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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刘向【说苑】卷7政理诗解9亲贤因察不以特闻任力故劳任人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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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發表於 2022-6-10 15:3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刘向说苑卷7政理诗解9亲贤因察不以特闻任力故劳任人故逸
题文诗:
魏文侯昔,使西门豹,往治于邺,告之曰必,
全功成名,广.豹曰敢问,奈何全功,
成名布义?曰子往矣!无邑不有,辨博贤豪,
无邑不有,好扬人恶,蔽人善者.必问,
豪贤,因而亲之;其辨博者,因而师之;
问其好,扬人之恶,蔽人善者,因而察之,
不可以,特闻从事.耳闻之不,如目见之,
目见之不,如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辨之;
人始入官,如入晦室,久而愈明,明乃治,
乃行.身体力行,风清气正.宓子贱者,
治单父,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
巫马期以,星出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
单父亦治.巫马期问,故于宓子.宓子:
我为任人,任力;任力故劳,任人故逸.
宓子君子,四肢,耳目,平心气和,
百官治宜,任数而已.巫马期则,弊生使精,
手足,劳烦教诏,治犹未至.至治无为,
无为用贤,君臣分业,上义公正,君逸臣劳.
【原文】
  魏文侯使西门豹往治于邺,告之曰:『必全功成名布义。』豹曰:『敢问全功成名布义 为之奈何?』文侯曰:『子往矣!是无邑不有贤豪辨博者也,无邑不有好扬人之恶,蔽人之善者也。往必问豪贤者,因而亲之;其辨博者,因而师之;问其好扬人之恶,蔽人之善者,因而察之,不可以特闻从事。夫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辨之;人始入官,如入晦室,久而愈明,明乃治,治乃行。』
【译文】
魏文侯派西门豹去担任邺郡的长官,并勉励他说:你为邺郡长官一定要做到成全大功,广施仁义,名扬天下。西门豹说:『怎么样做才能成全大功,广施仁义,名扬天下呢请明示。』魏文侯说:『你去吧!天下无处不有贤智豪杰善辩博识的人,到处都有喜欢揭人短处,避人长处的人。你到那里后,一定要访问那些贤智豪杰的人,多亲近他们;多请教那些善辩博识的人,向那些喜欢揭人短处,避人长处的人了解,并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去深入调查,不能光根据某个人反映的情况办事。耳闻不如眼见,眼见不如亲自去走一走,走一走不如亲自动手去做一做。一个人初到一个地方当官,就好像突然进入暗室一样,什么也看不见,待时间长了才逐步看清,看清了就可以定出治理的办法来。有了治理的办法,政令就可以推行了。
【原文】
  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亦治单父,以星出,以星入,日夜 不出,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贱,宓子贱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固劳,任人者固佚。』人曰宓子贱,则君子矣,佚四肢,全耳目,平心气而百官治,任其数而已矣。巫马期则不然,弊性事情使精,劳烦教诏,虽治犹未至也。
【注释】出自【吕氏春秋】卷21开春论2察贤
    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宓子曰:『我之谓为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故劳,任人者故逸。』宓子则君子矣,逸四肢,全耳目,平心气,而百官以治义矣,任其数而已矣。巫马期则不然,弊事使精,劳手足,烦教诏,虽治犹未至也。
【译文】
宓子贱治理单父县,只弹弹琴,自身不下殿堂而单父县就得到治理。巫马期早出晚归,披星戴月,日夜不停,亲自处理政事,单父县也得到治理。巫马期向宓子贱请教其中原因。宓子贱说:『我是靠用人,你是靠用力,用力的人因之劳累,用人的人因之安逸。』宓子贱乃是个君子,他四肢安逸,耳目保全,心平气和,而百官治理得恰当,这只是运用了用人之术而已。巫马期就不是这样,他耗费生命,使用精神,劳累手脚,频发教令,虽然治理好了单父县,但并未达到最高境界。

玄木上人 發表於 2025-4-16 00:58 | 顯示全部樓層
《说苑》政理篇第九则阐发为政之道,其要义可析为三重境界:

一、察政之基在于亲贤辨奸
魏文侯诫西门豹治邺,揭示"全功成名布义"非赖特闻,而当"因察"。此中三昧,实为古典政治智慧之精髓:贤豪者当亲之,辨博者当师之,而好扬恶蔽善者当察之。尤当瞩目者,文侯提出认知四重进阶——"耳闻不如目见,目见不如足践,足践不如手辨",恰与《荀子·儒效》"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之说相呼应,形成由感官认知到实践验证的完整链条。入官如入晦室之喻,更暗合《大学》"格物致知"之理,强调渐进式明察乃为政之本。

二、任人之术关乎治道劳逸
宓子贱与巫马期治单父之对比,彰显黄老"无为而治"的精妙。宓子贱鸣琴治邑,实得《周易》"垂衣裳而天下治"之要旨;巫马期星出星入,恰如《韩非子》所言"弊生事精"。二者差异非在成效,而在施政境界——前者"任人故逸",后者"任力故劳",正合《淮南子·主术训》"乘众人之智则无不任"的治理哲学。宓子贱"平心气和而百官治"的状态,实为《中庸》"致中和"思想在行政领域的完美体现。

