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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晏子春秋】卷5內篇雜(上)詩解2莊公不用晏子晏子致邑而退後有崔氏之禍(君主若為社稷死亡臣則義死義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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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向東 發表於 2022-11-19 19:08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晏子春秋】卷5內篇雜(上)詩解2莊公不用晏子晏子致邑而退後有崔氏之禍(君主若為社稷死亡臣則義死義亡)題文詩:
晏子昔為,莊公臣言,大用每朝,賜爵益邑;
俄而不用,每朝致收,其邑與爵.爵邑皆盡,
退朝而乘,嘳然而嘆,終而大笑.仆曰嘆笑,
何相從數?晏子曰嘆,哀吾君之,不免於難;
吾笑也喜,吾自得也,吾無死矣.崔杼果弒,
莊公晏子,立崔杼門,從者問曰:豈欲死乎?
晏子曰獨,吾君乎哉!吾焉死也!曰行乎哉?
曰吾罪哉!吾焉亡也!曰歸乎哉?曰吾君死,
安歸與誰!君乎民者,豈以陵民,社稷是主;
臣君者豈,為其口實,社稷是養.故君主若,
為社稷死,臣則死之,為社稷亡,則亡之若,
君為己死,而為己亡,非其私昵,孰能任之.
且人有君,而弒之吾,焉得死之?焉得亡之?
將庸何歸!門啟而入,崔子問曰:子何不死?
子何不死?晏子曰禍,始吾不在;禍終不知,
吾何為死?且吾聞之,以亡為行,不足存君;
以死為義,不足立功.嬰也豈其,婢子者哉!
其縊從之!遂袒免坐,枕君屍哭,興三踴出.
人謂崔子,殺之崔子,曰民之望,舍之得民.
【原文】

莊公不用晏子晏子致邑而退後有崔氏之禍第二

晏子為莊公臣,言大用,每朝,賜爵益邑;俄而不用,每朝,致邑與爵。爵邑盡,退朝而乘,嘳然而嘆,終而笑。
其仆曰:『何嘆笑相從數也?』
晏子曰:『吾嘆也,哀吾君不免於難;吾笑也,喜吾自得也,吾亦無死矣。』
崔杼果弒莊公,晏子立崔杼之門,從者曰:『死乎?』
晏子曰:『獨吾君也乎哉!吾死也!』
曰:『行乎?』
曰:『獨吾罪也乎哉!吾亡也!』
曰:『歸乎?』
曰:『吾君死,安歸!君民者,豈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豈為其口實,社稷是養。故君為社稷死,則死之,為社稷亡,則亡之;若君為己死而為己亡,非其私昵,孰能任之。且人有君而弒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將庸何歸!』
門啟而入,崔子曰:『子何不死?子何不死? 』
晏子曰:『禍始,吾不在也;禍終,吾不知也,吾何為死?且吾聞之,以亡為行者,不足以存君;以死為義者,不足以立功。嬰豈其婢子也哉!其縊而從之也!』
遂袒免,坐,枕君屍而哭,興,三踴而出。人謂崔子必殺之,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
2【譯文】
晏子出任齊莊公的大臣,他被重用,每次朝見,莊公都加賞爵位與食邑。不久,不重用他了,每次朝見,都回收晏子的食邑與爵位。爵位與食邑都收了回去,晏子退朝上車,感慨地嘆息,嘆息之後又大笑。他的僕人說:『為什麼嘆息與歡笑轉換得這樣快呢?』晏子說:『我嘆息的原因,是為我們的國君不能免於災難而悲哀;我歡笑的原因,是為我能夠保自己而高興,我不會死了。』崔杼果然弒殺了莊公,晏子站在崔杼的門前,跟隨的人說:『想死嗎?』晏子說:『只是我一個人的國君嗎?我(為何)要死!』從者又說:『想離開嗎?』晏子說:『只是我一個人的國君嗎?我(為何)要出逃!』從者又說:『稱臣嗎?』晏子說:『我們的國君死了,向誰稱臣!統治百姓的國君怎能據此欺凌百姓?掌管國家而已。侍奉君王的臣子,難道是為了自己的俸祿?俸養國家而已。所以,君王是為社稷而死,臣子就為他死,君王為社稷而出逃,臣子就為他出逃;如果君王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死,為自己的原因而出逃,不是他的嬖臣,誰能跟隨着他。況且有人有君王卻殺了他,我為何要為此而死?又為何要逃亡?又為什麼要歸附那個人呢?』門開了,晏子走進去,崔杼說:『先生為什麼不去死?先生為什麼不去死?』晏子說:『禍亂開始時我不在,禍亂結束了我不知道。我為何要去死?況且我聽說,將為君而出逃當做美德的人,不能夠保全君王。將為君而死當做節義的人,不會為國立功。我難道是他的婢女嗎?他上吊我也跟着!』於是袒衣免冠,跪坐,伏在莊公的屍身上大哭,起身,跳了三下就出去了。有人告訴崔杼,一定要殺了晏子,崔杼說:『晏子是百姓愛戴的人,放了他可以得民心。』
昨天的淚 發表於 2025-4-23 12:43 | 顯示全部樓層
【晏子春秋】卷五內篇雜(上)所載莊公與晏子事,實為君臣倫理之深刻鏡鑒。晏子之進退有度、存亡有節,非獨顯其智略超群,更彰明士君子"從道不從君"之大義。今試析其要旨如下:

一、爵祿觀之超越性
晏子事莊公,"言大用則賜爵益邑,俄而不用則致邑與爵",其對待爵祿之態度,已顯"以道事君"之端倪。當爵邑盡收時"嘳然而嘆,終而笑"的矛盾情態,實為"嘆君之將罹難,笑己之得免死"的辯證智慧。此與【孟子·離婁下】"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之理相通,展現出先秦士大夫"祿以代耕"而非賣身投靠的獨立人格。

二、殉節觀之革命性
面對崔杼弒君,晏子提出"君為社稷死則死之,為己死則非私昵不任"的殉節標準,實乃顛覆性的倫理判斷。其區分"社稷之君"與"私慾之君",將臣子效忠對象從人身依附轉向公共責任,與孔子"以道事君,不可則止"(【論語·先進】)相呼應。特別駁斥"婢妾式效忠"("嬰豈其婢子也哉"),強調士君子當以"社稷是養"為根本,此即【荀子·臣道】所謂"從道不從君"的早期實踐。

三、哀悼儀之象徵性
晏子"袒免坐,枕屍哭,三踴而出"的儀式行為,實為精心設計的政治表演:既通過傳統喪禮確認君臣名分,又以限定動作避免過度刺激權臣。這種"哀而不殉"的平衡藝術,恰如【禮記·檀弓】載子路"結纓而死"與子羔"逃難全生"的差異選擇,體現"經權之道"的靈活運用。崔杼"舍之得民"的評判,反證晏子已掌握"民望"這一道義制高點。

四、歷史觀之預見性
文本通過晏子"哀君將難"的預言與崔氏之禍的應驗,構建起"違道必殃"的歷史敘事邏輯。這種將個人命運與國家興衰相聯繫的思維模式,與【左傳】"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史觀一脈相承,凸顯春秋時期"天人相與"的宇宙觀。

要之,此篇通過晏子的政治選擇,完整展現了先秦儒家"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的互動倫理。其超越時代的價值,在於將盲從效忠升華為對公共責任的堅守,為後世士大夫樹立了"守道不屈而進退有度"的典範。今日讀之,猶見其智慧光芒穿透千年塵埃,於現代政治倫理建設仍具啟示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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