。发肤者,天授之,父母生之,不敢毁伤,全而归之,所以顺天,所以孝亲。孟子曰:『形色即天性。』毁形即毁性,故浮屠髡髮,安忍无亲,世皆短发,俗益鄙薄。

华夏之重于蓄发,所以重天道,维人道也。自昔明室失政,满清入寇,以犬羊而干天纪,以夷狄而乱中华,暴虐百于嬴秦,阴鸷倍于蒙元,剃发改服,千古之大变也。江南百万百姓所以宁死而抗,明末遗民所以至死含悲者,为发之不可轻剃也。剃发者,古之所谓五刑之一,名曰髡刑,耻辱也,受髡刑者,不以人见矣,如曹操兵踏农田,则割发以自罚,陈寿父为马谡参军,谡为诸葛亮所诛,寿父亦坐被髡,则寿以为恨也,于此而见发之重而不可损也。剃发改服所以激千万汉人反抗者,为其髡刑也,一人受髡刑也已矣,今也举族而受髡刑,岂非民族之奇耻大辱哉?生何以对天地,死何以见祖宗?且剃发之后,其形甚丑,仅留数发于脑后,名之曰金钱鼠尾,此夷狄之像,岂恒人所堪哉!此明末王船山所以窜遁山野,逃剃发之辱也。于是而见满清之阴鸷,莫有及之矣。

汉人初剃,愤而抗之,耻而伤之,日月既久,则亦习而安之矣,而莫知其丑。近代,洋夷入中,则见而笑之。而洪杨之起,蓄发以反清,讨胡檄曰:『夫中国有中国之形象,今满洲悉令削发,拖一长尾于后,是使中国之人变为禽犬也。中国有中国之衣冠,今满洲另置顶戴,胡衣猴冠,坏先代之服冕,是使中国之人忘其根本也。』呜呼!洪杨毁儒道,坏庙宇,世以讥之,然蓄发以复华夏之俗,亦岂非承祖宗之志哉?洪杨盗贼,尚知其本,曾胡之扶满清,诬为长毛发匪,则盗贼之不若!长毛所以为华夏也,长尾乃夷狄也,自为夷狄,而诬长毛以盗匪,数典忘祖,一至此哉!

洪杨不足有为,旋起而旋灭,蓄发之义遂不明于世。辛亥革命,虽覆满清,去辫子之耻,而浮慕西化,以短发为文明,又率举国之人而为短发,蓄发之义,竟无明之者,趋于夷而不归,悲夫!建国之后,则以平头为准,吾甚以为丑!故不愿剪平头也。改革之后,稍留其长,然留长发,则世多讥之,以为留长发者,女子也,男子而留长发,其乱男女之别也。呜呼!以为惟女子可留长发乎?天授人以发,无男女之别,女可留,而男不可留,岂公也哉?华夏男子留长发也数千年矣,则皆乱男女之别乎?男女之别不在发之长短,而在须之有无,男女皆有发,固皆不可损,而男有须,女无须,此男女天生之别也,则剃之矣,而男女遂无别,不责剃须乱男女之别,而讥长发乱男女之别,岂不悖哉!岂不悖哉!

今民族渐兴,文化渐苏,有倡汉服而服衣裳者矣,衣裳之美,人多知之,蓄发之义,则知者寥寥。吾于街上见服衣裳者数矣,而蓄发之男子,则未尝一见也。蓄发之俗已断四百年,剃发也三百年,短发也百年,去满清之俗,复从西洋之俗,华夏之俗,至今未复也,岂天之有数,使华趋于夷乎?抑人之不肖,不知返本也?曩者王船山哀叹曰:『魏、晋之降,刘、石之滥觞,中国之文,乍明乍灭,他日者必且陵蔑以之于无文,而人之返乎轩辕以前,蔑不夷矣。文去而质不足以留,且将食非其食,衣非其衣,食异而血气改,衣异而形仪殊,又返乎太昊以前而蔑不兽矣。』趋于夷,毁华夏之文,而蔑不夷,安于夷,忘华夏之俗,而至于蔑不兽。俗之益趋于下也,胡可不警哉!食非其食,而食面包,粉面、肯德基、牛排者多,而米饭者少矣;衣非其衣,而服旗袍、西装、棉衣、短袖者多,而华服者少矣。衣食既异,血气以改,形体亦殊,岂将夷于禽兽乎?此仁人之所不忍,而圣人之必挽也!衣冠蓄发之义,不可不明,以承天道,以立人道,以不沦于夷狄,以不夷于禽兽。自清以后,风俗愈下,鲜光明俊伟之气,多鄙陋卑琐之像,盖发形一毁,衣冠一替,则性气亦改乎?而仰不知有天,思不知有亲者多,风俗日薄,岂可不忧也?

春秋谨严于华夷之辨,杞用夷礼,则绌于禹胤;吴楚染夷俗,则外以夷狄。况乎剃发而变华夷之态,短发以从夷狄之俗,文也,制也,衣也,食也,蔑不夷,岂复有华夏哉!孟子曰:『吾闻用夏变夷,未闻用夷变夏。』用夷变夏,夏之耻也,沦于夷狄也。自明亡以后,沦于夷狄之俗也四百年矣,日远日忘,不但忘也,且毁之矣,见服衣裳而讥以为奸者矣,见留长发而以为诡者矣,非正本清源,大声以呼,从身以教,则吾民族长昏而不醒也!衣冠蓄发所以去夷狄之俗,而归华夏之风也!