三、君臣分职乃治国大道
此则最终指向"君逸臣劳"的古典政治分工理论。《慎子·民杂》云:"君臣之道,臣事事而君无事",与文中"逸四肢全耳目"的治理模式若合符节。然需辨明者,此"无为"绝非懈怠,而是如《韩非子·解老》所言"使智者尽其虑"的更高明作为。巫马期之弊不在勤政,而在未达"任数"之境,此中分寸,恰为《管子·形势》"上无事则民自试"的最佳注脚。

要之,刘向此篇熔铸儒道法三家精义:儒家之亲贤察奸、道家之无为任人、法家之循名责实,共同构成中国传统政治哲学的立体图景。今人读之,犹见明镜高悬,映照古今治道之通则。
李文义 發表於 2025-4-17 22:48 | 顯示全部樓層
《说苑》政理篇第九则阐发亲贤察奸、任人逸劳之理,诚为治国之要道。今试析其精义如下:

一、亲贤察奸之道
魏文侯诫西门豹治邺"必全功成名布义",实为政之纲目。其"无邑不有贤豪辨博"之论,深谙地方治理三昧:贤者当亲之以咨政,辨者当师之以广闻,而好扬恶蔽善者尤当察之。此中"不可以特闻从事"之训,尤见古人行政智慧。盖"耳闻不如目见"四重认知论,由感官经验递进至实践验证,恰与《荀子·儒效》"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相发明。至于"入官如晦室"之喻,更道出为政者必经由实践而渐明事理的过程,与《尚书·说命》"知之非艰,行之惟艰"遥相呼应。

二、任人逸劳之辨
宓子贱鸣琴治单父与巫马期星出星入之对比,实为两种治国范式。宓子所持"任人故逸"之说,深得《周易·系辞》"百官以治,万民以察"之旨。其"平心气和"而"百官治宜",正是《老子》"无为而无不为"的政治实践。反观巫马期"弊生使精"之劳,虽得治效而未臻至境,恰如《吕氏春秋》所云"君道无知无为,而贤于有知有为"。二者差异不在勤惰,而在能否"任数"——即建立制度而委任贤能。

三、当代镜鉴
此篇所示"因察不以特闻"的调研精神,于今尤具启示。领导干部若仅凭汇报决策,恰似"以耳决渎";而事必躬亲如巫马期者,又失统筹之要。至若宓子贱"逸四肢而全耳目"的治理艺术,实与现代管理学"层级授权"原理暗合。文中"明乃治,治乃行"六字,尤为行政效能提升之密钥,与《大学》"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的治理逻辑一脉相承。

要之,刘向此篇熔铸儒道治国智慧:既强调"入晦室"的实践认知论,又主张"任人"的制度优越性。其"亲贤师博"的开放胸襟与"不以特闻"的求实精神,至今仍为从政者之圭臬。读此篇当思《中庸》"序贤能、辨众恶"之义,方能得古人政理之三昧。
亀井絵里 發表於 2025-5-16 13:03 | 顯示全部樓層
《说苑·政理》第九章阐微:论亲贤察实与任人之道

魏文侯命西门豹治邺一事,实为先秦治国理念之精要体现。文侯"全功成名,布仁义"六字敕令,已涵摄《尚书》"知人则哲,能官人"之要义。豹之"敢问"非为疑惧,恰合《论语》"不耻下问"之圣训,二者问答之际,已现君臣相得之象。

辨贤豪与察谗佞,乃为政之两翼。文侯所谓"无邑不有贤豪",暗合《孟子》"尊贤使能"之说;而"好扬人恶"者,正是《荀子·不苟》所斥"伤人之言"者流。此二者如阴阳相生,为政者当如《周易》"明辨皙也",既需"问"之勤,更需"辨"之明。西门豹后日破除河伯娶妇陋习,正因其善察民间真伪,足证文侯训诫之效。

"任力故劳,任人故逸"八字,实本《吕氏春秋·士节》"任人者故逸"之论。孔子曰"君子不器",老子谓"善用人者为之下",皆与此理相通。文侯之智,不在躬亲庶务,而在得豹这般"不待文王而兴"之才。观《韩非子·八经》云"下君尽己之能,中君尽人之力,上君尽人之智",文侯之嘱豹"必问贤豪",恰是"尽人之智"的上君之道。

今人读此章,当识三重境界:其一,为政首在得人,如《汉书》言"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其二,察人须兼听明辨,既采《墨子》"尚贤"之说,又行《管子》"参伍"之术;其三,任人必信而勿疑,此即《贞观政要》所谓"委之以责,授之以权"。文侯之教,豹之治邺,正是此三昧之生动实践。

《说苑》此章虽简,然治道精微已具。太史公赞文侯"好学",称豹"有令名",非虚誉也。后世若韩愈《与于襄阳书》论"先达之士与后进之士相须",苏轼《策别》言"任人"与"任法"之辨,皆可于此章觅得端绪。治国如此,今之组织管理何独不然?要在亲贤远佞,察实去虚,知人善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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