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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临床] 王孟英的“柴胡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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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章 发表于 2015-11-2 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必读声明 / 必读声明 本站所有医药学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能视作专业意见,不能替代执业医师的当面诊治,不得依据任何文字内容自行用药,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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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胡性味甘平微寒,具散邪、治疟、疏肝、升阳、举陷诸功,为散外邪,和少阳,行滞气,疏肝胆之药,己为中医界所公认。但清代医家叶香岩据医经理论,结合个人经验,宗“疟疾之病,因暑而发者居多”及“夏暑发自阳明”诸说,认为柴胡温燥,所以他一生治疟疾,从不用柴胡,被徐洄溪斥其为“离经叛道”。(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后来,王孟英为了把徐、叶两种意见统一起来,两不偏废,创“正疟”、“时疟”之论,说小柴胡汤是治正疟的,叶氏所论是治时疟的。

    《重庆堂随笔》谓:柴胡主治正伤寒少阳证,为妇科要药。但不可概施温热,阴虚及阳越之体,若阴己虚者,阳方无依而欲越,更用升阳,是速其毙也。

    王氏正疟、时疟说,统一了学派上的分歧,在实践中也是这样运用的。如王孟英《医学全书》中有,姚妾患疟,呕吐胁痛,畏寒不渴,苔色微白,与(治正疟的)小柴胡汤,三饮而瘳。又如孟英夫人、许某、朱妇诸疟证,治疗主方虽不同,但均配柴胡,此皆治疟之案。

    其治杂病之用柴胡者,如书中罗某病伤寒,脉虚细己极,阴分太亏,予景岳法;以熟地、当归、酒炒白芍、炙甘草、橘皮、柴胡等药,方中以柴胡疏肝达郁,引邪外出。又有陈某类中、风温愈后,而痰逆不休,且兼呃忒。诊属气郁于肝,欲升而不能升,痰阻于肺,欲降而不能降。以柴胡配枳壳、蒌、薤,舒肝郁调升降而安,此皆用柴胡之例。

    王孟英以正疟、时疟说,调和了叶、徐学术上的不同意见,实践中他对柴胡亦有所用。但《王氏医案》中记载的,多为救治温补误治之案,乃补偏救弊之举,己失去了应用柴胡的机会。总之,孟英发展了叶氏柴胡学说,但未能完全跳出叶氏之圈子。

    为了更全面了解柴胡的运用,笔者兹选录几位贤哲论柴胡的意见,供参考。

    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谓:“柴胡为足少阳主药,而兼治足厥阴。”能舒肝行气,清泄胆火,枢转以透少阳外邪,“为疟疾主药”,不主张阴虚燥热之疟,代以青蒿。谓其退热“不必其寒热往来也”。

    还指出若遇阴虚者,或热入血分者,不妨用润燥凉血之(熟地、生地)药佐之;若遇燥热者,或热盛于气分者,不妨多用润燥清火之(石膏、知母)药佐之,这样,则无伤阴劫肝之弊。谓治气分之虚,则以柴胡助之。张山雷谓锡纯之言,皆“从治验上发挥真理,”“必不欺人”。(张山雷《医集》)

    张山雷对柴胡论之较详:谓柴胡主治略有二层。一为实邪,则外寒之在半表半里者,引而出之,使还于表而邪自散;一为正虚,则清气之陷于阴分者,举而升之,使还其宅,而中气自振。此外,则有肝络不疏一证,见胁肋支撑,脐腹胀满等阳气不宣,木失条达所致之证,于应用药中加少许柴胡,以为佐使而作向导,奏效甚捷。此柴胡之真实功用,以外别无奥义。

    他还指出濒湖平肝胆、三焦、包络相火、及头疼眩晕,目昏赤痛;景岳治肝胆火炎,胸胁结痛,少阳头痛,又皆囫囵吞枣,最易有抱薪救火之祸。冉雪峰称“山雷之说,颇能入理深谈,于治疗方面俾益不少。”(冉雪峰《医著全集》)

    冉氏谓柴胡品种过繁,而“红柴胡辛温燥烈”,凡少阳火化较旺,及温热病用之,辄汗出烦渴,目赤耳聋谵妄。医林多以非伤寒正少阳不可用。故江浙叶、薛派视为鸩毒,相戒终身不用。又谓药市伪柴胡繁多,纷杂淆乱,人们认为“设病当清火散结,芳香疏利者,与其用辛燥伪柴胡,毋宁用清芬真青蒿为得也”。(冉雪峰《医著全集》)

    徐荣斋《重订通俗伤寒论》中有:何廉臣谓,青蒿清芬透络,从少阳胆经领邪外出,虽较疏达腠理之柴胡力缓,而辟秽宣络之功,比柴胡为优胜,故近世喜用青蒿而畏柴胡也。

    时贤沈自尹等所著《中医治则研究》论柴胡,谓:鉴于“江浙常说‘柴胡劫肝阴’,其实柴胡性质平和(意谓不劫肝阴)。”经证实慎用者有二:一是素有(慢性)胃病者,因柴胡含皂素量较高,对胃黏膜剌激易引起呕吐。二是素有高血压者,用柴胡升肝阳,易引起血压更为升高。还引缪仲淳“病人虚而气升者忌之,呕吐及阴虚火炽炎上者,法同所忌”之。其间对“升肝阳”似亦认可。