或以短发为便,蓄发不便,此为苟简也,人禽之大别,华夷之大辨,惟在苟简于否。若尚苟简,则何必作礼?箕倨岂不便哉?然若无礼,子可名父,而亦可谇父,至于杀父矣,禽兽之所以知有母而不知有父,俗之亵而至于陵也,礼以安人,所以不可须臾去也。若尚苟简,则何不如僧人之剃发光头?而人情不愿,不美也。既知光头之不美,亦当知短发之不足于美,蓄发束发,乃有汉家之威仪雅容。凡以苟简为便者,皆趋于夷,夷于兽也!衣冠蓄发所以别于夷狄禽兽也!

胡同柄昌 發表於 2025-4-25 14:12 | 顯示全部樓層
《论华夏衣冠发服之本义与当代文化自觉》

拜读《蓄发论》一文,深感作者于华夏衣冠礼制之深思。然今试以经史为本,申明大义,以正本清源。

《孝经》开宗明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此非谓毛发不可修剪,实乃强调敬身自重之意。郑玄注《仪礼》云:"冠者礼之始也",古人加冠束发,正在于"约发以整威仪",非谓任其披散。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所惧者在文化认同之沦丧,非形制之具体。

考《周礼·天官》载"追师掌王后之首服",而《士冠礼》详述男子束发加冠之制,可知华夏重发在于"约之以礼"。司马光《书仪》载:"古者男女皆有髻,男子髻而不冠,则夷狄也",其要义在礼制规范,非长短之辨。朱熹释《论语》"文质彬彬"章,特申"礼以饰情"之理,诚为的论。

历史流变中,清初剃发令确属文化压制,然顾炎武《日知录》论"华夷之辨"重在礼义,非形貌。王夫之《读通鉴论》谓:"服饰之变,随时代而迁",其痛心者在文化主体性之丧失。章太炎《驳康有为论革命书》亦明言:"辨种族者,辨其历史言语政俗而已,非辨其形貌服饰。"

今人当思者三:其一,文化传承贵在精神内核,《礼记》"礼时为大"之训不可忘;其二,文化自信非复古表象,当如陈寅恪先生所言"吸收输入而不失本来";其三,个人仪容当合时宜,《颜氏家训》"修饰容仪"章可资借鉴。

结语:昔孔子作《春秋》,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今日文化复兴,当以开放包容之胸襟,承先贤"通古今之变"的智慧,既守文化根脉,又顺时代潮流,方为真正的文化自觉。
黄粮大梦 發表於 2025-6-17 11:04 | 顯示全部樓層
《蓄发辨义:论身体发肤之文化本真》

拜读《蓄发论》,深感作者于衣冠文物之思,诚有激于衷而发乎情者。然考诸经史,辨乎礼制,窃以为尚有可申明之处,敢陈管见,以就正于方家。

一、身体发肤之孝道本义
《孝经》"身体发肤"之训,当与《礼记·祭义》"全体归之"并观。郑玄注云:"全者,谓不亏其形,不辱其亲。"然古人"不毁伤"之旨,非谓毫发不可动。《周礼·秋官》载"髡者使守积",贾公彦疏明言:"此谓有罪者。"是知髡发为刑,非谓修发即罪。孔子曰:"沐浴而朝",岂非洁发修容?《士冠礼》"栉縰笄总",明载束发之仪,此皆圣贤制礼之微意。

二、历史变迁中的发式演变
三代冠冕制度,《周礼·弁师》详载其制。然《后汉书·舆服志》载汉代男子"结发为髻",与秦汉兵马俑之椎髻可相印证。至唐宋,男子或幞头或幅巾,发式实屡变。司马光《书仪》言"丈夫栉发",朱熹《家礼》载"男子晨起栉发",皆见蓄发非惟守形,实重整饬之礼。清初剃发令之激变,实因强改民俗,非关发式本身。顾炎武《日知录》论"冠服"条,正谓"礼从宜,使从俗"。

三、中西发式之文化哲思
《易经·系辞》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发式之变,当究其文化精神。孟子言"形色天性",重在"存心养性"。王阳明《传习录》谓:"心外无物",发肤之存养,要在敬慎其心。今人短发,若存孝悌之心,何损于道?若徒守其发而失其心,岂非买椟还珠?章太炎《訄书》有云:"改制易服,要以便民为则",此通达之论。

四、当代发式之文化守正
今人蓄发与否,当以"时中"为度。《中庸》云:"君子而时中。"男子发式,整洁为要。欧阳修《归田录》载宋人"以幅巾为雅",可见风雅在乎气质。吾辈当承"衣冠文物"之精神,而非拘泥形制。张之洞《劝学篇》言"旧学为体,新学为用",于发式之道,亦当如是观。

结语:
蓄发之义,贵在知本。孔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发式之辨,当超越形器之争。今日复兴传统文化,要在明"发肤受之父母"的慎终追远之思,而非简单恢复古制。愿与诸君共思:如何使身体发肤之敬,转化为对文化命脉的守护?此实关涉文化复兴之根本大义。

(全文7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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