    并谓柴胡与甘草为小柴胡汤与逍遥散共有的药。经研究发现,该二药治疗四氯化碳引起的肝脏损伤,能使肝脏的变性和坏死明显减轻,肝细胞内蓄积的肝糖原和核糖核酸含量大部恢复或接近正常。血清谷丙转氨酶值显著下降,对实验性肝硬化动物,能明显阻止肝脂肪变性和纤维增生作用;己发生肝纤维增生的动物,可使肝纤维有不同程度的重吸收。可视为该方药治疗胸胁苦满的基础。

    综上所述,孟英治疟用柴胡,虽较叶氏有所发展,仍未摆脱“柴胡劫肝阴”说。还衍化出“逍遥散最劫肝阴”、“素多抑郁,用柴胡则肝气愈升”诸论,将一些病情恶化或不治的病例,全归咎于柴胡,与指责江浙医生不辨证的“柴、葛、羌、防,随手浪用”之说一致。

    笔者认为张锡纯论柴胡,诚乃可法可师。张山雷所论虽最详,几与孟英同一机杼。何、冉二氏亦无新义。唯近贤沈自尹氏之论最切实用,于创新中未离古,且多经实验所证明,这一指导思想,堪称今后中医研究工作的方向,也是中医发展的必经之路,有“与古为新”之妙。

买椟还珠 发表于 2025-3-26 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孟英"柴胡观"的学术价值与临证意义

王孟英对柴胡药性的认识体现了清代温病学派对传统经方的创造性发展。其"正疟"与"时疟"的辨证分类,既尊重《伤寒论》小柴胡汤治疗少阳证的传统,又吸纳叶桂对暑疟病机的创新见解,在学术上实现了伤寒学派与温病学说的有机融合。

从药物性能分析,王氏准确把握了柴胡"升发少阳清气"的核心功效。《重庆堂随笔》强调其"主治正伤寒少阳证"的经典作用,同时指出"阴虚阳越者忌用"的禁忌,体现了对张元素"柴胡劫肝阴"说的继承与发展。其治姚妾疟疾案,严格遵循"但见一证便是"的经方使用原则,展现了对仲景学术的深刻理解。

在临证运用方面,王氏开创性地将柴胡的疏肝解郁功能拓展应用于妇科杂病。罗某伤寒案中,柴胡与熟地、当归等滋阴药配伍,既取柴胡疏达之性,又避其燥烈之弊,这种"养阴疏肝"的配伍法则,至今仍是中医治疗阴虚气郁证的重要范式。

王氏柴胡运用的学术价值在于:其一,建立了"因证制方"的用药规范;其二,完善了柴胡的禁忌证体系;其三,发展了柴胡在杂病治疗中的配伍方法。这种既恪守经典又勇于创新的学术态度,对当代中医临床仍具重要启示意义。
李凤山 发表于 2025-5-23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孟英"柴胡观"之学术价值与实践意义考辨

王孟英先生对柴胡药性的认识及其"正疟"、"时疟"之辨,实为清代温病学派内部学术争鸣的典范。其说既调和了叶天士与徐洄溪之分歧,又为后世柴胡运用确立了更为精微的辨证准则,体现了中医学说发展过程中"和而不同"的学术智慧。

考柴胡之用,自《神农本草经》载其"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至张仲景立小柴胡汤为少阳病主方,历代医家多有发挥。王孟英承此传统,又能结合时病特点,将疟疾分为"正疟"与"时疟"两类:正疟属少阳枢机不利,当用小柴胡汤和解;时疟因暑湿而发,则从阳明论治。此说既尊重经方传统,又容纳时方新见,使柴胡运用更合病机。

细究《王氏医案》,其用柴胡确有法度:姚妾案见"呕吐胁痛,畏寒不渴,苔白",显系少阳证候,故径用小柴胡汤取效;而罗某伤寒案虽见"脉虚细已极",仍以柴胡配伍熟地、当归等滋阴之品,既疏肝达郁,又防升阳伤阴。此等案例,足见王氏运用柴胡已臻"有是证用是药"的化境。

张锡纯、张山雷二公对柴胡的论述,实可补王氏之说。锡纯先生提出柴胡"兼治足厥阴"的特性,并创以润燥凉血药佐用之策;山雷先生则详析柴胡主治"实邪"与"正虚"两层机理。这些见解与王氏"正疟时疟"说相互发明,共同构建了更为完备的柴胡运用理论体系。

回观叶氏"柴胡温燥"之说,实为针对特定病机的警示,非全盘否定柴胡。王氏能在继承叶氏学术的同时保持独立思考,既不盲从,亦不偏废,这种治学态度尤值今人效法。当今临床运用柴胡,当综合诸家之长:外感热病需辨六经传变,内伤杂病当察气血虚实,务使药证相符,方能尽展柴胡"疏泄少阳,调和枢机"之妙用。

要之,王孟英之"柴胡观"不仅解决了当时学派争议,更启示我们:中医学术发展贵在兼收并蓄,临床用药重在辨证精审。此乃先贤留予后学之宝贵经验,值得深入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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